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北境書院躺得很佛系。
蘇墨墨雖然屬於北境書院,按理說沒法參加學院大比。
但她這不是有了個師傅嗎?
…
顧清這次來江南書院,隻是為了散心,實際上,他真正的身份是第一書院的夫子。
兼職的那種。
因此,蘇墨墨完全可以隨著師傅一同去皇城,在學院大比上開開眼界。
在少女主動提議同去皇城後,顧清愣住了。
實際上,在蘇墨墨開口之前,顧清已經開始修書準備辭去今年的裁判之位了。
他並非痴傻,數日相處下來,加上那日的茶樓風波,顧清已經差不多認清自己的內心了。
他知道,他喜歡子墨,喜歡自己的徒弟,蘇墨墨。
依著顧清的灑脫,明白自己的心意後,他應當與蘇墨墨直言。
若是彼此皆有意,那自然最好,若蘇墨墨對他沒有戀慕之意,顧清也會毫不猶豫地斬斷自己的情絲。
隻是開口前,顧清卻猶豫了。
不僅是擔心得到蘇墨墨的拒絕,也擔心失去子墨那樣的摯友。
因此,顧清決定,先小小的試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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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試探時,顧清才發現,自己這個天才徒弟,真的完全沒有開竅。
即便他站在少女身後,彎下腰,從後面半攬住她的身子,伸手輕扶著她的手腕,手把手地教她撫琴,少女也隻會笑得純粹而天真,嘴裡說著:
“師傅,你真好。”
少女話語甜蜜,但顧清垂首,卻發現她的心思完全放在撫琴上。
將他教的技藝記得很清楚,屬實是個好徒弟。但那張芙蓉面上,卻沒有絲毫波動。
至於顧清,在觸碰到少女的第一秒,便已經紅了耳根。
強撐過一分鍾後,素來灑脫不羈的青衫顧大家,背部已經不受控制地發軟了。
終於,在少女那句話出口的瞬間,顧清猛地放開了手。
他站起身,素來飄逸的青衫顯露出幾絲凌亂,背過身後,顧清張開唇,呼吸著空氣。
平復好心情後,他才佯裝冷靜地問道,
“子墨,剛才,你可有察覺異樣?”
“異樣?什麼異樣?”
少女繼續慢條斯理地撫著琴,指尖仿若翩跹的蝴蝶。陽光下,遠遠看去,纖細的身影透著一絲溫柔,與周圍的青翠完全融為一體,透著愜意。
顧清沉默片刻,轉過身,直視著自己的徒弟,輕輕問道,
“子墨,你不覺得,你我二人之間,太過親密了麼?”
顧清希望能讓蘇墨墨意識到,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超出了正常的師徒。
希望她明白,自己不僅是她的師傅,更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一個心有所屬、心湖蕩漾的男人。
蘇墨墨都能接受顧清的“抵足而眠”了,自然不覺得這個動作親密。
她理所當然地說道,
“師傅,我們是為了探討琴技啊,再說了,現在我們可都是男子。”
顧清:…
雖然你現在確實是男兒打扮,但本質上,難道不還是女子?
從前顧清和蘇墨墨想得一樣,畢竟他崇尚道家無為,本就是個漠視世俗、瀟灑恣意之人。
但意識到子墨的女子身份後,他再也無法那麼自在地揮灑摯友之誼了。
同遊、同塌、同杯。
全都變成了一個個禁忌的詞匯。
畢竟從前,他們是師徒,也是摯友。
但現在,在顧清眼中,蘇墨墨更是自己的心上人。
…
顧清打算拿出殺手锏了。
他打算告訴蘇墨墨,男女之間躺在一張床上象徵著什麼。
——象徵著這名男子已經失去了名譽,除了這名女子外,他再也無法娶到別的女子。
他的一生,都打上了這名女子的標記。
若她不願接納他,他便會寂寂時光之中獨自掩埋。
但還沒等他開口,顧清便聽見少女語氣天真道,
“而且我和我爹,也經常這樣啊。”
?!
這樣?哪樣?
滿腦子都是那夜兩人抵足而眠畫面的顧清,自然下意識想到了這一幕。
——慕寒卿,和蘇墨墨同塌而眠。
說來也是,畢竟二人名義上都是男子,而且那時子墨才9歲,更不會有這些束縛。
更何況,北境山高皇帝遠,真有什麼又能怎樣,誰能管慕寒卿?
登時一股怒意衝上顧清腦海,他正想唾罵慕寒卿的禽獸,開口前一秒,他驀地想到,慕寒卿似乎並不知道蘇墨墨的性別。
那麼他的所作所為,便完全沒有問題。
甚至還算得上是一個關心自己養子的好父親。
歸根結底,誰都沒有錯。
為了保護自己、隱瞞性別的墨墨沒有錯,但同時,不知情的慕寒卿也沒錯。
隻有顧清一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不僅發現徒弟心中沒有情愛,沒有自己,還被她和另一個人之間的關系傷到了。
…
挫敗了幾天後,顧清發現,面對蘇墨墨,他根本無法放手。
原本兩人便極為投契,發現她是女子後,顧清更是不自覺地被另一種獨特的魅力吸引。
從前忽視的細節一一浮現,顧清發現,自己每一天都比之前更愛蘇墨墨。
知己、徒弟、摯友、心上人,蘇墨墨在他的人生中,早已不可分割。
因此,即便困難重重,顧清仍舊想要獲得蘇墨墨的愛。
他想,既然少女遲鈍,那麼他便慢慢陪著她,總有一天,愛意會衝破閘門,而那一天,也是少女發現他的感情之時。
隻是還沒等顧清正式修書給第一書院的院長,蘇墨墨卻找上來,請求去第一書院交流。
盡管顧清知道,少女僅僅是為了學習,但這一刻,仍舊有巨大的喜悅襲上他的心頭。
從前走過無數遍的路,有了少女的陪伴,也變得格外不一樣,顧清的心頭開始蔓上期待。
…
洛玉珩面色微沉。
這兩天,他接連受到打擊。
先是蘇墨墨那裡毫無進展。
即便洛玉珩猜到了蘇墨墨的女子身份,但下一步如何發展,他卻始終沒有頭緒。
或許是他的出現便伴隨著一場陰謀,或者是他窺探到了少女的秘密,觸及到了少女內心的隱秘,又或者,少女天生便是如此冷情。
總之,無論如何,盡管蘇墨墨面上笑意溫和,但兩人的關系卻始終在原地踏步。
洛玉珩猜不到原因。
他完全想不到,蘇墨墨與他疏遠,原因隻有一個:他不是自己的任務目標。
既然這樣,他便沒有價值了,蘇墨墨自然懶得費心與他周旋。
而且在她看來,洛玉珩多半淪陷了,既然這樣,更沒必要繼續花心思。
洛玉珩苦苦思索原因之時,又聽到一個消息,蘇墨墨竟然與顧清一同前往皇城了。
…很難描述洛玉珩那一刻的心情。
憤怒、委屈、無奈交織。
明明他也是皇城的人,更是皇城最尊貴的皇子,擁有最精良的護衛,最舒適的馬車。
明明跟他一起回去更方便,為什麼卻無視了他,選擇顧清?
盡管不願承認,洛玉珩也不得不說,蘇墨墨對顧清就是特殊的。
或者說,比對他特殊。
就在洛玉珩神傷之時,好友慕之微又帶來了一個消息,說他的小叔今年打算回皇城過年!
可是慕寒卿已經四年沒有回去了。
自從領養了蘇墨墨後,考慮到養子的身體不便遠行,頭一年慕寒卿獨自一人回鎮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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