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別以為你長得帥就能跟我擱這兒擱這兒!
我提腳連蹬幾下,踩風火輪似的給他踹到床下。
野男人殺氣騰騰地瞪過來,不因我是公主而退卻,倒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
「醒了?」我冷哼一聲,本想裝酷,痛苦面具卻出賣了我。
「醒了就快給我叫太醫,本宮腰閃了!」
剛剛踹人勁兒使大了。
我躺在床上不敢動,僵硬得仿佛一具幹屍,窩囊樣子逗笑了床前的野男人。
我聽見他很小聲地罵我說:「小廢物。」
我本想治他大罪,結果他精光著身子站起來,肆意賣弄著八塊腹肌,成功用美色轉移了我的注意力。
他慢條斯理地穿好衣裳,遠看英姿挺拔,與「虎背熊腰」不能說是一模一樣,隻能說是毫無關系。
臨走時,他瞧我一眼,還居高臨下地笑笑,簡直不知所謂!
「公主好好將養著,您這身子骨還沒我祖母硬朗,那怎麼行呢。」
我打不著他,氣得直捶床,「你放肆!竟敢諷刺本公主!」
我要他不準走,把話給我說清楚,他卻不理我,長腿幾步便走到門口。
眼見他要消失,我忙哭唧唧道:「別忘了讓鶯鶯給本宮請太醫呀!啊!」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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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榻上躺了三天,人一闲,口舌就犯饞,突然想起西域的玫瑰酸棗,於是打發鶯鶯去拿些過來。
過了很久,她吊著兩隻空手回來,咬牙切齒地跟我告狀。
原來是雲瑤孕期愛吃酸的,莊穹便讓廚房把玫瑰酸棗都送去給她,鶯鶯氣不過,便找過去想要討個說法。
「玫瑰酸棗可是貢品,她憑什麼敢吃,吃完還特意留著核,說是她老家偏方,經常喝棗核湯能得貴子,讓我拿回來給公主補補身子,她什麼意思,這難道不是諷刺公主無子麼?」
鶯鶯吸吸鼻水兒,捂著腫起來的臉蛋眼淚吧吧地哽咽起來。
「她對公ƭű⁶主大不敬,奴婢一氣之下訓斥她幾句,朱夫人便朝奴婢動手了。」
朱夫人是莊穹的乳娘,莊穹幼時失去父親,母親身體又一直不好,全靠她一手帶大,對她很敬重。
我看著一碟子棗核,說不生氣是假的,女人之間陰陽怪氣的掐架確實老套,卻夠讓人窩火。
鶯鶯將我扶到廊下的搖椅上,我打發她去請了雲瑤來。
朱夫人跟在雲瑤左右,寸步不離地守著,看來莊穹對雲瑤是真上心了。
「公主金安。」
雲瑤來府後,這是我頭一次召見她,原以為今日趕上莊穹不在,她見到我應當多少有些不安,沒想到人家昂首挺胸,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
她作樣子要行禮,朱夫人立馬拉起她的胳膊,急道:「娘子不可,你有孕在身,將軍交代切要看顧好你。」
這是拿莊穹來壓我,我笑笑,點頭道:「既然雲瑤娘子身子不方便,那便請朱夫人代勞吧。」
朱夫人臉色微變,潦草屈膝便算,兩個嬤嬤當即上前將她摁跪在地上。
「見到公主除非特免,要行大禮,夫人也是體面人,怎麼連這點規矩也不懂?」
朱夫人當即答道:「從前是公主金口玉言,說免我行禮,怎麼如今……」
她話沒說完,我冷冷一笑打斷道:「本宮怎麼不記得這事?」
「公主怎麼不記得呢,就是公主剛剛嫁給將軍那時候呀!你還說要將我當作親娘侍奉……」
她伸長脖子質問我,我這幾年因莊穹的緣故對她百般忍讓,倒慣得她不知天高地厚。
「夫人是想說本宮糊塗,說話不作數了?」
我捧著杯熱茶,面無表情地瞧著她,何為皇家威儀,今日我定要讓她好好見識一番。朱夫人被我盯得一愣,片刻瑟縮過後,大概以為我不敢真對她如何,便又出口頂撞我。
我身邊跟著的都是宮裡的老人,最會看顏色做事,不必我吩咐,對著朱夫人就是左右開弓,直打得她嘴角出血才住手。
「公主訓話還敢頂嘴,大不敬!」
我慢吞吞地喝口茶,見朱夫人頭發凌亂地瞪著我,還想說些什麼,終究是忍了下去。
我轉眼笑盈盈地看著雲瑤,她終於知道我不是吃素的,絞著手淚眼婆娑不知所措。
我道:「聽說娘子要將吃剩的棗核Ṱųₔ賞給本宮做湯藥?」
那是拿我當叫花子,要堂堂公主吃她的口水呢。
她忙搖頭,楚楚可憐地對我放電,「公主,那棗核全是我親手剝的,雲瑤出身不好,也沒什麼東西好孝敬公主的,本想著為公主獻上良方,調養調養身子,沒想到鶯鶯姑娘誤會了。」
她口齒伶俐,我輕笑,伸手撫摸她鈍圓的肚子,她受驚想躲,卻被人從身後鉗住。
雲瑤的袖口向上一掀,我瞧見她的小臂上刺著一對黑色的翅膀Ŧū²。
「難為你一片心意,本宮收下了,你是有福之人,本宮也想沾沾你的福氣。」
我望著春光明媚的庭院,示意人將東西抬過來放在院中,一桌、一佛、一盤棗核,桌上擺著佛,棗核盤放在桌前,這陣勢看得雲瑤花容失色。
「本宮聽說若能得有孕之人誠心祈禱,必能如願以償求得子嗣,今日你跪在棗核上替本宮求一求,豈不是好上加好,雲瑤娘子,你說呢?」
雲瑤的眼淚吧嗒落下來,真是仙女泣珠我見猶憐,何況莊穹一個大男人。
我不解道:「娘子怎麼哭了,你自己說對本宮一片心誠,看來是作假的啊。」
我的手在她的肚子上輕輕用力,一旁的侍女推搡著她的肩頭訓斥道:「能為公主祈福是你的福分,還不謝恩!」
雲瑤一個踉跄,這才咬住下唇走向院中。
7.
沒過多一會兒,莊穹便聞風而來。
雲瑤確實有兩把刷子,見到莊穹也不急著梨花帶雨,先是笑,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了下來。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莊穹一把撈起她,沉聲問我:「公主可否向臣解釋一二。」
他一聲令下,朱夫人就開始表演,言辭之間將我與鶯鶯塑造成一對惡主刁奴。
自始至終,莊穹都未向我求證,前前後後幾十載,他從不關心我有沒有受委屈,別人說我不好,那便是我不好。
「公主今日遷怒諸人,便是因鶯鶯挨過一巴掌?今日之事不論對錯,鶯鶯畢竟是個奴才,以下犯上本該重罰,若隻因公主偏愛她便放她一馬,日後府裡還如何立規矩?!」
他振振有詞尤顯威嚴,從前我為他這份嚴明傾倒,今日再看,卻直發笑。
「敢問將軍,以下犯上是犯了誰的上,本宮的鶯鶯連官家女且得讓她三分,雲瑤娘子是個什麼矜貴人物,朱夫人又是個什麼身份敢動本宮的人,你來說與本宮聽聽。」
莊穹不吭聲了,我接著笑道:「將軍要立規矩便拿本宮的人做筏子,你可曾將本宮放在眼裡?你立得又是誰的規矩?府門上掛著將軍府的匾,你便真當這裡是你說了算?這宅子是父皇賜給本宮的,它是公主府!本宮體諒你心氣高掛上你的匾,倒叫新來的人誤會,以為巴上你就能騎在本宮頭上拉屎撒尿。」
氣氛一時冷得不像話,莊穹盯著我道:「公主與從前,不大一樣了。」
我笑,是不一樣了,畢竟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我還是怕莊穹,但我也知道眼下他不敢真傷了我。
安平侯與他平分軍權,侯爺在世時,還能容我囂張些日子。
這一次終究是我贏了,莊穹為了雲瑤,再次跪倒在我眼前,那一刻我知道我拿捏住了他的軟肋,可我高興不起來。
從前我與他論夫妻之情,回回慘敗,如今我與他論君臣之誼,卻能將他的尊嚴踩在腳下。
真是應了一句自古深情多薄命。
8.
第二次見野男人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叫月郎,真是人如其名,風騷得很。
我坐在南窗下的貴妃榻上,他笑得春光燦爛,從窗外遞給我一朵薔薇花,
「這是禮物,雖然不值什麼錢,但若公主喜歡,願意隨便賞我點什麼,我也樂得接受。」
我嗤笑著接過花,手一甩,就把花甩到他臉上。
「本宮賞你兩巴掌好不好?」
拿得什麼破爛玩意兒就敢來請賞。
我斜眼瞪著月郎,他狡黠地笑笑,然後扶著窗框跳進屋,卷起一陣風吹亂了我的鬢發。
「公主今日情緒不佳?」
他伸手替我理理碎發,招呼都不打一個就坐上我的鳳榻,還蹺著二郎腿。
「心情好本宮還要你做什麼!」
他一笑,反問我:「見到我就能讓你高興?那月郎日日都來,好讓公主日日都高興。」
他頂著一張花蝴蝶似的臉蛋,眉眼倒很認真,我的心像被美人槌敲了兩下。我隻當他是玩笑話,卻不想那日之後,月郎當真每日都來,或早或晚,從不缺席,我的生活漸漸被他填滿。
這一日直到晌午,月郎都沒出現,我瞧著院中備好的筆墨紙砚,吩咐鶯鶯:「派人去門口守著,見到他便亂棍打出去,叫他以後都不要來了,整日跟個賊一樣越牆跳窗,拿我作什麼,拿我這公主府作什麼!」
我越說越生氣,手掌啪啪拍在桌上,一腦袋金銀珠寶跟著叮當作響,真是累死老娘了。
月郎從來神出鬼沒,昨日他難得與我約好,今早要來為我畫幅肖像,結果折騰得我一大早爬起來打扮,他卻到了這個時辰還沒出現。
堂堂公主被人鴿鴿,很難不說些氣話。
鶯鶯笑眯眯地出門堵人,片刻後卻又興高採烈地衝回來,嘴裡嚷著:「那小蹄子要完了!」
原來今日早朝,安平侯向皇上舉薦禁軍統領的繼任人選,挑了個連名字都沒聽過的小伙子來。
隻不過我知道,莊穹也知道,那人是周元朔的心腹。
莊穹回府後大發雷霆,偏偏雲瑤不知死活地湊上去,借口孩子痴纏撒嬌想討些關心,結果被他好一頓教訓。
我承認她很有勾引男人的本事,但是她不夠了解莊穹的本性,他不會允許一個女人成為自己的絆腳石,而近日雲瑤顯然耽誤了他太多的工夫。
聽得這個消息,我不覺得痛快,因為我的野男人飛得不知蹤影,我哪有什麼闲心嚼別人的舌根。
平生第一次,我有了金屋藏嬌的想法,琢磨著要不要打副金腳镣,把月郎永遠銬在這個四四方方的院子裡。
沒見到月郎的這個夜晚,我怎麼也睡不踏實,昏昏沉沉間,忽然覺得一陣涼風湧入室內,窗戶被人打開。
我喚道:「月郎……」
他回回都是跳窗進屋,門這玩意兒就是個擺設,我越想越氣,閉眼咕哝道:「明日我就叫人把南窗封上,你有本事鴿我,日後就再別來了!」
有人進入內帳,卻始終沒有應聲,他一身寒涼地站在我的榻前,滿屋靜謐慢慢喚醒我的理智。
這人想殺了我,我能感覺到他正眼帶殺意掃視著我。
我的汗毛立時倒豎,他遲遲沒有動作,我也不知道他在打量些什麼,就這樣僵持許久,我緩緩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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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滿頭問號,跟月郎大眼瞪小眼。
「你有病嗎?」我罵他,來就來,裝什麼神弄什麼鬼。
他撲哧笑出聲,「公主好大的膽子,居然沒嚇著你。」
我抄起枕頭就往他身上砸,死亡對我而言就是家常便飯,死了這一頓還有下一頓,嗐,小事兒。
「方才我做了個決定。」他一邊說著脫鞋上榻,擠進我的被窩還要霸佔我一半枕頭,就像一隻搖著尾巴的大狗,伸手緊緊將我團進懷裡。
「什麼事?」我懶洋洋地追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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