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幾個字她還是會說的。
舒清嫵就道:“問好總是會的吧?這一路一個多月時光,應當也有人教她。”
凌雅柔就好奇盯著巫熒心看,大抵是她的目光太過直白,巫熒心竟是感受到了,微微偏過頭掃了凌雅柔一眼。
凌雅柔下意識往後躲了躲,等到巫熒心不再!再往她面上看來,才跟舒清嫵吐了吐舌頭。
“怪嚇人的,那雙眼睛跟含著冰似得。”
舒清嫵低聲說:“你別看她了,說不得她也會工夫呢。”
凌雅柔立即低下頭,跟舒清嫵也小聲說:“好兇好兇,嚇死個人。”
巫熒心入宮之後,要先去重華宮小住三日,然後才是迎接宮宴。
蕭錦琛還要去前朝接見西涼使臣,舒清嫵則跟凌雅柔、張採荷一起“陪同”巫熒心去重華宮,給她“介紹”宮中生活。
在交泰殿門口,蕭錦琛回頭看了一眼舒清嫵,見她跟凌雅柔正說話,隻得對她點了點頭。
舒清嫵知道他是讓自己身邊不要離人,便也眨了眨眼睛。
舒清嫵這邊則要先送太後回宮。
太後這幾天心情不是太好,此刻身邊也是陪著淑太妃跟賢太妃的,宜太妃依舊在病重,這一回也沒能出來。
大概是因為譚淑慧的事,太後心裡頭也亂得很,她也沒怎麼廢話,直接對舒清嫵他們擺擺手:“你們自去忙吧,哀家這裡有太妃們,採荷……”
太後看了一眼張採荷:“你少說話,跟著德妃和淑妃行事。”
張採荷跟在舒清嫵她們身後,大概也沒想到太後會點了她一句,便也百無聊賴點點頭:“是,臣妾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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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心裡亂,沒去管她稱呼對不對,擺擺手直接上了步輦回宮了。
淑太妃跟宜太妃也跟在她身後,看樣子還要去慈寧宮哄太後開心。
這邊舒清嫵她們幾個也坐上步輦,一起往重華宮行去。
路上凌雅柔回頭看低頭不吭聲的張採荷,喊她:“你最近怎麼不出來玩了?”
張採荷抬頭瞪她一眼:“不想玩。”
凌雅柔很開心:“那很好,你要是不出來,我就多去幾趟御花園,把你的份也佔上。”
張採荷:“……”
這人怎麼這麼多話?不想搭理她。
凌雅柔繼續念叨:“春風正好,陽光燦爛,咱們就得多出來玩,你說是不是?”
張採荷:“不是。”
凌雅柔就咯咯笑出聲來。
舒清嫵很給張採荷面子,沒跟著一起笑。
! 不過她還是低聲道:“你就逗弄她吧,早晚逗急了咬你。”
凌雅柔氣定神闲:“不怕,她打不過我。”
舒清嫵:“……你倒是早就揣測過了。”
說話工夫,重華宮到了。
看來慎刑司和尚宮局派來的宮人倒是都很不錯,最起碼該幹的活都好好幹了。
此時重華宮的管事中監霍達霍公公正站在門口,笑眯眯迎接幾位娘娘。
他也是出身慎刑司,可身上氣質卻跟姜小宏完全不同,他看上去跟商素柳頗有幾分相似,都是矮矮胖胖的樣子,臉蛋圓滾滾的,見人先遞三分笑。
“給德妃娘娘、淑妃娘娘、端嫔娘娘請安,娘娘們快裡面請,我們賢妃娘娘正在殿裡等著幾位娘娘呢。”
跟之前破敗的樣子不同,修葺一新的重華宮可謂是金碧輝煌,為了讓巫熒心住得更舒服一些,在次間裡特地改了兩處適合西涼王庭的矮榻和草席,殿中也減少了博古架和字畫等擺件,全部換成了鮮花和香果。
此刻巫熒心正坐在明間的主位上,正面無表情聽身邊的西涼婢女給她講解,而商素柳正指揮著宮女們收拾東西,一邊還在跟那個西涼婢女說話。
舒清嫵這才想起來,那個西涼婢女似乎是巫熒心的貼身侍女,從小跟她一起長大,她早年學過大齊官話,此時似乎正在給巫熒心翻譯。
商素柳眼睛很尖,一看到舒清嫵她們進了前院,立即就過來請巫熒心:“賢妃娘娘,德妃娘娘、淑妃娘娘和端嫔娘娘到,按宮規咱們得去殿門口迎接。”
那西涼婢女剛要說話,巫熒心卻擺了擺手。
她低頭順了順腰上的寶石腰鏈,起身直接來到殿門處,迎著下午明媚的陽光,三個宮裝麗人出現在巫熒心面前。
巫熒心臉上依舊冷冰冰的,但她卻雙手合十,對幾人行了一個西涼禮。
“你們好。”她操著生硬的大齊官話問好。
舒清嫵倒是沒想到,她還很客氣。
“賢妃安好,”凌雅柔率先開口,“你官話說得很好啊。”
巫熒心沉默看了她片刻,然後擠出四個字:“非常一般。”
聽那口音,確實非常一般。
"
第157章
一行人在明間裡坐下,氣氛一陣尷尬。
巫熒心也不急著開口,她本就長了一張拒人千裡之外的冷臉,大齊官話也說不太好,因此隻能沉默。
舒清嫵跟凌雅柔也不知道說什麼,張採荷更是不吭聲,陰沉著臉坐在最邊上,臉眼皮子都不帶抬一下的。
倒是巫熒心身邊的西涼婢女開了口:“給幾位娘娘請安,奴婢是公主的貼身奴婢,名叫熊岑燕,我們公主官話說得不太利落,以後會由奴婢給娘娘們翻譯。”
舒清嫵注意到,熊岑燕說完話之後,巫熒心點了點頭。
她一下子就反應過來,巫熒心隻是說的不太好,但是別人的言辭比較白話,她還是能聽得懂的。
不過需要語速很慢,讓她能反應過來。
舒清嫵想了想便道:“熊姑姑,你如今已經是管事姑姑,可以自稱為臣,不必再稱呼自己為奴婢。”
熊岑燕是巫熒心的貼身宮女,宮裡很照顧,一開始就給了管事姑姑的官職,不過她卻一直隻照顧巫熒心,其他的事都不管。
重華宮的宮事還是由商素柳來掌管。
“奴婢就是公主的奴婢,什麼姑姑之類的,跟奴婢沒有關系。”熊岑燕淡淡道。
這是人家西涼的傳統,愛怎麼著怎麼著,不需要她們再去擺正。
舒清嫵也就沒再繼續多言,倒是凌雅柔道:“咱們今日過來,就是看公主是否有什麼不適的地方,若是不好意思同尚宮局說,可以跟咱們幾個說一說,力所能及的也就能幫公主協調一二。”
巫熒心依舊坐在那,不吭一聲。
她身邊的熊岑燕又開口了:“宮裡很好,哪裡都很好,我們也很好。”
這一聽就是官話,沒看巫熒心從頭到尾都僵硬著臉,一句話都不帶說的。
凌雅柔就道:“那就好,本宮就住前頭的長春宮,有事去找本宮即可,或者直接讓商姑姑知會尚宮局,尚宮局也能辦妥當。”
熊岑燕就立即說:“謝娘娘。”
她們就是過來走個過場,見人家似乎不是很歡顏,便也不好再逗留。
舒清嫵便道:“公主遠道而來,此時肯定勞累,咱們就不多打擾,公主早些休息吧。”
她說著,跟凌雅柔一起起身,也準備回宮休息。
就在此時,巫熒心開了口:“我,能,騎馬嗎?宮裡有沒有,草場?”
她把騎馬和草場兩個字咬得很重,!,舒清嫵一開始沒聽明白,反應半天才略理解:“宮裡倒是有馬厩和馬場,不過在前朝,也就是……在後宮之外,咱們不能隨意進出。”
巫熒心倒是聽懂了。
她垂下眼眸,臉上更冷了:“哦。”
舒清嫵跟凌雅柔對視一眼,跟巫熒心再次道別,兩個人一起出了重華宮。
待到了宮外,凌雅柔才長舒口氣:“那裡面氣氛真是憋悶。”
可不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配合巫熒心,整個重華宮明間裡的窗戶都沒開,裡面隻燃了幽幽幾盞宮燈,卻依然炎熱又暗淡。
那種無形的壓力籠罩在每個人的身上,讓人分外不舒服。
而且巫熒心全程就沒說過幾句話,她便是開口也是冷臉少言,看起來很兇。
倒是那個叫熊岑燕的姑姑看起來要靈活一些,不過卻也對巫熒心忠心耿耿,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舒清嫵回頭看了一眼特殊的重華宮,這個獨一無二的二層宮殿靜靜矗立在那裡,明明已經修葺一新,那種陳舊和暮色依舊撲面而來。
巫熒心從明媚的草原而來,卻直入暮色深深的長信後宮,這種反差,也不知她什麼時候能適應。
“你說,她真的做過那些事嗎?”舒清嫵問。
其實巫熒心看起來不像是心狠手辣之人,她身上有一股特有的冷漠,那種冷漠隔絕了所有人,舒清嫵總覺得她跟傳聞裡的略有不同。
怎麼說呢,她的冷漠是對著所有人的,似乎並非隻針對自己遠嫁大齊這件事。
從骨子裡,巫熒心就不是個熱絡的人。
凌雅柔卻道:“是與不是,其實沒有多重要,我們隻需要知道我們是異族,是兩國之人,身份和立場天然不同,這就足夠了。”
她垂下眼眸,淡淡道:“如果可以和平共處,就和平共處,如果不能,就爭個你死我活。你要知道,我們永遠成不了朋友。”
凌雅柔從小在邊關長大,看多了邊關將領的浴血奮戰,滿目竟是士兵們守家衛國的付出。在她心裡,異族就是異族,沒有任何可以改變。
舒清嫵點點頭:“你說的對。”
凌雅柔目光飄遠:“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兩人如此說了會兒話,步輦就在長春宮門口分道揚鑣。張採荷倒是一直跟在舒清嫵身後,卻全程一句話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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