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忽然了悟,恐怕江越煥的臥室是兩間打通並成一間。
我越來越好奇了,裡面到底放了些什麼東西?
當然,我並沒有僭越。
我這人還算有分寸感,江越煥是我老板,我不可能做令他討厭的事。
一轉眼來到月底,江越煥給我發了雙份工資。
我跟他說假扮他女友不收錢,作為上次幫忙的答謝,他堅持要給。
我推辭不過,加上的確缺錢,便收下了,高興地買了一包燒烤,幾罐啤酒去敲他的門。
「出來吃夜宵啊,我請你。」
「不了。」他拒絕。
我沒強求,失望地拿著烤串和啤酒走到客廳,開著電視自娛自樂。
過了一會兒,手機鈴聲響了。
我拿起一看,來電顯示:江先生。
我回頭看了一眼大臥室門,納悶地接通:「江越煥?」
電話裡聲音低沉:「你不高興嗎?」
我否認:「沒有。」
他說:「……你請我吃飯,我很高興,從來沒有父母以外的人請我。但我真的不想出來,所以你不要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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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沒有不高興。」
他猶豫片刻,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這些日子你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我會努力的。」
6
啊?
我茫然,這些天我做了什麼?
你要努力個啥?
「以前別人和我說話,我不想說,他們很快就離開了,認為我性格古怪,還傳我各種謠言。」他說,「你不一樣,一直都在包容我。」
呃?
我想他有點誤會。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討好金主老板。
我幹笑兩聲:「其實你人很好。」
沒敢說一開始我幻想他是個連環殺人犯,天天做噩夢,差點就辭職跑路了。
「我會努力改變,多和你說說話。」他鼓起勇氣道。
我莫名開心:「其實也不必勉強,我們現在的相處方式也挺好。」
在同一個屋檐下,卻要打電話聊天,傳出去都很離譜。
不過,放在江越煥身上,我卻覺得有點可愛,也不是不能接受。
我們一個在臥室裡,一個在客廳裡,在電話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這是我幾個月來和江越煥說過最長的話。
剛巧周末電視裡正在放比賽,我看不太懂,他便為我解說:「那個球星叫羅耳迪……」
我驚訝:「你怎麼知道電視在演什麼?你在偷窺?」
他無語片刻:「我有電腦。」
我:「……」
我哭笑不得。
都在一個屋裡,有電視不看,非要自己開電腦看?
我沒再較勁,問他一些球賽的問題。
江越煥有問必答,知識非常豐富,可謂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我驚訝:「原來你懂這麼多!」
他說:「社恐不代表沒文化。」
我很想問他有沒有上過學,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出門的,話到嘴邊又咽回去,決定不煞風景。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等回過神時,我發現啤酒已經全下肚。
有點困。
「不聊了,睡覺。」
我關掉電視機,將茶幾上的東西按大小、顏色擺好,迷迷瞪瞪地去衛生間洗漱。
放開水龍頭,美美地洗了個澡,洗著洗著,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過來時,我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
眨了眨眼,好一會兒我才清醒過來,迅速起身。
柔軟的被子從身上滑落,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
門外響起敲門聲,接著是江越煥的聲音:「你沒事吧?」
我很慌張:「我這是在哪兒?」
他隔著門回答:「你在我的房間裡。」
「啊?」
「昨晚你在衛生間睡著了,我打不開你的門,便將你搬進我的臥室。」
我光著身子啊!
我有些崩潰:「你都看到了?」
他沉默片刻,嗯了一聲。
我捂住頭無聲尖叫。
他說:「我會負責的。」
我放下手,愣住:「負責?」
門後傳來他堅定的聲音:「韓笑笑,做我女朋友吧。」
我緊張:「我現在是你女朋友啊。」
「真的那種。」
「……」
我挺尷尬,假裝打量屋子,轉移話題:「你的房間好大。」
兩間臥室連通在一起,非常寬敞,最外邊是健身區。
有跑步機、劃船機、腹肌輪,以及各種器械。
另一面牆全是樂高。
沒有以前想象中的屍體,也沒有很陰暗。
「嗯。」他說,「旁邊就是衣櫃,你拿件衣服穿上吧。」
我趕緊起身拿衣服。
江越煥的襯衫很大,飄著清爽的氣息。
我的手放在門把上,用一分鍾做好心理建設,才鼓起勇氣打開門面對他。
沒想到門打開,連根毛都沒見著。
我無語片刻:「江越煥?」
公衛裡傳來他悶悶的聲音:「我在。」
有必要躲到衛生間去嗎?我又不是吃人的野獸。
何況被看光的是我,該躲的也是我吧!
「……」我揉揉眉心,「到現在還不肯見我?」
他說:「我害怕。」
怕個 der!
我翻了個白眼。
本來挺尷尬,被他這麼一搞,我忽然覺得自己對這樣一個人尷尬,挺沒必要的。
「昨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吧。」我說,「我上班去了。」
7
兩人的生活又恢復正常。
江越煥沒再提從假女友變成真女友的事。
周末下班回家,我發現餐桌上擺放著精美的大餐,還有一個小蛋糕。
我熟練地給江越煥打電話:「給我準備的?」
他問:「喜不喜歡?」
我:「喜歡。」
我拿起蛋糕開吃,吃到一半,牙齒被磕著了。
「嘶——」
我掏出那硬物,燈光下,巨大的鑽石戒指差點閃瞎我的狗眼。
「這是什麼?」我的心髒怦怦直跳。
華麗的鑽石在燈光下璀璨無比,沒有女人能抗拒這份誘惑。
「韓笑笑,做我女朋友吧。」手機裡傳來江越煥的聲音。
「不。」我拒絕。
他不知所措:「不喜歡嗎?」
我搖搖頭:「我連你的模樣都沒見過,怎麼可能答應做你的女朋友?」
做室友不相見可以,做戀人不相見,那不行。
他沉默了。
我剛想說點兒什麼,門鈴響了。
我趕緊去開門。
來人是江越煥的媽媽。
打開門,江越煥媽媽見到我吃了一驚,隨即眼睛裡爆出雪亮的光:「韓笑笑?你還在啊?」
我:「哎,是的。」
「我還以為他找個假的忽悠我呢!」她喜笑顏開,提著蛋糕進屋,「江越煥呢?」
我擦了擦汗,說:「他在屋裡。」
江越煥的媽不好糊弄呢!
江媽媽立即道:「江越煥,生日快樂!」
我這才知道,今天是江越煥生日。
江媽媽將蛋糕放在餐桌上,又去和江越煥說了兩句話,便高興地走到我身邊:「笑笑啊,你和越煥相處得好嗎?」
「還可以。」我手腳不知道該怎麼擺放。
「他這人性子怪了點兒,但人真的很好……」江媽媽巴拉巴拉。
我靜靜聽著,附和道:「江越煥很好,長得帥,性格好,愛幹淨,做家務,沒有男人比他更好了。」
江媽媽瞬間激動到流淚:「好好好,總算有個女孩子這麼認可我家越煥了,你們戀愛,我很高興。」
我沒否認,畢竟我收了錢扮演江越煥的女朋友。
江媽媽忽然問:「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我啞然片刻,紅著臉道:「過段時間再說吧,我們才剛交往。」
「也對也對。」江媽媽拉住我的手,「可以多花點時間了解彼此,但不能拖太久了,你們都同居了還不結婚多不好啊,婚事要趁早辦。」
說完快速褪下手腕上的玉镯:「來來來,媽給你戴上。」
……這麼快就叫媽了?
我連忙拒絕:「阿姨,我不能收。」
那玉镯水潤清透,一看就價值不菲。
我愛錢,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敢這麼亂收啊。
「你這孩子,都和越煥同居這麼久了,都沒個首飾戴戴。他不太懂這些,做媽的能不懂?來來來,收好收好,這是見面禮!」
江媽媽塞進我手裡,玉镯差點掉下去。
我嚇了一跳,趕緊接住。
「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江媽媽喜笑顏開,迅速溜走。
屋內恢復寧靜。
我拿著玉镯走到江越煥的門前,敲了敲,說:「江越煥,你媽不知道實情,給了我一個玉镯,還給你。」
門開了一條縫,一隻眼睛躲在後面:「收著吧。」
「太貴重了,不能收。」我搖頭。
他說:「不貴,這個玉镯大概才值 10 萬塊錢。」
……什麼叫大概才值 10 萬塊錢?!
我驚了,忽然覺得手裡重若千斤。
「那我更不能收了。」我說。
「為什麼?」
「因為我不是你女朋友啊。」
他沉默片刻:「你為什麼不能做我女朋友?我都看過你的裸體了。」
我紅著臉打斷他:「看過又怎麼樣?我都沒見過你的樣子,怎麼能做你女朋友?」
他:「難道必須見到我的模樣,才能做我女朋友嗎?」
我:「廢話,這不是當然的嗎?」
他:「隻要見到我,你就做我女朋友?」
我想也沒想:「好。」
片刻,門縫裡伸出來一張照片:「我長這樣。」
我:「……」
8
江越煥社恐,平時說話小小聲,會一直道歉說對不起,還說怕我。
以至於我膨脹了,覺得自己強大他弱小。
我完全忘記,那日社恐的他翻牆進小區,闖到出租屋,將花臂大哥拉出去暴打一頓。
也忘記看球賽那日,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侃侃而談,什麼都懂。
為什麼我會下意識地忘記他厲害的樣子,覺得他弱小好欺負呢?
然後稀裡糊塗地著了他的道。
「你太狡猾了!」我憤憤不平。
他隔著門板說:「你答應過的,隻要看到我的模樣就做我女朋友,並沒有說一定要見面才行。」
我無話可說,開始發脾氣:「難道我就不能當面見見你嗎?」
「對不起,我害怕。」他又重復以前的話,弱弱哀求,「今天我生日,可不可以答應我啊?」
我一下子噎住,憤怒離開,摔門進了自己房間。
坐在床上,我鬼使神差掏出江越煥的照片——媽蛋,長得真帥啊!
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白皙的皮膚……
原本以為是個大胖子死宅,沒想到是個帥哥。
冷靜思考後,忽然發現做他女朋友完全不虧。
他家務全包,長得又帥,我回來享福,還不用伺候他……
等等!
我立即給他打電話,警惕地問:「江越煥,你讓我做你女朋友,是不是不想給我發工資?」
這次輪到他哭笑不得:「不發工資,發零花錢,我的錢都給你花。」
第二天起床,我發現門縫裡塞進來一張銀行卡和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密碼。
我樂顛顛地拿著銀行卡去櫃臺查詢,半個小時後失魂落魄地出來。
裡面有一千萬!
江越煥給我發信息:【其他的錢買了股票、基金和理財,暫時拿不出來,等過段時間給你。】
我有點抓狂:【夠了,不用了!】
就算我是個純潔無瑕的人,也經不起這種金錢考驗!
他:【哦。】
就這樣,我成了江越煥的女朋友。
有了錢,我心裡底氣很足。
雖然我很可能不會動這筆錢,但卡在手裡,很有安全感。
禿頭上司又把不該我做的工作塞過來時,我拉下臉,直接拒絕:「不行,我不做。」
上司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我:「不做?誰給你的膽子?」
我說:「明明不該我做的工作,為什麼給我啊?給了我也沒見你加工資!」
禿頭上司拍桌:「豈有此理!」
把我罵得狗血淋頭。
我沒依他,將之前收集好的證據直接發給總經理,並抄送給其他人。
證據其實早就弄好了,但怕魚死網破自己也遭殃,故而一直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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