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2024-12-17 14:03:443340

李御情緒穩定下來後,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發現迷香,就帶著香兒從暗道跑了,若當時再晚幾步,此時大概已經葬身火海了。」


他松開懷抱,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我身後,「香兒呢?她沒在身邊保護著你?」


「我命她去找趙統領,我擔心這是刺客的調虎離山之計,意在為了將所有人注意力引向萬華宮,好趁機作亂行兇,前些日子你軟禁了皇後,刺客興許就是衝著皇後去的,所以想著先讓趙統領在清樂宮中設下埋伏。」


李御聽著我的話,嘴角浮現出笑意,他牽起我的手,眼中神色激動,「朕的沉沉果然聰明,走吧,一起去清樂宮。」


「嗯。」


李御一路上都緊緊牽住我的手,生怕將我弄丟。


這一路上我都提心吊膽,唯有此刻走在他的身邊,無比的安心。


我邊走邊抬眸望著他。


誰知沒走出多遠他就將我抱了起來,寵溺地道:「又不好好走路,這麼喜歡看朕,那就在朕懷裡好好看。」


被發現了,我有些羞澀地低下頭去,「誰看你了。」


「口是心非。」


李御抱著我走得比剛才還快,一路上巡邏的守衛已經比平日裡多了幾倍,看來香兒那丫頭膽子雖小,辦事卻十分利索。


一進清樂宮我便看到滿地的血,一群侍衛押著兩個受重傷的黑衣人,旁邊還躺著幾具屍體,還在冒著溫熱鮮血,渾身羽箭,活像一隻隻死刺蝟。


再往前走去,是清樂宮中宮女與太監的屍體,全部被一刀抹了脖子,衣服並不凌亂,毫無掙扎痕跡,看來是還未反應過來就死了。


這群刺客功夫著實了得,若是趙統領晚些趕到,所有人又都往萬華宮去救火,隻怕他們已經全身而退了。

Advertisement


血腥味太重,我下意識捂住口鼻。


走進正殿內後,護衛們連忙去掌燈,一瞬間黑漆漆的殿內就亮了起來。


李御總算將我放了下來,他鳳眸微眯環視四周,問道:「皇後呢?」


趙統領稟報道:「皇後遇刺身受重傷昏迷未醒,太醫正在救治,末將留了不少人與香兒姑娘正在寢殿看著呢。」


「嗯。」李御微微點頭,牽著我的手走到椅子旁,他抻了抻自己的有些凌亂的龍袍後,坐下了下去。


我正欲掙脫他的手站到一旁去,不想他卻拉了我一把,我反應不及,跌入他的懷裡。


他順勢禁錮住我,逼得我不得不坐在他的腿上。


雖說在萬華宮中我們常常如此,但在這樣的場合卻極盡荒唐,我腦海中不合時宜地浮現出話本上描寫的昏君與禍國妖妃。


李御卻毫不在意。


他的聲音威嚴又冰冷,「把那兩個活的押進來!」


左右將那兩人押了進來,他們卻是嘴硬得很。


李御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幕後主使是誰?」


「哼!」兩個刺客咬著牙不說話。


「你們當真以為自己不說,朕就拿你們沒辦法了?」李御打量著他們,眸子裡都是殺氣,「來人,將他們雙腳給朕砍了。」


李御說完抬手蒙住我的眼睛,我隻聽見「啊啊」幾聲慘叫,又是一陣刺鼻的血腥味,當他的手松開,那兩人已經癱在血泊之中,膝蓋以下都沒了。


他看著臉色蒼白刺客,冷哼了一聲,「膽敢跑來宮中放火,這雙腳就不必再要了。若是傷著朕的愛妃,朕縱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你們腦袋全部捏碎。」


我聞言看了他一眼,這個平日裡對我溫溫柔柔的人,實在太兇殘。


見李御的臉陰沉得可怕,趙統領戰戰兢兢地問道:「陛下,這兩人怎麼處置?」


「交去刑部,留著一口氣,若兩天後依舊問不出來,朕自有辦法。」李御瞥開目光,道,「行了,拖下去吧,著實礙眼。」


「是。」


李御冰冷的聲音再度溫柔了下去,他捧著我的臉問道:「嚇壞了吧?走,咱們回宮。」


「沒有。」我臉上笑嘻嘻,心裡卻一萬個抱怨,原本我挺好的,這不,剛被嚇得。


李御又想抱著我走,我趕緊道:「陛下,臣妾自己能走。」


「讓朕好好抱著,這地上的汙血太髒。」


他非要抱,那麼多人面前,我也不好駁了他的面子,隻好應了一聲。


萬華宮是住不得了,李御帶著我去了他平日裡處理朝政的大明宮。


平日裡照顧李御的陳公公說,萬華宮中除了香兒跟著我逃了之外,宮女太監們都已經燒得面目全非。


沐浴更衣後,我一直緊繃的神經總算放松了下來。


李御將我擁入懷中,愧疚地道:「是我不好,今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哪裡都不要去。」


我心裡暖洋洋的,一雙眼望著他,「好了,陛下,不過是一次刺殺而已,不必這麼小題大做,難道你上朝我也要跟著不成?」


李御毫不思索地道:「跟著。」


我猛搖頭,「那怎麼行!」


「既然他們已經打算將皇後滅口,那皇後這步棋也就廢了。」李御道,「我明日就廢後,立你為後,從此你與我一同親政。」


「什麼?」


我被李御的話驚得夠嗆,自古以來垂簾聽政的女子不是沒有過,但都是太後,不是為扶持年幼的小皇帝,就是為了把持朝政,從未有皇後垂簾聽政的先例。


李御撫摸著我的頭,還在安慰我,「別怕,你隻要乖乖在身邊就行,你一個人我不放心,若是今日之事再發生一次,若是你一時大意,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擔心地道:「但若是眾臣不滿,那我豈不是又要讓你憂心了?再說萬一將來史書寫你沉迷女色,荒淫無道……」


「旁人愛說什麼那是他們的事,我登基三年來,上未對不起皇天後土列祖列宗,下未對不起文武百官黎民百姓。」


李御勾起我一縷發絲在指尖玩弄,垂著長長的睫毛,「我問心無愧,百官怎麼說我後世怎麼寫我都無所謂,我隻要你在我身邊。」


李御說的倒是實話,他坐上皇位三年來,節儉宮中開支,從不奢侈揮霍,斬了不少貪官汙吏,不過兩年便國庫充盈,又大減賦稅,民間無冤案,邊境較先帝在位時穩固了太多。


百姓們皆歌頌他是難得的一代明君,可他卻做出這麼個極有可能會受後世唾罵的決定。我覺得他實在是糊塗,他是皇帝,最多得個沉迷女色的名頭,我就不一樣了,必然要成了後世筆下的妖孽禍水。


?



第二日,李御果真下了旨廢後,將我封為皇後,隻是冊封禮儀極其煩瑣,即便他之前已經早早做下準備,冊封大殿也須得等到一個月後。


散朝後,他在大明宮中處理政務,我在一旁蹺著二郎腿吃糕點。


張公公低著頭走了進來,「陛下,丞相求見。」


「讓他進來。」


「父親來了?」我許久沒見過他了,立刻放下手中的糕點,端正坐姿。


李御抬頭看了我一眼,溫柔地笑笑,「朕原以為你要一直蹺著腿呢。」


我尷尬地笑了笑,「難道在陛下眼裡,臣妾就那麼不識禮數嗎?」


「那朕就不知道了,反正你在朕面前,從來不知禮數為何物。」


我露出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是是是,臣妾以後在陛下面前收斂一點,行吧。」


「收斂就不必了,朕就喜歡你不識禮數的樣子。」


我衝他吐了吐舌頭,低聲道:「李雁南,你虛偽。」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很快父親便進了殿來,他朝我和李御一同作揖,恭恭敬敬地道:「臣見過陛下,皇後娘娘。」


李御放下手中的奏折,抬起眼來,「丞相有何事?」


父親看了我一眼後,才移開目光,對李御道:「臣來勸諫。」


李御挑了挑眉,問道:「你想勸朕什麼?」


「皇後娘娘垂簾聽政,實在不妥,還請陛下多加考慮。」


李御道:「朕是深思熟慮,沒什麼不妥的。」


「陛下,老臣懇請您收回成命!」父親見李御絲毫沒有聽取他意見的模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李御向張公公使了個眼色,張公公機靈地上去扶起我父親,「哎喲,楚丞相您這是做什麼?」


李御不給父親任何商量的餘地,「此事往後休要再提。」


他側目看了我一眼,見我兩眼盯著自己的父親,才道:「想來楚相與皇後已經許久未見過,賜座吧。」


我在一旁與父親聊著家常,李御自顧自地批閱著奏折。


直至黃昏,父親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大明宮。


我看著他背影,看了許久。


一如宮門深似海。


李御見我發呆,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來到我身後,「沉沉,想家了嗎?」


「嗯。」


他俯身在我耳邊,輕聲道:「我明日便召你母親與姐妹進宮來陪陪你,等一切安定下來之後,咱們倆一起偷偷出宮去玩,你從前很少離府,京城中很多地方都沒去過吧。」


我一聽可以出宮,頓時兩眼發光,轉身踮起腳,摟住李御的脖頸問道:「真的嗎?」


「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兩天後李御便查到了刺客的幕後主使,他並沒有立刻懲治人,隻派人暗中跟蹤,對外卻說刺客已經全部伏誅,往後再沒提起過此事。


他一向擅長放長線釣大魚,從不在乎過程要等多久。


十幾天後,廢後終於醒過來,第一件事便是想要再見李御一面。


李御斬釘截鐵地說:「不見。」


奈何廢後好像對見他很是執著,派來的宮女跪在大明宮外,暑氣正盛,暈過去好幾次。


我見小宮女太可憐,想著催她回去,誰知那宮女一見我就哭得梨花帶雨,「皇後娘娘,求您勸勸陛下,去見我家娘娘一眼吧。」


「陛下……」我回頭看著他,「你還是去看看吧。」


「既然沉沉想要朕去,那就去吧,擺駕清樂宮。」李御放下手中的狼毫毛筆,走上前來握住我的手,「你陪我去。」


「這不太好吧……」


「你不去那朕也不去了。」


「去去去,我去還不行嗎?」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不對勁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限時心動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從修車鋪到京圈一姐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凜冬散去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長生劫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他好討厭,我很喜歡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

Copyright © 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This site is protected by reCAPTCHA and the Google Privacy Policy and Terms of Service ap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