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姐姐,祝願您明年魚躍龍門。”
別的話不多說,這一句就足夠。
舒清嫵容姿超群,才豐貌美,早晚能青雲直上,不會被任何人俯視在下。
郝凝寒又說一句:“等到那日,妹妹一定前去祝賀。”
舒清嫵知道她會錯意,以為自己想要早日榮登鳳位,卻也沒反駁,隻說:“好。”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這宮道中的冷風就不討人厭,待到了百禧樓前,老遠就瞧見李素沁並百禧樓的孫姑姑守在門前,正等候各宮娘娘小主到場。
今日是出席家宴,年節前最重要的一場宴會,蕭錦琛不希望再發生小年宴的那種境況,便提前派了李素沁來。
李素沁一到,孫姑姑就松了口氣。
舒清嫵的身影遙遙一閃,李素沁就忙上前來:“給舒才人、郝美人見禮,兩位小主快裡面請。”
舒清嫵點點頭,客氣一句:“多謝姑姑。”
李素沁低聲道:“小主,三位嫔娘娘都已經到了,小主且注意著些。”
舒清嫵並郝凝寒對視一眼,兩人一起進了暖閣中。
她們二人還未曾來得及脫下鬥篷,就聽一把溫和的嗓音響起:“寧嫔姐姐,端嫔姐姐,我剛剛就說,她們兩個關系好,定會一塊兒來。”
舒清嫵抬起頭,就看到譚淑慧坐在主位上,正笑意盈盈看著自己。
她那雙並不十分出色的杏眼裡泛著翩翩光彩,隻有仔細去看,才能看出些許端倪。
那是嫉妒發狂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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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她再如何嫉妒,如何厭惡,都沒辦法把舒清嫵拉下馬,每每最後,輸的反而是她自己。
這又怎麼能不生氣呢?
舒清嫵微微一頓,迎上前去:“惠嫔娘娘真是料事如神,令臣妾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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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才人:就喜歡看你很氣又奈何不了我的樣子,略略略。
第30章
這幾次接二連三敗在舒清嫵手裡,令譚淑慧心中火氣越發旺盛。
翩翩這舒才人膽子還很大,仗著在陛下的乾元宮頗有些情面,竟然連她的面子都不肯給,在太後那都是振振有詞的。
她身上毫無把柄,行事又很謹慎,一時之間譚淑慧還真不能拿她如何。
但就這麼氣著自己,實在是太憋屈了。
因此她看都不看舒清嫵,扭頭跟端嫔和寧嫔道:“舒才人最是好心,之前在宮道上瞧見郝美人病了,還特地讓石榴百福轎送她回來,真是令人感動極了。”
她這是有意挑撥,舒清嫵原本就懶得搭理她,便也沒打算接話,卻不料坐在邊上的寧嫔卻是突然開口。
“惠嫔,見死不救可不是好品德,舒才人見郝美人病了,特地讓轎子送回宮,確實是極為妥當的,”她微微皺眉,看了看舒清嫵,又去看譚淑慧,“這麼好的品行,理應贊揚才是。”
寧嫔凌雅柔說話一向是直來直去,反正她家世擺在那,太後都不能拿她如何,譚淑慧就更不能了。
這會兒她話裡的挑撥被凌雅柔聽得明明白白,又這般直截了當不給面子,譚淑慧的表情一下次就沉了下來。
張採荷這會兒又不知想到什麼,突然說:“照寧嫔的意思,咱們還得嘉獎她?”
凌雅柔道:“如此好人好事,未嘗不可,你們理應感謝她才是。”
譚淑慧:“……”
她何必跟這種莽人置氣,一個不夠,兩個都要來氣她。
譚淑慧便也不再去多言,隻對舒清嫵道:“都坐下說話吧。”
除夕夜蕭錦琛會提前出齋宮,晚間時分前往百禧樓參加後宮宮宴,宮宴結束之後,他還要回乾元宮小憩片刻,待初一早上再舉行相應祭祀活動。
這之後,宮裡才算真正熱鬧起來。前朝後宮都有相應的慶典,大抵要到初三才會逐漸平靜。
所以從除夕到初三,蕭錦琛幾乎沒什麼時間休息,因此出席晚上的宮宴太後就沒安排太過繁復的活動,她就是想安排,蕭錦琛也沒那個耐心在這裡陪著。
大抵還是同上回小年夜一樣,一家人吃吃飯聽聽曲,也就算是結束了。
所以待宮妃們差不多都到齊,蕭錦琛便陪著太後一同到場。
今日的太後身穿銀紅大禮服,頭上鎏金鳳冠在宮燈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她眉眼彎彎,瞧著似隻剛剛三十些許,還是個異常年輕的婦人。
便是已經寡居,太後卻從不肯薄待自己,每次見她都是如此鋪張奢華,讓人看了移不開眼去。
這位太後娘娘,可真是舒心了一輩子,從來不知道收斂。
舒清嫵用餘光看了看蕭錦琛,發現他又冷著一張臉,還是那般清淡又無趣。
舒清嫵心裡嘆了口氣,感覺前日那聲笑似乎在夢裡,她們這位皇帝陛下真的會笑嗎?
待行禮問好之後,一大家子就進了大殿之中
,眾人陸續坐下,蕭錦琛便道:“如此除夕佳節,自是闔家團聚時,願國泰民安,四海清平。”
他一聲開席,今日的宮宴便就拉開序幕。
大抵是因為行事失敗,也可能是因為年關底下不想觸皇帝陛下的霉頭,今日譚淑慧便一直安安靜靜的,沒怎麼特別找不痛快,也沒去撺掇張採荷行事。
舒清嫵樂得自在,偶爾聽聽曲,賞賞景,倒是頗為愉快。
畢竟要過年,誰的心裡都是極暢快的。
舒清嫵剛吃了一口板慄紅棗燒鴨,就感到一股冰冷冷的目光,她下意識抬起頭來,就看到遠遠坐在御座之上的皇帝陛下,淡淡掃了她一眼。
他看人總是淡淡的,又似乎帶著寒冷凍人的寒意,膽子小一些的,被看一眼都要哆嗦,舒清嫵現在隻是個“謹慎羞澀”的小才人,立即就陪著地飛快垂下眼眸。
不過,這之後蕭錦琛倒是未再看她。
等到宮宴尾聲時,舒清嫵以為今日會平平靜靜過去,卻不料太後娘娘突然開口道:“皇兒,近來聽宮人們說,景玉宮在重新修葺?”
先帝時後宮妃嫔雖也不多,但四妃都是有的,因此景玉宮等宮室一直都沒有荒廢,便是去年一年空置,倒也沒落敗到哪裡去。
說是修葺,其實隻是重新打理清掃,把略有些陳舊破敗的瓦片並家具換一換,不過三兩日工夫就能打理完畢。
太後住的慈寧宮畢竟屬於西外五所的範疇,同西六宮說起來不遠也不近,這事卻還是叫她知道了。
但蕭錦琛也慣不喜歡躲躲閃閃,藏藏掖掖,於是便淡淡點頭:“正是。”
太後眼波流轉,目光在張採荷面上淺淺飄過,最後還是落在了蕭錦琛的身上。
“不知皇兒可要年後再封後宮?”
新帝繼位時已經大封過一次後宮,因當時新進宮的妃嫔都未侍寢,蕭錦琛也比較謹慎,所以最高隻封到嫔位,這一點令太後異常不滿。
在太後看來,她娘家侄女張採荷是陛下的青梅竹馬,表兄妹兩個從小一起長大,也算是知根知底。張採荷又是爽朗明快的性子,從不撒謊隱瞞,也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心眼,最是適合做皇後。
但礙於自己實在擺弄不動這個唯一的兒子,太後隻好退而求其次,話裡話外都是想謀個貴妃當當。
不過蕭錦琛實在太有原則,他認定的事誰都無法更改。以前先帝還在世時還能聽一聽先帝的,現在先帝殯天,太後娘娘的話根本就不作數。
當
年大封後宮時,太後娘娘又不是沒一哭二鬧三上吊,最後也沒辦法動搖蕭錦琛半分,張採荷在這個端嫔的位份上一待就是一年,一點要挪動的跡象都無。
太後其實也不是眼瞎心蒙,什麼都看不出,她知道自己兒子對宮裡這些嫔妃都沒什麼喜歡不喜歡的,但對張採荷,確實少了幾分親昵和喜愛,這一點令太後頗有些頭痛。
有時候她也想,大概兩個人天生沒緣分,眼緣不到那份上,怎麼都沒用。
但現夢
醒時分,她還是不甘心。
張採荷可以隻屈居端嫔位,但旁人絕不能超過她去。
所以剛一聽說蕭錦琛下旨修景玉宮,太後立即就有些急了,她又不能去問兒子想要給哪個後妃升位,也不能去打聽他最近屬意誰,隻能心裡頭揣摩。
近來時常侍寢的隻有舒才人一個,但舒才人位卑,蕭錦琛不可能直接把她升至淑妃位,這違背了蕭錦琛的行事原則。
所以太後頭一個排除掉了舒清嫵,也不去看那些本就不受寵的小主們。
最後她的目光,也不過就落在寧嫔和惠嫔身上。
她知道自己私底下詢問蕭錦琛不會答復,隻好在除夕宮宴這樣的好日子裡問一問,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蕭錦琛絕對不會不給她這個生母面子。
果然,她這句話問完,蕭錦琛捏著筷子的手就頓了頓,直接把那雙金鑲玉筷放回到御案上。
“怎麼?母後可有何事?”蕭錦琛淡淡問。
太後目光一沉,莫名覺得蕭錦琛的話帶了些刺骨的寒,可如果不問出來,她心裡是無論如何無法安然的。
“宮妃的事,哀家怎麼也不能不操心不是?”張太後笑著說,“皇兒前頭事忙,後宮的事全可交給母後替你分憂。”
大抵是因為過年,蕭錦琛今日態度難得比較和氣,聽了張太後的話他甚至還微微勾起唇角,顯得異常春風和煦。
舒清嫵便是坐得離主位很遠,也能聽清母子兩個人之間的對話。
隻聽蕭錦琛說:“父皇垂危之際,曾反復叮囑兒臣,待他撒手人寰,定要好好孝順母後,不能讓母後再為兒臣操心。”
蕭錦琛如此冷不丁提起先帝,太後的臉色驟然一變。
舒清嫵就看她張了張嘴,最後卻是什麼都沒能說出口。
坊間都說先帝最是敬重結發原配,最是關愛皇後,在嫡長子長至十歲之時,才讓其餘妃嫔有孕,這是對皇後的尊重,也是對嫡長子的看中。
當然,這些話也隻百姓們能聽一聽,茶餘飯後羨慕一番,倒也沒別的再去填補細講。
先帝同太後到底什麼樣的夫妻關系,舒清嫵其實並無興趣,但是每當看著蕭錦琛讓太後啞口無言,舒清嫵也不知怎麼的,總是覺得特別解氣。
她前輩子一路當到皇後,面子上是母儀天下,裡子裡還要被太後壓制,這個皇後當得並沒有那麼輕松,也沒有那麼位高權重。
所以現在看太
後如此,心裡的那股子氣便消散開來,越發覺得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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