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沈郅野是個社恐。
某日我好說歹說,讓他跟著我出去吃西餐。
我將一身大牌男裝丟給他,讓他換上。
他出來的時候又把我驚艷到了。
為了防止他被路人認出來,我給他戴了鴨舌帽和口罩。
我提前預訂了高檔西餐廳的包房。
我點了戰斧牛排、紅酒。
他隻要了蔬果沙拉和白水。
我們雖然在一張餐桌上吃飯,可看上去卻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等吃完晚飯後,我和他坐電梯去車庫開車。
走進電梯,我遇到了一位我爸的朋友——周氏集團總裁周伯伯,和他的影後老婆沈檀。
我爸原本有意讓我和周家大公子聯姻,不過因為我對周嶼初不來電,所以也就放棄了。
我笑著向他們打招呼:「周伯伯好,周太太好。」
周伯伯笑著頷首:「薇塵,有空來我家玩,阿嶼常念叨著你呢。」
沈檀表情則有點怪,她打量著沈郅野,臉上閃過震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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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郅野忽然牽住我的手,我察覺到他的手有微微的顫抖,冒著細汗。
嗯?倒也沒有社恐到這種地步吧?
電梯到了,我和周伯伯沈影後揮手告別,牽著沈郅野去車庫開車。
車裡,我察覺到沈郅野眼底藏著一抹化不開的憂傷。
我問他:「怎麼了?你認識沈檀?」
沈郅野收斂起眼底的情緒,波瀾不驚道:「她是我母親。」
「啊?」我一整個震驚住。
沈郅野的媽媽居然是影後沈檀?
難怪剛才沈檀看見沈郅野會有點驚訝,她應該也認出了沈郅野吧。
「那……周伯伯是你爸嗎?」問出這個問題時,我心裡已有了答案。
沈郅野淡淡搖頭:「我不認識他。」
我明白了,周伯伯娶沈檀時是二婚,周家大公子是他和前妻生的。
沈郅野是沈檀嫁進周家前未婚生的私生子。
難怪剛才沈檀沒有和沈郅野相認,因為她這些年都沒告訴周伯伯,她有個私生子。
嫁入豪門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會被容許在外面有個私生子?這是沈檀要隱瞞的秘密。
所以哪怕兒子站在面前,她也狠心不相認。
沈郅野自三歲那年被他媽媽送去蓮華寺,一直到現在二十三歲,她媽媽除了隻留給他一個姓之外,再無其他。
我突然覺得沈郅野身世挺悲慘的。
如果他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他是否會和我一樣做個俗人?
6
我和沈郅野相敬如賓,轉眼過了九個月。
閨密許晚芩生日這天,在酒吧包場辦 party,我欣然赴約。
我臨出發前去
佛堂和沈郅野打了聲招呼。
他看著我說:「能不去嗎?」
「晚芩生日,不去不行,我盡量早點回來了。」
我最近在沈郅野的感染下,生活方式改變了不少。
我這半年去酒吧的頻次已經大大減少了,可我的圈子就是這種圈子,一時半會不可能徹底改變。
沈郅野妥協:「嗯,那你少喝點。」
到了酒吧,顧南溪也在。
這半年他常給我發信息問候,我對他是那種愛答不理的狀態。
半年不見他更火了,最近剛好有一部他主演的劇在熱播,也拿下了幾個高奢代言。
可他臉上並沒有那種意氣風發的神色。
每次看到他,都覺得他對我有種濃得化不開的深情。
顧南溪說要唱一首歌送給我,說這首歌是他大學時為我寫的,名字叫《微塵》。
他唱歌時深情地望著我,他的眼睛是真的很好看,仿佛有一個旋渦要將我吸引進去。
歌唱完了之後,朋友們喝酒、玩遊戲。
我今天喝得不算多,但很快就醉了。
我和朋友們在舞池蹦迪,顧南溪擠過來。
他原本就是全能型愛豆頂流,唱跳演戲俱佳。
眾人的目光被他吸引住,酒吧搖晃的彩燈絢麗奪目。
我腦子很暈,把顧南溪的臉代入成了沈郅野。
我越來越暈,隻感覺沈郅野牽住了我的手,扶著我說:「薇塵,我帶你回去。」
許晚芩也喝多了,她顧不上我,我跟著「沈郅野」走出酒吧。
恍惚中,我接了個電話。
電話裡傳來沈郅野的聲音:「怎麼還不回來?」
我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連手機也抓不穩。
身旁的「沈郅野」將我的手機拿去關了機,我恍惚看見他的臉由沈郅野變成顧南溪。
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7
等我再度找回一絲意識時,我躺在一張大床上,浴室裡傳來淋浴的聲音。
我撐起身子來,看見一個男人在浴室裡洗澡。
他背影和沈郅野有些相似,可我知道他不是沈郅野,他腰上沒有蓮花胎記。
男人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我看清他是顧南溪。
顧南溪擦著頭發,走到我面前,俯過身來溫柔地問我:「薇塵,要不要先去洗個澡?我去給你放水。」
我原本對顧南溪的態度比較冷淡。
此刻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上頭的作用,我對他的靠近竟然不抵觸,心底還升騰一種莫名的悸動。
我這些年對他缺失的那種感覺,仿佛突然找到了。
我像是被什麼牽制住了,鬼使神差點了點頭:「嗯。」
顧南溪轉身去浴室放水,我去找我的手機。
下一瞬,總統套房的門被人從外面用房卡打開。
沈郅野疾步走進房間,顧南溪從浴室出來,攔在沈郅野面前問:「你是誰?」
沈郅野抬手給了顧南溪一拳,抱著我離開。
第二天早晨我從佛堂醒來。
我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便是:顧南溪還好嗎?
沈郅野昨晚下手好像很重的樣子,他會不會傷得很嚴重?
沈郅野走到床畔,打量了我一會兒,說:「你昨晚中降頭了。」
「啊?」我有點蒙。
沈郅野繼續說:「你中的降頭是情降中的一種,對方將施了咒的鉛石放進眼眶裡,與心儀之人深情對視,對方便會跌入愛情旋渦,愛上給她下情降的人,難以自拔。」
「你是說,顧南溪對我下了情降?」我回想昨晚還沒喝多前的細節,他一直深情地望著我。
他為我唱歌時,我與他對視了。
那一眼正如沈郅野所言,我仿佛被他眼底的旋渦吸進去了。
難怪我昨晚醉了後,對他有不一樣的感覺。
今天醒來時腦子裡想的人也是他,原來是情降在生效。
「嗯,是他。」沈郅野點頭,繼續說,「你命中的劫難便是這一劫,從你中情降開始,便是你的悲劇開始,幸好我昨晚去得及時。」
「啊……」沒想到劫難來得這樣快,如果沒有沈郅野,我昨晚恐怕已經任顧南溪為所欲為了。
「我先幫你解情降,情降一解,下情降的人將會受到反噬。」沈郅野讓我收拾收拾,隨他回蓮華寺。
我跟隨沈郅野回到蓮華寺。
他用蓮華寺裡一口千年古井裡的井水、佛座下的香灰和解降符幫我解了情降。
我情降解的那天,許晚芩打電話給我說:「薇塵,顧南溪眼睛突然瞎了,他經紀公司要和他解約,他的演藝生涯到此結束了。」
沒有哪個經紀公司會花錢繼續捧一個瞎眼頂流。
粉絲也不會去粉一個瞎眼愛豆。
原來這就是沈郅野說的反噬,從璀璨的星空跌落下來。
我心底五味雜陳,愛竟然會讓人變得這麼瘋狂。
顧南溪,你這麼做,值得嗎?
8
情降解了後,我在蓮華寺靜養了三個月。
沈郅野說,哪怕我這一劫化解了,可若是我還繼續像以前那樣抽煙、喝酒、蹦迪、熬夜,也是活不久的。
我和他坐在蓮華寺後的菩提樹下,半開玩笑道:「如果不能抽煙、喝酒、蹦迪、熬夜,不能談戀愛,活那麼久幹什麼?」
他語凝。
我又問:「沈郅野,你有讓你覺得開心的事嗎?」
我想,作為一個年輕人,日復一日敲木魚、念經、捻佛珠,肯定不是真正的開心吧?
可沈郅野除了這些,真的沒有別的愛好。
他的生活平淡如水,如果是我,我早就瘋了。
沈郅野想了想,輕聲說:「你每次推開佛堂門的那一剎那,有光照進來……」
「啊……」我很意外,抬眸看向沈郅野時,他耳根不自覺地紅了。
原來,我每次推開佛堂門,進去找他的那一剎那,是令他開心的事。
我推開門的時候,他的心也會泛起波瀾嗎?
我突然被他的話撩到了。
我鼓起勇氣向他湊近,滿含期待地望著他:「那你會為了我,走出困住你的那間佛堂嗎?」
沈郅野眼中閃過一絲慌張,目光躲開我,試圖將我推開。
「別逃避。」我抱住他的腰肢,指尖撫上他腰間的蓮花胎記,魅惑而又真誠地問他,「沈郅野,你為我墜落紅塵,我為你收心當你名副其實的沈太太,好麼?」
「嘶——」他抽氣,身體的開關再度被我打開。
他腰間的蓮花胎記一瓣瓣綻放,瀲滟到了極致。
三秒鐘的對視,仿佛過了萬年。
我聽見他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微啞而克制:「薇塵,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沈郅野起身,壓下眼底洶湧而來的情動:「一年之期到了,我們明日下山去辦離婚證吧。」
我看著沈郅野的背影,紅了眼眶,他是那個驚艷了我的人。
我可以為了他不抽煙、不喝酒、不蹦迪、不泡吧、不熬夜、不看男模,可是他卻不願意為我走出困住他的那間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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