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我身邊,用正常說話的音量問:
「不喜歡玫瑰?我換一種送?」
嘖,好油……
在安靜的圖書館裡大聲喧哗,吸引了不少同學仇恨的目光。
我一口氣跑到圖書館外。
「這裡是圖書館,你說話做事要不要看看場合?」
盛維勾起嘴角,語氣痞痞的:
「成,那我以後不在圖書館送。」
我被氣笑了。
「盛維你這是在幹什麼?你不會是在追我吧?」
「嗯。」
盛維低頭,認真地注視著我。
說來好笑,我滿心滿眼是他的時候,他從未用這種眼神看過我。
夏天時,學校社團組織過一次聯誼。
我臨時被抓去幫忙。
幾個外校的男生Ṫŭ⁰喝多了,非要拉著我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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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維帶著他那幾個小弟路過。
一句「好狗不擋道」,幫我解了圍。
那個時候,我就想原來校霸也不是傳說中的那麼可怕。
默默跟在他身邊,明眼人都知道我的心思。
可他身邊換了無數鶯鶯燕燕,還一直吊著我。
唐怡私下搞的小動作,他全都知道,隻是享受我給他當舔狗的惡趣味。
想到他曾跟小弟說的話,我自嘲地笑笑:
「你不是說過,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乖乖女的嗎?」
盛維一愣,舔了舔嘴唇,笑著說:「改性了。」
「盛維,你是不是以為全世界都圍著你轉啊?」
「隻要你浪子回頭,別人就一定要接受?」
我拿出湿紙巾邊擦手邊說:
「可是,你真的很髒欸。」
盛維被我激怒,瞳孔一縮,把我堵在牆角。
他捏著我的脖子,用力抬起我的下巴。
語氣陰沉:
「讓我們就一起髒吧……」
13
男女體力差距懸殊。
我拼命掙脫,也擺脫不了盛維的束縛。
我在心裡咒罵,果然混混就是混混,根本不知道尊重人。
到底為什麼,小說裡的乖乖女會喜歡上這種暴力強迫狂啊!
眼看盛維的臉越靠越近,我絕望地閉上眼睛。
「溫故……」
如果溫故在……就好了。
突然盛維被一股外力掀翻在地。
失去鉗制,我順著牆根倒下,落在熟悉的懷抱裡。
溫故擔心地抱著我安慰:
「湘湘乖,湘湘沒事……」
奇怪,明明不覺得委屈的,溫故一來。
就好像摔倒的孩子,突然有了大人撐腰。
眼淚止不住地流。
溫故這一拳不輕,盛維右臉掛彩。
「呸!」
盛維往地下吐出一口血。
他笑得很不服氣,惡狠狠地盯著溫故說:
「兄弟,比一場?贏了把阮湘讓給我。」
「那輸了呢?」
「輸了我保證再不糾纏阮湘。」
溫故輕拍我後背的大手一頓:
「你還真是一點損失都沒有啊。」
我搖搖頭,不想讓溫故跟盛維有過多的糾纏。
溫故溫柔地幫我擦掉眼淚。
「阮湘是有獨立思想的人,輪不到你來贏走。」
「但我不介意,在你擅長的領域打敗你。」
在學校,隻要是跟學習無關的事情,同學們都很好奇。
溫故很盛維在臺球廳比賽那天,臺球廳人滿為患。
笑得老板合不攏嘴。
俺也一樣。
笑死我了,盛維居然跟溫故比賽打臺球。
溫故十幾歲那會兒,特別迷臺球,成績打進過斯諾克 80 強。
因為學業,沒有繼續打,這件事盛維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啊。
盛維是這家臺球廳的常客。
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遞給溫故一支臺球杆:
「你先來,我怕我先,某些人就沒機會上手了。」
14
溫故接過臺球杆,淡淡回了句:
「多謝。」
盛維的小弟們開始起哄造勢:
「不愧是盛哥,就是大氣!」
「我看啊,這小白臉也就這會能摸摸臺球杆了!」
「哈哈哈哈哈!」
臺球擺好,溫故眼神瞬間犀利起來,彎腰推杆。
清脆的一聲撞擊,溫故一杆進了三個球。
臺球廳瞬間安靜。
盛維的小弟見狀,立馬調侃:
「這書呆子運氣真不錯!」
溫故輕扯嘴角:
「是,運氣好,那我繼續了?」
進兩個,進三個……
溫故每一杆都在進球。
沒有一絲多餘的花哨動作,幹脆利落。
跟昨天讓我陪他練球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想到他昨天進一個球,就索要親親,手把手教我推杆進洞的樣子。
我的臉不自覺泛紅。
「湘湘,你看你緊張得臉都紅了!沒事的。」
我輕咳一聲掩飾尷尬。
溫故絕對聽到了!
他進球空隙,抬頭看我,笑得很奸詐。
「多虧某人昨天陪我練球,今天手感確實不錯。」
場上的球越來越少。
盛維也從原來的勝券在握地癱在椅子上,站起身來。
不少同學竊竊私語:
「你們覺不覺得溫故其實挺帥的?」
「用得著我們覺得,人家本來就很帥啊,學習還好……」
「那這麼長時間,我們怎麼沒發現呢?」
「人好,低調,流通率不高唄!」
……
10 分鍾不到,溫故打完最後一球。
不卑不亢:「承讓。」
盛維一語成谶,今天某人確實沒機會上手了。
隻不過這個某人是他自己。
溫故牽起我的手準備離開,卻被盛維堵住去路。
溫故把我護在身後:
「我已經按照你的方式戰勝你了,還請你信守承諾。」
盛維越過溫故看向我:
「如果我說我後悔了,我還有機會嗎?」
15
溫故松了松襯衫袖口。
「說實話,即便你今天贏了我,我也不會讓你帶阮湘走。」
「因為,你不配。」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這樣的人,同樣的,我也看不起你。」
「打遊戲厲害,打臺球厲害,把妹厲害……有什麼值得驕傲和吹捧的?你能在這些領域稱霸,是因為有很多像我一樣認真努力生活的人,不屑於花時間跟你競爭。」
「你沒有能力支撐起阮湘的未來,就別來打擾她的現在。」
溫故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從那以後,盛維再也沒有來找過我。
那天在臺球廳無所事事的幾個小混混,還把溫故當成榜樣,回去好好念書。
設計比賽的名次和獎金下來。
不出所料,溫故是特等獎,我是一等獎。
唐怡看到我獲獎的消息,比我還高興。
「湘湘,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獎金這麼多還不得請大家吃頓好的啊?」
我假裝很難過:
「哦,但是我好傷心啊,你不是說我能拿特等獎的嗎?」
「對了,你當時還說我要是沒拿到,你就請客吃飯安慰我!」
「還是唐怡最好了,我們晚上去哪吃?」
一聽說要自掏腰包,唐怡瞬間閉麥。
可宿舍裡其他女生也總是被她起哄請客,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吃火鍋吧?」
「海底撈吧!」
「幾點鍾呢?」
「晚上十點吧,有學生優惠!唐怡你看我們對你多好~」
唐怡當時沒言聲,周五晚上卻突然主動提起:
「走吧姐妹們,給阮大設計師慶祝一下,我請客,結束我們再去唱個 K!」
16
出門前,唐怡特意叮囑我:
「湘湘,晚上天冷,你穿那件白色外套吧,好看!」
不知道唐怡又在憋什麼壞。
我讓溫故早點來接我。
火鍋吃得還算正常,到了 KTV,唐怡就像變了一個人。
來給我敬我酒,卻杯杯都自己下肚。
後來又說冷,借走了我的外套。
包廂有些悶,我出門透氣。
小巷裡不時傳來悶哼聲。
巷子裡很黑,人影綽綽,隻能看清是一個人在被群毆。
我打開手機播放警車的鳴笛。
那群混混聞聲落荒而逃。
一個狼狽的人影從巷子裡爬出來,居然是盛維。
盛維看見我,下意識遮掩躲避。
無奈身上又是傷又是泥的,根本遮不住。
最後隻能尷尬笑笑。
一笑還扯得嘴角痛,笑得也像哭。
「警報你給我放的?」
我點點頭。
「謝了啊,要不我請你吃個飯?」
溫故從燈光處奔我而來。
我搖搖頭:「不用了。」
朝溫故的方向小跑去。
「等一下!」
我回頭看向撐著牆才站住的盛維。
他衝我笑得很難看:
「阮湘,對不起。」
走上歧路的少年,終於知道愛。
可終究還是錯過了。
他張張嘴還想說什麼,最後隻略帶催促地說了句:
「沒啥,快去找溫故吧,溫故他挺好的……」
比我好……
溫故脫下外套給我披上:
「出門怎麼也不帶個外套,凍壞了吧?」
我把手塞進溫故大衣兜裡。
「你不好奇剛剛發生了什麼嗎?」
溫故低頭蹭蹭我的鼻尖:
「我看到了,理智告訴我,如果遇到這件事的人是我,我也會這樣做。」
「但我還是好奇,吃醋,要阮小姐親親才能好。」
17
唐怡瘋了。
常年衣不蔽體地遊蕩在校園周圍。
傻笑,逢人就說:
「我是阮湘……嘿嘿……我是阮湘……」
聽說那天,我跟溫故離開以後。
KTV 衝進來十幾個戴著黑頭套的人,衝進我們包廂,把蓋著我外套醒酒睡覺的唐怡抓走。
第一時間報警,但一直找不到人。
兩天後,唐怡被從面包車上扔了下來……
唐怡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從醫院醒來就瘋了。
更離譜的是,經過調查,僱佣那些人的僱主,正是唐怡本人。
可唐怡已經瘋了,也問不出什麼,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因為唐怡嘴裡一直嚷嚷著「我是阮湘」,坊間傳言,唐怡是嫉妒我,想找人毀了我,結果報應在自己身上了。
隻有我知道,那不是傳言,而是「換運」的反噬。
「換運」一直沒有成功。
唐怡想要作用在我身上的事情,都反噬到了她自己身上。
她有很多次機會收手,可她選擇了一條路走到黑。
多行不義必自斃。
溫故一向言而有信。
婚後,他果然對我越來越好,且刺激……
隻是他有一個毛病,晚上一定要抱著我才能睡好。
他生日這天,我先起床準備給他煮碗面。
水還沒燒開,就聽見溫故撕心裂肺地喊我的名字:
「阮湘——」
溫故褲子都沒穿就跑到我面前,雙眼通紅,青筋暴起。
他撲過來,狠狠抱住我。
語氣失而復得: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我摸摸他的頭:
「怎麼了?」
溫故心有餘悸,窩在我脖頸裡。
「老婆,我剛剛做噩夢了。」
「夢見你被人,被人用一本綠色的筆記害死,夢裡的我好軟弱,什麼都沒做,你死後才四處尋找辦法,我沿著三千長階跪拜,求你回來……」
溫故說著說著,眼淚都留下來了:
「老婆,對不起,在夢裡我沒能一開始就去救你……」
我吻上溫故的唇。
「傻瓜,你早已救我於水火。」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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