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黎戰,渾身都散發著一股熊的臭味。
妖林很好近,但是越往深處越是危險。
也不知道是我們運氣是好還是不好。
一路上,大妖怪我們沒有遇見,小妖怪卻一個接一個的撲上來。
我隻是一個畫皮師,哪裡會打架,一路上,全靠黎戰護著我。
等結束了新一輪的戰鬥,黎戰身上已經染滿了各種各種的鮮血,連容貌都看得不甚清楚了。
我提議找處水源先清洗一下。
看著水裡那具線條清晰的身體,我默默的數著他後背上的傷痕。
黎戰看了我一眼。
「你一個女孩子,倒也不知道害羞,這麼光明正大的看男人洗澡。」
我連眼光都沒挪,平日裡畫美男的機會少,如今這麼好的素材擺在眼前,當然要好好研究一下才行。
黎戰被我的目光盯的不自在,匆匆的洗了就穿上了衣服。
我遺憾的收回目光,可惜了這麼好的身材。
聞著已經烤的香噴噴的魚肉,我起了個話題。
「黎將軍,你到底喜歡什麼模樣的女子啊?」
好不容易生意有了起色,可不能就這麼毀在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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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我喜歡俊俏書生?」
黎戰語氣淡淡的,也聽不出是不是在打趣我。
我摸摸鼻子,有些心虛。
「我畫了那麼多絕世美女你都看不上,這不是提出新的假設嗎?」
黎戰把烤好的魚遞給我。
「不過是一副皮囊,如何能說喜歡不喜歡。」
「可是一見鍾情不就始於一副好看的皮囊嗎?難道你會對一個容貌醜陋的女子一見傾心?」
話本子上可從來沒有這麼說過。
黎戰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那你呢?你為什麼會同意給我娘畫皮?這代價可不小,你想要什麼?」
區區五十年對人類來說很多,可我是妖,五十年也不過是眨眼間的光景。
不過此刻看著他額前發梢滴落的水珠,那垂眸的精致眉眼,突然生了想逗他的心思。
「黎將軍,你知道你長的很好看嗎?」
黎戰點點頭,「你也很好看。」
诶?
我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句話,愣在了原地。
但是我看見他耳朵泛起了粉色。
09
很快,我們就看見了寒光草。
寒光草長在一汪小水譚裡,通體泛藍,散發著瑩瑩光暈。
而在水潭邊上,一個妖怪正趴在岸邊的巖石上休憩。
那妖怪蛇尾人身,尾巴是藍色的,身上的皮膚卻是青色的,頭上還頂了些模樣怪異的蘑菇。
「你師父有沒有說如何對付那妖怪?」
黎戰靠近我,聲音輕的像羽毛一樣,溫暖的氣息落在我的臉上,酥酥麻麻的。
我不自在的稍微挪開了頭。
「沒有,不過大家都是妖,我先去談談?」
黎戰猶豫了一下,「我就在這裡,一有危險你就往我這跑。」
我拍拍衣裙,往妖怪的方向走。
妖怪一聽見動靜立刻坐了起來,雙目死死的盯著我,一語就道破了我的身份。
「畫皮師?你來幹什麼?」
我沒想到這妖怪知道我,換了話題。
「最近館裡生意一般,我出來走走。」
「呵,那你走的夠遠的,你要小館子離妖林可不近。」
「放松放松嘛!」
我一邊走,一邊往水潭的方向挪動。
那妖怪立刻擋住了水潭的方向。
「你想要寒光草!」
哦豁,現在妖怪不好騙了。
10
還不等我狡辯……呸……解釋,那妖怪就閃到我的面前,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寒光草是我的!」
那妖怪力氣極大,我用力的想掰開她的手卻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放開她!」
黎戰看我被擒,立刻提著劍走了出來。
那妖怪一眼就看出黎戰是個人類,不屑一笑。
「人類?畫皮師,你該不會以為就憑你們兩就能從我手上Ţüₒ……」
妖怪的話沒有說完眼睛就直了,死死的盯著黎戰,口水都留了下來。
我趁著她愣神的時候手一松,立刻掙脫出來。
「黎將軍你知道吧,看見他身後的功德了嗎?那是一株寒光草能比的嗎?」
「我這次就是特意帶他來尋中意的女子的,你想想,要是能成,別說一株,就是十株寒光草,也抵不了那身功德帶來的好處。」
我拼命的給黎戰打眼色,示意他先委屈一下,騙妖怪把寒光草給他。
黎戰沉默了,然後妥協了。
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微微抬頭,露出最好看的一面,然後輕咬下唇,顯得無辜又委屈。
「我聽說這裡有寒光草,我爹病了,得要這種草才能救他。」
我目瞪口呆,這無中生爹。
關鍵是他這幅模樣。
他果然喜歡的是男的吧,就這表情,這動作,一個直男能做出來??
那妖怪很明顯也被迷的五迷三道,連忙牽著黎戰的手往水潭中帶。
「你看,那就是,剛長成的呢。」
黎戰不動聲色,委屈的同時又帶了些堅強,欲情故縱玩的那叫一個嫻熟。
「你守了這麼久,一定對你很重要吧,唉,我可不能奪人所好。」
這茶味,我隔這麼遠都聞到了。
不可貌相啊,不可貌相啊黎戰。
挺會啊!
那妖怪有些猶豫,看了看黎戰背後的金光點點,忙不迭的用尾巴直接把寒光草送到了黎戰懷裡,笑的一臉憨樣。
「沒事,你先拿去用。」
說著,還用蛇尾勾了勾黎戰的手指。
黎戰妥帖的把寒光草放進一早準備好的玉盒,轉身就往外走。
身後,那妖怪還在不停的叫他。
「你去哪啊?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啊?你覺得我怎麼樣?」
黎戰背對妖怪的臉沉的快滴下水來了。
我一邊憋笑,一邊慢慢的跟上黎戰。
「跑!!」
黎戰等和妖怪有了些距離,拉起我的手就跑。
這時妖怪哪裡還不明白自己被騙了,暴怒。
「你們兩個騙子!還我寒光草!」
黎戰拉著我跑的飛快,風呼呼的從我耳邊刮過,心也跳動的越發厲害。
後面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離我們越來越近,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瞬間,我恨不得自己再多長一雙腿。
隻見那妖怪變的十米長有餘,上半身也徹底化作了蜥蜴般的模樣,那雙眼睛像燈籠一樣死死的盯著我們,泛著幽藍的冷光。
黎戰把懷裡的寒光草盒子遞給我,轉身提劍而上。
「帶著寒光草快走!」
我抱起盒子就跑。
12
畫皮師並不是沒有保命的技能。
但是需要一個足夠安全的地方。
等離黎戰一段距離之後,我快速的掏出筆墨,靜了靜心神,開始作畫。
終於,我拿起畫好的圖就匆忙跑回去。
黎戰和妖怪打的不相上下,身上紅藍色的血液相互交錯,讓我看不清他到底受傷如何。
「黎戰!退開!」
我大吼一聲,手上的畫紙飛向那妖ţű̂₉怪。
那紙一變,瞬間化作一巨大的青面獠牙的惡鬼。
黎戰一見,瞬間往我這邊跑來。
我一幅幅的畫向那妖怪丟去,最後丟出一張白紙。
那白紙瞬間倒出濃濃白霧,掩蓋住我兩的身影。
我湊近黎戰的耳朵。
「都是障眼法,快跑!」
黎戰一聽,立馬把我抗在肩頭,快速向外跑去。
一路上,我被他的肩膀顛的肚子疼,可是看他臉色蒼白,大顆大顆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掉,到底還是閉上了嘴。
剛出妖林,黎戰剛把我放下就突然跪在地上,臉色發白,嘴唇青的跟中毒了一樣。
我心裡一顫,連忙扶住他。
「那妖怪有毒?」
黎戰搖頭,一邊喘息未定,一邊回答我。
「隻是一些老毛病犯了,那妖怪不知何時會追來,我們快走。」
還不等我說話,我卻喉頭一甜,瞬間吐出一口血來。
「了了!」
「沒事,隻是反噬罷了。」
不過我們兩個傷員也走不了了,隻好就近找了個破廟暫時休息一下。
好在已經出了妖林,就算那妖怪追來也沒法使用妖力。
還不等天色暗下來,黎戰就發起了高燒。
13
他的臉被燒的通紅,嘴唇也從青白變成了朱紅,跟抹了口脂似的。
這個模樣的黎戰,倒是和我以前畫過的一張美人皮有些相似。
不知是火光的原因還是因為發燒,他的眼睛也變的紅通通的,甚是好看。
夜晚,破廟,孤男寡女,一人面色通紅,一人柔弱不堪。
這不得讓人聯想篇幅?
可惜,啥事沒有。
「我不識草藥,你還好嗎?」
我真怕他一直這樣燒下去,萬一燒成了傻子,我到哪去找一個將軍兒子賠給他娘。
黎戰搖搖頭,反而過來關心我的傷勢。
強行連續作畫讓我的妖力有些反噬,看著嚇人,倒是沒有什麼大礙。
可黎戰卻絲毫不信我的話,剛才吐的那口血在他眼裡像傷的很重似的,頂著一張通紅的臉不知從哪去找了些稻草回來,細細的鋪好,還貼心的脫下外衣墊好才把我扶了過去。
說實話。他如今的模樣看上去可比我嚴重多了。
他虛弱的靠著柱子,衣服凌亂,長發散落一地。
喘息粗氣,臉頰帶著緋紅,眉眼因為難受微微皺起,卻又克制著。
我沉迷美色,無法自拔。
就這模樣,我腦海裡瞬間已經勾勒了好幾副模樣,大賣,一定會大賣。
等等,好像有些不對勁?
我費力的爬過去,才發現黎戰已經陷入了昏迷。
「黎將軍?黎將軍?」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臉,他卻毫無反應。
糟了,這人怕是燒暈過去了。
一聲雷響,外面瞬間下起了大雨。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我暗嘆一聲倒霉,忍住心口的疼痛,找了個破碗,接了些雨水進來。
看著冷風不停的往黎戰這邊吹,我費勁的扶起他,想讓他往裡面躺著。
「黎將軍,我扶你進去,你用點勁。」
黎戰睜開眼迷茫的看了我一眼,好歹配合了一些。
我扶他到稻草上躺下,解開他的上衣,掏出手帕為他擦拭。
希望能給他降降溫。
我的手剛碰到他,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將我拉進了懷裡。
「對不起……」
他帶著熱氣的氣息噴在我的頭頂,周身的氣息將我團團圍住,身上的熱度隔著衣服都傳了過來,好像要把我烤熟似的。
這人……好像也不壞,至少知道給我道歉嘛。
我這樣想著,他卻用下巴蹭了蹭我的頭頂,再度睡了過去。
說實話,這個姿勢讓我有些難受,我掙了掙,他卻把我抱的更緊了。
我廢了半天的勁,終於掙脫了出來。
給他擦身體擦到了大半夜,熱度終於降下去了。
我再也支撐不住,靠著旁邊睡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黎戰已經出去尋了些果子回來。
隻是不知道為何,他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躲著我。
呸,枉我照顧了你一夜,也不知道說句謝謝!
14
等回到了將軍府,黎戰變的更奇怪了。
他總是跟在我的身後,找些奇怪的讓我根本接不住的話題。
他問的最多的就是,吃飯了嗎?
可是剛剛我們明明才一起吃了飯。
不然就是送我一些花花綠綠的首飾和衣服。
那款式,那顏色,醜的我不想再看第二眼。
被我拒絕幾次以後,他終於不送了,但是從那天起,他跟個背後靈一樣時不時出現在我身後。
一回頭,人在那,再一回頭,人又出現了,然後目光沉沉的盯著你。
你說嚇人不嚇人。
我每每向黎夫人抱怨的時候,她就捂住嘴不停的笑,笑的我也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不過寒光草找到了,剩下的就是一些準備工作了。
換皮都事事黎戰去說的,不知道他是怎麼說的,黎夫人拒絕了。
「我保證,您可以像過去一樣的美!」
我急了,以為她是不相信我。
黎夫人搖了搖頭,說她最多也隻有幾十年可活,沒必要為了一張皮囊讓我付出壽命的這樣代價。
我急忙拉住她的手。
「可是我是願意的,不過五十年,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況且您不想用最美的時候再一次見到您的丈夫嗎?」
黎夫人沉默了一會,然後走到窗前看著外面開的正豔麗的花園。
「我最美的時候他已經見過了,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我還要再說什麼,黎夫人卻不想再談,隻說累了,想休息。
沒辦法,我又隻好再去找黎戰。
黎戰給我的說辭也是大同小異。
「明明是你說的,這是她一輩子的願望,Ţüₗ難道你不想幫她實現嗎?你為什麼要告訴她?騙騙她,對大家都好。」
「對你有什麼好?」
黎戰看著我,「況且紙包不住火,她早晚會知道,她帶著愧疚過完這一生也算好嗎?」
我氣急敗壞,這黎戰簡直不可理喻,要換的是他,不換的也是他。
「等我走了,隻要你不說,誰會知道?她一輩子不知道,開開心心的過完不好嗎?」
「你要走?」
黎戰突然站起來,嚇的我一個後退。
「當然要走,我是妖,一直待在人間幹嘛?」
黎戰沉默許久,隻是說會找辦法代替換皮的代價。
我們鬧的不歡而散。
15
邊境戰事又起,黎戰忙的人影都見不著,黎夫人拉著我賞花,喝茶,就是不給我提換皮的事。
就在這時候,青竹找來了Ṭŭ̀₈。
青竹是隻竹妖,也是我僅有的朋友,從我接手畫皮館開始,他就幫了我不少的忙。
如今找來也是說多日不見我,怕我出了什麼事。
我倒是沒出什麼事,就是有些頭疼。
我把換皮的事給他說了。
青竹也不同意我給黎夫人換皮。
「了了,報恩有很多方式,你沒必要非要選擇一種傷害自己的辦法。」
「可是這是黎夫人的願望。」
青竹笑了,說他有辦法。
「黎夫人最大的願望是見到自己的夫君,與其換皮,倒不如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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