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看過去。
周家兄妹來了。
周曉曼滿眼恨意地衝過來,一把扶起周母,接著就衝時寧斥罵。
“你還有沒有良心,我媽好歹是你的長輩!”
呵。
時寧扯了下嘴角。
周治學拿外婆要挾她的時候,可沒想過外婆也是他的長輩。
周母小聲抽泣著,還在求時寧。
周治學上前,皺眉道:“媽,你別胡鬧了。”
一看兒子眼下烏青,周母更加心疼,她抓住時寧的手,一個勁兒地說:“寧寧,阿姨知道你心善。你看看治學,這才兩天,他累成什麼樣兒了。你和曉曼也處了好幾年,你們之間是有感情的呀。”
時寧深吸一口氣。
她看向一旁的周曉曼。
周曉曼怒目而視。
忽然,時寧猛一抬手,一耳光朝周曉曼扇了過去。
啪!
整個餐廳都聽見了。
Advertisement
“寧寧!”周治學驚住。
周母錯愕。
周曉曼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時寧。
“你瘋了!”
她喊得大聲,卻沒敢還手,因為時寧背後是靳宴,她現在已經信了。
時寧收回掌心發麻的手,她輕輕揉著手腕,微笑著看向周母,“您現在還覺得我和您這一雙兒女有感情嗎?”
周母像隻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雞,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時寧指著周治學兄妹,繼續說:“論無恥,他們倆可比您厲害多了,我連他們倆都見識過了,您這兩滴虛偽的眼淚,就不用再從我面前過了吧?”
周母傻眼。
眼看圍觀者眾多,周治學不耐地趕走母親和妹妹,卻攔住了時寧。
“寧寧,我們談談。”
“我們沒什麼可談的。”
“你如果想過安生日子,至少,我們得體面地畫上一個句號吧?”周治學說。
時寧默了默。
“好。”
他們在原來的位置坐下,周治學點了時寧愛吃的蛋糕。
第108章 我也不愛他
“你真跟了靳宴了,是嗎?”周治學問。
時寧沒否認。
周治學閉了閉眼,心痛萬分。
“寧寧。”
“你如果是要勸我回頭是岸,最好別說,免得徒增我惡心。”時寧攔住他的話。
周治學聲音卡在喉嚨裡。
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跟時寧會變成這樣。
他壓下難受,聲音嘶啞:“我不是要勸你,是要告訴你他的真面目。”
時寧皺眉。
“你以為他是你的救命稻草,是不是?”周治學面露譏諷。
時寧不語。
周治學繼續說:“他才是最虛偽的!這些日子,他裝作對你不感興趣。實則是隔岸觀火,等你被逼到絕境了,自己送上門去!”
時寧在辦公室吻上靳宴那一刻,他就明白了,是他親手把時寧推向了靳宴。
靳宴,城府太深!
時寧面上平靜,靳宴對她是什麼感情,她心裡有數,不過是男女之間那點事罷了,談不上愛。
既然如此,他用點手段,無可厚非。
“他虛偽?我不在乎,你也沒資格指責他,畢竟,沒人刀架你脖子上,讓你來逼我。”
周治學如鲠在喉,後悔不迭。
“我用的方式是有錯,可我是真心喜歡你。”他看著時寧,目光執拗,“靳宴他為了你,開除曉曼,還攪黃我幾個大項目,都隻是為了展示他的權利,要你乖乖聽話。”
時寧愣住,“靳宴攪黃了你的項目?”
周治學沒想到她竟然不知,他眼神閃爍,隨即道:“等著吧,過幾天,他自然會告訴你,哄得你對他感恩戴德。”
時寧不這麼認為。
她已經是靳宴的囊中之物,靳宴根本不需要她的感激。
見她沉默,周治學咽下喉間幹澀,“寧寧,他真的不愛你。”
時寧聽得煩躁。
有些事,她心知肚明,但不需要別人一遍遍提醒。
“靳宴愛不愛我,我根本不在乎。”她面無表情,眼神卻堅毅,“他不愛我,我也不愛他。我們之間,各取所需。”
“……”
“靳宴用他的權力告訴我,愛不愛的,根本不重要。你對我說過無數遍‘我愛你’,最後不也一樣棄我而去?”
時寧面露嘲諷,冷聲道:“他沒說過愛我,但給了我安定,給了我錢,這些就夠了。”
說這些話時,她胸口壓抑,就好像被一團冷氣凝住了。她既是說給周治學聽,也是說給自己聽,告誡自己,不要再輕易把心交給任何人。
靳宴再好,都不是她的愛人。
周治學半晌沒找回聲音。
走到這裡,他才覺得,自己和時寧之間已經面目全非。
他緊緊握住手,就像是要抓住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偏執地對時寧道:“寧寧,我不會放棄你。”
時寧隻覺得疲憊。
她舒了口氣,說:“隨你怎麼辦?我今天跟你說清楚,以後,咱們一刀兩斷,別再去醫院打擾我外婆。否則,我會報警處理。”
說罷,她沒看周治學心酸的眼神,果斷地起身離開。
咖啡廳二樓,欄杆處。
年輕男子嘴角掛著玩味的笑,嘖嘖兩聲,把正在拍攝的手機按了暫停鍵。
第109章 一定是送給她的
梁赫野把手機丟到對面的貴婦面前,痞裡痞氣地抬抬下巴。
“看看,天仙兒啊。”
樓下那處鬧劇,從女孩扇人耳光開始,梁雲辭一直看到最後。
她一向不喜歡這些攀附權貴的女孩子,誰曾想,竟然涉及靳宴。
她年過五十,保養得宜,面上絲毫風霜不見,隻有清冷富貴,遠遠看去,不過三四十。
面前劣質的咖啡她並沒動,隻要了一杯清水。
掃了眼兒子丟過來的視頻,她眉心收了收。
梁赫野不嫌事大,靠在椅子裡,挑事道:“這女的長得這麼勾人,還會扇人耳光,那是有脾氣有顏值。我要是靳宴,也願意死她手裡。有這種強勁對手在,你還想把梁子期嫁給靳宴?”
梁雲辭眸色淡淡,說:“你姐的事你少管,管好你自己。”
梁赫野挑挑眉,桀骜難馴。
梁雲辭把手機丟還回去,口吻強勢:“打個電話給你姐,問她到底什麼時候到,她已經遲到一刻鍾了。”
“行——”
-
長豐集團
開闊的空間裡,熟悉的女聲從手機裡傳出。
“靳宴愛不愛我,我根本不在乎。他不愛我,我也不愛他。”
靳宴坐在茶幾邊,面上波瀾不興,不喜不悲地端起紫砂壺,將一杯上好的茶倒了出來。
茶香四溢,身後,黃花梨生機盎然,翠意無限。
他喝了茶,才身子後靠,隨手把手機上的視頻給點了暫停。
正此時,電話響起。
男人拿起手機,腕上手表熠熠生輝。
他起身去了落地窗前,身子挺拔,開口時,帶著三分打趣。
“雲姨,好不容易來金陵一趟,還先看我的笑話?”
梁雲辭說:“可不敢看咱們靳總的笑話,隻不過是提醒你,別玩兒過了頭。”
靳宴態度溫和,“不至於……”
“你心裡有數就好,你這個歲數,身邊有人也正常。”
靳宴笑而不語。
梁雲辭話鋒一轉,“不過,你把你媽氣去了帝都,就是你的不是了。”
“奶奶想兒媳了,我媽是去盡孝。”
梁雲辭笑了。
“過兩天你媽也該回金陵了,你有空嗎?正好,小野和子期也在,咱們一起吃頓飯。”
靳宴一口應下,“到時候我來安排,給您接風。”
“那好。”
梁雲辭又說了兩句,電話才掛斷。
靳宴放下手機,正好看到時寧發來的消息。
“教授,你今晚有應酬嗎?”
小心,也乖巧。
這就夠了。
至於愛與不愛,實在不是他們該談的東西。
他心裡這般想著,面上卻微有冷意。
他回復時寧:“有。”
“那我等你回家。”
“嗯。”
對話就這麼結束。
-
靳宴有應酬,時寧下了班,就隻有跟阿姨學學晚餐。
“糖醋裡脊,這道菜靳先生很愛吃。”阿姨說。
時寧點頭,“那您教我。”
“您親手做給靳先生吃,他一定高興。”
時寧笑笑。
外面大門的鈴聲響起。
時寧解開圍裙是查看。
是一家國際頂奢珠寶品牌,派專人上門來送珠寶。
阿姨笑著奉承時寧:“一定是靳先生買給您的!”
第110章 他的舊愛
時寧人清醒,腦子也清醒,然而人總是會被環境影響的。
阿姨那麼說,她心裡也蕩過不易察覺的欣喜。
品牌的工作人員話很謹慎,並不多說,隻是請時寧檢查珠寶細節,
“19年4月17日,靳先生訂購了這條Statice-La、vender。這條項鏈的主石為……”工作人員詳細報著項鏈的信息。
聽到19年的字樣,阿姨臉色就變了下,趕緊看了一眼時寧。
時寧面上看不出變化。
“請您籤字確認。”工作人員道。
時寧點頭。
她快速籤了字。
華麗昂貴的寶石項鏈,她隻看了一眼。19年,那時候,靳宴對她來說,還隻是一個遙遠的傳說。
這條項鏈,不是給她的。
工作人員很快就走了,阿姨站在料理臺後,神色有些不安。
“時小姐……”
時寧微微一笑,“沒關系。”
她把珠寶放好,說:“等靳先生回來,我跟他說一聲。”
阿姨訕訕應了,不敢再多嘴。
時寧坐在沙發上,她很淡定地刷著手機,卻不自覺地思考。
那條項鏈的主人,是什麼人。
正想著,外面傳來動靜。
她起身相迎,靳宴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今天看上去酒喝得不多,隻是衣服上有淡淡的酒氣,臉上未顯。
“要吃點東西嗎?”時寧問。
靳宴解著手表,聞聲,他朝她看過去。
她笑容恬淡美好,穿著一件寬松的衫子,配一條淺色的印花裙,看上去宛如畫中的人。
她對他態度關切,不知道的,恐怕要以為她深愛他了。
他收回視線,和昨晚一樣,摟著人問:“做了什麼?”
“現在太晚了,我給你做一碗小餛飩,好不好?”時寧靠在他肩上。
男人吻了她一下,“好。”
時寧柔聲笑著,起身去了廚房。
她很快就端著東西出來,正要問靳宴是否需要醋,抬眸看去,卻看到他背對著她,正看著茶幾上的東西。
精致的禮盒,已經被打開,藍瑩瑩的寶石光輝,在水晶燈下,更加閃耀奪目。
可不知為何,時寧還是察覺到了靳宴身上一閃而過的落寞寂寥。
隨後,他朝她看過來,那點外露的情緒,快速凝結成了淡然和深沉。
“什麼時候到的?”他隨口一問。
“剛剛。”時寧說。
靳宴沒再看珠寶,而是走去了桌邊。
“要醋嗎?”時寧問。
“不用了。”
他似乎並不在意珠寶,在桌邊坐下,仍舊是和時寧說話,和她舉止親昵。
時寧中途看了眼那條項鏈。
他便隨口說:“喜歡?”
時寧張了張口。
“喜歡就去試試。”靳宴道。
時寧微愣。
隨後,她心下了然,微微一笑,抱住了男人的腰。
“我不喜歡藍寶石,教授下次要送我禮物,記得要選紅寶石。”
靳宴眉頭微挑,隨後把她攬得更近,打量她的眼神,平靜又玩味。
“過兩天帶你去看。”
“好啊。”
時寧扮演著乖巧的角色。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