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到這裡,垂下眼眸:“就當我還你人情了,以後咱倆兩清。”
舒清嫵看她別扭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好,還是要謝謝你。”
說罷,她也不多停留,直接轉身告辭。
張採荷耷拉著眼看她離去的背影,好半天才!才嗤笑一聲:“這朋友情分真是感天動地。”
張桐擔憂地看著她:“娘娘,咱們說好不想了的。”
張採荷擺擺手,她打了個哈欠:“我就是隨口說說,不必當真,好了,我又困了,還是多睡會兒覺吧。”
另一邊,舒清嫵回了景玉宮,這才踏踏實實坐下來用上一頓早膳。
舒清嫵算了算時間,大概知道那會兒應當是巫熒心入宮,同時也要送如意公主遠嫁,倒也不覺得如何驚訝:“知道了。”
莊六道:“臣這裡還有一件事,娘娘且聽一聽。”
舒清嫵不置可否,自顧自用膳。
莊六上前兩步,低聲道:“昨日夜裡,聽聞慈和宮半夜三更時急招太醫,似乎是淑太妃娘娘病了。”
莊六道:“太醫院一共去了兩位太醫正,隆院正和雷大人都去了,聽聞現在還未離宮。”
舒清嫵垂下眼眸,慢條斯理吃了一顆晶瑩剔透的鮮肉蝦餃。
“本宮知道了。”
第145章
此時的乾元宮中,蕭錦琛也在吃蝦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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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自己夾了一顆,頓了頓,又給身邊的倆個弟弟一人夾了一顆:“好好用膳,不要東張西望。”
二皇子蕭錦珏和三皇子蕭錦琋年紀都不大,一個九歲一個六歲,坐在高大的兄長身邊,就跟瘦小的布娃娃一樣。
似乎兄長一個巴掌就能捏死他們。
但兄長卻也不屑做這些事,隻不過蕭錦珏跟蕭錦琋從小就被教導要尊敬兄長,一切以兄長為先,在他面前就總是恭恭敬敬的,不敢說錯半個字。
先帝還在的時候也沒多少空闲管這些小兒子,都是蕭錦琛在照顧弟弟妹妹。
兄弟們之間的關系其實不太像是兄弟,反而有點像是父子。
蕭錦琛看他們倆個老老實實坐在那用膳,用餐禮儀還是相當優秀的,自然就松了松表情,道:“近來可好,課業可還能跟得上?武課呢?”
二皇子蕭錦珏立即放下筷子,挺著小腰板認真道:“回稟皇兄,臣弟近來吃得好睡得好,文課也都認真聽講,被教授誇贊很用功,武課……也勉強及格。”
他看起來比三皇子身體健康許多,但武科就全然不行,能及格已經狠下過苦力了。
蕭錦琛很滿意:“好,朕知道了,你繼續用膳,老三呢。”
蕭錦琋慢吞吞放下筷子,他做什麼都比別人慢半拍,說話也是慢條斯理。
“回稟皇兄,臣弟都很好,文課武課都沒有被先生訓斥。”
不被訓斥,就代表勉強能跟得上,蕭錦琛這才滿意點點頭:“很好,你們都要用功讀書,以後還要為大齊貢獻自己的力量,也能替朕分憂解難。”
倆個小孩子一起答:“是。”
蕭錦珏跟蕭錦琋各自都有母妃,隻不過他們從小就被挪出後宮,不能經常見到母妃,倒是經常能被兄長領著讀書。
說起來,對於母妃的感情其實很淡,還不如兄弟幾個關系好。
這也是蕭錦琛能放心的原因。
這兩個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又有早年先帝耳提面命,大抵出不了錯。
待兄弟三人安安靜靜用完午膳,蕭錦琛才道:“跟朕去走走。”
春日午後,自是春光明媚。
暖暖的陽光曬在乾元宮中,點亮了倆個小皇子的眉眼。
他們很乖,跟一般這年紀的男孩子不同,從來不調皮搗蛋,每日都是讀書上課,總有寫不完的課業。
便是一月休息一日,!,也要去後宮看望太後,過來乾元宮跟皇兄一起用頓午膳,幾乎沒有空闲時候。
所以,這個舒適的不用午睡的午後,就顯得尤為珍貴。
蕭錦琛自己在德定湖邊坐下,捧了本書來讀,難得對倆個弟弟和藹道:“你們去玩一會兒吧。”
蕭錦珏跟蕭錦琋便歡呼一聲,兩個人這才卸去皇子的穩重,手拉手跑去玩了。
等倆個小皇子跑遠了,賀啟蒼才在蕭錦琛身邊低聲道:“陛下,慎刑司的事已經辦妥。”
蕭錦琛翻了一頁書,似乎沒有聽見。
賀啟蒼又道:“不過……月圓齋的那位當真不太好了,這幾日已經食水不進,藥也喂不進去。”
蕭錦琛微微皺起眉頭,他想了想,道:“晚間朕同淑妃商議。”
賀啟蒼點頭:“是,臣明白了。”
蕭錦琛嘆了口氣,略微有點心煩,他剛想再吩咐兩句,就看到蕭錦珏跑了回來。
他穿著單薄的小褂子,頭上盤了個小圓髻,腦後的碎發就那麼散著,襯得小臉圓滾滾的,就如同民間的散財童子一般可愛。
蕭錦珏跑回到蕭錦琛身邊,站在三步開外努力喘勻氣。
蕭錦琛定睛一看,才發現蕭錦琋已經在湖邊的長凳上躺下來,被宮人伺候著睡著了。
他看向回到自己身邊的蕭錦珏:“珏兒可有話要說?”
蕭錦珏抿了抿嘴唇,使勁點了點頭:“皇兄,臣弟可以說嗎?”
他看起來有點緊張,小臉蛋都憋紅了,蕭錦琛指了指身邊的椅子,道:“坐下說話。”
等蕭錦珏坐穩之後,賀啟蒼才領著宮人給他擦臉,喂他喝水,不多時蕭錦珏就緩和回來,整個人都舒適了。
“好了,你說,朕聽。”
蕭錦珏偷偷看了看旁邊的宮人,賀啟蒼就麻利地領著宮人們迅速退下,湖畔一下子就隻剩下兄弟倆。
他不敢東張西望,猶豫半天又怕耽誤兄長時間,最後還是小聲問:“皇兄,臣弟的母妃……是不是犯了錯?”
他聲音很輕,帶著孩童特有的稚嫩,可那聲音裡卻沒有多少天真,反而有著常人所沒有的慌張和忐忑。
皇家的孩子都早熟。
蕭錦琋現在還沒心沒肺,但到了蕭錦珏這個年紀,他就已經懂得很多了。他們在外面的時候代表的是蕭氏,是皇帝的臉面,因此時時刻刻都不敢松懈。
所以這種話,他大概也隻敢問蕭錦琛,不敢隨便跟外人提。
!
哪怕身邊的黃門他也是不敢說的。
蕭錦琛有點意外,後宮的事一般傳不到外五所,蕭錦琛完全想不到蕭錦珏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你是如何知道的?”蕭錦琛也不隱瞞,直接就問。
蕭錦珏猶豫片刻,他小聲說:“皇兄,臣弟……我早就覺得她有點奇怪了,總是說一些很怪異的話,我小時候都聽不懂。”
對於一個早熟的皇子,淑太妃的話他並非聽不懂,隻是害怕,不敢跟任何人說。
他畢竟隻是個小孩子,想不了那麼多,也看不透那許多事,隻能夜裡自己躲在被窩裡哭,卻發現於事無補。
淑太妃越來越不正常了。
她在外人面前有多端莊持重,在他面前就有多瘋狂。
淑太妃身體一向很好,她這些年連風寒都沒得過,又怎麼會突然重病?
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吧。
蕭錦珏說到這裡,小心翼翼看了看蕭錦琛:“皇兄,臣弟可是說對了?”
蕭錦琛喟嘆一聲:“珏兒,你很聰明,也很懂事,這一點皇兄很欣慰。”
蕭錦珏的小臉蛋再次紅了。
他坐在那,猶豫地問:“母妃……會死嗎?”
蕭錦琛認真看著他,見他頗為忐忑,問他:“你自己如何想?”
蕭錦珏低下頭,少頃片刻,他抬頭看向蕭錦琛。
豆大的眼淚啪嗒啪嗒從眼睛裡滑落,可蕭錦珏卻也不去擦:“皇兄,臣弟覺得……臣弟不知道……”
他結結巴巴說。
他現在是進退兩難,他跟淑太妃不親近,可她畢竟是自己跟大妹妹的親生母親,但理智又告訴他,犯了錯就要受罰。
他雖然不清楚母妃到底做過什麼,也不知道她到底犯了多大的錯,可他習慣於什麼都聽父皇的,也習慣於以蕭錦琛馬首是瞻。
從生下來他就知道,他以後要聽兄長的,隻有兄長是他能信賴的人。
蕭錦琛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輕聲道:“珏兒,如果你母妃做了很不好的事,朕不能輕饒她,但看在你的面子上,會留她一命。”
蕭錦珏狠狠松了口氣。
他張了張嘴,什麼話都沒說出口,卻“哇”!的一聲哭了。
“她為什麼就不能老實點。”蕭錦珏一邊哭一邊喊。
這是他的心裡話,他們都老老實實的不行嗎?非要去想那麼多有的沒得,她也不問問自己到底願不願意?
為了她那點破事,蕭錦珏都已經好幾天沒睡好覺了,自從到了隆慶二年,淑太妃越發不正常,蕭錦珏就越發難熬。
這麼矛盾交織在一起,蕭錦珏迅速成長起來。
蕭錦琛對這個弟弟對表現基本還是滿意的,他讓他哭,把煎熬和委屈都哭出來,人就輕松了。
“你還小,你不知道許多人所求為何,”蕭錦琛耐心道,“就如同你不了解你的母妃一般,你可能也不了解其他人,每個人的選擇都不同,隻是你母妃所作所為隻考慮了她自認為的勝利,沒有考慮失敗之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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