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朋頭皮發麻,他從椅子上跌落,跪地求饒:「顧先生,這事我的確有責任,但你不能聽齊遠州胡說啊!」
「我可以給你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下午那場戲,齊遠州要下水,當日是他把我妻子推下水,給他同樣的教訓。」
「好好拍,拍好了,你的錯就能抵消,你明白我的意思。」
趙朋額前冒汗,瘋狂點頭。
15
下午的戲在海邊。
顧屹樓本來不想讓我看。
「爸爸,我已經長大了。」我堅定地告訴他,「在媽媽死去的那一刻,我就長大了。所以沒有什麼是我承受不來的。」
顧屹樓這才抱著我來到海邊的一處小山上,佔據最好的視角俯瞰整個劇組。
原劇本沒有下水的橋段,是顧屹樓改了劇本。
齊遠州穿著一身厚重的戲服,不太情願下海水,他身上已經綁好了安全措施,這些措施任何人來查都查不出紕漏。
趙朋示意開始拍攝,沒人察覺到導演下午狀態不對。
這座島上的海水還算清澈,齊遠州卻忽然耍起大牌:「下水的戲就不能讓替身來拍?」
話還未落,另一個配合的演員已經按照劇本劇情,直接把齊遠州推進了海裡!
齊遠州入海就被嗆了一口水,但他是會水的,罵了那個對手演員一句髒話,就不得不按導演的要求走戲。
他潛入海底,各個水下攝影機對著他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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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拍攝接近尾聲時,水下的攝影師同時浮出水面。
趙朋卻沒有立刻讓人把齊遠州從海底拉上來。
「他要是活著,再說出點什麼可就不好了。」
早上顧屹樓的那些話讓趙朋又驚又怕,他心裡忽然湧出惡毒的念頭:「如果齊遠州在劇組淹死了,這部劇就會停拍,我就可以離島了!」
「齊遠州的粉絲那麼瘋,一定會死咬顧屹樓不放,到時候顧屹樓就沒工夫來找我麻煩了!」
「不,不行!這是在殺人!我鬥不過顧屹樓,我鬥不過他!」
趙朋忽然醒過神來,發現齊遠州居然還沒有浮出海面!!!
他大聲喊:「快把人拉上來啊!你們在幹什麼!!」
「在等導演你的指示啊!」其中一個人回答。
趙朋大吼著讓他們立刻用安全繩把齊遠州拉上來!
從開拍到現在,齊遠州至少已經在水裡待了 10 分鍾了,而其中有 5 分鍾,趙朋都在恍神考慮著自己的利弊得失。
海浪的拍打聲驟然變大,攥著安全繩的工作人員大聲問:「什麼?把人拉上來?現在嗎?!導演,你拍完了嗎?」
「快拉啊!!!人都淹死了!!!」
趙朋暴跳如雷,恨不得親自去抓那截繩子!
那幾個「耳背」的工作人員終於聽清了他的指示,一起發力把人拉了上來。
不多時,齊遠州一動不動地浮出了水面。
他瞪著眼睛,扭曲的雙手是溺水掙扎過的痕跡,身體被水泡得有些浮腫——像媽媽在 ICU 裡躺著時那樣渾身浮腫。
齊遠州的助理嚇得大叫一聲。
趙朋跌倒在沙灘上,臉色慘白:「完了……我完了……」
顧屹樓撥通了 A 國的報警電話,將手機交給我。
我接過手機,稚聲說:「警察叔叔,我要報警。」
16
A 國的警察很快乘船到了島上。
為了配合調查,劇組停拍三天。
警察做了屍檢,證實齊遠州是在拍攝中因工作失誤而導致溺水身亡。
在場失誤的工作人員口供一致:「導演沒下指令,我們無法判斷這場戲是否已經拍完。」
這場戲的導演是趙朋,作為導演的他,要為這起事故承擔所有責任。
趙朋被警察帶走時,還掙扎著喊:「不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恍神了,我沒想到他真會淹死啊!顧先生!顧先生你救救我啊!」
顧屹樓走到趙朋面前,齊遠州的那個女助理就在顧屹樓身邊。
女助理顯然情緒不穩定,但顧屹樓把她安撫好了。
「你放心,我會請最好的律師。」
趙朋本來以為這句話是對他說的,剛要感激顧屹樓。
顧屹樓轉頭看向齊遠州的女助理:「我會為齊遠州請最好的律師,控告趙朋蓄意謀殺。」
助理感激得滿眼是淚:「謝謝你,顧先生。」
顧屹樓又對趙朋說:「A 國有死刑,我會為你爭取最高刑罰。」
我稚聲重復:「死刑!」
「差點忘了,齊遠州是頂流,他被你失手害死的消息傳回國內,他的粉絲一定也不會放過你。」
顧屹樓淡聲陳述:「恐怕你的家人也不得安生了。」
趙朋才意識到自己掉進了怎樣的陷阱裡:「顧屹樓,是你!是你誘導我!這一切都是你!」
我靠在顧屹樓懷裡,水汪汪的眼睛天真地看著警察叔叔們,無聲地提醒他們:
顧屹樓隻是一個剛剛失去妻子又愛護女兒的可憐人罷了。
17
天然的山脈把島嶼分成了兩半,趙朋主導的 A 組在島嶼的南邊,總導演掌控的 B 組在島嶼北邊。
齊遠州被水溺死,趙朋被警察帶走的事,劇組上下守口如瓶,他們無形中都在遵守顧屹樓的意志。
停拍的三天裡,在 B 組消息閉塞的蘇如安和丁溪都以為這三天是劇組的正常假期。
在海島上,我經常鬧著要吃煎餅果子,蘇如安巴不得天天給我做,直到她忽然發現,丁溪也在蹩腳地用煎餅果子討好我。
顧屹樓在傳媒業內的地位逼近頂格,許多大人物如果想借用傳媒的力量來擴大自己的聲勢,都得請顧屹樓給個面子。
高處不勝寒,爸爸當年會答應媽媽隱婚,不僅是尊重媽媽的意見,也考慮到他身份特殊。
爸爸是從底層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跟世代積累的大家族不一樣,他背後並沒有雄厚的力量撐腰。
如果暴露了家室,一旦被同等地位的有心人盯上,反而會給媽媽和我帶來許多隱患。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顧屹樓死了糟糠妻,那些早就覬覦顧家權勢的女人恨不得立刻用女主人的身份入主顧家。
這其中唯二兩個有勝算的就是蘇如安和丁溪。
她們愛的不是顧屹樓,而是顧屹樓能給她們帶來的利益。
丁溪指望著成為影帝妻子,借顧家的勢坐享其成名利雙收。
而蘇如安,她對顧屹樓是一種我看不懂的佔有欲,似乎媽媽曾經有過的東西,她都要搶一份,包括丈夫。
假期最後一天的晚飯上,桌上擺著兩份煎餅果子。
蘇如安依舊把煎餅果子切成小塊擺了盤,而丁溪那份,則畫蛇添足地在煎餅果子上擠了奶油。
從前這兩個人也經常用這種手段討好顧屹樓,顧屹樓一直冷處理,經常是一道菜擺到涼了,他都不會動一筷子。
但今晚,他卻用筷子夾了蘇如安那份煎餅果子吃了兩口,還將另一半給了我。
我明白爸爸的意思,把那半個煎餅果子全吃了:「好好吃!像媽媽做的味道,我想每天都吃到這麼好吃的煎餅果子!」
蘇如安眼睛發亮嘴角帶笑:「意意要是喜歡,我可以天天給你做。」
蘇如安說這話時,刻意看了看顧屹樓的眼色。
顧屹樓居然對她溫柔一笑:「有勞你了,如安。」
蘇如安受寵若驚,滿臉嬌羞。
丁溪抓著刀叉,攥得死緊,我甚至聽到她咬牙切齒的聲音。
18
這晚之後,劇組上下忽然傳出顧屹樓殺青之後就會跟蘇如安回國結婚的小道消息。
這些消息傳得有鼻子有眼,連我都快信了。
蘇如安知道整個劇組都是顧屹樓的心腹,她確信這個消息是顧屹樓放出來的風聲。
說不定殺青那天,她會得到顧屹樓的求婚,於是在劇組更加趾高氣揚,她本來就是蘇氏集團的繼承人,有的是傲慢的資本。
在暗處的丁溪嫉妒得面目全非,她不明白蘇如安這種什麼都有的人,為什麼要跟她來搶男人!
「蘇阿姨再過幾天就殺青了,爸爸好像要跟她求婚。」我刻意告訴丁溪這個消息,「我早說了,很多人想做我的新媽媽。」
這天傍晚,丁溪再按捺不住,她主動找到顧屹樓:「你真的要向蘇如安求婚嗎?」
顧屹樓不予否認,他正在侍弄花草,準備親手扎個花束。
丁溪以為那是他準備拿來求婚的花束,徹底急了:「你不要被蘇如安騙了!那期節目的意外是蘇……」
顧屹樓的手頓了頓,看向丁溪:「你想說什麼?」
丁溪咬牙,在猶豫之中飛快做了取舍:「那個遊戲環節不是意外,蘇如安才是害死舒姐的兇手!」
「節目錄制開始前,蘇如安以電視臺高層的身份給我和齊遠州都開了小會,她要我們不管怎麼操作,在最後的大黑球環節,都要讓舒雲清上場,而操控大黑球速度的遙控就在導演手上!」
「她就是想殺了舒雲清取而代之,屹樓,你不能讓她如願!」
顧屹樓攥緊了手中的花,不動聲色地問:「這麼說,你也是幫兇。」
丁溪低下頭,眼裡立刻積蓄偽裝可憐的淚水:「我隻是個小演員,遇上蘇如安和電視臺這樣的要求,我能怎麼辦呢?我也不知道她會害死舒姐,我以為她隻是想讓舒姐摔傷而已!」
丁溪看顧屹樓沒有生氣的跡象,心下松了一口氣,以為顧屹樓對她的喜歡已經蓋過了憤怒。
「蘇如安跟我勢均力敵,門當戶對,不管她做過什麼,她都是我下一任妻子的最好人選。除非……」
丁溪期盼地問:「除非什麼?」
顧屹樓笑了笑,他伸出手撫摸丁溪的臉頰:「如果你能幫雲清報仇,那麼你就是我的恩人。」
19
丁溪明白了什麼。
劇本裡,蘇如安的角色會因保護男主而死於山崩之中,這段戲是我出主意改的。
專業的爆破手會計算好炸藥的分量和爆破的角度,實現山崩畫面的同時,保障演員的安全。
在開拍前,丁溪走到了炸藥的位置。
山是劇組臨時搭建的假山,為了追求視覺效果,山上的假石頭裡也摻雜了幾顆體積不小的真石頭。
換上戲服的蘇如安已經在假山前準備就緒。
在引爆點附近,卻沒有一個工作人員。
丁溪輕而易舉鑽了這個漏洞,在無人在意的時候,她移開了炸藥包。
原本被放在真石頭下的炸藥包,被她移到了假石頭下。
導演喊開拍時,爆破手引燃了炸藥,假石頭被炸藥急速炸開,假山因為爆破點不對,整個開始坍塌!
蘇如安正站在假山下,真假分不清的石頭往下砸時,她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要跑!
沒跑幾步,她忽然被戲服裙擺絆倒在地!身後一個滾落的巨石朝她急速滾來!
那顆大黑球是怎麼碾過媽媽的身體的,這顆大石頭就是怎麼碾過蘇如安的身體的。
20
蘇如安嘔出一口血,現場亂作一團,石頭濺起的塵霧糊了蘇如安的視線。
待塵霧散去些,蘇如安看到了顧屹樓。
「屹樓,救……救我!」
蘇如安的手攀上顧屹樓的褲腳,顧屹樓蹲下身,伸手抬起蘇如安的下巴:
「你現在應該能跟雲清感同身受了。」
蘇如安睜大眼睛,慌亂解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香城臺被蘇氏集團控股,除了你,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讓一個節目的所有嘉賓公開配合謀殺人命。」
顧屹樓掐著蘇如安的下巴,逼她仰頭:「花了不少錢收買林芒吧?你以為雲清死了,你就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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