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易的臉色當時就變了。
本來和蘇墨墨相處他便有些不知所措,加上從未說過這麼多話,閻易的緊張幾乎無法遮掩。
再聽見蘇墨墨這句話,他仿佛感覺自己被判了死刑。
但閻易不得不承認,少女是對的。
在燁國,男子過了25,便失去了年齡優勢。
別說妙齡女子,就連3、40歲的女子都不願意收下他們,而是選擇那些18歲的鮮嫩男兒。
畢竟,在燁國,最不缺的,就是18歲的男子。
普通女子尚且如此選擇,更別說面前這個仿若天仙般的少女了。
從前,閻易並不在意自己的年齡,畢竟,他不靠臉吃飯。
刀口舔血的日子過多了,他也從不奢望自己能夠娶到妻子。
碰見少女,帶走她,是一個意外,也是他這輩子做過最大膽的一件事。
即便早已知道自己配不上少女,但親口聽見少女語氣溫柔地說他年齡大,那一刻,閻易仿佛渾身上下都被看光了,狼狽不堪。
即便少女面上並無厭惡之色,但閻易卻覺得,自己已經卑賤到了塵埃。
甚至,他覺得,自己並不配坐在她的身前,與她共處一室。
閻易心神動蕩間,蘇墨墨卻揮了揮手,隨意道,
“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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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易隻能壓下內心的難受,繼續講述自己的身世。
但這一次,不知出於什麼心理,閻易開始竭力思考自己的優點,好像要和少女證明,他也有價值一般。
蘇墨墨便了解到,閻易是江湖上排名第一的殺手,武力高強,資產豐厚。
唯一的不足,便是他素來單打獨鬥,沒什麼勢力。
不過這樣也好,方便為她所用。
蘇墨墨輕輕敲了敲桌面,吩咐道,
“我姓蘇,既然你是我的侍從,自然要為我做事。我會給你一筆銀兩,你去江湖,找些好苗子,培養一批手下。”
閻易靜靜聽著。
他能看出,少女野心很大。
但這又如何?她能在他面前不加掩飾,他很開心。
而且…他也終於有了發揮的餘地,有了自己的價值,不用時刻擔心會被拋棄。
室內燭火跳動,少女聲線溫柔,語速不急不緩。
閻易看著角落,眸光不知不覺軟化。
這一刻,是他25年來最幸福的時刻。
蘇墨墨又吩咐了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後,便下令道,
“明天你送我回去。”
閻易垂下頭,恭敬地答道,
“是。”
…
翌日一早,閻易便等候在蘇墨墨門口。
即便意外成為少女的侍從,但閻易依然按照原計劃在少女的屋檐上呆了一整晚。
他不願意錯過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份每一秒。
隻是等房門打開,看著室內的少女,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罕見地愣了一秒。
無他,室內站著的,竟然是個男子。
但他一開口,卻又是熟悉的聲音,
“閻易。”
閻易看著身前的人。
他的五官和昨夜的少女很像,除了輪廓略微有些男性化外,他們的身高都是一樣的。
面前的人作為男子來說,顯得格外單薄。
但不知怎的,看見室內人的第一刻,閻易的第一個反應是,眼前的人是個男子。
閻易也算見多識廣,他很快意識到,少女易了容。
隻是這易容術之高超,竟連他也險些認錯。
閻易內心動容,他壓下湧上的崇拜之心,恭敬地垂下頭,
“是,主人。”
…
閻易飛得很快,蘇墨墨被順利送回自己的小院。
回來的路上,她也察覺到街上的緊張氣氛。
過去熱鬧的東街,變得格外安靜,沿街的小販們有的回家,殘餘的謀生的二三個小販也不敢出聲叫賣,至於路人,更是數量驟減。
街上最多的,便是佩著刀的侍衛。他們面無表情,快步經過,一家一家地敲門,搜尋。
蘇墨墨知道這是因為什麼。
比起東街,事發所在的西街,盤問更加嚴密。
甚至那些從外地趕來參加花神日的文人墨客,都被強行留了下來,不得離開。
畢竟他們那一晚出現在了河邊,少女被找到之前,每個人都有嫌疑。
整個江南,傾巢出動,風雨欲來,一切,為的隻是尋找一個少女。
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女。
蘇墨墨既然已經決定遁走,那麼這些風波便與她無關。
她隻是在家呆著,等著去書院。
——由於花神日的波動,大皇子等人的參與,江南波動不斷,書院也隨之發了告示,在外的學子需要延遲幾日再返回書院。
這期間,也有人敲開她的門,但蘇墨墨一露面,便打消了他們的念頭。
畢竟眼前這人一看就是個男的,雖然長相與畫中的少女十分相似,但蘇墨墨明面上的身份是慕元帥的養子,加上他們忙著找被掠走的少女,暫時還沒人來找她詢問。
…
在江南人心湧動,蘇墨墨安心宅家之時,江湖上,也慢慢有了個傳言。
據說,有個江湖中人,擄走了花神日最美的花神,至今仍舊被追捕。
至於有多美呢?
三天後,始終找不到蘇墨墨的江南官員們,終於放出了蘇墨墨的畫像。
畢竟已經過去了三天,少女極有可能已經被帶出了江南。
就算出於私心,他們並不想暴露少女的面容,這時候也不得不妥協了。
這一妥協,便有數百張畫像,流向了江南周邊地區。
自然,江湖眾人也看見了。
原本不屑一顧的人,看見畫像後,都沉默了。
而流向其他地區的畫像,也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不過一天,各地的畫像便發生了被人盜走,在黑市上被炒到千金等傳聞。
動靜太大,很快,其他距離江南更遠的地區也聽見了風聲。
整個燁國上方,一股不知名的風開始攪動。
第28章
距離江南千裡之遙的皇城。
“你聽說了沒?江南的花神日上出了個絕色美人,結果被武林人士擄走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沒聽過?”
“哎呀,你這幾天沒出門吧,江南那裡都傳遍啦!還有江南周邊幾個郡,那邊的人都瘋了!”
另一人有些不解,
“為什麼要瘋?就算有女子被掠走,但這不是官府的事情嗎?”
好友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回道,
“我也納悶呢!不過我聽說,是這名女子長得太過出色惹的禍。據說江南那邊找不到人,第三天就把畫像傳到了周邊,掛了告示,懸賞重金。結果麼,好了,人是沒找到,但看過告示上的女子畫像後,所有人都瘋狂了。”
那人還是不解,
“能有多瘋狂?說到底,他們又找不到人,能做什麼呢?”
好友嘆息一聲,說出了自己聽見的傳聞,
“你知道嗎?就江南發出去的100張女子畫像,一夜之間,被盜走的就佔了八成。”
“那可是官府門口啊!居然都有人敢去盜!”
“而且我聽我朋友說,在黑市,一張畫像已經被炒到了千兩黃金!”
“千兩黃金?!”
那人倒抽一口冷氣。
直到此刻,他才有些明白何謂“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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