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日常
這日溫肅休沐,並不上朝,夏日太陽出得早,已是照在了窗稜上,溫肅起得早,已讀了半個時辰的書,又領著朝榮寫了半個時辰的字,陪著阿爹阿娘吃了早飯,將朝榮留給了她阿爺阿奶。
待他回房時,床上的人還不曾醒,被子包著腦袋,一雙腳丫子大大咧咧地擺在外面。
溫肅走過去,輕輕拉開被子,她頭發早就睡亂了,一大半糊在臉上,他坐在床邊,輕輕掀開了她臉上的頭發,睡著的人臉頰粉嫩,眼角微微一點笑紋,約莫是因為呼吸不暢,微微張著嘴巴。
她似長在了他的心口上,怎麼看都看不夠,溫肅低頭親了親她飽滿的額頭。
「寶銀,該起床了,吃飽了再睡。」他伸手將她抱進懷裡,她伸手攀著他的肩頭,下巴安穩地抵著他修長的脖頸蹭了蹭。
「我還想在睡會兒!」她嘟囔道。
「該吃早飯了,吃飽了再睡可好?」他又耐心地哄道。
寶銀搖了搖腦袋,將他摟得更緊了。
溫肅無法,他脾氣並不好,不知為何對著她時,又能生出無數的耐心來。
他就那樣任她賴著,過了約莫半刻鐘,她終於艱難地睜開了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裡飄著淚花,跪在他眼前,抬頭親了親他唇角的痣。
她磨磨蹭蹭下了床,溫肅已經給她倒好洗臉水,不熱不冷剛剛好,她洗了臉擦了牙,坐在凳子上看他,他拿起梳子,給她束發的樣子熟練得不能再熟練。
「溫尚書,我昨夜做了個夢,夢見你同我說那日的春藥是你自己下的,你說這夢真不真?」她轉頭看了他一眼,嘴角揚著個不懷好意的笑。
他手上的動作一頓,又繼續給她束發。
「雖不是我親下的,至少我也是個幫兇,那日我去宋閣老家吃宴席,朝中有人對我不忿,欲下藥讓我丟醜,此事我早就知曉了,隻是不曾揭穿,將那下了藥的酒喝掉了一半,想著若你不管我,我也不至於立時就死了。」
他說得不疾不徐,寶銀笑了一聲,這事兒若不是陛下說漏了嘴,她大概一輩子也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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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不知我要娶你?隻你自己,親了我便跑,我不使點小計量,如今怕還打著光棍!」
他也低聲笑了,聲音醇厚好聽。
在他還來不及喜歡一個姑娘的年紀,為了救家裡人,為了大慶,不得不委身於人,他的驕傲,他的風骨系數被敲得粉碎。
在他渾渾噩噩時,她出現了,出現得猝不及防又理所當然。
她帶著寶珠,日子過得並不十分好,可她見了他,每次都笑著,笑著規劃以後的生活,似乎隻要她想要,那日子就會朝著她奔過來。
他看她做飯,聽她說話,竟覺得自己也是有以後的人,既還有以後,咬牙也得挺著。
她伶牙俐齒,膽子又大,這世上就沒有能難倒她的事兒,唯獨關於他的事兒,她似乎總是想不明白。
他為她拒了婚事,她竟想著嫁給旁的人,他怎麼能忍?
兩年的日子不長不短,他等得起,不過是小小的計量,誰知她竟會信呢?
「寶銀,你不生氣麼?」他給她束好了發,轉到她身前低頭看她。
她笑瞇著眼,分明是得意的姿態。
「為何要生氣?你那樣做不過是因為想娶我,既是為了我,我自是極高興的,就像不論你生得多高,看我時還是會低著頭,你喜歡我,我歡喜。」
她抬頭親在他的唇上,他伸手箍住她的腰,緩緩閉上眼,這世上在沒人能像她一般懂他。
他們出門時不要說早飯,眼看午飯的點都要到了,朝榮在院裡踢毽子,看見她阿爹阿娘,奶聲奶氣地道:「阿爹,你就慣著我阿娘吧!誰家的媳婦兒睡到日上三竿了才起?」
她生得像她阿爹,小小年紀,雖圓滾滾一團,卻是個美人胚子,隻她和她阿爹一樣,不大愛笑。
寶銀聽了朝榮的話,臉上毫無羞愧之色,蹲在朝榮面前捏著她肉嘟嘟的臉蛋。
「你還小,自然不懂睡懶覺的好處,我睡得比你阿爹多,是不是看起來比他年輕些?」
「明明我阿爹更好看些。」
「我說朝榮娃娃,不要仗著你阿爺阿奶就什麼話都敢同阿娘說,你阿娘還年輕得很,比你阿爹好看年輕許多的。」
「我阿爹騙你的話你都信?阿娘,你都三十歲了,該長大了。」朝榮語重心長地摸摸她娘的腦袋,繼續踢她的毽子去了。
寶銀吭吭嗤嗤半天,竟找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你自是這世上最年輕最好看的,誰都不及你。」溫肅笑著哄她。
她點點頭,他說的,她自是都信的,因為她知道,在他心裡她就是這個樣子。
歲月漫長,她已擁有了最好的,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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