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他一眼,還在試探我?
「有些話不好放在明面上,畢竟有些關系一旦說開……會很尷尬。」
見他不回應,我暗哼一聲,「我知道你倆的關系。」
他睜眼,表情微楞。
可能是酒喝多了,眼神有些迷離,「原來你都知道啊……」
說著苦笑一聲,看向窗外,「沒意思了。」
我啟動車子,兩人一路沉默。
江柏祈住在地標附近的高級公寓頂層,入戶需要指紋和人臉識別。
估計他已經刪除了我的身份信息。
我嘗試按下指紋,攝像頭識別人臉後,入戶門居然開了。
於砚疏身體虛晃著,站立不穩。
我猶豫著,撥通了那個我爛熟於心的電話。
「喂……」
江柏祁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低磁的聲線帶著幾分不確定。
我暗暗深吸一口氣,讓語氣盡量顯得平淡自然,「你下來一趟,接人。」
說完我掛斷電話,把於砚疏扶到臨時會客區的沙發上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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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兒江柏祁下來接你,我先走了。」
說完我走出公寓大門,伸手攔了個車。
車子啟動的時候,一個熟悉的人影衝了出來。
隨即我的電話響起,是江柏祁的號碼。
我掛斷,他又打了過來。
想起於砚疏的話,心裡一陣煩躁,按下關機鍵把手機扔回包裡。
11
孟姐出國了。
我哥肉眼可見地迅速萎靡,聯系上他時,他人已在異國他鄉。
逼不得已,我隻能從原來的公司辭職,繼承哥業。
孟姐撒手不管,我哥時不時地搞一次遠程指導,我每天水深火熱。
「哥,你追愛進度條到哪裡了?」
我哥小聲問我,「這兩個包,你看看選哪個?」
隨即發來兩張圖片。
我瞬間抓狂,「選個屁!」
選完剩下的那個他也不會送給我!
「你說的對,不用選,兩個都買。」
我兩眼一黑,直接掛斷語音,戀愛腦都該抓去突突了。
都是禍害!
禍害!
半個月之後,於砚疏突然約我。
「你要走?」
我有些詫異,「你和江柏祁鬧掰了?」
他點點頭,半開玩笑的口氣,「我告訴他,我要追你。」
「噗……」
我一口飲料猛地嗆到喉嚨,「咳咳……咳……」
他趕緊抽出一張紙巾遞給我,順便幫我拍背。
我仰頭看他,眼淚都咳出來了,「你不是……咳咳,不是喜歡,男的嗎?」
他拍背的手頓住,瞳孔顫了顫,提著我的衣領,湊近我耳邊,「你特麼從哪裡看出來我喜歡男的?」
我畏畏縮縮抱著飲料狂喝,他見狀也不好再兇我,自己閉眼順氣。
氣氛緩和之後,他雙臂交叉抱在胸前,慵懶地靠向椅背,「你少看點廢料文學。」
我壯著膽子問他,「那你和江柏祁是什麼關系?」
「他是我哥。」
咦?!
我有些不確定,「我做他背調的時候,名單上可沒有你的大名。」
「那說明你的背調不全面。」
他白我一眼,「他媽媽是我小姨,我爸和我媽離婚之後,我媽帶我去了美國。」
「因為我改了姓,兩家關系很僵,一直互不來往。」
「這次回國,家裡不想我和趙家多接觸,所以一直沒公開我的身份。」
我點點頭,江柏祁的媽媽姓趙。
這樣的話,於砚疏出現在江柏祁家裡就顯得稀疏平常了。
鬱悶的心結撕開一個口子,我連忙「哈哈哈哈哈」來掩飾尷尬。
「他一聽我要追你,直接翻臉,這個月吞掉了我大半海外業務。」
我低頭不說話,腦子裡盤算著怎麼把江柏祁哄回來。
「江柏祁一直在商言商,生意不會摻雜私人感情,沒想到這次下死手。」
我「哦哦」兩聲算作回復,腦子逐漸跟上了現在的話題。
「你為什麼要追我呢?我們都不熟的。」
於砚疏低著頭,嘴角含笑,「我們很早之前就見過了。」
「五年前你瞞著所有人跑到美國,想給江柏祁一個驚喜。」
我愣住,「這你都知道?」
那次的結果是驚喜變成驚嚇,我剛出機場,錢包丟了。
「你坐在後排,抱著江柏祁哭了一路。」
他看著我,「你還記得司機是誰嗎?是我。」
見我不說話,他笑了笑,「你的眼裡隻有他,從頭到尾沒看過我一眼。」
「我交過很多女朋友。」他視線看向窗外,「可沒有一個人會像你看江柏祁那樣看我。」
「一開始我對你隻是好奇,後來慢慢喜歡上你。」
我頭埋得很低,不敢對上他投來的視線。
「不過我不至於為了你,放棄一切。」
他端起面前的酒杯,灌了一口酒,「江柏祁最近自己麻煩纏身,還得分心幫你。」
「宋家是江柏祁出面擺平的。估計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的背後是江家。」
「孟喬是江董事長親手帶出來的,江柏祁留給了你,那貨居然是個戀愛腦。」
「就你那一畝三分地,估計孟喬拳腳都施展不開。」
我抬頭,「江柏祁怎麼了?他有什麼麻煩?」
他瞪我,「我說這麼多,最後你關心的還是他。」
我默默禁聲,於砚疏臉色極為難看,「你自己去問他吧。」
我起身,「好,我現在就去。」
「哎!」他出聲喊住我。
我回頭,「怎麼了?」
「算了,沒事,你去吧。」
說完他朝我擺擺手,把一杯酒灌進嘴裡。
他眼裡的情緒我看懂了,是不舍。可我給不了任何回應。
12
我站在江柏祁家門口。
一路上心急火燎,想快點見到他,到了門口我卻退縮了。
猶豫著掏出手機給他打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我將手指放在指紋解鎖上,門居然開了。
我換了鞋子,輕聲走進去。
「江柏祁?」
沒人回應,隻有感應燈亮了起來。
客廳空無一人,我站在原地再次撥通他的電話,鈴聲從臥室傳來。
我輕聲走進臥室。
臥室的光是睡眠模式……
他好像睡了,身體側向落地窗那邊。
我雙臂撐著身體,爬到床上看他。
他一動不動,睜著眼睛看向窗外。
原來沒睡啊。
我往前拱了拱,躺了下去,從身後抱住他。
「對不起,之前是我誤會了。」
說著我的手開始向下遊走,劃過他的腰,摸到了人魚線。
他伸手按住我不安分的爪子,「我沒生氣。」
然後轉身將我整個人摟進懷裡,「我剛才是害怕你來逼我分手。」
「我之前提過。」我提醒他。
「那次不算,我沒同意。」
說著他親親我頭頂,「你提分手之後,我反思了很多。」
「在一起六年,我陪你的時間很少,為你做的事也很少。」
「我一直在說服我自己,你選擇別人是因為我不夠好。」
「可我一想到你會選擇別人,我就好難受。」
……
我眼角酸澀,腦海裡突然想起一句話。
不愛你的人才會覺得你要求多,真正愛你的人會覺得給你的還不夠。
我嘴角一癟,「對不起,對不起……」
江柏祁聲音裡的倦意很濃,估計又熬了幾個通宵。
我在他懷裡蹭了蹭,「最近遇到了什麼麻煩?」
他簡單告訴我大概情況。
江氏集團今年剛成立的子公司遇到技術瓶頸,原本和一家公司確定了合作方案,籤協議時對方臨場反悔,要江氏讓出七成利潤才肯合作。
「不能換一家公司?」
江柏祁搖頭,「這個技術,隻有這家公司有。」
「公司叫什麼名字?」
「藍因。」
「你們比較講文法,我們家祖上都是土匪,商戰就帶點匪氣。」
第二天我把我哥的公司交給江柏祁,江柏祁轉手丟給了孟姐,孟姐在國外進修分身乏術,於是把我哥踹了回來。
這下我哥看江柏祁是一億個不順眼。
一周之後我順利入職藍因,用了半個月摸清了這家公司的底細。
「藍因已經爛到根上了。」我吃了一口米粉,又繼續說道,「合作是不可能合作的。」
江柏祁把碗裡的豆子夾到我碗裡,「好,不合作。」
又過了半個月,我打電話告訴江柏祁, 我把藍因整個技術部挖走了。
「你那邊騰下位置,有二十三個人。」
江柏祁在電話那頭, 久久沒應聲。
我補充道,「他們技術過硬,品行端正, 工資和這邊持平就好啦。」
「我剛才在交代人事盡快給他們辦理入職,工資會按照相應的標準上調。」
「好。」
我轉頭就打離職申請,在試用期的最後一天離開了藍因。
13
我帶江柏祁回家了。
全家都很喜歡他,除了我哥。
江柏祁裹著我媽給他織的紅圍巾, 「你們家氛圍很好。」
「我爸是個戀愛腦, 追我媽那幾年吃了不少苦。」
我牽著江柏祁的手在附近闲逛。
「你今天送的禮物很合他們心意, 花了很多心思吧。」
江柏祁笑著捏捏我的手,「不知道送你哥的那份,他喜不喜歡。」
我皺眉,「不用管他, 你送什麼他都很難喜歡。」
我媽打電話來喊我們回去吃飯,於是我們往回走。
剛到家門口, 我哥看見江柏祁突然兩眼放光,一聲聲「妹夫」直突我腦門。
聽到這裡,我哥朝我伸出右手,眼看顫顫巍巍的中指就要豎起來。
「(不」「哥, 你這臉變得太快了吧!」
「他送了我一輛柯尼塞格!」
柯尼什麼格?
我繼續說道,「你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準我在你面前提他麼?」
「可是他送了我一輛柯尼塞格!」
我松開手, 算了,我哥腦子壞了。
吃晚飯, 江柏祁送我回家,路過江雅中學我突然想進去看看。
我們在操場上闲逛。
我指著一棟樓看向江柏祁,「那邊新修了一棟樓。」
「嗯。」江柏祁將我攬進懷裡,「那棟樓叫卉祁樓。」
我恍然, 怎麼忘了江柏祁是江雅中學的新校董。
「高三那年我跑三千米,結果半路上暈過去了。」
「嗯,是我抱你去的醫務室,還去食堂給你煮了紅糖水。」
說著他似乎也在回憶當時的場景,「我看你哥在,讓一個女生幫我帶進去的。」
我愣了下, 居然是他。
恍然又想起,還有一件事!
我拉住江柏祁的胳膊, 一臉認真地仰頭看他。
「物理書第四十二頁, 你到底寫了什麼?」
他眉眼下彎,眼裡盛滿了柔情, 「可以把未來兩個字去掉。」
我聽得不是很明白,凝神豎耳再次問他,「什麼?」
他伸手理了下我額前的劉海,愛意微漾, 「我寫的是, 可以把未來兩個字去掉。」
「所以……」我晃著他的胳臂,「是你先表白的!?」
他嘴角上揚,「你沒看見,就不算的。」
「不!要算!要算!」
此時放學的鍾聲響起, 教學樓瞬間人聲鼎沸。
恍惚間我又回到了高三那年。
不同的是,那個我一直追逐的背影,此刻站在了我的身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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