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周洲怎麼,突然……叫我寶貝?
剛才在自習室,包括夏江北在的時候,都沒見他叫過。
周洲抿著唇,唇角向下彎,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眉毛揚起。
把左手的袋子換到右手,還把勒出紅印的手掌給我看:「好重哦。」
我:「……」
言辭:「……」
剛才不是他主動說自己拿的嗎?
啊?!
我嘴角抽了抽,對他突然的撒嬌行為感到害怕,「所……所以呢?」
「所以,」周洲一把將我拉過來,手臂橫在我的腰間,沒骨頭的將下巴擱在我的頭頂。
嬌嬌氣氣地說,「我要快點把你送回學校。」
26.
言辭走了。
我手撐在周洲的胸膛上,將我們的距離拉遠。
「周洲,你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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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洲瞬間站直。
不復剛才的懶散模樣,挑眉道,「我怎麼了?」
「你是不是忘了咱們隻是假——唔。」
我的聲音淹沒在周洲的懷抱裡。
身高差的關系,我的側臉正好貼在他的左胸口,隔著襯衫,甚至能感覺到心跳聲。
「你……」
「噓——」周洲將我攬得更緊,手放在我的後腦勺,溫熱的手掌熨在那裡。
他低啞著聲音道,「別亂說話,江美美在後面。」
「江……美美?」
不知道為什麼,在周洲的懷抱裡,我說話有些磕巴。
又想到自己剛才差一點就脫口而出「假情侶」這件事。
萬一江美美和言辭提上一句……天哪。
幸好,周洲及時制止了我。
周洲抱著我。
我背對著清華的大門,看不見人,隻能輕聲問周洲:「江美美走了沒啊?」
「嗯?」周洲的胸膛震了一下,說,「沒呢。」
「她好慢……那咱們也趕緊走啊,一直站在這擁抱也太奇怪了。」
周洲將手從我的頭上拿下來,又搭在我的肩膀上。
一邊攬著我,另一手提著水果袋子。
「別轉頭,直直地往前走。」
「好。」我爽快答應,又問,「那個……我是不是也要抱著你啊?」
這樣看上去可能會更像情侶……
周洲的腳步幾不可察地滯了一下。
接著輕笑著依在我的耳邊道:「你看著辦。」
「……」
什麼嘛。
我嘟著嘴一把抱住他精瘦的腰,皮膚的溫度透過上衣傳入我的手掌心。
「呵……」
「笑什麼?」
我抬頭看過去,周洲笑得直抿唇,但根本擋不住笑意。
我戳他的腰,「笑什麼啊?」
「痒,痒……」周洲求饒。
我們兩個人離得近,說話的氣息都能感受到。
我問他,「剛才當著言辭的面叫我寶貝幹嘛?」
「不是你讓我這樣叫的?」
嗯……
周洲幫我回憶:「第二次見面,你讓我在言辭面前喊你寶貝,忘了?」
「好像,是哦。」
「哼哼。」周洲的聲音傲嬌極了。
但我轉念一想,好像不對啊,又問他,「可那次是為了和言辭叫板,他交了女朋友,我特別不甘心才讓你那麼叫。
「可是現在,是我在追他啊!」
「……」周洲依舊擁著我向前走,語氣有些不耐煩地回:「那拜託你下次提醒我要怎麼叫,我提前做準備。」
「沒問題。」
「嘶……你個沒良心的。」
我順著周洲的話說了,他反而又回過頭刺我一句。
「你好奇怪。」
「哦。」周洲對我愛搭不理。
「江美美走了沒?」
「還在,抱好了。」周洲的聲音氣呼呼的。
27.
我和周洲在北大的門口分開。
回到宿舍,放下言辭送來的一大袋水果。
我甩了甩手。
真的很沉啊。
把沾了油漬的上衣換下來,穿上睡衣。
坐在桌前翻著手機。
先給言阿姨發微信說了謝謝。
言阿姨人很好,每年自家果園收獲了總要給我家拿來很多。
一切都處理完了。
我打開書準備復習今天的課程時,手機響起了日程提醒。
「七天後,言辭生日,耶!!」是我每年都會設置的備注。
在言辭生日的前七天,每天都會提醒我。
我拿著手機發了會兒呆。
想到言辭,順著想到暑假的那個風鈴,更想到他開學時懷裡抱著的女孩子。
再還有為了氣他我隨手抓來的「男朋友」周洲。
前幾天言辭和江美美分手了,他在微信裡親口告訴我。
沒有在朋友圈說什麼,在我面前也隻是用「沒什麼」三個字寥寥帶過。
他今天更是神情如常地來上課,還回宿舍幫我取言阿姨寄來的水果。
腦子裡有些亂。
感覺……
似乎有什麼事情,浮出來了。
叮咚……又是電話。
我心裡暗笑。
真奇怪,平常哪兒來這麼多人找我。
是周洲。
「喂,周助。」
周洲的聲音淡淡的,「忘了給你說個事兒。」
「什麼啊?」
我把手機揚聲器打開,放在桌子上。
去抓袋子裡的水果。
「香蕉吧……」我自言自語地挑了個水果出來。
「林清,在聽嗎?」
「嗯嗯。」
「今天點名的時候,江美美沒在。她的舍友課後來解釋,說是她昨天打籃球崴了腳,沒辦法下樓,所以請了一天的假。」
周洲的聲音從電話聽筒中滑出來,帶著滋滋的電流聲,刺進我的耳朵裡。
我咬著香蕉的嘴巴頓住。
「什、什麼意思?」
周洲也頓了一下,才繼續道,「今天她一直都在宿舍。」
「……」
「林清,」周洲的嗓音罕見地輕柔下來,不復逗我時的耍寶,「明天課上見。」
「我靠!清清,誰啊!!」
我被身後突然出現的聲音嚇死。
急匆匆地把手機滅屏。
轉過身,就看到一臉好奇的舍友。
「沒沒沒,沒什麼……」我咽下口中的香蕉,結結巴巴地說。
「聲音這麼撩,還約定明天課上見。男朋友啊?」
「不……」
「言辭?」
「不是!」
「不是嗎?還以為你追到竹馬了。」
「還沒……」
我吞了下口水。
舍友沒問出什麼,也不在意,轉而問別的事:「你們智班的助教是不是巨帥!」
我:「啥?」
「後悔死了,早知道一定要報這門課。」舍友衝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論壇啊,各種偷拍的機位都刷瘋了!清北的審美罕見的因為帥哥統一了。」
還沒等我開口,舍友又開始分析:「你那個竹馬言辭,是個帥氣少年郎,古代騎著馬超颯的那種。而這位周師兄嘛……」
「嗯?」
舍友笑嘻嘻地說出結論:「就是長春院裡,可聞其聲,能見其人,但就是千金都買不來身子的大頭牌!!」
我……
我被舍友最後三個字炸得外焦裡酥。
周洲。
大頭牌。
長春院的,大、頭、牌。
我敲。
再對應上他的臉……
嬌滴滴地靠在我的肩上說累,攤開他的手說塑料袋勒紅了……
回不去了。
越想越貼合是怎麼回事!
「論壇裡,大家都刷起來了。比如周洲來者不拒,課後都能加到他的微信,但是私信他問題就隻能得到硬邦邦的回復,絕不會說些別的。」
舍友還在嘰嘰喳喳地說著。
「這不就是人人都能黏上一點,但千金難靠近的大頭牌?」
「咳咳咳咳。」
舍友還要接著講,我趕緊捂住了她的嘴:「等一下!」
「我還有書沒看完,晚上聊。」
「行,晚上再夜談頭牌。」
……
「頭牌」兩個字已經 ptsd 了。
手裡下意識地去抓手機,雖然感覺難以置信,但從女生的角度……
還是很好奇論壇討論成什麼樣了啊啊啊!
我興奮地打開手機。
然後……
屏幕上閃著「周洲」這兩個字,字下面是他的電話號碼。
!!
正在通話中……
腦子裡像是劈進了一道閃電。
我哆哆嗦嗦地拿起手機,「你沒聽——」見吧。
「言辭,騎馬少年郎;周洲,千金難求……」周洲的語氣放得很緩,有咬牙切齒的意味,「大、頭、牌?」
「……啊啊啊啊啊啊!」
我尖叫著掛斷電話。
欲哭無淚地趴回桌子,用額頭敲著桌面。
舍友在旁邊奇怪地看我:「突然怎麼了?」
「……沒事,」我以頭搶地,「就是覺得這輩子活夠了。」
「哈?」
28.
晚上。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和舍友約定好的「夜談頭牌」節目已經完美落幕。
無需翻論壇,我也有幸聽到了關於周洲的很多事跡。
黑暗中,我使勁閉了閉眼。
又驀地睜開。
女生寢室的小節目先不提,單是周洲下午給我打電話時說的話。
夜幕低垂,我才有時間拿出來品味。
——「江美美今天一直都在宿舍。」
這……
今天,江美美在我生活中出現的唯一地方就是清華門口。
周洲攬著我的腰說「別回頭,江美美在後面」。
為了不讓江美美發現我和周洲是假情侶,我和他別別扭扭地相擁著走回來。
其實我事後還有些後悔。
畢竟周洲和我至多算得上普通朋友關系,而我在這種情況下佔了他便宜。
可是。
他下午又打電話告訴我江美美根本沒出來過。
「嘶。」
所以……
不是因為江美美出來了,或是別的什麼原因。
隻是因為……
周洲自己想要擁抱我。
得出這個結論,我在黑暗中捂緊了嘴巴。
周洲他……
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在安靜的夜晚顯得尤為突出,震懾心海。
我的頭腦有些發蒙。
好不容易睡著,周洲和言辭又在我的夢裡盤旋來盤旋去。
一個人騎著馬給我送水果,另一個打開門抱住我,說「官人春宵苦短」。
在第三次夢中驚醒時,我猛地拿過手機。
噼裡啪啦地敲了一段字。
發送。
成功。
29.
我蹲在教室門後,一步一挪,終於找到了一個座位。
坐下,攤開書。
教授的說話聲依舊高深難懂,我暈頭轉向。
好在昨天周洲給我補了一下午的課,今天遲到了二十分鍾,但基本能跟上。
一個半小時後,教授宣布下課。
我飛速收拾著平板和書本,準備悄無聲息地溜掉。
但是,還是被抓住了。
「急什麼?」
「啊?才沒有……」
周洲松開我的衣領,衝我招了下手,淡淡道,「過來,說個事兒。」
「……」我張了張口,下意識就要拒絕。
周洲每次「說個事兒」,都是大事。
比如昨晚。
說的那個事兒害我失眠半個晚上,今天早上才起遲了。
見我反抗,周洲「嘖」了聲,用手扶了把鏡框。
他好像隻有上課時戴框架眼鏡,昨天給我講課時就戴了。
平常好像都沒戴過……
但別說,眼鏡和他面相十分搭配,眉骨突出且優美,周洲有一種骨相美。
見我反抗,「斯文敗類」幹脆直接扯著我的胳膊,硬將我拉到了教室外面,站在走廊裡。
「昨天亂發什麼呢?」
「啊?」
我想起來昨天失眠時給周洲發過去的「我們還是分手吧」。
雖然「分手」這兩個字不是表面的意思,但用在我倆的「假男女朋友」的關系上,倒也說得過去。
周洲的臉色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黑得像鍋底。
我心下發虛。
但是再這樣假裝下去我真的受不了,追言辭還是我一個人來吧……
於是我梗著脖子說,「不是亂發的,就是我的心裡話!」
「哦?」周洲揚眉。
「嗯!」
我鐵了心要斷了我倆這個奇怪的羈絆。
周洲低頭,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打開。
又拿給我看。
是他拍的一張照片,拍的是另一個手機的聊天界面。
周洲給我看他的聊天記錄幹嘛?
對於另一個人,他的備注是「林妹妹」。
我擰眉,這是誰啊?
接著看下面——「我們還是分手吧」。
!!
怎麼是我說過的話!
我又定睛去看,周洲這邊的頭像……也不像是他自己的啊……
就在我靈光乍現的前一秒,周洲的聲音適時出現:
「和夏江北提『分手』,怎麼,什麼時候又認了一個哥哥?」
周洲的情緒有點不對勁……
特別冷。
但是,夏、夏江北??!!
我如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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