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司機皺眉,“你要是跑了,我找誰去?”
“我不會跑的,不然你跟我上樓去拿。”
“我可沒那個時間!”
司機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兩人僵持在這裡。
幾分鍾過去,司機開始破口大罵。
顧煙眼淚越流越多,她不是故意不給車費,她隻是手機和錢包丟掉了,但是她說不出話,喉嚨裡像是梗了一團棉花。
路邊偶爾行人走過,投過來看熱鬧的眼光。
顧煙在恍惚中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小煙,怎麼回事?”
那男聲是熟悉的,她循聲望過去,朦朧的視線裡,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正走過來。
司機朝著那男人說:“她坐了車不給錢,就跟我在這哭,可不是我欺負她啊,哪裡有坐車不給錢的是不是?”
裴斯年拿出手機,“錢我給。”
他付了款,司機這才開著車走了。
他回頭看顧煙,“小煙,怎麼回事,別哭了……又不是多大的事。”
顧煙咬著嘴唇,身體在發顫,“我不是不給錢,我的手機和錢包丟了。”
裴斯年當然知道她不會故意不給錢。
他擰眉,“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的,好了,沒什麼好哭的,你先冷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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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不給錢。”她重復了一遍。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之間,她委屈到快要受不了,整個人幾乎要崩潰。
裴斯年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激動,隻是輕聲哄,“沒事了小煙,那個司機是誤解你,他已經走了,沒事了。”
顧煙滿臉都是淚,她後退了好幾步,深深地吸氣,“我上樓拿錢還給你。”
裴斯年愣了下。
車費不過三十多塊錢而已,他沒想到她要算這麼清。
見顧煙轉身走向小區,他邁步跟了上去,“沒必要還,小煙,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但我們是朋友,這點忙是我應該幫的。”
顧煙腦中混亂,根本就沒有認真聽他在說什麼。
裴斯年心頭沮喪。
他收到了她的辭呈,已經好些天了,他一直沒有批復。
喜歡一個人這麼多年,不可能因為告白失敗就能說放就放,他自己糾結了數日,也沒有想出一個結果。
今晚他在這附近本來是來找一個朋友的,卻在路過時看到小區門口有人大喊。
定睛一看,顧煙在那裡哭。
看到她哭成這樣,他心口還是錐刺一樣地難受。
他不知道她到底出了什麼事,可她哭成這樣,肯定不單純是因為丟了手機和錢包。
然而他問了幾遍,她卻隻一言不發地往前走。
在顧煙要走進她住的那棟樓時,他再也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小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和江時羿有關對不對?”他語氣重了些,“他又欺負你了?”
第229章 她說:“我不能重蹈覆轍。”
顧煙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透,整張臉湿湿涼涼的,她眼神有些渙散,目光緩慢地落在裴斯年的臉上。
嘴唇動了動,卻沒能發出聲音來。
她甚至沒臉告訴裴斯年今晚發生的一切,之前裴斯年提醒過她不知多少回,她都固執己見,她以為江時羿和從前不一樣了。
現在江時羿用事實狠狠地打了她的臉,她面上無光,這個時候更不想應付裴斯年。
她深吸口氣,努力穩定了一下情緒才又開口,聲音有些嘶啞,“沒事,我就是丟了手機和錢包,心情不好……”
她頓了頓,“學長,我現在真的不太舒服,我想先上去休息。”
裴斯年眉心緊蹙,他知道,顧煙不肯說,他是問不出來的,但他就是不甘心自己被她這樣排拒在心門之外。
以前他們的關系多麼好,她對他也沒有那麼多的隱瞞,就連曾經她暗戀江時羿,還有偷偷生下小米娅這些事,他都是最清楚的。
他一度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可現在,他們之間的關系,肉眼可見變得疏遠。
他想了想,沉聲道:“好,你先回去休息,但是小煙,我希望你知道,無論你遇到什麼困難,我都希望我可以幫你解決,我會一直等著你的。”
至於那封辭呈,他們兩人都沒有提起。
裴斯年是不打算批準她的辭呈的,他希望可以等到顧煙回來。
而顧煙純粹是想不起這回事。
她現在腦子混沌,腦海中不時會浮現在酒吧裡的那一幕幕。
江時羿喝了賣酒女郎手中的酒。
江時羿和賣酒女郎緊挨著,相談甚歡。
還有最後的那一句“別管她”。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的樓,用指紋解鎖進門之後,她看到米娅坐在地毯上,看著電視機裡的動畫片,而梁思柚坐在沙發上陪著。
兩個人聞聲都看向她。
米娅最先出聲:“媽媽怎麼哭了?”
小姑娘從地毯上起身,就往過來走。
顧煙這才想起自己滿臉淚痕。
梁思柚皺眉看著她,一時沒說話。
顧煙蹲下身,先將撲過來的米娅抱在懷裡,笑著說:“沒事,剛剛媽媽被沙子吹進眼睛裡了,就流眼淚了,現在已經好啦。”
米娅還是擔心,小手摸著她的眼角,“媽媽,不哭。”
顧煙鼻尖酸澀難忍,差點又掉下淚來。
江時羿是個渾蛋,但是他的女兒卻是個天使。
她在小米娅的臉上親了親,“好了,媽媽先去洗手,然後我們給米娅洗臉準備睡覺好不好?”
米娅很乖地點了點頭。
梁思柚一直沒有問,直到顧煙洗過手,給米娅洗漱完,將小姑娘哄睡,再從臥室出來,她才問顧煙,“什麼情況?”
顧煙眼睛有點紅腫,她艱難地扯動了一下唇角,“沒事……”
頓了頓,聲音小了些,“也不是沒事,但是,我現在不想說。”
又停了下,聲音有些顫,“我……我想睡覺。”
她看起來很脆弱,梁思柚不忍心再問,走過來輕輕地抱了她一下,“嗯,我不問了,你先去休息。”
顧煙回到臥室,這一晚,她是抱著小米娅睡的。
小米娅好像她溺水時的浮木,她抱著小姑娘也終於冷靜下來,一夜無夢。
翌日,顧煙起得有點遲。
她本來以為梁思柚已經去上班了,沒想到走出臥室就看到了梁思柚正在拿著筆記本電腦敲敲打打。
梁思柚側過臉看到她,解釋說:“我今天在家辦公。”
在家辦公是傅青城特批的,原因是,頭天晚上她在微信裡不依不饒地跟他問了半天酒吧裡發生的事,但他一無所知。
她說擔心顧煙的狀態,今天要待在家,他也就批了。
米娅還沒醒,這會兒,陳姐在廚房裡做飯,顧煙遲疑了下,走過去,在沙發這邊坐下,和梁思柚坦白說:“我昨天去酒吧,沒和江時羿說上話。”
梁思柚一怔,“可是傅青城說,你過去了他才走的,你和江時羿都見面了,怎麼沒說上話?”
顧煙也覺得荒唐,她人都坐在他旁邊了,那麼長時間,居然沒有一句有效溝通。
她說:“他不理我。”
梁思柚不可置信,“為什麼啊?”
顧煙低頭,手逐漸握緊,唇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我也想知道。”
梁思柚沉默下來,好一陣才又問:“你們之前吵架了嗎?”
顧煙搖了搖頭。
之前的電話裡,根本沒有吵起來,原本她也在想是不是他介意她以前喜歡別人,想過要解釋,但是在他喝了那個賣酒女郎的酒之後,她覺得沒必要說了。
明明他自己曾經和許鳶在一起過,他沒有理由因此而生氣,更何況,他昨晚的行徑,根本不像是單純的生氣。
她覺得,那更像是在對她示威,一切都太過刻意,但她又不明白是為什麼。
她說:“我覺得他應該是想要和我分手。”
梁思柚擰眉,“你覺得?他說了什麼嗎?”
“沒有,但是……”她遲疑著,雖然這話很難說,但她還是坦白道:“他當著我的面,喝了一個售酒小姐手裡端著的酒,我就坐在旁邊,看著……他們好像聊得還挺高興的,我走的時候,他還在和那個售酒小姐聊天,沒有看我一眼。”
這些事,說出來其實很難堪,她的手越攥越緊,唇角卻還是僵硬地牽起,“柚子,我覺得,我好像又看錯了他。”
梁思柚聞言,很是震驚,“他怎麼能這樣啊,明明你們都在一起了……不是,他這人,什麼意思他說清楚啊,就算真要分手,沒長嘴嗎?先是冷暴力,然後又和別人勾三搭四,惡不惡心?”
顧煙面色蒼白,唇緊抿,低下頭不說話了。
梁思柚窺著她面色,很是擔心,“那你怎麼想?”
“我……”她一開口,眼淚就已經掉落下去,砸在褲子上,暈開一片水漬。
梁思柚抽了紙巾遞過來,有些心疼,“別為那種渣男哭。”
顧煙擦幹眼淚,很努力扯出個笑,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笑,可能是笑一笑就能騙自己,也沒有那麼狼狽。
可是怎麼能不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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