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各回各位,等到傅修和樊桃來敬酒。
傅荔坐在主桌,離應承禹有點距離。
中途落座,眼見親哥和嫂子到了應承禹那一桌,她眼尖,瞥到應承禹做假動作,隻是仰頭,卻根本沒喝。
她消息發過去:“養魚呢?”
應承禹在那邊笑笑,低頭回復她。
“晚上咱們回婺州唄,我開車。”
“不回,我家裡忙著呢。”
“忙什麼啊,晚上你哥洞房,過兩天他就去度蜜月了,又不帶你玩兒。”
嘁。
傅荔發了個大錘子打狗的表情包過去。
應承禹還是問她:“回不回?”
“再說吧。”
對面,他朝她看過來。
她假裝沒看見,看向遠處。
周圍熱鬧更盛,她就是不看他,也知道他在看她。
背對背,她舉杯,他也在舉杯。
Advertisement
年少時,偶爾參加誰家宴會時的感覺,又湧上傅荔心頭。
那時,她要是不跟他站在一起,或是坐在一桌,就總偷偷看他,然後被他抓住。
現在,也輪到他目不轉睛地關注著她了。
他們也到了婚嫁年齡,有長輩過來問,小七啊,什麼時候結婚啊。
傅荔絲毫不慌,滿嘴事業。
應承禹那邊,走過一波一波的長輩,卻是復制一般,都把視線朝傅荔這邊投。
傅荔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應承禹鬼扯了。
算了。
不管他。
那天的氣氛特別熱,將秋後的肅殺寧靜,烘得跟夏天一般。
傅荔一杯杯酒下肚,覺得整個人都暖暖的。
天色漸暗,賓客未散。
她這個愛熱鬧的人,難得沒湊晚上的熱鬧。
從晚宴廳出來,她背著手往前走,依稀聽到草坪那邊放出的音樂。
一首老歌:約定。
你我約定難過的往事不許提,也答應永遠都不讓對方擔心。
傅荔跟著歌詞,愜意地哼了兩句。
走過空曠華麗的挑高走廊,盡頭,一身西裝的應承禹在等她。
第1067章 後記應荔篇:一起回唄
“幹嘛?”
“等你啊。”
傅荔雙手背在身後,閉上眼感受晚風。
“等我幹嘛?”
“一起回婺州。”
傅荔睜開眼,下巴微抬。
“不是說了嗎?不回。”
“回吧。”
他抄著手走近,雙手合十,做祈求狀,“孩子想家啊。”
呸。
傅荔提提嘴角,輕哼了一聲,繞過他往前走。
她晚宴的禮服是一件黑色小禮裙,身後有個下垂的綢緞蝴蝶結,像是燕子的小尾巴,隨著她的走動,一晃一晃。
應承禹小跑著跟上,說:“咱們現在回去,還能趕上明早的早餐呢。”
“誰愛吃啊。”
“門衛王大爺有了個孫子,還給咱們留了喜蛋呢。”
“沒出息,沒吃過蛋啊?”
“哎,喜蛋嘛,不是一般的蛋。”
“你滾蛋吧。”
“回唄。”
“不回不回。”
“小七——”
倆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遠,身影也慢慢消失在走廊上。
窗外,正是花好月圓。
-
傅荔跟應承禹回了婺州沒多久,樊桃忽然就空降了。
她新婚一個多月,整個人紅光滿面。
一見面,穿著一套職業裝,很不好意思地跟傅荔和應承禹打招呼。
“那個什麼,我過了法考了,聽說,你們這邊缺法務?”
傅荔&應承禹:“……”
傅荔看樊桃那樣兒就覺得不靠譜,當即給親哥打電話。
“你不能把她帶在身邊嗎?”
傅修理直氣壯:“她業務不熟練,在我身邊容易犯錯,我不想罰她。”
傅荔眼神涼涼。
“所以你就把她送來,禍害我們?”
“你們那邊問題不大,還有團隊,她能犯什麼錯?”
傅荔深呼吸。
她還想再說什麼,傅修已經掛電話了。
沒法子,傅荔隻能把人收下。
要說,樊桃比之前靠譜多了,跟著大律師幹活,有模有樣的。
傅荔唯一擔心的就是,她吃得特別多。
應承禹悄悄問:“她別是懷孕了吧?”
他比劃了一個大碗,“中午,這樣的碗,她幹了兩大碗!”
傅荔也心慌。
她哥一把年紀了,老婆不容易得,孩子更不容易,可別出什麼岔子。
她問了樊桃,還逼著樊桃買了試紙。
結果,啥事兒沒有。
樊桃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你們食堂的飯菜太好吃了,要不是離傅修太遠了,我有點想他,我還想轉正以後,也在你們這兒幹呢。”
傅荔:“……”
可別了啊。
確定樊桃沒懷孕,她松了口氣。
有一天,法務部的頂梁柱集體出差,樊桃這個小卡拉米成了最頂用的。
應承禹從外面回來,遇到點問題,把她叫到會議室,問了一嘴。
樊桃爪子一揮,“小問題,我能解決。
應承禹和傅荔對視一眼,還真對她抱了期待。
誰知,樊桃一臉嚴肅地搬出一本大書,坐在他倆對面,開始翻閱。
傅荔湊過去看了一眼。
哦,傅修手寫的筆記。
“她在幹嘛?”她麻木地問應承禹。
應承禹喝了口茶,同樣麻木,“看上去是在翻‘產品使用說明書’。”
倆人對視一眼,同時在對面眼裡看出絕望,然後哀嚎一聲,仰頭看天花板。
神啊。
第1068章 後記應荔篇:願你永遠不缺再愛的勇氣
立家農牧成立近四年,傅荔的事業迎來了一個小巔峰。
那一年,她三十二,應承禹三十四。
年初的時候,緒真寄來了一張請柬。
緒真再婚了。
傅荔高度贊揚她的勇氣,真心為她高興。
她知道,這兩年緒真讀書、事業、生活三不誤,離了孟齊軒,她似乎離了霉運,幹什麼成什麼。
緒真新婚的丈夫是個中德混血,家庭條件和本人素質都很優秀,還比緒真小了三歲。
婚禮在國外舉辦,傅荔收到請柬,特地飛過去一趟。
婚禮上,緒真明媚大氣,臉上洋溢著絢爛的笑。
那之後不久,緒真給傅荔寄明信片發郵件,每次都儀式感滿滿,仿佛上個世紀的豪門千金間的秘密通信。
夏末的某天,傅荔坐在窗戶上,看緒真的信。
信中,提及了孟齊軒。
原來,緒真結婚前,孟齊軒曾去挽留過,那賤東西跟當年一樣,似乎還想再來一次帶緒真“逃婚”的刺激,言語間,仿佛離了緒真就不能活。
緒真把他诓到了巴塞羅那,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找了人把他打了一頓。
“賤東西,也不看看他什麼貨色,姐姐家小狼狗甩他十八條街好吧?”
“媽蛋,當年我怎麼就看上他了,真是瞎眼!”
傅荔心想,可不就是瞎嘛。
再往下看,緒真又問她和應承禹的近況。
傅荔轉頭,看了眼下方牧場,應承禹正追著一頭小牛仔匆匆跑過,頭發凌亂,嘴裡招呼著人。
“抓住它!”
傅荔:“……”
她給緒真回信,吐槽了一番孟齊軒,說到自己,還是拿事業說事。
緒真回信,沒了耐心,就一段話。
搞什麼事業!
你搞得還不夠好嘛,再搞哪天說不定就女首富了,夠牛根了好吧。
給姐們兒留點活路吧!(叉腰)
傅荔看著信件上氣憤的火柴人,笑得不行,感慨地靠進座椅裡,拿起信紙,對準窗外的太陽。
精致的紙張,透過陽光,才能看到一行水印。
——願你永遠不缺再愛的勇氣。
她最終給緒真回信:行,愛一個。
不知是不是緒真跟應承禹透過風,下午,應承禹就來找她啰嗦。
最終,說到她哥家的小公主要滿周歲了。
“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傅荔隨便說了個時間。
說完,應承禹安靜了一下。
她放下手裡的筆,抬頭看去。
隻見他坐在她對面的椅子裡,翹著腿,雙臂環胸,下巴微抬。
“還一塊兒回不?”
“要不然呢?”
“那這回去你家,我應該坐哪一桌了?”
傅荔聽出試探,悠哉地喝了口茶。
“你覺得你應該坐哪桌?”
應承禹笑了,看著她道:“傅總,我都給你打這麼多年工了,好歹,給升個職?”
“幹什麼,想篡位啊?”
“沒,就是想要個鐵飯碗。”
“……”
“你看看,我這個給你打工的身份,能不能延長一下工齡,打一輩子?”
傅荔心跳加快,面上不動聲色。
許久之後,她才說:“看情況吧,這個事兒我還得回去請示一下。”
第1069章 後記應荔篇:更進一步
傅窈的周歲宴上,傅荔挽著應承禹,去給小寶貝送禮物,眾人就知道,這倆人總算要往前走一步了。
穿開襠褲那會兒就認識了,到現在而立之年都過了,才走到一起。這幾年,應承禹和傅荔更是一度消失在圈裡,隻安心扎在婺州,似乎打算一輩子在那邊過了。
傅荔回家透了下口風,傅夫人也是忍不住念佛,阿彌陀佛,終於有結果了。
另一邊,應承禹他媽就差喜極而泣了,不容易啊。
傅修結婚,弄得盛大奢華。
到了這倆從前最愛熱鬧的人結婚,反倒平靜了。從回家宣布消息,到兩家人一起吃飯,再到準備婚禮,安排賓客,都是應承禹和傅荔親自動手。這也是傅荔提的建議,她說,準備婚禮和旅行一樣,最能考驗倆人到底能不能結。
應承禹一口應下,他連豬都養了,準備個婚禮還叫事兒?
倆人在金陵和婺州之間來回奔波,偶爾還有國際出差,等倆人都空下來了,才坐在辦公室的地毯上,面對面地精打細算。
常常出現的情況是,傅荔咬著筆蓋,趴在地毯上,認真記錄。
應承禹靠在茶幾上,單腿曲起,悠哉地看平板上的場地設計圖。
中途,傅荔餓了,去零食櫃裡翻出兩袋鹽焗雞腿,自己吃一隻,丟給應承禹一隻。
“太幹了。”
“你點個奶茶唄。”
他掏出手機,熟練地坐到她身邊去,一邊啃雞腿,一邊給她看頁面上的外賣細節。
倆人慢吞吞地安排著,一直到入了秋,才將請柬發出去。
婚禮場地,定在了他們新開發的金陵牧場度假村。
領證前幾天,有人給應承禹搞了單身派對,紀念單身貴族的身份從此成為過去。
應承禹給推了。
神經吧。
破單身日子有什麼可紀念的。
他累死累活才擺脫單身的好吧,紀念個鬼!
組織者是個機靈的,當場把單身排隊給改了,弄了個橫幅在大包廂裡。
——熱烈慶祝:應承禹先生、傅荔小姐喜結連理!
應承禹一看,甚是滿意,大手一揮,賞臉了!
傅荔躺在自家的大沙發上,看著朋友圈的圖片,一臉嫌棄地吐槽:“幼稚!”
剛說完,一顆小腦袋從沙發和茶幾的空隙裡探出來。
傅荔嚇了一跳,一看是軟乎乎的“白煮蛋”,登時笑了。
“你從哪兒來啊?”
傅窈剛過周歲,是個白乎乎的奶團子,咧嘴一笑,露出幾顆小米牙。她走得不穩當,還很愛爬,有兩個阿姨專門看著她。
這會兒剛睡醒,阿姨抱著她,她也哭鬧不休,隻有帶著她到處逛逛,她才高興。
聽到傅荔問,她咿咿呀呀說不清楚,伸出兩條蓮藕一樣的白胖小手臂,抓住傅荔的衣服,哼哧哼哧的,想往沙發上咕湧。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