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能夠生育後,女帝便再也沒有生過孩子,隻要服用一種藥物,女子便可以不再生育,但卻保留讓男子懷孕的能力。
數千年後,稍微家底豐厚一點的人家,都會在女兒六歲的時候服用這種藥物,畢竟女子繼承家業,懷孕太耽誤事了,多娶幾個男子便好。
隻是卻也有例外,比如窮苦人家即便想讓女兒繼承家業,也沒有家業可繼承,這種情況下娶不到能夠懷孕的男子,便隻能自己生了,這種女子一般被其他女子瞧不起。
還有一種情況,那便是贅妻。
女尊社會裡,但凡家裡過得去的,都不至於賣掉女兒,都是賣掉兒子留下女兒傳承香火。
但如果隻有一個兒子怎麼辦呢?難道就讓香火斷掉嗎?因此,贅妻就衍生出來了,多半是牙行裡的孤兒,才會被賣到有錢人家當贅妻,這樣便有了個女子撐門面,不至於兒子被人欺負。
原主便是這樣的存在。
……
原主孤兒出生,她對自己小時候的記憶一片空白,隻記得自己叫蘇mo mo,六歲時便被穆家買回來當了贅妻。
這是一個小鎮,穆家是個地主,擁有數畝良田,條件還過得去。隻是穆家家主身體不行,常年體弱,即便擁有四個夫侍一個正君,最終卻也隻有正君生下了一個兒子。
求醫問藥也不行後,穆家家主死了求個女兒的心思,轉而琢磨怎麼延續家業,她便挑中了年紀尚小的原主,帶回家當作贅妻培養,保留了她的姓氏,取名為蘇墨墨,想要她成長為有才學之人。
其實這個年代,贅妻的待遇還是不錯的,原主被帶回家後,就被穆家家主帶在身邊培養,畢竟男子不可從商,原主就是穆家家主支撐起家業的希望。
原主雖然不太聰慧,但為人很本分,對穆家家主一腔孺慕,拼命地學習,意圖發揚穆家。
可惜穆家家主身體太差,在原主8歲那年便去世了。
穆家唯一的一個女子去世,後院的男子們頓時亂作一團,最後還是正君鎮定下來,遣散了四個侍君,獨自守著原主和兒子穆巖度日。
可惜正君也隻是個男子,又是遠嫁而來,他根本沒有能力支撐起穆家,加上穆家沒有女子,那些遠房親戚都找上門了,撒潑耍賴,甚至侮辱正君名聲,一番唱念做打後,穆家竟被分了個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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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留下的,唯獨兩塊薄田,一座鄉下的祖屋罷了。
正君換下綢緞,穿上粗布,變賣了自己的嫁妝,走進田地,總算支撐起一片天,養育大了兩個孩子。
原主就是正君的希望。
這是妻主留下的孩子,也是唯一可翻身的籌碼,正君對原主疼到了骨子裡,卻也時常嚴肅地催促她讀書學習。
嫁妝裡的幾根金釵,在原主上學時死當了一根充當束脩,在她長大後當了一根買了一身長衫,在她15歲去考取功名時當了一根當作盤纏。
到最後,所剩無幾。
而正君的兒子穆巖,卻從小就跟著父親糧,而僅有的肉也都給原主吃了,讓她補充體力大腦,努力去學習。
原主有些遲鈍,但她時刻謹記正君的恩情,也一直發誓要出人頭地,要風風光光地迎娶穆巖。
很快她的勤奮得到了回報,原主考上秀才了。
那一天,裡正趕來祝賀,書院的先生也笑著恭喜,這是7年來,穆家最熱鬧的時刻,正君感動地落淚,他也被人大贊賢惠,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當天晚上,正君握住原主的手,鼓勵她繼續讀,無論花多少錢,他和穆巖都可以供。
甚至擔心影響原主讀書,即便穆巖已經17歲,早就成了被人說是嫁不出去的老男人,正君依舊沒有讓原主娶穆巖,就怕她沉醉在溫柔鄉中。
多年相處下來,正君早就將原主當作親生女兒了,她的前途更重要。
女子,便不可以耽於兒女情長,該有一番遠大的事業才是。發揚穆家,也算不辜負過世的妻主的期望了。
原主大為感動,可惜她去府城讀書,見證了截然不同的繁華後,她的心被動搖了。
府城的才女們時常在茶樓聚會,一起吟詩作賦,這才是真正的讀書人的風範,自從參加過一次後,原主便沉迷了。
或者說,迷住她的不隻是那些詩詞氛圍,還有茶樓裡撫琴的男子,玉憐。
玉憐琴技出眾,容貌溫婉,唇角總是帶著一抹溫柔的笑容,他身形修長,和穆巖常年勞作帶來的五大三粗截然不同,整個人帶著江南的風情。
原主畢竟也隻是個15歲的女子,情竇初開後,她一頭栽進了玉憐的溫柔鄉之中,天天來茶樓花五文錢點上一碗粗茶,聽他撫琴,一坐就是一天。
她好似也從那如泣如訴的琴音中,理解了這個身世飄零的男子,而琴音也仿若細絲,牢牢地包裹住了這個15歲的女子。
時間一久,同窗都看出了原主的心意,便笑著慫恿她去追求玉憐。
玉憐畢竟是賤籍,同窗話中沒有多少尊重的意思,畢竟她們家世都比原主好,見慣了這些以色侍人的男子。
隻是原主不同,她從小在地裡長大,即便正君不讓她幹活,但她的皮膚還是格外黑,加上青春期時的痘痘,平日裡還好,原主不在意外貌,一心讀書。
但開竅後,面對那般美好的玉憐,原主便格外自卑。
玉憐姿容出色,養尊處優,十指芊芊仿若美玉,又如何是她能夠肖想的呢?
同窗本就看不起原主,畢竟學業上她很愚鈍,性格遲緩,家世悽慘,人也不會來事,一看就沒什麼前途,而現在,竟然被一個區區賤籍男子蠱惑。
同窗笑笑,眼底帶著看好戲的心思,徑直搖著扇子離開了。
隻是還沒等原主成為一條合格的舔狗,她就接到了家裡的傳信。
——正君從山上摔下來了。
……
此事如同晴天霹靂,原主那顆被蠱惑的心頓時清醒過來,她快速趕回去,隻是路費一掏,她全身上下竟連一文錢也沒有了,又如何請得起大夫?
原主回來後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穆巖前幾天下雨搶收糧食受了涼,正君舍不得錢,便獨自上山尋找草藥,雨天地滑,這才失足摔下山崖,腿直接瘸了,人隻剩下一口氣。
隻是看見原主後,正君還是撐著一股氣,費力地抬起手指了指床底。
原主知道,那是正君藏錢的地方,他在告訴她,那裡有他留下的錢。可是剛才村內的大夫來時,正君分明掙扎著搖頭,表示自己沒錢,不需要開藥。
看著奄奄一息的正君,再看看屋子裡正發著高燒整個人迷迷糊糊的穆巖。
這一刻原主好像終於回到了現實,府城那些風花雪月全都猶如幻境一般,美好卻也易碎。
原主知道,家裡隻能靠自己這個女子支撐了,可是她在府城沉迷於玉憐,甚至抄書賺錢給他買禮物,花時間為他作賦,荒廢了學業揮霍了銀子。
而且她的身體從小虛弱,不若其他女子那般強壯,就連下地都堅持不住一刻鍾。現在,她一點資本也沒有了。
巨大的壓力朝著原主襲來,她選擇了逃避。
雨聲驟急之時,原主在屋內上吊自殺了。
之後,便是蘇墨墨過來了。
…
原主的記憶太過沉痛,這就是封建社會裡最普通的一個女子的經歷,她沒有天資,沒有家世,憑借的隻是自己的勤奮。
可惜外面的世界太過繁華,全家人的擔子太重,她最終選擇了逃避。
嘆息一聲,蘇墨墨睜開了眼。
好在現在一切還可以挽回,此刻正是原主考上了秀才的第二天。
坐起身,透過窗戶還能看見外面地上的紅色鞭炮殘紙,喜氣殘存。
蘇墨墨在腦海裡詢問道:“12,這次的任務是什麼?”
系統12乖乖道:【宿主,這次的任務是保護好穆家父子倆,出人頭地,不再活得那麼窩囊。】
蘇墨墨有些納罕,竟然沒有要得到玉憐這個任務?
不過想想也正常,玉憐畢竟隻出現了一個多月,在離世的那一刻,原主明白,穆家父子才是真正對她好的人。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請進。”蘇墨墨道。
門外的人停頓幾秒,這次推開了房門,一個身材壯碩的男子走了進來。
他低垂著頭,不敢直視蘇墨墨,穿著一身嚴嚴實實的短衫,但還是可以看見古銅色的皮膚以及俊朗粗獷的五官。
這便是穆家的孩子,穆巖,今年17歲,比蘇墨墨大兩歲。
“妹妹,吃飯了。”
男人粗著嗓子道,聲音想要刻意地放軟一些,卻始終無果。
憑心而論,穆巖的長相絕對算得上俊朗,一米八八的個子,有力的手臂,古銅色的肌膚。
可惜在女尊世界,他這長相是完完全全的雷電,哪怕是農村需要勞動力,但家裡有點條件的都不會想娶這樣的男子。
也是因此,穆巖格外自卑,他話一貫很少,即便從小和原主一起長大,也沒說過幾句話。
這次來喊她吃飯,也是正君特意吩咐的,畢竟男子要體貼。
穆巖知道,眼前的這個妹妹是自己未來的妻主,他還知道她考中了秀才,要不是附近的人都知道她是贅妻,估計不少人家都想將男子送過來了。
昨天下午,穆巖出去打水,碰見了村裡的一些未婚男子,他們家雖然條件也一般,但為了兒子將來嫁個好人家,14歲以後便不讓他們幹活了,養幾年,把皮膚養好點能見人。
因此,村裡的這些年輕男子素來看不上穆巖,覺得他這麼醜,遲早被嫌棄。
當然他們並不喜歡穆巖的妻主蘇墨墨,畢竟她身子那麼弱,長得也一般,不是男子心儀的模樣。
隻是這次,蘇墨墨竟然考中了秀才!
要知道,鎮上考中秀才的女子屈指可數,成了秀才可就能免去賦稅徭役了,以後說不定還能繼續考,獲得功名。
這可比一般的小商戶家裡的女子條件還好,更別說這裡隻是個小村莊了。
一時間,未婚男子們對穆巖格外嫉妒,趁他打水便冷嘲熱諷了一番,誰知穆巖理也不理他們,隻是默默離開了。
穆巖已經自卑慣了,畢竟他從小便感受到了周圍人無數失落的目光,恨他不是個女子,支撐不起穆家,就連穆巖自己都嫌棄自己。
他不再奢求其他,本本分分地幹活,反正男子就是這樣,為家庭操勞,沒什麼的。
至於這個妹妹,穆巖也沒什麼別的念頭,哪怕她以後不娶他,穆巖也覺得很正常,畢竟他不值得。
再說了,多虧了這個妹妹的存在,否則父親一定不會這般高心,穆家也終於有後了。
至於自己,能吃飽飯,陪著父親就行了,穆巖的腦子從來就沒有過別的念頭。
但此刻被父親趕了過來,聞到房間內的馨香後,穆巖的身子卻僵住了。
他從未曾和女子距離如此之近。
這時,耳邊傳來一道清靈的聲音,帶著一點才睡醒的沙啞。
“我等下便來,謝謝你,穆巖。”
這個妹妹素來不叫他哥哥。
但此刻,聽著耳邊的聲音,穆巖卻突然生出一絲妄念:這聲音,倘若能喊他一聲哥哥,想必是極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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