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瞬間懂了。
三年前她租房時,房租比較低,現在這房子成了學區房,肯定是有人高價來租,王姐想趁機趕走她罷了。
她冷靜道:“王姐,我們可是籤了三年合同的!”
王姐一聽,立刻提高了嗓門兒:“籤合同怎麼了,現在是你亂搞關系,我有權不租給你!”
“我亂搞關系,你有證據嗎?!”
“哎喲,還要什麼證據啊,警車都來找你好幾回了吧?”
王姐說著,眼神在時寧姣好的身形上掃過,眼神鄙夷內涵:“像你這種女孩子我見多了,仗著漂亮,男朋友是一談好幾個,關系亂得喲!”
時寧火氣上湧,卻知道跟無賴沒什麼可說的。
她點頭:“好,退租可以!押金你也得退我!”
一提押金,王姐更是火力全開:“現在是你違約,又犯法,又亂搞關系,影響我房子出租!”
時寧訝於對方的無恥,“你想不退押金?”
王姐看了她一眼,一副施恩的語氣,“看在你年紀輕輕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押金嘛,我退你一半。”
說完,又威脅道:“我告訴你啊,那男的昨晚來鬧事,鄰居都能作證,就算你告我,也未必能贏。”
時寧一口氣梗在嗓子裡,差點沒把手機砸到那張醜陋的胖臉上。
第51章 他不是你能攀得上的
房東早就把時寧的情況摸清楚了,無父無母,沒人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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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那是最好欺負了。
“押金呢,我退你一半。”
“你這房子裡的擺設要是不帶走,我再貼你一萬塊錢,你看怎麼樣?”
對方擺明是要耍賴到底,時寧根本無力抗爭。
最重要的是,押金不是小數目,她現在的確缺錢,如果能到手一筆錢,她也能安心找工作。
而且,房東有句話說對了,她前不久身上有案子,鄰居頗有怨言,周治學昨晚又來鬧過,真要計較起來,她不一定佔優勢。
打官司,更需要時間。
“家具我都留下,你貼我兩萬,我要現金。”
王姐瞪眼,“不……”
時寧:“不行的話,你就報警吧。”
王姐啞了。
大概是看她態度忽然強硬,對方訕訕地應了。
“兩萬就兩萬!你今天就得搬!”
時寧一咬牙,點了頭。
搬就搬吧,徹底離開這個有她和周治學共同生活痕跡的地方。
家具留下,就隻有衣物和一應鍋碗瓢盆,收拾起來東西不多。
找房子才是最難的,時寧隻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便宜。
中介一聽她的報價,理都不想理她。
最後還是人家不勝其擾,領她去了個老小區。
遠離市中心,一個改造過的車庫,一年一萬二。
時寧還想砍價。
房東直接說:“不要就算了,這可是金陵,你以為是你老家呢。”
時寧被堵得面紅耳赤。
她也是金陵本地人,可在金陵,她早就沒家了。
為了防止東西被丟出來,她隻好籤字付錢,趕在天黑之前,把東西挪進了隻有十五平的房子。
天氣炎熱,車庫裡連個空調都沒有,蚊蟲也多。
一個人坐在漆黑狹窄的空間裡,時寧覺得,世界都是黑的。
靳宴沒給她打電話,大概是太忙了。
宅子裡的阿姨,應該也不敢主動煩他,更不敢多嘴。
她清楚地知道,靳宴不愛她,她應該也不愛靳宴,可最近遇到的惡人太多了,隻有靳宴對她是友好的。
在這種時候,她沒辦法不想他。
恍惚間,手機響了。
心中一喜,她竟然本能覺得是靳宴。
拿起一看,卻是一個陌生號碼。
情緒瞬間沉下去,她知道是誰。
周治學。
看著周圍的環境,她不能不怨恨,這一切,都是拜那個男人所賜。
她按了接聽鍵。
通話打開,她沒開口,對面卻很驚喜。
“寧寧!”
時寧口吻冷漠:“有事?”
周治學沒了威逼她時的瘋狂,說話時,聲音明顯嘶啞。
“我聽房東說,你把房子退了?”
“這都是你的功勞啊。”
周治學頓了下,“……你現在在哪兒?”
時寧沒答。
“你沒在靳宴身邊,對嗎?”周治學口吻篤定。
時寧愣了下。
她想起靳夫人的突然到訪,根本是一早就知道她的存在,特地等靳宴走了才上門的。
她心中更加厭惡,皺眉道:“是你在背後搞鬼。”
周治學忽然笑了。
“寧寧,你太天真了,根本用不著我搞鬼。靳宴是什麼人,他本就不是你能攀得上的。”
第52章 掛了他的電話
狹窄的空間裡,時寧的聲音冷靜又清晰:“我沒想攀附任何人。”
如果不是他周治學步步緊逼,她根本不用活得這麼復雜。
周治學也懊悔,他不該逼時寧太過,反而給靳宴做了嫁衣。
“沒別的事,我就掛了。”時寧說。
“寧寧!”
周治學叫住她,口吻再度軟下來,“上次的事是我過分了,我向你道歉。”
時寧面色漠然,不為所動。
男人繼續說:“你不接受我的道歉也沒關系,但我們三年感情,我早就把你當作妻子,我真的不想你過得太差。”
“你到底想說什麼?”
“孩子可以不要,我也不再逼你。你可以帶著外婆離開金陵,想去哪個城市哪個國家都可以,我為你安排。”
呵。
說白了,還是想送走她。
時寧舒了口氣,貌似態度軟化:“歐洲?”
“可以!”周治學一口答應,聲音明顯欣喜。
時寧閉了閉眼,隨即冷哼,戳穿了彼此之間的遮羞布。
“周治學,別再浪費功夫了!你以為我看不穿你嗎?送我出國,還沒有任何要求,你以為我會信?”
等她離開金陵,到時一切都在他的安排之下,還不是由他擺布!
“寧寧,你……”
“別再叫我寧寧了,你不覺得惡心,我覺得怄得慌!”
時寧本就一肚子火,想起這段時日來的一切,更是怨氣上湧,言語激烈:“別再給我打電話,否則,我會直接把電話錄音發給你的喬小姐,她懷孕了吧?驸馬爺,你就不怕豪門夢碎?!”
周治學駭然,一時噎住。
時寧果斷掛了電話!
-
搬進小車庫的第一晚,時寧根本沒睡。
第二天一早,她才接到靳宴的電話。
清晨八點,靳宴正在另一座城市的昂貴套房裡,身邊女秘書在為他熨燙衣服。
他用著餐,詢問時寧:“你離開江南城了?”
繁忙的早高峰中,時寧搶到一份早餐,然後在路邊找到一處僻靜處,輕聲回應。
電話裡,靳宴聲音平和,介於安撫和命令之間,他說:“昨天的事,阿姨已經告訴我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回江南城去,其他事,我回去之後會處理。”
時寧抹了下額頭的汗,遲疑片刻後說:“教授,我不會回去了。”
靳宴端著茶杯的手一頓,聽出了她話中的不對勁。
“不高興了?”
“不是……”
“那就先回去。”
時寧抿了抿唇,咽下口水。
她半晌沒回應,靳宴停止了用餐,起身走到了窗邊,叫了她一聲。
“時寧。”
輕輕一下,時寧就覺得隔空被拎住了耳朵。
但大概是他不在眼前,她膽子也大了起來。
“教授,我還是不回去了。等您回來,我再跟您說。”
靳宴微微皺了眉。
“教授,您忙吧,我掛電話了。”
落地窗前,男人唇線抿成了一條線,女孩沒給他開口的機會,通話已經停止。
秘書拿著衣服上前,小心開口:“靳總,衣服熨好了。”
靳宴淡淡應了聲,面上喜怒不明,走到桌邊時,將手機不輕不重地放了下來。
秘書聽到那動靜,悄悄瞥了他一眼。
第53章 他來了
時寧過了兩天安生日子,不用面對靳宴,也不用擔心被抓。
當然,這種安生,也令她心虛。
靳宴為她解決了麻煩,她卻私自跳出了彼此默認的關系,這行為多少有點過河拆橋的意思。
“寧寧?”外婆叫了她一聲。
時寧抬頭,把削好的蘋果切塊,遞給了外婆。
老人家戳了一塊,卻是費勁地塞進她嘴裡。
“你要多吃,最近都瘦了。”
“哪兒啊,我明明就是胖了。”時寧說著,故作撒嬌地捏了捏臉上的肉。
老人家笑。
隔壁床的阿姨忍不住說:“阿婆,你好福氣哦,孫女這麼孝順。”
老人家一聽,笑得臉上褶子越發深了,跟著誇自家孫女。
那阿姨看看時寧,忍不住道:“長得真是漂亮又有福,跟名媛千金似的。”
說著,略思考了一下,輕輕一拍手,說:”像那個……梁雲辭!”
梁雲辭,如今的全國女首富。
按理說,一般人聽人家這麼快自家孩子,肯定要高興。
可時寧眼神一掃,卻發現外婆眼神震了震,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嚇。
她沒想其他,第一反應是外婆哪裡不舒服,趕緊上前:“外婆,怎麼了?”
隔壁床也以為老太太是發病了,打算按鈴叫護士。
“沒事沒事。”老人家回過神,勉強地扯了下嘴角,拉住了時寧的手。
“您沒有哪裡不舒服嗎?”時寧神色緊張。
老人家搖頭。
“昨天夜裡沒睡好,可能是困了。”
時寧這才松口氣。
隔壁見狀,也不敢隨意嘮了。
時寧已經開始著手找工作,隻是簡歷投出去,基本都石沉大海了。
她大部分時間都在醫院裡,老太太察覺出不對,懷疑她跟周治學鬧矛盾了。
“沒有的事。”時寧演戲已經爐火純青,隨口便說:“他最近太忙了,出差去了,走之前還叮囑我多陪陪您呢。”
老人家點點頭,又提醒她:“治學現在有錢了,你可得看牢了。”
時寧心中苦笑。
像周治學那樣的,恐怕就連喬琳宣也未必看得住。
她在老人面前更小心,生怕外婆看出來,可是有好幾次,她都發現,老人家無緣無故去打量她的臉,那眼神很復雜,讓她琢磨不透,她總懷疑是不是已經露餡了。
第N封簡歷投出去,卻依舊沒有回信,時寧打了電話詢問。
對面HR人還算好的,點名扼要地告訴她:“時小姐,你上一份工作不是正常離職吧?聽說牽涉了挪用公款?”
時寧明白了。
掛了電話,她在醫院走廊上坐了許久。
快天黑前,時寧跟外婆道了別,回了那個小車庫。
十幾平的空間,關上門,還能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每當有人經過,時寧都會心一緊。
九點多時,忽然有人敲門。
她嚇了一跳,防備地走到門邊,問:“誰?”
接著,手機響了。
她拿起一看,是靳宴。
心跳凝滯一瞬,隨後,加快跳動。
時寧舒了口氣,打開了門。
門外,小巷路燈昏暗。
男人身形高大,西裝革履,和身後那個疊滿垃圾的垃圾桶格格不入,仿佛是天邊雲落進了泥濘。
時寧握緊了門把手。
第54章 您還是可以做您想做的
屋裡連坐的凳子都沒有,請靳宴進門,時寧都覺得是玷辱了他。
可靳宴還是進來了。
一時間,她猶豫著是否要關門。
靳宴回頭看了她一眼。
她這才回神,把門給關上了。
門一關,室內漆黑一片。
時寧趕緊開了床頭的小燈,車庫裡的燈壞了,她還沒來得及裝新的。
靳宴身高優越,他往狹窄空間裡一站,周圍更顯逼仄。
他掃了一眼四周,沒在時寧床邊坐下,隻說:“把衣服穿上,跟我回去。”
時寧握緊了手,半晌才道:“教授,我不回去了。”
靳宴朝她看過去,昂貴的鏡片之後,眸色平靜審視。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次是意外,以後不會有。”
“我不是這個意思。”時寧搖頭。
靳宴目不斜視,等著她的下文。
時寧轉身,用自己的杯子倒了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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