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陳嬌紅自己知道,她握著料子的手攥得有多緊。
這一刻,陳嬌紅也不羨慕自家二哥了,畢竟他肯定沒有收到過墨墨的禮物。
哼,菜鳥一個。
…
陳戚文要回來的事情並沒有給蘇墨墨留下太深的印象,畢竟這兩年他總是奔波於首都和大河縣。
蘇墨墨知道,身為原著中的反派,陳戚文並沒有表面上看著那麼無害,就算現在劇情徹底走歪,重生的女主遲遲沒有去找陳家的麻煩。
但想要成為劇情中後來的那個龐大家族,陳家付出的努力也不會少。
而陳戚文,更是在後期成為了足以媲美首富江皓的存在,他不僅是國際知名的設計師,還開拓了龐大的國外市場,因此,他現在面臨的危機風險都是數倍的。
具體的情況原著並沒有多寫,畢竟原著中,陳戚文一出場就是個大反派了,大反派的奮鬥史自然也不會多費筆墨描述。
蘇墨墨對陳戚文的情況一無所知,雖然這兩年,兩人的關系看似親近,但他們卻都不會談一些隱秘的話題。
比如蘇墨墨投資江皓,比如陳戚文在忙什麼。
蘇墨墨是覺得沒必要,懶得說,陳戚文則是不想將自己面臨的危險告訴自己心愛的少女。
陳戚文希望,在蘇墨墨心中,自己永遠都是那個最厲害的存在,他想,自己是可以被依靠的。
除此以外,陳戚文每次出現在蘇墨墨面前時,都是衣冠楚楚的,衣品遙遙領先,畢竟男人不僅要有財,還得有貌不是。
比如此刻,蘇墨墨來到縣城火車站,便看見了人群中格外矚目的存在。
現在過完年了,正是2月。冬天路人俱是穿著袄子,就算是物質條件略好的縣城人,也隻是袄子更厚,布料更完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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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陳戚文不一樣,隻見他穿著一件長款的黑色呢子大衣,將本就挺拔的身姿襯託得更加出眾,他頭上戴著一頂黑色帽子,脖子上還系著一條灰色的格紋圍巾,腳上皮鞋锃亮。
在大雪紛飛中,他像是跨越時光而來的民國才子。
看見穿著熟悉的墨藍色小袄的少女,陳戚文笑了,他戲謔道:
“小玫瑰,你怎麼還穿著這件衣服?”
…
陳戚文帶了個很大的行李箱,拎著很沉,裡面全是給蘇墨墨帶的禮物。
比如海市的護手霜、首都的新布料、華僑商店的進口小皮鞋…
全是些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在這個時代,也是超越眾人的存在。
可惜蘇墨墨來自發達的時代,這些東西在她看來沒什麼稀奇的,便隻是輕輕笑笑。
見少女神色平淡,陳戚文的眸子暗了暗,但很快,他唇角掛著笑容,玩笑道:
“怎麼,我不在的日子裡,我們的狀元不會又給我找活幹了吧?”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但蘇墨墨聽懂了。
這是他們兩年前說過的話,蘇墨墨承認自己很博愛,陳戚文便說他會將所有被看中的人弄走。
聽見陳戚文的話,蘇墨墨沒承認也沒否認。
兩年內一直待在這個大隊,她能遇見什麼新的人?無非就是江皓和謝鈺罷了,不過兩人也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她便抬了抬下巴,示意陳戚文繼續吃飯。
陳戚文垂眸,看著桌上的那碗碗雜面,再看一眼熟悉的國營飯店,突然輕笑道:“蘇同志,你還記得兩年前初見的時候嗎?”
不等蘇墨墨疑惑,陳戚文便起身,點了一盤餃子和紅燒肉,隨後回到位置上解釋道:
“當時,我坐在這裡吃餃子,你站在門外,駐足不前,想是被香味吸引了,我問你吃不吃,你……”
蘇墨墨抬起手,打住了他的話,神色正經道:“陳同志,食不言寢不語。”
那時她才來這個世界不久,天天吃的是玉米糊糊窩窩頭,被肉香吸引也很正常嘛。
陳戚文低低地笑了笑,看著坐在對面的少女,他的神色也柔和了幾分。
這幾個月,他奔波於海市、首都,以及一些沿海城市,親眼見證了巨大的變化。
原本躲藏於黑市的小商販逐漸膽大,夜晚不再是一片黑暗,明亮的路燈下,便有人支著攤子賣著茶葉蛋。
路人身上的衣服開始有著更多的顏色,臉上滿是自信以及對生活的希望。
城市的道路越來越寬,高樓佇立,在這襯託之下,在龐大的城市之中,每個人都變得渺小起來。
這是時代的變化,這是時代的進步,陳戚文清楚地感受到這一點。
日新月異的變化之中,身為被時代裹挾著的一粒塵埃,難免會有迷失感,但回到縣城,看著一如往昔的少女,陳戚文的那顆心卻再次安定下來。
無論世事如何變化,她卻始終一如既往。
隻要自己守護的那支白玫瑰還在,那麼花圃,便也再無畏懼。
…
陳戚文除了幫著自己的事業,這次他還回了一趟首都,隨後和自己大哥談話,才知道了他所做的一切,也看見了首都蘇家的下場。
隻是離開前,大哥居然淡淡地表示,他也想一起過來大河縣看看!
看什麼?看自己弟媳婦嘛?
經歷過親妹妹看上自己心上人的烏龍之後,陳戚文對自己大哥不可謂不提防。
因此他眉眼滿是戾氣,卻依舊輕笑著表示,陳家需要大哥,有機會再帶墨墨來看大哥。
最後的“大哥”兩個字加重了語氣。
表示墨墨是他看上的人,他隻是墨墨的大哥。
陳戚文可不是什麼善茬,陳家兄妹三人本就是在一種缺愛的環境中長大,一直都是抱團取暖。
但現在,看中了同一個女生後,這個團體也很快地散開,甚至彼此提防。
此事涉及到蘇墨墨,陳戚文絲毫不敢松懈。
雖然顧念著多年的情分,他並沒有用那些手段對付自己親哥,但制造一些阻礙,讓他沒法來大河縣,卻是很簡單的。
難的是,要如何抹去自己插手的痕跡。
因此,陳戚文又去了其他城市,掩去自己的行蹤,蘇墨墨的成績都出來兩個多月了,他才匆忙趕回來。
不過看見了他的小玫瑰,那就什麼都值了。
這是他呵護的花朵,別人又有什麼資格多看一眼?
…
陳戚文猜得不錯,在報紙上看見蘇墨墨的第一眼,他大哥陳戚寒的心便微微動容。
很難描述那種感覺,但他的視線卻始終難以移開。
起初,這隻是助理無意中拿過來的報紙,後來,陳戚寒親自跑出去,又買了幾十張一模一樣的報紙,至於其他地方的報紙,隻要上面有蘇墨墨的照片,他也買了下來,照片大的,他還多買了幾份。
晚上下班回到自己家時後——陳戚寒職位高因此也分配到了房子,隻是他是單身,因此隻是一室一廳。
回到家後,陳戚寒慢條斯理地翻閱著報紙,將幾十張照片上的少女都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隨後,他找到剪刀,不緊不慢地開始剪裁,將報紙剪開,隻留下照片。
有的報社放的是合照,陳戚寒便將照片剪裁,把其他人的照片扔掉,隻留下了少女一人的照片。
但也有報社放的是蘇墨墨的單人照片,十分清晰,少女眉眼精致,眼下一顆小痣增添一絲風情,直讓人痒到了心底。
之後,陳戚寒將自己整理出來的幾十張照片,全部貼到了自己臥室的牆上,這樣,他回家看見的是她,起床看見的第一個人,也是她。
隻是陳戚寒微微有些遺憾,報紙還是買少了,這些照片居然沒有貼滿臥室的幾面牆。
不過沒關系,再去買點就好了,這一次,陳戚寒還打算剪裁一些照片,放到盒子裡,鎖起來,仔細收藏。
…
後來,女記者寫的報紙大爆,陳戚寒這才知道抱錯孩子一事,也才知道,原來自己看中的少女,竟然是弟弟的心上人。
那個弟弟兩年前便心動、甚至為她留在小縣城的女孩。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陳戚寒無比平靜。
但他心中卻隱約有些明悟,或許,這就是陳家人的宿命吧。
父親瘋狂地愛上一個人,卻得不到回應。
而他們兩兄弟,之前二十年都未曾心動,兄弟感情也頗為和睦,但一朝紅鸞星動,紅線卻是系到了同一個女生身上。
這不是他們的悲哀。
是那個女生的悲哀。
就像他們的母親一樣,被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喜歡,無異於一種折磨。
但陳戚寒知道自己的虛偽,就算是折磨又如何,就算折磨,也要他們一起,生生世世,彼此互相折磨。
這樣總好過,相忘於時光,永遠地被她遺忘。
隻是可惜,我親愛的弟弟,你大概也是這樣想的吧。
就連這彼此折磨的機會,都要兄弟相爭呢。
隻是從小,身為大哥的我什麼都會讓給你。
但這一次,唯有她是不一樣的。
身為大哥,我也會最後教你一個道理,陳家人之間,永遠沒有親情。
為愛而生,因愛而存,遇見命中的少女,追逐一生,才是永恆不變的宿命。
過完年後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開學的時候。
因著蘇墨墨久不露面,報導冷卻,加上新的新聞出來,高考狀元的風聲逐漸散去,人們口中的新聞換了新的一批。
隻是每次去縣城時,總也會有人認出蘇墨墨,畢竟她那張臉實在讓人印象深刻,再說了,這可是他們大河縣的驕傲啊!
值得一提的是,成績出來後,年前,大河縣條件頂好的人家紛紛向蘇家提親,請人試探蘇家的口風。
但大河縣不大,媒婆也就那些人,因此,兩年前在蘇家門口見過一面的媒婆們,這次又在蘇家門口齊聚了。
雖然當年被陳戚文嚇得不輕,但陳戚文這不是不在呢嗎!再說了,現在這喜錢更豐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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