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4-12-17 15:09:063640

我媽被正室打上門,推搡間從樓梯摔下,當場死亡。


左鄰右舍都說:


「死得好啊!當小三就該這種下場。」


「上梁不正下梁歪!看她女兒年紀輕輕就騷裡騷氣,早晚步她後塵。」


她們猜對了。


我媽死後第三天,我馬不停蹄地傍上了個更有錢的。


1


我和陸之衡初遇時,他說的第一句話是:


「十萬,買你一晚上。」


我回的是:


「你踏馬怎麼不早說?!」


這兩句話奠定了我們感情的基調。


我圖他財,他貪我色。


一拍即合。


在一起兩年,我用盡手段讓他娶了我。


對於我們這段婚姻,陸之衡隻有一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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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你管的事,少管。」


所謂不該我管的,就是指陸之衡在外面彩旗飄飄的事。


陸大少從來不是個專一的人。


即使在我們交往的時候,他也同時與七八九十個女孩子保持著親密關系。


就連我婚禮那日的伴娘,都是他精心安排的。


七八個女孩子,沒有一個是我認識的。


各個化著爭奇鬥豔的妝容,穿著與婚紗無異的雪白紗裙。


看陸之衡的眼神,柔得能掐出水。


不知道的,還以為誤入了什麼集體婚禮的現場。


人人都知道——


我這個陸夫人,隻是個笑話。


但我並不在乎。


傲慢的要求、喧賓奪主的伴娘、旁人的嘲笑……


這些我都不在乎。


陸之衡身邊的女人眾多——


有人愛他容顏,有人愛他內在。


有人迷戀他的過往,有人幻想與他的未來。


我不一樣,我很純粹——


純粹地圖他的錢。


隻要錢給夠,一切都好說。


但我沒想到的是——


陸之衡這麼有錢,竟這麼摳門。


婚前籤訂的財產協議書就不提了。


豪宅、豪車、黑卡……通通沒有。


我在陸家戴的珠寶、穿的衣服、背的名牌包都有規定——


隻是暫時「租借」,而非贈予我個人所有。


就連我日常的消費,都需要向管家報備,然後再由管家統一購買。


我成了空有【豪門闊太】頭銜的窮光蛋!


婚姻存續期間還好說,至少吃穿用度一應都是最好的。


可一旦我和陸之衡離婚……


或者更直白點說,一旦陸之衡玩膩了我——


我瞬間就會被打回原形,一窮二白地滾回屬於我的地方。


說難聽點,就是白嫖。


於是,這段婚姻教會了我第一件事——


原來,有錢人並不全是大傻逼。


他們遠比我所想象的,還要精明。


2


還好,我不是一個玻璃心的人。


不如說,玻璃心的人也當不了撈女。


結婚的第一天,陸之衡就讓我看清了這場婚姻的真相——


一場赤裸裸的羞辱與白嫖。


但我很快穩住了心神。


要做的事情隻有一件——


站住腳跟,不能被踢出局。


所謂婚姻,本質也不過是一場利益的博弈。


我和陸之衡坐在牌桌的兩端。


他拿著與生俱來的一副好牌,高高在上。


而我所有的,也不過是一張「年輕貌美」。


可我卻決意要靠著自己的野心和勇氣,逆轉這一棋局。


勝利固然難於登天,但隻要我一日還坐在牌桌上,就絕非全無可能。


所以……


我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陸之衡玩膩了我。


為此,尊嚴、廉恥、道德、自尊,我通通可以拋棄。


說到底,男人喜歡的女人無非兩種——


「聖女」、「娼妓」。


又或者說,Ṭůₙ他們喜歡的其實是一種——


在外端莊聖潔、賢惠大度如聖女;


在家則放蕩不堪、自輕下賤如娼婦。


於是,我努力讓自己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所謂上得廳堂,不僅僅指衣衫華麗,妝容美貌。


談吐、禮儀、學識、見地、閱歷……缺一不可。


說白了,就是金錢和權力,腌漬入味了。


沒有真正富裕過的人,哪怕將他們的談吐舉止仿個一千一萬遍,哪怕禮儀細致周全到比貴族還瑣碎,也能輕易地被聞出貧窮的酸臭味。


我能做的,也不過是盡力地去學,盡力讓自己看著不那麼雞立鶴群。


禮儀、文化、運動、才藝、金融投資……


凡是需要的,我都去學。


陸之衡倒也支持我。


甚至親自給我請老師,空暇時也會給我指點一二。


大概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帶出去太丟人。


不到半年時間,我終於有了點成果。


在他們說話時,偶爾也能插上一兩句,而不是隻能扮演一個微笑的啞巴了。


上得廳堂算是勉強做到了。


下得廚房就很簡單了。


無非是扮演一個賢惠大度的妻子。


在陸之衡一次次摟著小情人離開時,微笑著說:


「晚上還回來吃飯嗎?


「我會在家等你的。」


「別喝太多酒。


「我會擔心的。」


然後煮一碗醒酒的湯、熬一鍋暖胃的粥、擰一塊溫熱的毛巾、再開一盞昏黃的燈。


在他回家時笑著說:


「你終於回來啦,我等你好久了。


「今天在外面辛苦啦!」


如果他沒有回來,那就第二天晚上再重復以上步驟。


易如反掌。


陸之衡有時候會有些厭煩地說:


「娶你和娶一個保姆有什麼區別?


「一點意思也沒有。」


這種時候,我就知道自己改從聖女切換成娼婦了。


於是我一臉天真地歪著腦袋,跨坐在他雙腿間,手不安分地下滑,問他:


「家裡保姆也會跟你做這種事情嗎?」


看似保守的長裙褪下,內裡卻是大膽到令人看一眼便臉紅耳赤的情趣衣物。


陸之衡的眸光暗了。


他喉結滾動,聲音低沉:


「江今竹,你是真的——


「賤。」


我還是微笑。


「那你喜歡嗎?」


他喜歡得不得了。


喜歡得幾乎要將我扒皮拆骨,吞吃入腹。


就這樣,在我們結婚後的第八個月,我終於第一次小小地亮出了爪子。


「阿衡,我們把家裡的阿姨都辭了好不好?」


餍足後,我抱著陸之衡的胳膊撒嬌。


「原因?」


他懶懶道。


「我想試試在客廳和廚房。


「家裡有人總是不方便嘛。」


於是陸之衡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對他來說,這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對於那些被辭退的阿姨們,她們或許會小小發些牢騷,但很快也會找到下家。


誰也不會猜到背後是我在推波助瀾,更不會想到我的真正目的——


用了八個月的時間才實現的、荒謬到可笑的目的。


阿姨們走後,我順勢提出,以後家務由我親自來。


「我想親自照顧阿衡,不想假手於人。」


於是,我順利向管家申請到了一筆購置日常生活用品和食物的資金——


每月二十萬。


我將家裡的消費稍稍降級了一些。


反正陸之衡不怎麼著家,發現不了。


二十萬的生活費,我昧下來十六萬,存進自己的小金庫裡。


嫁給陸之衡八個月,我每月的零花錢終於從零變成了十六萬。


攢了幾個月後,我又跟著圈裡的太太們投了點生意,小賺了一筆。


沒多久,我就賺到了人生的第一個一百萬。


算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如果一切進展順利的話,接下來就是我靠著圈子裡的人脈和資源,將手裡的錢利滾利利滾利,最終滾到一個天文數字。


但現實顯然不可能那麼一帆風順。


很快,我就遇到了一個大挑戰。


陸之衡,似乎有了喜歡的人了。


他的小金絲雀——


一個叫陳容容的女大學生。


3


陸之衡又一次在酒吧喝醉。


以往,他會提前打電話,讓我晚上不用等他了,但這次有些特別。


他叫我開車過去接他。


我到時,包廂門虛掩著。


嘈雜的環境裡,一個女生手足無措地縮在陸之衡懷裡,看著和周遭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她看起來太乖了。


樸素的高馬尾,白皙無暇的皮膚,青春洋溢的 T 恤短褲。


單純又可愛。


乖乖縮在陸之衡懷裡的樣子我見猶憐。


Emmmmm……就是五官和我有七八分相似。


我當然不會臉皮厚到,覺得她是替身什麼的,不過是陸之衡就好這一口的罷了。


何況我生性市侩算計,從來也沒有過那麼小白兔的時候。


推門走進去時,有人正給女孩勸酒。


女孩有些不安地捏住了陸之衡的衣角。


於是陸之衡淡淡掃過那人:


「她還小,喝不了酒。」


那人嘻嘻笑著,轉頭恰巧看到我。


「喲,嫂子來了。」


他順勢將酒杯遞了過來:


「容容剛剛拒了我,嫂子你可不能再拒絕了。」


我笑著接過,一飲而盡。


我又一連喝了七八杯旁人遞來的酒,和每個人都客氣有禮地寒暄了幾句後,才看向陸之衡,溫柔道:


「我們現在回家嗎?」


陸之衡手裡摩挲著酒杯,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好一會,才慢悠悠吐出兩個字:


「Ŧû₈不急。」


於是我乖乖坐在他身側。


陸之衡懷裡的女孩看著我,臉上頓生幾分局促。


她雙頰紅撲撲的,頭埋在陸之衡懷裡,好似一隻鹌鹑。ẗų⁴


陸之衡低低笑了聲,摸了摸她粉粉的耳垂。


「害羞了?」


說著,他淡淡掃我一眼:


「你坐遠一點,容容膽子小。」


我聳聳肩,起身換了個遠離他們的位置。


陸之衡的狐朋狗友立馬圍了過來。


四五個男人擠在我的身邊,嬉笑著勸我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


胃部抽搐著……


或許是因為酒精;


或許是周圍人不懷好意的眼神;


也或許是因為不遠處,陸之衡緩緩伸進女孩上衣裡的手、和她壓抑害羞的聲音……


總之,有點想吐。


頭也像被錐子敲擊著。


嗡嗡地、嗡嗡地鳴叫。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


我尋了個借口溜出來,找服務員要了杯溫牛奶,又去洗手間扒著馬桶吐了好一會。


等我終於把自己拾掇好,再次走進包廂的時候。


陸之衡正拿著一杯溫牛奶喂容容。


「乖,喝點牛奶,解酒。」


她還是一臉害羞的樣子,雙頰紅撲撲的。


「我又沒喝酒,幹嘛要喝牛奶。」


陸之衡笑笑,說:


「包廂酒氣重。


「你雖然沒喝,但也吸進去不少。


「看ţū́⁹你臉都紅了。」


隨後他抿了一口牛奶,扣著容容的下巴便吻了下去。


一個漫長的深吻。


兩人唇角都沾上了一絲乳白。


陸之衡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還要我繼續喂嗎?」


容容紅著臉搖搖頭,就著陸之衡的手將牛奶一飲而盡。


……


總覺得這兩人有點神金。


我視線迅速在桌子上掃了一眼,確認沒有第二杯牛奶。


看來他們剛剛喝的,就是我讓服務員送進來的那杯。


隻得默默嘆了口氣。


早知道剛剛就多要幾杯了。


現在要再出去一趟,就會顯得有些掃興了。


我坐回原來的位置。


瞬間又是好幾雙手伸了過來。


我笑著一一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胃部一抽一抽地作痛。


額間也已密密麻麻地冒著冷汗。


可我依舊面不改色,在他們侃侃而談時,適時地插入幾句:


「真的嗎?」


「哇,好厲害啊。」


「天啊,我都不知道還能這樣。」


以滿足這些人無處擺放的虛榮心。


許是酒喝得有些多了,總覺得陸之衡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黑。


終於,將近凌晨三點的時候。


他不耐煩地扔下一句「走了」便扭頭出了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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