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他。
“山上看日出巨美。”
她還是不理。
他看了看四周,將一本薄薄的雜志卷起,把“長筒”的一段放到唇邊,另一端對準了她的耳朵,開始吹氣。
不知為什麼,少女動了下,隨即快速抬了頭。
她盯著他看,又看了眼他手裡的“長筒”,臉上紅了下,又有點來了脾氣,一把將東西從他手裡奪走,說他煩人。
“哎,那會兒你連小山坡都不願意爬呢。”
聽到應承禹提起,傅荔自然也能想起那年的事。
保姆車上,他用長筒對著她耳邊吹氣。
痒痒的。
就好像他本人在她耳邊吹氣一樣,她當時渾身都酥了,心咚咚地跳,抬頭一看是他拿著破雜志卷成的圓筒,內心登時無語。
心想,他真討厭。
後來,她還是跟他上山了。隻不過,山上之後,不停有人來找他合影,男的女的都有,她心情不好,還跟他發了脾氣,下山之後,他雖然哄了她,也給她冠了祖宗的名號,說她難伺候。
她挺委屈的,費勁爬個山,就想跟他一個人玩兒,幹嘛扯那麼多闲人,拍照還累呢,他可真有耐心。
現在,他真的隻陪她一個人上山了。
山頂寺廟,她進去上香,他在門口給她捐香油錢,卻沒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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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叫他,“你進來啊,上柱香。”
來都來了,裝什麼門神。
應承禹不大信鬼神,但當著菩薩面兒,他也不好說出來。
主要是,萬一菩薩偶爾靈了,給他使絆子怎麼辦。
他想了想,也去請了柱香。
傅荔還在裡面等著他,香都燒了好長了。
倆人齊齊叩拜,應承禹跪下去,很快就起來了,傅荔跪了半天,神神叨叨地求了一堆。
出了門,傅荔打聽他的願望。
應承禹雙手合十,站在大殿門口,朗聲念出願望:“菩薩啊菩薩,請把傅荔賜給我做老婆吧。”
傅荔:???
她快速看了眼周圍,確定沒人注意他們,給了他一個腦瓜子。
“這麼大聲幹嘛!你也不嫌丟人!”
應承禹臉皮厚,他才不嫌呢。
他整理著被她打亂的發型,很自然地說:“我那不是怕菩薩聽不清麼,對了,我還括號備注了下你的小名,免得菩薩弄錯了。”
傅荔:“……”
她狂翻了個大白眼,掩飾尷尬和一點點不好意思,然後給了他一個嫌棄的眼神,背著手下了臺階。
應承禹抄著口袋,走在她身後。
倆人在山上吃了飯,然後下山,到山下時,已經快八點了。
傅荔提前打了網約車,本想到山下就能直接走,卻不想,他們在上車點等了半天,網約車沒來,倒是周圍一群“司機”把他們給攔住了。
天黑,下山的人寥寥無幾。
一眾人高馬大的人圍過來,應承禹警惕起來,把傅荔拉到了身後。
第1013章 後記應荔篇:她的安全最重要
“兩位,打車啊?”
為首的中年男人問了句,態度卻不是普通出租車司機的客氣,有點流裡流氣的。
應承禹冷臉,“我們有車,用不著。”
他剛說完,一圈司機就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順便“好心”提醒,這地方亂七八糟的車進不來的。
“我們都是正規出租車,兩位去哪兒,打我們的車也是一樣的。”
正好,傅荔的手機響了,網約車司機打來的。
“女士,我車進不去啊,這邊一幫司機堵著我,不讓往裡開了,要不,你們把單子取消吧。”
傅荔瞬間懂了。
這年頭,開出租車也搞起壟斷這一套了。
這幫人顯然是看出他們在等網約車,也料定網約車進不來,於是就不急不躁地等。
應承禹本想打個電話,讓人過來接。
可他轉眼掃到一司機往傅荔身上瞥,眼神很不規矩,他當即就改變了注意。
深更半夜的,他一個人沒什麼,但傅荔在他身邊。
這幫人說得好聽是司機,但長期搞這種“壟斷”,說不準是不是“涉黑”,先把人穩住,盡快從這地方離開,才是最好的,暫時低個頭沒什麼。
“打你們的車可以,能立刻走嗎?”
到底是圖錢的,領頭的一眼看出他們有錢,直白道:“先生,咱們可說好了,我們不打表,按人頭算錢。”
“無所謂,多少錢一人?”
“你們去哪兒?”
應承禹報了地址。
“兩百,兩百一人!”
靠。
真黑。
傅荔剛剛打網約車,全程才三十多。
雖然三十和三百對她來說沒區別,但這種被坑的感覺,一點也不爽!
她拉了下應承禹的衣服,應承禹沒說話,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別說話。
“行,四百就四百,現在就走。”應承禹說。
領頭的聽他這利落口氣,都有點後悔,沒再報高點。
“來,這邊上車。”
圍著的人熟練地散了,可見是慣犯。
上了車,應承禹見司機沒逗留,正常地駛出了景區,松了口氣。
他們坐了後座,司機邊開車,邊跟應承禹扯,偶然看到應承禹的手表,眼神停留。
“您這表看著不錯,挺貴吧。”
應承禹笑笑,“七八萬吧。”
司機一聽,更後悔剛才要價低了。
他要是知道,那隻理查德米勒一千三百萬,估計就是有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敢“黑”應承禹。
這種表,可不是有錢就會隨便買的。
傅荔一直沒說話,查著景區攻略,才發現很早之前就有人吐槽過,小明山下的司機跟黑幫似的,拉小團體,專在晚上挑落單下山遊客下手,之前還發生過動手的事件,有個女孩說司機強行拉客,手腳還不規矩。
她用手臂拱了拱應承禹,讓他看。
應承禹秒懂,知道她是想替天行道了。
他看了她一眼,讓她放心。
黑到他倆頭上,瞎了他們的狗眼了。
抬頭間,他從鏡子裡看到傅荔搓了搓手臂,知道她是冷了,便從包裡拿出一件防曬服給她披上。
涼意被隔絕在外,又沒有危險,傅荔累了一天,困意逐漸上來。
不多時,她迷糊地閉上眼。
應承禹感覺肩上一沉,下意識伸出手臂摟住了她。
第1014章 後記應荔篇:雌雄雙煞
傅荔稍微醒了點。
應承禹替她攏緊外套,把她腦袋按在了肩上。
“靠著我睡會兒吧,到了叫你。”
傅荔也是真困,懶得跟他計較細節,把他的爪子從身上拿了下去,然後自然地拿他當靠枕,靠在了他肩頭睡。
“我就眯一會兒。”
言下之意,別忘了帶我一起懲奸除惡。
應承禹勾了下唇,“行,你眯吧。”
“嗯……”
車內靜悄悄,窗外景色快速往後跑。
應承禹聽著她均勻的呼吸,刻意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
上一回,她這麼靠著他睡覺,都是猴年馬月的事了。
他享受著寧靜,有些分神。
一抬頭,卻正好抓到司機從鏡中觀察他們。
他面上不動聲色,心裡更警惕了點,發了通信息出去。
司機拿出一瓶口香糖,問他要不要來一粒。
“不用了。”
司機也沒說什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說話。
傅荔嫌吵,舒了口氣。
應承禹淡淡道:“師傅,我女朋友睡了。”
閉上你的嘴行嗎?
司機點點頭,訕訕地閉了嘴。
應承禹臉色稍好轉,卻感覺腰上被蟲子“叮”了一下。
嘶——
好一陣酸爽。
耳邊,傳來傅荔困倦卻又涼飕飕的聲音。
“佔誰便宜呢?”
應承禹輕咳了一聲,低聲道:“出門在外,身份還不都是自己給的?”
傅荔:“……”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別計較細節嘛。”
這一句他是打了字,拿到她眼前讓她看的。
傅荔撇嘴。
她閉閉眼,又道:“睡了。”
“睡吧睡吧。”
車繼續開,往基地去,應承禹早給老王發過消息,讓他帶著人在廠門口等著。
這該死的司機訛了他們不說,眼睛還不規矩,不住地往傅荔身上瞟,他不教訓這人一頓,夜裡都得怄醒了。
終於,到家門口了。
他用頭碰了下傅荔的頭。
傅荔睜開眼,咂了咂嘴,醒了。
前面,司機還不知危險,轉頭問應承禹:“先生,就停這廠門口吧?”
“開進去吧,我女朋友累了,走不動。你開進去,我加一百塊錢。”
他一口一個女朋友,順嘴得很。
傅荔都懷疑他是不是把自己聽爽了,她低下頭,悄悄嘁了聲,沒跟他計較。
司機自然樂意,痛快地把車開進了廠裡。
結果一進去,發現一片空地,剛停車,就見一中年人領著一幫穿制服的工人,從廠房裡走了出來,把他的車給圍了。
咚!
車窗被一根鐵棒敲了下,力道不輕。
司機:???
他尚未反應,座椅就被踹了一下。
女孩輕盈中帶著挑釁的張揚聲音傳來,她說:“師傅,下車吧,我們給你拿錢啊。”
司機:“……”
他吞了口口水,往後轉頭,又吸了口氣。
隻見後座那對年輕男女,都是雙臂環胸,一臉詭異的笑容看著他,跟復制過的一般。
他內心閃過一個詞:雌雄雙煞。
完了。
他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欲哭無淚地開口:“兩位,這回車錢我不要了,行嗎?”
傅荔和應承禹對視一眼,異口同聲:“不、行!”
第1015章 後記應荔篇:到家了我叫你
十點
傅荔坐在廠門口的小板凳上,她有一碗小餛飩,放在腿上舀著吃。
不遠處,黑心司機剛開著小破車逃離,兩個昏暗的尾燈,在漆黑的深夜裡,顯得格外無助。
應承禹站在原地,打了好幾個電話。
“哎,教訓一下得了,別太過了。”傅荔喊了句。
應承禹走回她面前,看了眼她的餛飩。
“還有沒?”
“沒了,小田去路口買的,最後一份,給我了。”
小田是門口的保安,才二十歲,長得挺憨一小伙。
傅荔喝了口湯,頗有些得意。
應承禹也不懂她得意在哪兒,吃到最後一份,很驕傲?
他在她面前蹲下,看看餛飩,“賞我兩個?”
“不賞,我自己還不夠呢。”
應承禹也不多說,從她身邊塑料袋裡拿出勺子,直接從她碗裡挖了。
“哎——”
“我打到市裡去了。”應承禹故意分散她注意力。
果然,傅荔皺皺眉。
“幹什麼?”
“這幫人夜間聚眾,強買強賣,惡意加價,誰知道涉不涉黑?”應承禹連吃兩個餛飩。
傅荔點點頭,也有道理。
他們是好好的出來了,這大晚上的,要是有女孩子結伴下山,遇到這麼一伙人,誰知道是什麼後果?
想完,她低頭,發現應承禹還想繼續偷餛飩。
她放下勺子,跟打蚊子似的,結結實實給他臉上來了一下子。
應承禹被拍得一激靈,抬頭,正要跟她掰扯兩句,發現老王走過來了。
他站起身,也不覺得丟人。
“有事?”
老王笑呵呵說:“您那車還沒送回來,我給您找了輛車,今晚還走嗎?要不,留下住一晚?”
“不了,我們開回去,明天還有事。”
“那我給您安排。”
“嗯。”
老王識趣地走了。
應承禹一轉頭,發現傅荔捧著餛飩碗,正咕嘟嘟地喝湯。
他忍不住笑,等她放下碗舔嘴巴,伸手去揉了揉她的腦袋。
傅荔嫌棄地打開他的爪子。
倆人又吹了會兒風,瞌睡醒了,才開車離開。
到路口,餛飩攤竟然還沒收。
應承禹特地停車,開窗問老板:“叔,餛飩還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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