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呢!」
下一秒脖子上的鉗制一松,身後傳來男人甕聲甕氣的抗議:「警察打人了。」
回頭一看,周隨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把人壓在地上,手臂青筋畢露,拳頭都舉起來了。
「你他媽再罵一句試試!」
我喉嚨裡火辣辣的,嚇得急忙抱住周隨的手,「周隨,你冷靜一點。」
周隨力氣很大,我使出吃奶的力氣才掰得住。
然而躺在地上的大哥開始挑釁,
「你有本事打我啊,你敢打,我就告你,我讓你連警察都做不成。這女的是你老婆吧,哈哈哈,這身段,你挺有口福啊。」
「我草你媽!」
我根本攔不住,一拳下去,周隨的職業生涯就毀了。
我突然大喊一聲,撲過去壓在大哥身上,面露痛苦之色。
周隨拳頭被擋,緊張地扶住我:「你怎麼了?」
我捂著頭,「哦,我頭暈,他好像打到我頭了,想吐。」
鄰居這時候插話:「別是腦震蕩了吧?」
男人被壓在底下,無能狂怒:「你個賤人!你敢誣賴我!我哪裡打你頭了?」
我哎呀一聲,順勢靠在周隨懷裡,「更暈了……快帶我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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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隨臉色發青,抱起我直奔醫院。
後續是他同事處理的,了解完情況,給男人帶回去拘留了。
醫生給我處理擦傷的時候,我不小心睡著了。
醒過來的時候,就聽見周隨正在跟別人打電話,字從牙縫裡擠出來,含媽量極高。
我攥著被角,眨眼聽著,原來他……還會罵人啊……
我聽得出神,刷的一聲,簾子被人拉開。
周隨捏著電話,臉色冰冷,與我四目相對,話頓時卡在嗓子裡。
他愣了幾秒鐘,突然掛掉了電話。
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你怎麼罵人啊……」我打破了平靜,純屬好奇。
周隨臉色一僵,在我旁邊坐下來,「沒有的事,你聽錯了。」
他低著頭,捏起我的下巴,暴露出被人掐青的脖子,「好點了嗎?疼不疼?」
「不疼,你快去忙吧,別管我……」
隔間裡光線很暗,周隨背對著光,突然認真的看著我。
「宋姝。」
「嗯?」
他突然俯下身,輕輕親在我額頭,「醫生說如果還惡心的話,就是腦震蕩。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我攬住周隨的脖子,蹭了蹭他,突然覺得在我面前從不說臟話的周隨有些可愛,沒忍住就親在他嘴唇上。
周隨反手拉上簾子,把我們倆隔絕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
他想一堆幹柴火,一點就燃,幾分鐘的時間恨不得把我吃了。
他輕輕撐在我身邊,整個身體覆蓋住我,一絲光都泄不進來。
「阿姝,」周隨脫口而出,輕輕用唇瓣蹭了蹭我的耳尖兒,「別喘太快……一會兒又該暈了。」
8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了。
一點小擦傷,不除外腦震蕩,讓我回家觀察。
大爺一聽急了,跟我打電話道歉,說隻是想替他兒子找個對象。
我拉黑了他的聯系方式,讓他們正常處理,不接受道歉和和解。
等淤青消散的差不多了,我才開始回畫廊上班。
整整一個上午,合伙人一直盯著我脖子上的淤青看。
所以當警察上門的時候,我蒙圈了。
合伙人報了警,抓住我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別怕,有困難找警察,對家暴零容忍。」
我被帶到了警察局,聽著合伙人用蹩腳的中文和警察同志溝通,才明白了大概。
她以為周隨家暴我。
證據就是我脖子上的一圈兒紅痕。
警察同志聽完也是一臉嚴肅,「你老公呢,把他叫過來。」
我跟他解釋了來龍去脈,沒好使。
隻好硬著頭皮打通了周隨的電話。
我看著等在一旁,面色嚴肅的兩個人,問:「你忙嗎?」
他很快就接起來,「怎麼了?又疼了?」
那頭頓了一下,「不忙。」
警察大哥突然接過電話,口氣嚴厲:「先生,麻煩你過來一趟,我懷疑你有家暴行為。」
周隨大概也愣住了,停頓了一秒鐘後,「我馬上到。」
這大概是周隨第一次以被調查者的身份坐在警察局。
「你打她了?」警察同志問。
「沒有。」
「那脖子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在此之前,我已經向他們解釋過了,現在問周隨,是想看看兩人說的一不一致。
周隨很自然地說出了前因後果。
然而合伙人還是一臉警惕,「你曾經跟我抱怨,你老公很粗魯。」
警察同志打量這我,「什麼叫很粗魯?表現在哪方面?」
周隨聽完,臉色有點兒精彩。
我窘迫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不然你自己說,」警察狐疑地看向周隨,「我看她有點害怕,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周隨十分淡定,甚至勾起了唇角,「還是她說吧,說什麼我都認。」
「你看,他承認家暴了!」合伙人一臉氣憤,「我從來沒見過如此囂張的男人!」
我快哭了,拽住姐姐的袖子,小聲說:「我指的不是那個……」
「那是哪個?」
「就是夫妻之間……一些……額……小遊戲……」
一瞬間,兩人面露古怪,視線在我和周隨身上來回流竄。
警察同志再三向我求證:「是你倆的夫妻生活?」
我紅著臉,「對不起,是的……他……對我很好。」
周隨無奈道歉:「她嘴上沒個把門兒的,給大家添麻煩了。」
正巧這個時候,周隨被人認出了身份,「喲,周隨,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就這樣,本來能夠偃旗息鼓的一件事,迅速在他們同事之間博散開來。
大家都知道他很行了。
誤會解除,合伙人哭笑不得,「抱歉,我誤解了。」
周隨笑出聲,「沒關系,你做得沒錯,如果真的有人處於這種危險的處境,報警是對的。」
回家的路上,周隨的笑聲就沒停過。
我氣得錘了他好幾下,「你不許笑!」
他歪著頭,端起我臉認真地問:「真不喜歡?」
「還好……」我眼神躲閃,「但是以後能不能不演兔子……」
他捏了捏我的耳朵,仿佛我真的長了對兔耳。
「以後再說……有些事我無條件聽你的,有些事,不行。」
好哇,他壓根不想妥協!
這時,爸媽打來電話,「你倆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
我有些遲疑,周隨一直很忙,我不想催他。
掛掉電話,周隨問我:「婚禮的事?」
「嗯,」我想了想,「其實我不著急的,你先忙——」
「下個月。」周隨突然給了我一個時間,「我可以請半個月的假,我們辦婚禮。」
我一直以為是他不想張揚,沒想到能答應如此痛快。
一顆沉寂的心頓時燃燒起來。
「有一款婚紗我盯了很久了。」我掏出手機,激動地在周隨耳邊碎碎念,「還有你的西裝,需要量尺寸……」
周隨在開車,我捏著筆在筆記本上塗塗抹抹。
車窗半開,傍晚的微風吹進來,和煦怡人。
「小兔子。」
周隨突然喊我。
「啊?」
他彎了彎唇角,夕陽的光輝從他的臉上滑過,溜到了肩頭。
滿目生輝。
他什麼都沒做,隻是看著我,心臟就開始砰砰亂跳。
一陣鳴笛過去,他好像動了動嘴,說了什麼,我一個字沒聽見。
「啥?」
「沒聽見就算了。」周隨撇過眼,看著變綠的交通信號燈,發動了汽車。
「你再說一遍嘛!」
「自己猜。」
我沒想到當晚,周隨就帶我去了婚紗店。
我套在修身的魚尾長裙裡,站在燈下,閃閃發光。
像小時候童話故事裡的人魚公主,高雅美麗。
店員說:「要不要讓先生看一眼?您穿這個真的很漂亮。」
「不,這件留到 first look。」
我提著裙擺,轉了一圈,戀戀不舍地換下來,套上了敬酒服。
是一件香檳色蓬蓬裙,偏可愛一點。
拉開簾子後,周隨已經換好西裝,坐在沙發上。
第一次見到西裝革履的周隨,我驚呆了,裁剪合適的褲腿完美貼在他的長腿上,斯文又帥氣。
我拎著裙擺,笑嘻嘻地走過去,晃了晃裙擺,「好看嗎?」
周隨的眼睛好像黏在了我身上,一動不動。
「好看。」
「這隻是敬酒服。」
周隨站起來,替我勾起落在耳邊的發絲,笑了,「你怎麼穿什麼都好看。」
他抱住我,「讓我看看婚紗。」
「不給,婚禮那天再看,你要是跑了,就看不到了。」
我本來還想著跟周隨一起做請帖,但 7 月下,他突然跟了個大案子。
走得很急,連衣服都來不及收拾。
來接他的是一輛黑車。
周隨坐在黑車裡跟我道別,猶豫了一下,突然囑咐我,「手伸出來。」
緊接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隻盒子,打開,裡面躺著一枚大鉆戒。
在暗夜中璀璨多彩。
我屏住呼吸,難以置信地望向他。
「哇!鉆戒!」
周隨把戒指拿起來,親手給我套在無名指上,
「本來想留到婚禮那天,但是你一個人在家太可憐了,我想讓你開心一點。」
站在燈底下,我兩眼發酸,硬生生忍住了。
周隨還在絮叨:「還有——」
我急匆匆打斷,「知道啦,注意安全,有事可以給你同事打電話。
警察叔叔,你早一秒出門,就早一秒回家,我就可以早一秒穿婚紗。」
周隨沒好氣的笑了,「成,走了,在家乖乖的。」
黑車發動了。
他落下車窗,對我擺了擺手。
我後退兩步,鼻頭一酸,差點當著他的面哭出來。
看著黑車漸漸消失在不遠處,我才敢走到燈下,擦了擦眼,對著光觀察手上的大鉆戒。
真好看。
跟周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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