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傳,京圈太子爺終於嫌棄了那聾子。
他在發布會上宣布了和宋家小姐訂婚的消息。
我摘下助聽器,隔著人海與他遠遠相望。
隨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眾目睽睽,一向清冷的太子爺當場就發了瘋。
1
和陸鈺安分手的第七天。
同一天,網絡上遍布了陸家準備和宋家聯姻的消息。
陸鈺安為不是專業做音樂的宋家小姐投放了兩百萬張專輯的事,更是直接在音樂界砸出了偌大水花。
一時間,京圈太子爺為愛一擲千金,隻為博得美人一笑的話題傳遍了大街小巷。
緊跟著,二人般配的身影被各大媒體爭先恐後地放了出來。
好像在大家眼裡,他們才應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拿起手機,與陸鈺安的消息還停留在兩天前。
【我要和宋姈嫣訂婚了。】
【譚凊,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你不願意接受的事,身後有的是人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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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髒泛起細細密密的疼痛,我捂住胸口,餘光裡,幾個嘻嘻哈哈的女人攜手走了進來。
「那陸家太子爺終於長眼了,你說他放著身份尊貴的宋家小姐不要,非和一個聾子談戀愛,真搞不懂。」
「門不當戶不對,怎麼可能有結果,這譚凊啊,還是太天真。」
「我看不是天真,是心機重,幻想自己能成為陸少奶奶。」
「還不是被甩了,丟死人了,看她以後還怎麼混下去。」
她們嘲諷的聲音在看到我的這一刻並沒有停下,反而變本加厲,宛若洪水找到了宣泄口。
2
在大家眼裡,我和陸鈺安的名字連擺放在一塊兒的資格都沒有。
他是京圈赫赫有名的太子爺,我隻是一個不怎麼出名的獨立音樂人。
我們生來就是不對等的。
人人都覺得陸鈺安對我隻是一時興起,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也需要粗茶淡飯。
但偏偏陸鈺安對我好得出奇。
他主動追求我。
知道我對音樂感興趣。
和我在一起的第一天,就幹脆把全市的大屏幕都包了下來,循環播放我的原創歌曲,同時在微博上公開了與我的關系。
男人清雋的五官在霓彩燈光的照射下,帶著不容拒絕的傲然。
第二天,我的名字就登上了熱搜。
因為陸鈺安的名字,我那幾首聽眾不過百的歌曲,僅僅隻是一晚,評論過萬。
一時間風言風語瘋傳。
人們都說我給陸鈺安下蠱了。
可他仿若未聞,反而把我介紹給了他的所有朋友。
私人包廂內。
我看著他和那些衣著華麗的男女碰拳,笑聲爽朗。
他們聊著我聽不懂的話題,聊著上百億的項目,喝著我一輩子都賺不到一瓶的紅酒。
我不懂,我隻能默默捧著茶坐在一邊。
有個穿著高跟鞋的漂亮女人站了起來,她捂著嘴邊笑邊往一邊走,也許是不小心……
下一秒,我被一隻手悄無聲息地推倒在了地上。
耳骨上懸掛的助聽器隨著外力掉落,我的世界陷入一片寂靜。
陌生的恐懼將我層層包圍。
我臉色蒼白,毫無尊嚴地在地上摸索。
陸鈺安垂頭問我:「怎麼了?」
他的臉在包廂的燈光下忽明忽暗,我隻能看到他的唇一張一合,可很快又被黑暗遮蓋。
終於,他發現了我的不對勁。
應該說,在場的所有人都發現了我的異樣。
他們對著陸鈺安,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正巧一束光從那人的身邊劃過。
我清晰地讀懂了他的唇語——
「你瘋了?找了一個聾子?」
這一瞬間,一股難以言喻的自卑感宛若洪水猛獸,將我徹底吞沒。
3
那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識到,我和陸鈺安之間的距離。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帶著強烈攻擊性的言語就從沒有停止過。
「你真的是聾子嗎?」
「聾子也會寫歌?假不假,靠陸鈺安的吧。」
「這女人啊,心裡最好還是有點數,該是自己的,不該是自己的,拎得清。」
「離開了陸家那太子爺,你譚凊什麼都不是。」
質疑聲像漩渦的聲浪把我團團圍裹。
我動了分手的心思。
許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在我開口之前,一向從容不迫的陸鈺安,竟一下就紅了眼眶。
他坐在車後座將我緊緊擁進懷裡,親吻著我的耳廓,和我不停說著「對不起」。
「凊凊,不鬧了好不好?」
「我們不分手。」
「在我心裡,你沒有缺陷,你就是最完美的。」
從那之後,陸鈺安再也沒有帶我去過任何關於他的聚會。
可能是在安慰我,又像是在給他自己的行為贖罪。
隻是情竇初開的少女,又怎能抵擋得住這份炙熱的情感?
也許是年輕氣盛,也許是壓根就不想管什麼身份不身份的。
我天真地以為我們的感情能打破一切艱難險阻。
日子仿佛越來越順遂了。
終於,我靠著自己努力收獲了一檔小有名氣的音樂節目的邀約。
興致勃勃地想要將好消息告訴陸鈺安時,卻意外聽到了他和朋友的對話。
「鈺安,你沒必要為了和你媽作對,對譚凊做到這程度。」
「阿姨已經氣得夠嗆了。」
「你終究是要娶宋家小姐的。」
「別到頭來演著演著,把自己演進去了。」
「聽兄弟一句勸,趁早甩了那個聾子。」
空氣靜默了許久。
久到我以為陸鈺安不會說話,這一切隻是我的錯覺……我聽到男人的嗓音順著門縫,漫不經心地傳來。
帶著一如既往的低啞與冷清。
「譚凊挺乖的。」
「談戀愛而已,又不會結婚。」
4
現在想來。
陸鈺安缺的從來就不是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隻是缺一隻懂事又能解悶的小雀兒罷了。
我看著鏡子裡面無表情的臉,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往日的靈氣逐漸抽離了我的身體,每一日都活得像行屍走肉。
我慢慢給自己添上唇妝。
剛走到門口,就被氣喘籲籲跑過來的節目場務給叫住了,他表情為難:
「譚老師,很抱歉,我們可能不能讓您上場了……」
我愣了愣。
場務看著年紀不大,被通知臨時換人過意不去,他小心翼翼地提醒我道:
「譚老師,有些事情,不是節目組能夠決定的。」
「您真的沒必要得罪一位大人物。」
他還想再說什麼,可已經有兩個親昵的身影相攜走了進來。
方才還分散的人群因為兩人的進入,蜂窩般湧了上去。
我順著吵吵鬧鬧的動靜望過去。
男人身高腿長,那雙冷淡卻又多情的眼不過懶懶一抬,就好看得過分。他毫不避諱地與我對視,我的目光從他清冷的臉落向摟著他臂彎的白嫩手臂。
模樣秀麗的女人笑得嬌俏,她半邊身子輕貼在陸鈺安身側。見我來了,她反而當著我的面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這一刻,所有的事情都被串聯了起來。
陸鈺ƭù⁾安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是我極為喜歡的一檔音樂節目,而能將我的音樂帶上真正的舞臺,同樣也是我從小以來的夢想。
為了克服恐懼,能夠在幾百人的面試中脫穎而出,我日復一日地練習,一張又一張被揉成團的曲譜堆滿了房間的垃圾桶和角落。
好幾次我半夜驚醒,也隻是想要做到最好。
如今不過是他輕飄飄的一句話,我就被輕而易舉地換了人。
此時此刻,隔著人海,隔著再也無法跨越的鴻溝。
他一步一步走近我。
他對我勾起唇角,聲音卻宛若刺骨的劍將我狠狠貫穿。
「我說過了譚凊。」
「你不想要的東西,有的是人想要。」
陸鈺安他啊,太知道怎麼打擊我了。
沒有什麼,比打碎一個人的夢想更殘忍的事情了。
此時此刻,多年來的隱忍再也控制不住。
隨著一眾人的驚呼,我的巴掌狠狠甩向了陸鈺安的側臉。
曾經我把這個男人視若珍寶,視若照亮我ṱűₓ人生的一束光。
然而這一刻,我心如死水,在他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我唯一能做的,隻是平靜地注視他:
「所以你就能這樣隨意踐踏別人的努力。」
「陸鈺安,你讓我感到惡心。」
5
轉身離開時,
宋姈嫣關切嬌軟的聲音源源不斷地鑽入我的耳膜。
我能感覺到陸鈺安的視線隔著擁擠的人流鷹隼般鎖定住我的後背。
眾星捧月的太子爺何時被人這樣對待過?
身後的每一寸肉都像火燒般。
我加快步伐,不敢回頭。
走到廳門外,天空早就在不知不覺中下起了大雨,黑夜遮蓋住了往日的白亮。
手機再次震動。
父親大著舌頭,裹挾著神志不清的酒意,卻還是念念不忘厲聲訓斥我:
「小聾子,你他媽告訴我,太子爺怎麼會娶別人?」
「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有錢人,你還給放跑了,我問你,你還能做好什麼事?」
我還能做好什麼事?
我處在一片茫然之中,眼神無光地看著無垠的大地,深呼吸,才能勉強止住即將滑落的眼淚。
手機那頭依舊在喋喋不休。
「你媽因為你跑了。」
「陸鈺安也不要你了,你還是個殘疾人。」
「我怎麼會生下你這麼個晦氣東西?」
聞言,我突然就忍不住扯出一個苦澀的笑:
「爸,如果不是當年您打我的那一巴掌,您覺得我會聾嗎?」
說完,我毅然決然地掛斷了電話。
手機鈴聲接連不斷,我沒有再去接。
我用小臂抹了把臉。
任誰也不能忍受努力的成果被瞬間剝奪,可我太渺小了。
現在的我唯一能做的,不是自怨自艾,隻能是從頭開始。
想必日後,陸鈺安隻會更加針對我。
我不能每次都被他影響心情。
想了想,我聯系上了一個邀請我數次,但總是被我推諉的工作室。
聊了沒幾句,他們表示仍然願意高價買下我手上幾首未放出的曲譜的版權。
隻要我同意,我們可以立馬籤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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