“啪”的一聲,打斷了男人的話,也讓整個房間陷入死寂。
江時羿偏著臉,被她打到的半邊臉頰,有灼熱的痛感襲來。
顧煙呼吸急促,看著眼前的男人,淚水模糊了視線。
她想不通,他怎麼能拿她不好生孩子的事情來說事,他還說她沒人要!
這都是誰害的?她氣急了,不等他有所反應,她又抬起手要去打他。
這一回,江時羿迅速地擋住了她的手腕。
他慢慢轉過臉,看著她的雙眼,“第一個打我的人是你,第二個,也是你,顧煙,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讓你不清楚自己是什麼玩意了?”
她眼底猩紅一片,怒極反笑,“那你說,我是什麼玩意?我還真不清楚,說要和我好好過的也是你,和許鳶牽扯不清的是你,在我快要死掉的時候不管我的是你,最後恩將仇報去害我救命恩人的也是你,江時羿,什麼話都讓你說了,那你現在告訴我,我算什麼?你一百萬買來的形婚對象,為你做家務的保姆,在奶奶面前給你和許鳶打掩護的工具人,還是你泄欲的工具?”
他反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眼底怒火更盛,用力將她推倒在旁邊的大床上,欺身上去壓住她的身體。
“你知道什麼叫做泄欲工具?”他按住她不斷掙扎的兩隻手,“說實話,做工具你都不夠格,死魚一樣,隻會讓男人掃興。”
顧煙的手抵在男人胸口推搡,但力量有限,她抬腿去踢他,卻被他躲開,並順勢分開雙腿。
裙子被蹭到了腰間,她覺得屈辱,眼淚終於溢出眼眶,她扭頭,一口咬在他手上。
很痛,但是他覺得,這和他心底的疼痛相比,已經算不得什麼。
血流了出來,染紅了床單,她不知使出了多大的力氣,還死死不松口。
他任她咬,另一隻手則一把撕裂了她的裙子。
顧煙哭出了聲,牙齒也因此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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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體已經被憤怒抽空,虛軟到無法繼續咬他。
她隻能被動地,無力地承受男人粗暴的入侵。
她痛得想要蜷起身體,卻被他按住,他的手在她身上來回遊移,又問:“你的英雄見過你這個樣子嗎?他知道你被我這樣弄嗎?”
她隻是哭。
“哭得不錯。”他的手捏著她下巴,將她轉過來,深深吻她,在她嘴裡嘗到血腥味,他又笑了笑,“他聽過你叫嗎,他知不知道你被我弄到哭是什麼樣?”
這種言語上的羞辱讓她再也受不了,伸出手去推他,卻因為力量懸殊,再次被他輕易壓制。
後來,她不再掙扎了,隻是哭,又因為他說的話,她咬著嘴唇不肯發出一點聲音,眼淚浸湿了被單,她將自己的嘴唇咬出血痕來。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他抽身離開,瞥見她滿臉淚水,他覺得心口像是被刀子深深地剐出個空洞。
他收回視線,下床之後徑直去浴室衝洗,沒有再回頭。
床上的顧煙立刻難受地蜷縮起身子側躺著,輕輕地抽泣,眼淚還是源源不絕。
她的心被恨意籠罩著,這種徹骨的恨,讓她此刻覺得就心髒乃至身體深處都在隱隱作痛,她後悔了。
後悔愛上江時羿,後悔自己非要去撞這堵南牆。
她真的後悔了,如果重來一次,她一定不會再這麼蠢,她會躲他躲得遠遠的。
浴室裡水聲逐漸停歇時,房間裡響起手機鈴聲,一遍又一遍。
江時羿從浴室出來,他穿著浴衣,手在地上的衣服裡翻找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電話是何亮打來的。
他一隻手撈著衣服,一隻手接起電話,一邊往客廳走,仍沒有看床上的顧煙。
何亮在那頭問:“江總,餐廳的人剛剛聯系我,問您怎麼沒過去,包廂還需要留嗎?”
他的腳步停在地上那束玫瑰花前,默了幾秒才開口:“不用留了。”
掛斷電話,他踢了踢那束花,然後去主臥的衣帽間換了衣服。
外面天已經暗下來,次臥裡亮著智能小夜燈,顧煙背對著房門側躺著,目光呆滯地望著窗外。
江時羿換好衣服出來,腳步已經到了門口,又折回次臥門口,他彎身撿起那束花才又出門。
下樓後,他將玫瑰花直接扔進了垃圾箱。
他甚至不願意讓她看到這束花,紅玫瑰代表愛情,他這樣驕傲,他不應該將紅玫瑰送給一個不愛他的女人。
她不止不愛……
為了另一個男人,她指責他,控訴他,她說她不會為了他看任何人的臉色,但是她會為了裴斯年去討好裴鳳華。
而他,接到她的電話,他就欣喜若狂,他買戒指,買花,訂餐廳……他做他從來沒有做過的事,隻為取悅她。
來的路上,他那麼高興,他以為這個晚上會不一樣的,他們會和好的。
可是一切都被毀了。
是被她給毀了,她為了裴斯年,把這個本來應該很美好的晚上毀了。
他開車去了一家酒吧,這個夜場是圈內一個富二代開的,包廂裡,江城那堆有名的紈绔二世祖正觥籌交錯。
他以前其實不太喜歡這種場合,也很少來,但是現在,他加入了他們。
有年輕的賣酒女郎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地問他為什麼不開心。
他喝著悶酒,視線有些模糊,沒有回答。
不知哪裡冒出個年輕姑娘,將賣酒女郎往別處趕,“你去那邊吧。”
女郎抬頭,見是客人,也不好多說,立刻走開。
年輕姑娘在江時羿身邊坐了下來,手指戳著他的手臂,“喂,你認識我嗎?”
江時羿沒有給她一個眼神,將手中一杯酒一飲而盡。
她不滿地伸出手,在他眼前晃。
“我聽他們說了,你就是江董的兒子江時羿,對吧?”她說:“你爸可是和我說,要你我聯姻呢,你就不想和我認識一下?”
第125章 被她恨著總好過被她無視。
江時羿聞言,終於舍得分給旁邊這姑娘一個眼神。
包廂裡彩燈光線流轉,他看清,姑娘的樣子約莫才二十出頭,妝容非常精致,周身透著那種從小養尊處優的氣息。
和顧煙是截然不同的類型。
他不知道為什麼又會想起顧煙,明明出來喝酒就是為了忘記她。
他收回視線擰眉拿起酒杯,還沒送到嘴邊,旁邊的姑娘驚叫一聲:“你的手受傷了!你都沒感覺的嗎?”
他循著看過去,原來是手背上被顧煙咬到的地方在流血。
來的路上他用紙擦了好幾回,沒想到到現在血還沒止住。
包廂裡光線昏暗,他,還有周圍其他人之前也沒有注意到。
姑娘皺眉湊過去看,呼吸噴灑在他手背上,他不適地動了下,就被她按住手,
“天啊,你這個傷口,必須得去醫院看看。”
他還沒說話,周遭其他人就已經起哄。
“蘇大小姐這就和江少提前相上親了嗎這是?”
“蘇蜜,你這可不夠意思啊,明明是來玩的,你怎麼光顧著談戀愛呢!”
在起哄聲中,他聽清了姑娘的名字。
蘇蜜。
這名字他沒印象,但很快他就聯想到,江城有個蘇家,是早年做外貿起家的,要說在國外的市場渠道,蘇家做的是最成熟的。
江城源看中的兒媳婦,看來就是這位蘇家的千金了。
蘇蜜被人調侃,倒也不惱,她甚至不解釋,笑說:“你們不服氣,也去談啊!我又沒攔著你們。”
她說著話,就感覺掌下一空。
江時羿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她扭頭盯著他看了幾秒,饒有興味。
到底是個大小姐,以前都是男人圍著她轉,她是頭一回見到男人避著她的。
江時羿本來是想來買醉,可現在,知道了蘇蜜的身份,他也看出蘇蜜是個麻煩人物,便不想多待,立刻就站起身,借口要去醫院看手上的傷口,離開了包廂。
從包廂出去,他一邊用紙巾擦手背的血,一邊往外走。
到了停車場,拉開車門,身後一個高跟鞋的腳步聲急促靠近,他扭頭看了一眼,立刻蹙眉。
蘇蜜居然跟著過來了。
並且,她直接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上了車,自顧自說:“我陪你去醫院吧。”
江時羿心情本來就惡劣,又遇上這麼個姑娘,更煩躁了。
他上車系好安全帶,沒立刻開車,而是先開口說:“聯姻的事情,我不知道我爸和你怎麼說的,但有些情況你可能不知道,我不可能聯姻,我已經結婚了。”
“我知道啊,”蘇蜜很坦白,“不過你爸說了,你和保姆家的女兒為了安慰奶奶所以形婚,最近就會離婚。”
江時羿想起江城源那副嘴臉,隻覺得惡心,“什麼都聽我爸說,那你和我爸結婚去吧。”
這話就太難聽了,蘇蜜一下子怔住。
江時羿根本沒心思哄這麼個看起來嬌生慣養的小姑娘,他繼續道:“我不打算離婚,所以也不可能和你結婚。”
蘇蜜愣愣地問:“那你們江氏,不想要美洲和歐洲的渠道了?”
“不要也餓不死,”江時羿側過臉看她,“還不下車,等我送?”
蘇蜜睜大雙眼,“你這個人,怎麼可以趕女孩子,你有沒有風度!”
“沒有。”他利落道:“下車。”
話說到這一步,蘇蜜是呆不下去的,她還沒有被人這樣落過面子,她簡直不敢想象,居然會有男人趕她走!
她推門下了車,惡狠狠地摔上了車門泄憤。
不過,車裡的男人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踩下油門,車子直接揚長而去。
蘇蜜氣得在原地跺腳,罵了一句:“王八蛋!”
江時羿其實車子沒開多遠就停了下來,他喝了酒,哪怕沒有喝醉,這樣開車上路也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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