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琛看她笑了,便也放下心來:“你高興便好。”
如此之後,蕭錦琛為了能讓她多多休息,便也隔三差五去靈心宮,待舒清嫵被封為貴妃之後,蕭錦琛也沒有減少去靈心宮的次數。
可即便如此,舒清嫵也依然腹中空空,沒有任何喜事傳出。
一晃就到了隆慶五年春日。
這三個月來鄭選侍的胎懷得穩固,腰腹已經有了豐韻的模樣,舒清嫵每次看了她回來,都要沉默好長時間。
雲霧跟雲煙心裡著急,卻也隻能盡力去哄她。
不過,當上貴妃之後,舒清嫵的精神頭要好許多。
她少有失眠,頭痛也不再犯,整個人都精神起來,身上帶著喜氣。
心情好的時候,她甚至還會跟雲霧說:“若是鄭選侍能生個健康的孩子,往後我也算是母妃了,能過去抱一抱的。”
這話她笑著說,可雲霧心裡卻在滴血。
跟雲煙大喇喇的性子不同,雲霧自來就更是謹慎,她在舒家長大,也有些隨了舒清嫵的性子。
有些思慮過重。
就在舒清嫵同雲霧玩笑兩日之後,鄭選侍突然出了事。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春日,春風和煦,陽光燦燦,鄭選侍心情好,就趁著這樣一個日子去御花園賞花。
可明明有那麼多宮人前呼後擁!擁,她卻還是出了事。
春日裡的御花園姹紫嫣紅,鳥語花香,可就在這一片明媚光陰裡,鄭選侍一頭從假山上摔下來,當場就落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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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這一日,雲霧去御花園給舒清嫵折花,舒清嫵不知她都看見了什麼,也不知她去了哪裡,當聽到雲霧被領到慎刑司的時候,舒清嫵隻覺得手腳發涼。
雲煙急得都要哭了,正要去慎刑司要人,可慎刑司的宮人卻先一步來了靈心宮。
舒清嫵面無表情坐在主位上,冷冷看著姜小宏。
她在宮裡的口碑一向很好,也很少掛臉,現在這幅樣子,姜小宏頭一次見。
他心裡也打顫,可差事卻還是要辦:“娘娘,臣也不是故意為難娘娘,賢妃娘娘跟宜妃娘娘身邊的幾個姑姑也被請去慎刑司,隻是事發時雲霧姑姑確實有所牽連,臣才鬥膽過來請雲煙姑姑去慎刑司走一趟。”
聽到他的話,雲煙猛地抖了一下。
姜小宏嘴裡發苦。
他隻能跪下給舒清嫵行大禮:“娘娘,臣跟您保證,這一遭就是走個過場,臣保準不動兩位姑姑一根手指,但兩位姑姑若是不去,後話可就不好說了。”
鄭選侍掉下假山的時候,雲霧剛好在假山上,如此陰差陽錯一遭,任誰都會懷疑貴妃娘娘。
若是雲霧和雲煙不審,就會有偏頗之嫌疑,後續更不好辦。
可舒清嫵卻咬死了不答應。
就在姜小宏腿都要跪麻的時候,雲煙卻麻利地給舒清嫵跪了下去。
“娘娘,臣願去。”
舒清嫵的眼一下子就紅了。
雲煙利落地給她磕了三個頭:“娘娘,慎刑司不敢在臣身上用刑,臣不怕走這一遭,再說,雲霧姐姐一個人在慎刑司會害怕,臣去陪陪她,熬幾日就好了。”
舒清嫵緊緊攥著手,不讓自己在外人面前失態。
雲霧目光務必堅定,她對舒清嫵道:“娘娘放心,一切都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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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番外一·深宮寒(3)
雲煙這一走,舒清嫵立即沉了臉。
迎竹和迎梅一貫也是跟著姑姑們貼身伺候舒清嫵的,此刻見她沉了臉,立即就上前安慰:“娘娘放心,姑姑們過兩日就能回來,慎刑司不敢磋磨咱們靈心宮的人。”
舒清嫵心裡頭壓著火氣,幾次三番翻湧上來。為無辜被牽連進去的雲霧跟雲煙,也為……鄭選侍的那個可憐的孩子。
宮人們如何安慰,舒清嫵都沒有說話,她隻是坐在明間裡,看著殿外日升日落,這一日就這麼枯坐過去。
迎竹跟迎梅畢竟不如雲煙她們伺候多年,此刻也不敢多勸,隻能小心翼翼守在舒清嫵身邊,直到晚膳時分來臨,才勸道:“娘娘且先用膳吧,否則雲霧姑姑回來看到娘娘瘦了,定要心疼的。”
舒清嫵這才動了動僵硬的腰背:“擺膳吧。”
這一頓晚膳用得食不知味,不過就這麼用完晚膳,舒清嫵倒是略想明白一些,她對迎竹道:“去給乾元宮送信,道本宮要請見陛下。”
迎竹一愣,跟迎梅對視一眼,最終還是不敢反駁舒清嫵,福了福退了下去。
然而還沒等舒清嫵更衣,蕭錦琛倒是提前來了靈心宮。
舒清嫵抬頭看到蕭錦琛肅著臉進來,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倒是端不出往日的溫柔甜美,也隻是面無表情看著他。
因牽扯皇嗣,後宮發生的這些事,蕭錦琛倒是都知情,他也大概明白舒清嫵為何沉了臉,便也沒生氣。
心裡反而有些愧疚。
隻是這愧疚之情不過轉瞬就被他壓在心底,待進了明間,帝妃二人相顧無言,誰都沒有先開口。
舒清嫵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繼續看,生怕自己忍不住,朝皇帝陛下發脾氣。
蕭錦琛卻是因為不知要如何張口,心中盤桓片刻,才道:“貴妃,下午時太醫院來報,道鄭選侍從假山摔落,當即落紅,太醫趕到時她失血過多,終一屍兩命,不治身亡。”
舒清嫵心中一顫。
她的嘴唇難以克制地哆嗦起來:“可下午時,不是隻落了紅?”
許多話姜小宏都沒說清,她牽扯其中,也不方便如何去打聽,除了在靈心宮等著,沒有別的法子。
若不是對雲霧跟雲煙回護心切,她也不會動了去乾元宮的念頭。
這同她一貫的行事風格全然!然不同。
但現在,蕭錦琛倒是主動都同她講解清晰。
舒清嫵原以為鄭選侍隻是小產,並未想到她人也跟著去了,想到那個年輕羞澀的女子,舒清嫵心裡更是難受。
為何宮裡總是有這些事?
她不懂,也不想去懂,她們非要爭個你死我活,又有什麼意思呢?
蕭錦琛發現自己語畢之後舒清嫵更沉默了,眉頭是揮之不去的難過,他心裡也時分不是滋味。
後宮裡的事,他關心太少,也沒精力去分心,因為有舒清嫵在,他一直都是高枕無憂的。
但他卻未曾想到,這些人心狠手辣,能如此害了一個無辜的生命。
也沒有想到,此事竟牽扯了舒清嫵,讓她有個跟著擔驚受怕。
如此一想,蕭錦琛心裡的愧疚復又席卷而來。
他努力讓聲音溫和幾分,似乎在安撫舒清嫵:“貴妃,你莫怕,此事朕會徹查,宮裡所有行為有悖的宮人黃門,全部會徹查清楚。隻要抓到幕後之人,嚴懲不貸,便能肅清後宮,以後少生事端。”
以後也不會讓人傷害到你,蕭錦琛心裡如此說。
聽到蕭錦琛的決心,這一瞬間,舒清嫵是略有些放松的,可一旦想到雲煙跟雲霧,她的心就依舊在喉嚨上懸著。
舒清嫵抿了抿嘴唇,低聲開口:“陛下,臣妾可以對天發誓,雲煙跟雲霧跟此事絕無牽連,便是歪心思都不會有,她們兩人侍奉臣妾多年,臣妾不會識人不清。”
蕭錦琛看她垂眸不看自己,心中微沉,卻還是道:“朕知道,朕自然也很信任你,隻雲霧出現的太過湊巧,鄭選侍又一屍兩命牽連甚廣,雲霧跟雲煙怎麼也要去慎刑司走一遭。”
舒清嫵沒有說話。
見她如此,蕭錦琛又道:“朕早就吩咐下去,不讓慎刑司用刑,隻要問清緣由便是,過不了兩三日真兇就能被查出,你且安心等她們回來。”
“真的隻是走個過場,僅此而已。”
人一日不歸,舒清嫵一日無法安心,就連蕭錦琛難得的安撫,都沒辦法讓她心中暢快。
但這些,對蕭錦琛說了也沒有任何用處,蕭錦琛一向一言九鼎,他決定的事,旁人鮮少能更改。
不過可能對舒清嫵的沉默有些不適,蕭錦琛難得問了一句:“如此甚好?貴妃若!有其他事,可對朕說。”
舒清嫵輕輕抬起頭,定睛看向蕭錦琛:“陛下,此事牽扯雲霧,慎刑司徹查也在情理之中,臣妾沒有怨言,但是……”
舒清嫵頓了頓,她用那雙漆黑的眼眸定定看著蕭錦琛,平生第一次對蕭錦琛質問:“但是沒有做就是沒有做,沒有錯也一定沒有錯,對於鄭選侍,從她有孕伊始臣妾就一直盡心盡力,照顧她比照顧自己還要用心,此番她一屍兩命,最心痛的也是臣妾。”
她如此說著,眼眶發紅,看起來頗有些脆弱。
他嘆了口氣,道:“這些朕都知道,明白你不容易,原本那個孩子……”
蕭錦琛壓下心裡的話,什麼都沒說,這些如今再說,已經沒有意義了。
舒清嫵卻強撐著沒有哭。
她隻是一字一頓道:“陛下,若是真的查出幕後主使,還請陛下務必嚴懲,不僅要嚴懲她本身,包括她的家族都不能輕饒。”
他道:“貴妃你放心,這是一定的,敢對皇嗣下手,且還汙蔑到你頭上,對方大抵沒有把蕭氏放在眼裡,實在……實在太過肆意妄為。”
這簡直是藐視皇恩,不敬不端。
蕭錦琛如此保證,舒清嫵緊緊攥著的手才松開。
這會兒她才反應過來,蕭錦琛過來說了這麼多話,宮人也沒敢進來上茶。
舒清嫵原本想吩咐宮人進來伺候,可話到嘴邊卻還是沒說出來,今日她心情確實不好,也沒心思再去侍奉蕭錦琛,他不說,她就當什麼都不知吧。
不過蕭錦琛還要去徹查宮事,倒也不好久留,他最後又安慰一句:“這幾日你就安安穩穩在靈心宮待著,外面亂得很,你也少出宮門。也別多操心宮事,就多休息,養養身體吧。”
蕭錦琛難得溫和,舒清嫵卻沒有全然聽進心裡去。
她點點頭,看蕭錦琛起身,自己也趕緊跟上,送他出了宮門:“陛下慢走。”
蕭錦琛前行幾步,回頭看了看她,目光微閃,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他也不知要說什麼才好。
他們兩個人之間,總是這樣無言。
待蕭錦琛走了,舒!清嫵回到寢宮,垂眸深思片刻,對迎竹道:“去尚宮局,對趙素蓮道本宮這裡還缺人,讓她選個老實穩重的姑姑過來,另得配齊宮女黃門,明日本宮就要見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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