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就在離我辦公桌不遠的地方。
每天上班,我都不可避免地對上他溫和的視線。
有時候甚至是直面顧尋。
堪比凌遲。
一場悶雷過後,大雨傾盆而下。
上司把一個黑色塑料袋扔給我,「地址發你了,小顧總喊你過去送東西。」
地點是一家五星級商務酒店。
我嘆了口氣,認命地拿起東西。
這已經不是顧尋第一次為難我了。
為了保住工作,我別無他法。
天色擦黑,雨勢漸驟。
我冒雨衝進酒店時,遠遠就看見顧尋被一群人簇擁著,正在說些什麼。
我擠開人群,胡亂將黑色的塑料袋塞給他。
隻想速戰速決。
「顧總,您要的東西。」
對方沒接穩。
Advertisement
啪嗒一聲。
塑料袋滾了兩圈,掉出了計生用品。
現場一片死寂。
眾人目光都釘死在我的臉上,眼神震撼。
顧尋微微挑眉,淡定地俯身將東西撿起。
「抱歉,我有事Ṱŭ̀ₓ要處理,失陪。」
說完,眾目睽睽之下,把著我的腰將我帶進了休息室。
伴隨著咔噠一聲輕響。
門被反鎖。
對方身上陌生又熟悉的香氣襲來。
他無奈笑道:「桑小姐,這是你第二次認錯我了。」
足足有三秒鍾,我才反應過來,面前的人是顧琛。
看到他手中的東西,我臉瞬間漲得通紅。
「對不起……我來找顧尋。」
顧琛唇角笑容一頓,「顧尋嗎?」
他沒有繼續說。
下一秒,顧尋的聲音隱隱約約從隔壁傳來。
帶著不悅。
「誰讓你把她喊來的?」
姜瑤的哭聲傳來,「我就想讓她看著我們,我就想欺負她……」
顧尋冷哼一聲,撞得姜瑤哀哀求饒,「賤不賤啊,敢跟你嫂子叫板?真想讓我封殺你?」
姜瑤哭著喊:「對不起,老公我錯了……」
「錯了就趴好受罰……待會兒桑餘來,記得哭好看點兒。」
我像是掉進了冰窟。
鼻子一酸,把心頭的苦澀強壓下去。
即便我提了分手,顧尋也不該縱容姜瑤這麼羞辱我。
一雙手捧住我的臉頰,將我的注意力拉回。
「阿餘,聽得夠清楚嗎?」
「對感情不忠的人,跟垃圾有什麼分別?」
不知道為什麼,顧琛今晚脾氣有點不好。
透著一股子生人勿進的冷漠。
窗外風雨交織。
我被他的話刺激到,身體顫了下。
忍了許多天的不安終於迸發出來。
「顧先生,那天晚上,我還沒跟顧尋分手,所以我也是……」
「噓……」
一個冰涼輕柔的吻落在我唇瓣上。
顧琛輕笑出聲,「你不是有心的,怎麼會跟他一樣呢?」
「不一樣嗎?」
「當然,我完全能理解你。」
許是顧琛太過擅長蠱惑人心。
用同樣的聲線說情話,都能將人勾走三魂七魄。
等回過神,我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坐在了顧琛的腿上。
因為接吻過後的缺氧而氣喘籲籲。
夜色中,顧琛似笑非笑地問我:
「顧尋在尋Ťű₁歡作樂,我們阿餘也不該闲著。」
「今晚阿餘想讓我怎麼做?」
「用你送我的禮物?
眼前的那人西裝革履,衣衫平整,儼然一個正人君子。
說出的話卻勾得人心痒。
走神之際,一個吻落在我頸側,弄得我驚叫出聲。
我驚慌地捂住了嘴。
隔壁的動靜停了。
下一瞬,我的手機突然亮起。
顧尋給我打來了電話。
顧琛垂眼,溢出一聲輕笑,替我接了。
「桑餘,你在哪?在幹什麼?」
一門之隔,我被捂住了唇。
低低的輕笑聲傳來,遊刃有餘,不急不緩。
「你說她在幹什麼?」
許是雷聲過大,顧尋聽不清音色。
隻聽到了狂妄的挑釁。
他驟然激動起來,「你他媽哪裡的貨色,敢撬我顧尋的牆角?」
姜瑤的驚呼響起,似乎被盛怒的顧尋給丟開了。
眼Ťù₅前男人越發肆無忌憚。
鬧得我嗚咽出聲。
他字字清晰,就這麼隔著一道門,堂而皇之地說給顧尋聽。
言語間,將商人的從容與銳利展現得淋漓盡致。
「阿餘,我並非要逼你做個選擇。」
「你試過更好的,為什麼還要回去撿垃圾呢?」
「平心而論,是我不夠厲害嗎?」
我的臉瞬間紅得似火燒雲。
「你……你是怎麼說出這種……這種……」
明明瞧著成熟穩重,卻言辭孟浪。
顧尋都快瘋了,一拳頭捶在了牆壁上。
「你給老子閉嘴!信不信我讓我哥拔了你的舌頭?」
顧琛全然不顧自己弟弟的崩潰,低啞的笑落在耳畔。
「好啊,你可以試試。」
8
這應該是顧琛最為放肆的一次。
如果不是秘書中途打來電話叫走他。
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招架。
顧琛臨走前,摸著我紅透的臉叮囑道:「顧尋被鎖在那兒了。不著急出去,你歇著。」
我聽著隔壁憤怒的砸門聲,在休息室緩了好半天,才慢吞吞爬起來,整理好衣服,出去吃東西。
門前的服務生是顧琛已經打點好的。
胸前統一佩戴了金色工牌。
方便我辨認。
他們引著我去了一個比較安靜的角落。
「桑小姐,顧先生說請您等他一會兒,今晚他跟您一起回家。」
「好。」
我羞澀地蜷曲起手指。
若有似無的堅硬觸感,仿佛還遺留在指腹。
叫人沉迷。
許是我還沉浸在剛才的溫存裡,全然沒有注意別人的靠近。
直到一杯紅酒潑在我的身上。
將我從剛才的回憶中拉回來。
對方慌張道歉。
「對不起桑小姐,我看您酒杯空了,想幫您滿上,我不是故意的……」
我頂著一頭湿漉漉的頭發,看向她胸口。
深黑色的工作制服上光禿禿的。
什麼都沒有。
我瞬間明白,這人是姜瑤的閨蜜,又想故技重施。
所以我抓住了她的長發。
不顧她的尖叫將她拖到人群中,問道:「姜瑤在哪?」
「阿瑤,快把她扯開,好疼……」對方衝著一個方向求助。
一隻手掐住了我的腕骨。
女人高傲的聲線和記憶中姜瑤的聲線的重合。
「桑小姐,請你放開我朋友。」
我認真地盯著來人的臉。
松散的五官依舊拼不成形。
我找過她很多次,她卻隻是躲在別人的後面享受戲耍我的快樂。
萬幸,這次是她自己送上門的。
當著眾人的面,我一腳踹在了她膝蓋上。
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姜瑤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捂著膝蓋疼得臉色慘白,哭出了聲。
「疼嗎?」
我想起了一到下雨陰天就疼痛的膝蓋,輕聲說,「我也疼。」
「你讓你閨蜜絆我的時候,就該想到有這一天。」
姜瑤咬著唇,隻顧低著頭掉眼淚。
身後傳來腳步聲。
顧尋突然出現了,掐著我的脖子將我摁在了餐臺上。
陰著臉質問:「阿餘,你知不知道她是個演員?她以後要演戲的,你敢弄傷她的腿?」
我惡狠狠地瞪著他:「那我的腿呢?我疼的時候,你有管過嗎?」
姜瑤突然撲過來抱住顧尋,「你別怪桑餘……是我對不起她……」
「那晚我給你的酒裡下了點東西,被桑餘喝了。」
顧尋憤怒的面孔漸漸凝固,「你說什麼?」
姜瑤受了驚一樣,小心翼翼地拽住了顧尋的袖子,
「對不起,是我太愛你了……我不是故意要害桑餘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消失的那一晚,我跟別人在一起。
顧尋目光陰戾地掃過他的幾個跟班,拽住我的長發把我拉到自己身邊。
「阿餘,是他們哪一個?」
我頭皮吃痛,不禁皺起了眉。
由於掙扎抓花了顧尋對方臉。
他抹掉臉上的血,笑得溫柔,
「你的小情人膽子挺大,敢跟顧家人叫板啊?託他的福,阿餘又要玩遊戲了。」
我被顧尋無情地甩進人群中。
膝蓋跪在了地上,錐心的刺痛讓我疼出了一頭冷汗。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反正你不幹淨了,這一次,我就不讓兄弟們對你客氣了。」
顧家權勢顯赫。
顧尋又不是第一次玩這種遊戲。
周圍的人紛紛退避三舍,竟沒有一個人幫我。
聽著身後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我咬緊牙關,從地上爬起來,在人群中尋找顧琛的身影。
可顧尋跟顧琛實在是太像了。
我數次抓住顧尋的袖子,就被他笑著重新推進人群中。
「阿餘,別找我了,這次我不想要你了。」
最後一次,我擠開人群,用盡最後的力氣拉開大門。
撞進了一個人懷裡。
熟悉的香氣襲來。
我緊繃的神經驟然一松,兩腿一軟。
顧琛下意識摟住了我。
跟在身後看戲的顧尋笑出了聲。
「阿餘,認錯了。」
「那是我哥。」
顧琛低下頭,見我滿身狼狽,眼底的溫柔消失殆盡。
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冷意。
顧尋猶自不覺,漫不經心地踱步而來,
「真是煩得要死,你怎麼總是認錯?」
「哥,要不要一起玩啊?」
「反正她分不出來,不是喜歡劈腿嗎?」
「讓她一次劈個夠。」
顧琛脫下外套將我罩住。
隨後慢條斯理地挽起袖子,朝顧尋走去。
顧尋還在嬉皮笑臉地叫囂,「那晚那個野男人去哪了?」
「之前那麼硬氣,現在怎麼慫了?讓他滾出來!」
顧琛走到顧尋面前,溫和地抬起手,握住了他的頭發。
下一瞬,顧尋悽厲的慘叫響起。
顧琛抓著他的發根,慢條斯理地將人摁著跪了下去。
笑聲裡夾了一層淺薄的涼意。
「她男人來了。」
「怎麼?你有何指教?」
人人都說顧琛溫和有禮,可能把顧氏做到如日中天,怎麼會是好講理的人?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顧琛發脾氣。
事情發生的一瞬間,顧琛的秘書已經領了人進來清場。
顧琛一如既往的溫和,「抱歉,家中有事,勞煩諸位移步,我要單獨處理一下。」
顧尋在經歷短暫的蒙圈之後,難以置信地抬起頭。
「哥……你在說什麼?」
保鏢接過了摁著顧尋的活。
顧琛松開手,掏出手帕細細擦拭,眼都不抬。
「我剛哄好的人,你就是這麼欺負的?」
顧尋的目光在我的臉上打了個來回。
突然明白了什麼。
瞬間面如死灰。
「所以那天晚上是你……」
「哥,你聽我說……」
顧尋語氣急速,「她有臉盲症,把我認成了你。哥,你是什麼人,會甘願被她認成別人?」
我的心緊緊揪著,心虛地移開了眼睛。
顧琛扔掉手帕,「既然阿餘分不出來,那就把你臉劃了,一勞永逸。」
顧尋在短暫的呆愣後,突然明白顧琛並不是在開玩笑。
頓時急得破口大罵:
「顧琛!你總得講究先來後到,桑餘她是我女朋友!」
顧琛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
「我從不講究什麼先來後到。」
「商場是,情場更是。」
9
顧尋被人帶出去的時候,已經嚇暈了。
姜瑤還想掙扎,顧琛瞥了她一眼,「姜小姐喜歡下藥?」
姜瑤驚恐地搖了搖頭,被人摁住了肩膀。
顧琛笑了笑,「報警吧。姜小姐,恭喜你,演藝生涯結束了。」
……
這一晚,我驚魂未定,又因為膝蓋舊傷復發發起了燒。
去醫院的路上,我緊縮在角落,沒跟顧琛說一句話。
直到他抱著我走進病房。
我想掙扎,被他按住了手。
顧琛低低的聲音傳來,「阿餘,別怕我。」
壓抑很久的情緒驟然潰退。
身子不可控制地抖起來。
我太害怕了。
不是怕顧琛,或是顧尋。
而是驚恐於在他們任何人面前,我毫無還手之力。
像一個物件一樣被爭來奪去。
甚至往後餘生,我都要靠別人的施舍和憐愛過活。
顧琛沒有說話,一直陪我到深夜。
秘書敲了敲門,「顧總,該走了。」
顧尋嗯了聲,起身穿上外套。
離開前他又喚了我一聲。
「阿餘。」
「我不是顧尋,某天你若想離開,我不會糾纏。」
「我永遠尊重你的一切決定。」
隨著門輕輕閉合,顧琛離開了。
我將頭深深埋進被子裡。
過往的記憶過電影般在腦海中回閃。
第一次認識顧尋的時候,是在學校校慶上。
由於我出色的記憶力和繪畫技巧,在犯罪心理學專業大放異彩。
綜合成績出來後,學校給我保了研。
並讓我代表校優秀畢業生上臺演講。
那會兒的顧尋還是大學剛畢業的紈绔子弟。
他在臺下對我一見鍾情,開始對我窮追不舍。
富家子弟所給與的浪漫,沒有哪個女孩子不心動。
然而面對他的表白,我還是猶豫了。
我要出國讀研。
顧尋的性格,怎麼可能接受異地戀?
我跟顧尋談過後,他表示理解,還說:「你出國前,我最後請你吃個飯吧?」
也就是在那天,我和顧尋發生了車禍。
由於位置的關系,我剛好擋在了顧尋前面,受傷嚴重,被推進了手術室。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