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陳朝坐在副駕上,聽到靳宴這句話,心裡驚了下。
他壯著膽子回頭:“靳總,靳書記和幾位領導都在等著,咱們再繞路就來不及了。”
靳宴抬眸,靜靜看了他一眼。
陳朝後背汗如雨下,還是硬著頭皮道:“讓夫人知道了,恐怕要為難時小姐。”
靳宴沉默下來。
路邊,傅荔走到時寧面前,“靳宴哥說要來接你。”
時寧聞聲,立刻抬了頭,朝她搖頭。
傅荔嘖嘖。
對面,靳宴已經問她具體位置。
她背過身,小聲道:“哥,你先忙著吧,我把人帶走玩一會兒,等她心情平復了,再給你還回去?”
靳宴似在思索。
片刻後。
他才道:“看著她,我事情結束就去接她。”
第185章 除非你爸是梁西臣
樹下
傅荔用兩杯冰奶茶貼著臉,痛苦地勸時寧:“喂,先上車行嗎?我都快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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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姐……”
“別啰嗦行嗎?我都答應人了,總不能把你落下。“她熱得煩躁,看著半死不活失魂落魄的時寧,更加煩了。
“來個人!”
墨跡!
見傅荔喊了人,時寧才撐著起身。
這裡人來人往的,讓人撞見也不好。
她剛起來,傅荔就抓住了她的手臂,直接把她拽進了車裡。
門一開,環境變得涼爽。
大小姐“嗷”了一嗓子,“活過來了。”
時寧不想麻煩她,想要下車。
她剛張口還沒說話,傅荔就把奶茶扎破了,吸管懟進了她嘴裡。
“吸!”
時寧:“……”
她一向溫順,更何況對方是好心,她隻能吸了一口。
“這才對嘛。”
傅荔拉出她的手,讓她抱住奶茶,又丟了包紙巾給她。
“怎麼回事啊?”傅荔問。
時寧垂眸不語。
傅荔吐出口香糖,一針見血:“跟靳宴哥吵架了吧?”
“不是……”
“還裝呢?”
傅荔無語,她脫了鞋,讓腳更舒服地透氣。
“上回我就看出來了,你是真喜歡他。”
時寧自嘲一笑。
原來,全世界都看得出她喜歡靳宴。
那他們是不是也都知道,靳宴不過是跟她玩玩兒。
傅荔坐在她對面,悠悠道:“要我說啊,你喜歡誰不好,喜歡靳宴。”
“喜歡他的臉,他的錢,也就算了,你還喜歡他的人,這不是找死嗎?”
時寧喉中越發苦澀。
甜爽的奶茶,都在嘴裡沒了味兒了。
傅荔看她可憐,親手抽了紙巾給她擦汗。
中途,她接了通電話。
“沒空,我忙著呢。”
說這話時,她瞄著時寧,表情十分糾結。
掛了電話,她還嘆了口氣,然後就坐到了時寧身邊,給她看來電提示。
——應承禹。
“看見沒?我暗戀對象打來的。為了你,我都拒絕他了。”
“你懂點事兒,跟我說兩句,讓我開解你一下,完了以後你滿血復活,給我一點成就感。”
時寧:“……”
她覺得,這位傅小姐和那位應少,某種意義上,其實是絕配。
正好,也門當戶對。
想到門當戶對,她臉上灰敗又多了兩分。
傅荔嘖嘖嘖,讓司機掉頭,報了個地名。
時寧情緒不穩,加上也無處可去,也不管傅荔會帶她去哪兒了。
到了終點,讓她下車,她就下車。
傅荔帶她進了一家酒吧,要了間VIP包廂,還點了一桌小食、飲料。
“吃點兒吧。”
時寧早就腹中空空,聞聲,也隻是機械地往嘴裡送食物。
那份茄汁肉醬的意面,她愣是沒嘗出什麼味道來。
傅荔感覺她狀態轉好了,就在她旁邊玩手機。
倏地,時寧悶聲道:“傅小姐,‘女朋友’這個詞在你們圈子裡,是不是跟外面的意思不太一樣?”
傅荔看了她一眼,咂咂嘴。
“你自己心裡有數,還問我幹嘛?”
時寧啞口。
她握緊了筷子,死活往嘴裡塞了兩口面條,才壓下想哭的衝動。
傅荔丟開手機,說:“你別怪我說話難聽啊,我也是為你好。”
“想跟靳宴有結果,除非你爸是梁西臣那樣的大佬,否則啊,沒戲。”
第186章 你攀不起他
傅荔靠近過來,搭住了時寧的肩膀,一副哥倆好掏心掏肺的模樣:“我要不是看你漂亮,都懶得跟你說這些。”
時寧聽到這話,一時不知該不該慶幸她在誇自己。
她要是醜點,可能很多事就不會發生了。
傅荔眨了眨眼:“你跟靳宴哥吵架,為了什麼?”
時寧沉默半晌。
她張了張口:“是我犯蠢了。”
“你想跟他結婚?”
時寧不語。
過去一個多月裡,她根本沒想過婚姻這件事,她沉浸在靳宴給的溫柔維護裡,隻以為他們會相愛,他會真的愛上她而已……
傅荔搖搖頭,“你要想跟他結婚,那就是真蠢。”
她站起身,去一旁點歌,順便給時寧科普。
“哎,你是不是還不了解靳家是什麼概念啊?”
時寧點頭,“我知道的……”
傅荔嘖了一聲,“你知道個鬼。”
“靳宴他們家祖上那是純正的原始股,他爸現在是省裡的二把,爺爺在帝都,名義上是退了,能量卻大得很。”
“靳宴他現在是長豐集團的老大,可事實上,誰都知道,這也隻是他用來練手的東西。”
傅荔靠著牆,又說:“他一個轉身,再有個幾年一鍛煉,就能走他爸的路了。”
時寧垂著眸,一聲不吭。
傅荔走到她對面,手抄進短褲口袋。
“我這麼跟你說吧,別說是你,就算是我擱在那,靳宴他媽都看不上。林悅珊你知道吧,他們家多有錢啊,照樣得討好靳宴他媽媽。”
她說著有些無聊,去旁邊找了包煙,點了一根。
火苗亮起時,時寧眯著眼睛看了過去。
突然想起了靳宴抽煙的樣子,她知道他煙癮一向不小,可似乎自從鳳鳴山莊以後,他們做完了,他再也沒在她面前抽過煙。
傅荔看她走神,在她面前晃了晃。
時寧被嗆得咳嗽。
傅荔嘖了聲,轉頭把細長的煙給按滅在了煙灰缸裡。
裝逼真難,憋死她了。
她清清嗓子,繼續跟時寧說:“你吧,挺漂亮的,真的,我見過的美女可不少,但你這種不化妝還能稱一句絕色的,就是在我們這個圈子裡也找不出幾個。”
時寧苦笑。
“這算好事嗎?”
“怎麼不算?靳宴不就被你迷倒了?”
時寧喉中一澀。
是啊,靳宴不就是看上她的臉嗎?
傅荔看出了她的自暴自棄:“我不是要擠兌你啊,是要你放聰明點。你喜歡靳宴,沒事兒啊,喜歡他的人少說能從金陵排到帝都去,也沒幾個得手的啊,你已經贏在起點上了,趁現在他沒對你膩歪,睡他的人,花他的錢,想怎樣怎樣。就是吧,別陷進去。”
“憑你這張臉,再找個富二代不成問題,應承禹那樣兒的,你努努力,說不定也能成。”
時寧心裡五味雜陳,勉強擠出一絲笑,“我找應少,傅小姐下回見我,就不能對我這麼客氣了吧?”
“我那是打個比方。”傅荔撇了撇嘴,又指了她一下,“別鬧啊,他是我的。”
時寧:“……”
“應家人多,他不是獨苗,家裡抓得沒那麼緊。靳宴就不同了,他現在可是獨苗苗。”傅荔看著她,具體道:“想要配得上他,非得有梁子期那樣的家世,否則,就算進了靳家門,你也得脫一層皮。”
“仙女,聽我一聲勸,該吃吃,該睡睡,別圖結婚證。”
“靳宴這根高枝兒,你攀不起。”
第187章 無疾而終
傅荔不遺餘力地向時寧解釋,靳宴的權勢到底是何種概念,試圖讓她明白,她和靳宴是兩個世界的人。
包廂裡,開始響起歌聲。
傅荔坐在茶幾上,唱得十分投入。
——林憶蓮唱的《問》。
隻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總是為情所困。
歌詞裡唱的,仿佛就是時寧此刻的寫照。
她坐在沙發上,思緒逐漸清醒。
腦海裡,卻像放電影一樣,放著這一個多月來的點點滴滴。
望遠鏡,滿車的花,項鏈,玉釵,那個家,還有天文展和幾十個日日夜夜……
一幕一幕,全都在反復拷問她的心。
她真的喜歡靳宴。
可惜,和他也是真的沒有結局。
更何況,就連感情,都是她的一廂情願,他對她,頂多是魚水之歡,男女之愛。
是她逾距了。
烈酒入喉,她被嗆得連聲咳嗽。
傅荔轉頭看她,沒給她遞紙巾,還跟她碰杯。
“喝吧,好好醉一回,明天醒來再清醒著過。”
時寧悽然一笑,眼淚又落下來,她自我懲罰式的灌酒,整杯整杯的灌。
胃裡,很快翻江倒海。
更嚴重的,是大腦,還有心。
回憶猶如潮水般湧過來,心在麻木和疼痛之間來回煎熬。
“靳宴……”
她無意識地呢喃著,不斷重復。
直到,關於那個人的記憶變得模糊,他的臉也開始斑駁不清。
“哎,她估計要睡著了,我下樓找你。”
傅荔的聲音傳來,接著,時寧就覺得臉上被拍了拍。
傅荔再三叮囑:“你在這兒別亂動,我出去一趟啊。”
時寧胡亂地應著。
耳邊音樂還在響,傅荔出了門。
哪怕隻是少了一個人,空間裡也一下子冷了下來。
時寧覺得難受,她不想一個人。
小時候,除了外婆,她一無所有。
有太多的時候,都是她一個人。
本以為早就習慣了這種滋味。
這一個月來,靳宴每晚都留在她身邊,她對他的依賴度,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狀態。
突如其來的孤獨,讓她害怕。
她跌跌撞撞地起來,摸索著推開了門。
外面的空氣更新鮮,時寧扶著門,一路往前。
走到半路,她難受地彎下腰,死死按住胃部。
痛。
她想起那幾次受傷,都是靳宴給她上的藥。
他那麼溫柔地哄著她。
他說過的,她可以試著駕馭他,那他就聽她了。
可他是騙人的。
“騙子……”
她蜷在牆邊,終於痛哭出聲,明明是醉酒的狀態,卻從來沒有這麼清醒地意識到,這段單戀的無疾而終。
忽然,頭發被人扯起!
她被迫仰頭,卻看不清來人模樣。
“草,真他麼漂亮。”
“還是個生面孔啊?”
“拖上三樓,弄弄?”
耳邊,傳來下流的對話。
時寧身體和大腦都不受控制,卻也反應過來了。
她拼命掙脫對方的桎梏,還是腳下一軟,直接被抱起,然後就有手在她身上遊走。
“別碰我……”
她擠出聲音呼救,卻隻有自己聽到。
絕望,瘋狂在心頭肆虐。
兩眼一黑的同時,她還是想到了那個名字。
砰得一聲。
抱著她的人被踹了一腳,一個踉跄,她被慣性拋了出去,額頭在一旁的欄杆扶手上磕了一下。
耳邊,是混亂的求饒。
“梁,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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