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有閏二月,科舉還要推遲幾旬,蘇墨墨便專心在家苦讀,所有遞來的邀約一律拒絕。但她的名聲卻愈傳愈廣,沒多久,皇宮內的女帝竟也知曉此事。
最近邊疆一帶的蠻族又有些蠢蠢欲動,忙於處理朝政,女帝便未曾關注這一屆的啟蟄宴。但她知曉,今年有科舉,必定會有無數學子參與比試,比起往年,想必是會激烈許多的。
還是下朝時,女帝偶然聽見馬大人和闌大人一同爭執,這才起了幾分興趣。
兩人加在一起都有百歲了,她兩門下學子眾多,堪為天下之師,竟也會為了一個門生爭論不休?女帝未曾言語,制止了身後的女官,在後面聽了很久。
她這才知曉,兩人爭論的門生,便是這屆啟蟄宴的頭名,也是西府城的解元。聽著聽著,女帝對著“蘇解元”也忍不住生出了幾分好奇心。
聽了一會兒後,女帝便回到養心殿,看著迎上前的思茗,等他為她寬衣時,女帝便忍不住道:“阿茗,我倒是對這一屆啟蟄宴的蘇解元頗為感興趣。”
思茗手中動作微頓,隨即他自然地拍了拍女帝的衣衫,溫軟地笑著道:“陛下倘若喜歡,便宣她進宮一見便是。”
莫非陛下知道了?或者說,那蘇斯霓去稟告了?隻是看著陛下的表情,思茗又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倘若真的知曉七皇女找回,陛下的神色必然不若現在這般平靜。
換下鳳袍,穿上更為舒適的常服後,女帝已經轉變了想法。她搖了搖頭,接過思茗遞來的茶水,抿了口後,這才笑著道:“有時候,保持神秘會更好。倘若她真的有走上殿試的那一日,自會與我相見。”
思茗跪下來,為女帝揉著腿,動作適宜。聞言,他抿唇笑道:“陛下說得對。”
女帝有些好笑,看著這陪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男子,她便隨口問道:“斯蘿的身體怎樣了?”
斯蘿便是三皇女的名諱。思茗眼底也染上了一些真切的笑意,他嗔怪道:“您天天送去那般多的補品,那孩子自是喜不自勝。”
嘆息一聲,看著身邊這無名無份的男子,女帝道:“斯蘿為我擋下了那毒箭,自然要多加調養。說起來,還是委屈你們父女了。”
思茗本就是她的近侍,而女帝素來不可寵幸近侍,倘若寵幸了,那便需要將其封為侍君,調離養心殿。
隻是當年酒後和思茗發生關系後,女帝本想冊封他,思茗卻跪下求情。女帝一時心軟,便也允了。誰知思茗便這麼懷孕了,即便生下了孩子,也隻能抱走給其他侍君養。他甚至不能暴露自己皇女父親的身份。因此,斯蘿甚至都不知曉她的親生父親是思茗。
想到這裡,女帝便覺得委屈了思茗。尤其他還數十年如一日地伺候著她,不曾有過分毫怨言,也不曾討要任何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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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茗眼眸如絲地看著女帝,手上的動作也逐漸變了味道。那張保養得宜的面容上染上幾絲紅暈,他看著女帝,輕聲道:“陛下,思茗無事的。隻是……陛下已經數日未曾與思茗……”
女帝頓了頓,看著枕邊人的嬌態,感受著他的動作,心中不由也生出幾絲意動,笑道:“那便看你的本事了。”
……
思茗雖則已不惑之年,但為了穩固寵愛,他日常的保養絲毫不曾懈怠,因此,這一番動靜持續了一個多時辰。
隻是陛下晚上還要面見朝臣,思茗便撐著酸軟的身子,起身服侍她更衣之後,這才躺回了鳳床上。這後宮,恐怕也隻有思茗有資格在侍寢之後依舊待在養心殿了。殿外的小廝們對此見怪不怪,也不敢前來打擾。
某種程度上,思茗知曉,女帝寵愛他也有這個原因。
畢竟倘若真的幸了後宮的侍君們,便會被起居舍人記錄下來。屆時,陛下大白天寵幸侍君之事便難以遮掩,在後世都會留下一個荒淫的名聲。
但他就不同了,即便再受寵愛,他也隻是養心殿的一個近侍罷了。雖無法擁有光明正大的身份,卻也更加便利。
後宮內的侍君們,侍寢的次數都有一定的限額,不過連著三日寵幸同一個侍君,也不可一個月寵幸同一個侍君超過五次,這樣才便於後宮開枝散葉。某種程度上,自從男子可以生育後,嵐朝女帝的後院嚴格程度不亞於前朝,就連女帝都沒法更改。
思茗的選擇是對的。但在他之前,卻無人想到此法,畢竟都是選秀出來,唯獨他是以近侍的身份入宮。即便後宮的侍君們恨他入骨,看穿他的詭計,卻也無計可施。
輕輕一笑,看著自己手臂上的痕跡,空無一人的屋內,思茗那儒雅的面容上,野心終於再難遮掩。
陛下如今不曾立鳳君,他卻獲得了比鳳君更甚的寵愛。想起那高大威嚴,卻不失溫柔的女子,思茗眸中閃過一絲痴迷。即便二十幾年了,但他對陛下還是愛不夠啊……
陛下他要。至於皇位,也必定是他們的女兒的。
思茗笑了笑。
既然蘇斯霓不願做那出頭鳥,那他便幫她一把吧。
……
轉眼便是閏二月,蘇斯霓始終不曾查到絲毫消息。背後之人隱藏得極深,管中窺豹,便足以想見幕後人在皇城的勢力。也是因此,蘇斯霓越發相信這是個針對她布下的局。
原本她還想邀請那蘇解元來王府做客,仔細打探一下她的身世。目前看來,倒是要暫時緩上一緩了。所幸那蘇解元也是個淡泊的,這些日子一直閉門不出,蘇斯霓倒不需要擔心她被人鑽了空子暗算。
蘇斯霓膽大心細,從來不是那坐以待斃之人。對方越是藏得深,她便越要高調,來個引蛇出洞,看看背後之人究竟意欲何為。
因此,這段時間蘇斯霓一直參加各種宴會,還帶回了不少宴會主人送來的美人。
倒是清栎,一直閉門不出。隻是初二這一日,他罕見地找上來,想要一同前往宴會。
今年閏月,但前些年頭的三月初三,文人或是百姓便會在皇城外的洛河畔舉行流觴曲水宴,這倒是極少數男女同席的宴會,很受皇城百姓喜愛。
而今年閏月,眼看初春已至,便也無甚忌諱了,百姓們這些天都紛紛前往洛河邊,洗濯雙手,以期祛除身上的晦氣,迎接這春天。
至於蘇斯霓被邀請的這一場,便是許多權貴們一同聚集,打算在初三那日同去。流觴曲水宴會出城,大概男子沒有不喜歡的,蘇斯霓便也無甚奇怪,隨口就同意了。
……
翌日,無數標記著徽章的馬車朝著城外駛去,很快停在了洛河上遊的河畔處,無數戴著面紗的公子和小姐們走了出來,趁著小廝們布置之餘,開始彼此攀談起來。今日春光明媚,洛河畔一片歡聲笑語。
很快,一輛有著金色鳳羽的馬車駛來,大家便都看了過去,便見一個氣宇軒昂的女子走下了馬車,正是容王府世女蘇斯霓。
蘇斯霓才下馬車,便有無數女子圍上前來,笑意吟吟地恭維著。而蘇斯霓身後走出了三個男子倒是不怎麼引人注目了。畢竟都戴著面紗,且在場無數官家公子,女子們也不至於垂涎美色。
清栎的穿著很是低調,他便默默地站在了後方,聽別人談話。這時,一道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聽聞那蘇解元不曾前來?我倒是有幾分好奇她的姿容了。皇城穿得玄乎其玄的,倒是讓我頗為好奇。”馬車旁,一名華服女子道。清栎也不禁皺了皺眉頭,幾乎忍不住想要上前辯駁。
她的同伴搖了搖手中的折扇道:“非也非也,蘭妹妹,你這倒是著相了,那蘇解元擁有稀世才學,你如何能夠這般庸俗,隻看她的容貌呢?”聞言,清栎的眉頭又重新舒展開來。
之後另一名女子誇贊了蘇解元許久,清栎聽得是通體舒暢。他的身旁,世女的另外兩名侍君都有些莫名地看著他。被世女殿下冷落,獨自站在這裡格格不入,他竟還如此愉悅麼?
很快,小廝們便備好了宴席,那洛河內,也飄起了託盤,上面擺放著酒杯,這流觴曲水宴,便即將開始了。
但就在這時,兩輛馬車姍姍來遲。而看清車身上的標記後,眾人頓時有些哗然。而清栎,垂在身側的手卻悄然握成拳,眸光裡閃過深刻的恨意。
“這便是那禮部尚書府的馬車了吧。而其中的人,想必便是那久負盛名的司顏公子?”有人議論道。
“不錯,你看後方,那是鎮國將軍府的馬車,這司顏公子的父親,便是鎮國將軍之子。車內人,想必便是鎮國將軍的孫女,司顏的表姐了。”
在場的女子眼中都閃過興味。這司顏公子家世出眾,才學驚人,兼之溫潤淑良,便是那最好的正君人選。即便傳言此子即將和丞相之女成親,但多看幾眼美人,誰也不吃虧不是。
馬車停了下來。前方的馬車內率先走下一名女子,她個子足有一米八,氣宇軒昂,臉上帶著剛毅之色。這是鎮國將軍的孫女葛之嶽,今年23,自及笄之後便隨著奶奶一同上了戰場,距今已經有8年了,那渾身的氣勢,讓周圍人不自覺地膽寒。
葛之嶽走向後方馬車,眾目睽睽下,一隻蒼白纖細的手撩開了車簾,一個穿著天青色長袍的男子走了下來。僅僅是下車的這個動作,他便做得格外有韻味,舉手投足間,全是風情,卻又不失禮數。
男子抬起了頭,對著眼前的女子輕輕笑了笑:“司顏多謝表姐。”
看著那雙熟悉的狹長眼眸,無人察覺處,清栎眸中神色難辨。
許久不見了,我的……弟弟。
第212章
清栎離開司府時,不過14歲,甚至未曾及笄。而同母異父的弟弟司顏比他小兩歲,那時也不過12歲。算上前生今世,清栎竟已有十幾年不曾見過司顏了。
對於他的印象,清栎也不過停留在溫潤寡言上面罷了。也是因此,當年那個年少無知、被教養得自卑又自傲的司清,才會在弟弟12歲的生辰宴上,試圖勾引弟弟的未來妻主寧芝。
寧芝是丞相之女,那時她不過17歲。寧家家主和司書是同窗,又和鎮國將軍葛家有些來往。那時清栎便時常聽聞繼爹和母親談論此事。想要將司顏嫁於寧芝做正君。清栎毫無疑問是嫉妒的。
從小到大,弟弟什麼也不缺,什麼也不需要爭,葛繼爹便會將一切處理得妥妥當當。而他一次次地爭搶,反倒讓自己顯得醜陋不堪了。最終,母親掠過了同是司家男子的他,反而意圖讓年紀更小的弟弟和丞相之女定親。
清栎根本不了解寧芝,畢竟那時寧芝也有17歲了,他不過14歲,從小在司府長大,難以出門,更難和外女接觸。但從繼爹的小廝口中,清栎知曉寧芝家世出眾、溫柔體貼,是不可多得的妻主。若嫁給她,必定一輩子不愁了。
那時在葛繼爹的縱容之下,清栎已經養成了搶弟弟東西的習慣,反正葛繼爹不會怪他,弟弟更是無所謂,一板一眼的格外木訥。唯獨母親會呵斥他,因此,那時的清栎也是厭惡母親的。現在想想,竟隻有母親是真心待他的。
後來發生的事情就很混亂了。清栎不過14歲,如何蒙騙得了滿府的人?更何況這本就是葛繼爹設下的圈套,意圖讓他鑽進去罷了。因此,他不過與那寧芝相處了一刻鍾不到,才表明心意,便被“無意中”路過的小廝察覺,繼而他嚇得大叫,引來了花園內賞景的客人。
再然後,滿司府都知曉了司家大少爺司清意圖奪走弟弟司顏未來妻主的醜態了。雖則司顏不過12歲,但由於葛正君的宣揚,司府內不少都知曉司寧可能會結親。
母親痛心疾首地看著他,指著他,氣得說不出話,弟弟倒是一貫淡然的模樣,即便才12歲,已經有了正君的風姿做派了。至於葛繼爹,更是直接暈了過去,現場更加雜亂。
至於客人們也圍著清栎議論紛紛,他至今都記得別人是如何評價他的,那些話像是利刃,扎入他的心間,久久難以忘懷。
“這便是那司家大少爺?聽說是司家的原配生的,果然,這鄉下男子肚子裡出來的,就是沒教養。居然還搶弟弟的妻主。”
“往常就聽說他格外跋扈,搶弟弟的東西,當時我還當是玩笑,今日一見,方才知曉所言不虛。隻是可憐這葛正君了,明明出身那般好,為了愛情自願做後爹,卻被原配的孩子這般欺負,連累自己的孩子不好過。”
“這司清的容貌倒是頂好的,隻是這般性情,何人敢娶回家中?果然還是司顏更好,小小年紀氣度出眾,外婆家世顯赫,教養良好,不驕不躁,我倒是有些想替我家孫女求娶了。反正寧家不也沒和司家定下來麼?”
清栎呆呆地站在原地。哪怕再是跋扈自傲,他也不過是個14歲、鮮少出門的男子罷了。後來還是葛繼爹的小廝上前,將他護了下去。那時,清栎甚至有一絲感激這繼爹。
因著此時鬧得太大,保不齊司大人就會因後院之事被參一本,加上為了補償二兒子,補償身後的鎮國將軍府,司大人最終還是將這個大兒子送到了皇城外的莊子裡。讓他避避風頭,以後再回來。
司清坐在馬車內,孤身一身,帶著幾個小廝,還有一身的醜事,便去了那簡陋的莊子上。
後來,沒半年他便被劫匪擄走,賣到了皇城的一所破落花樓。呵,多麼可笑。他又從莊子裡回到了皇城,不過已經從那一品大臣的公子,變成了這卑微低賤的花樓男子。
後來司清又被來皇城的音泠買走,更名為清栎,開始了自己悲慘的一生。前世即便被那個女子囚禁起來,但清栎卻依舊可以聽見自己弟弟的動靜。司顏啊,他依舊是皇城最冰清玉潔的公子,身份尊貴,追求者眾,兼之溫潤賢惠,簡直世間少有。隻是不知怎的,他遲遲未曾與那寧芝成親,皇城其他女子以為能夠攀折下這支花,便也有些意動。
而他,曾經高高在上的尚書府大公子,最終的結局不過是被一個女人鞭笞至死罷了。
好在他重生了。他已經報復過了那個女子,現在,便隻剩下葛繼爹父子倆了。
清栎緩緩地勾了勾唇角,不帶一絲感情。
……
名滿皇城的司顏公子,自蘭音寺祈福三年後,總算第一次露面了!
即便有葛之嶽這個表姐護著,但還是有無數女子意欲上前與司顏攀談。畢竟一個賢惠正君可以旺三代,這司顏身後更是有著兩個一品朝臣,娶了他,那便真的什麼也不用愁了。
流觴曲水宴是少有的男女同席的宴會,因此,司顏選定河畔的位置後,他的附近便也有好些女子坐了下來。今日那寧芝不曾出現,更是什麼忌諱都沒了。
便有人率先和司顏交談,是大學士之女。“司顏公子,不知你在蘭音寺有何感悟?”
司顏眼眸低垂,看著洛河內飄蕩的託盤,不疾不徐道:“蘭音寺是極好的。能為家人和陛下祈福,是司顏之幸。”
男子即便帶著面紗,但從側面看去,那纖長的睫毛,仿若撓在心間一般。那把溫軟微涼的嗓音,更是格外沁人心脾。一時間,周圍的女子都不由自主地放緩了語氣。
“司顏公子,不知你素來愛讀何書?”又有人道。
男子輕輕地挑起洛河水,那蒼白纖細的手被水光滋潤,再被這日光照耀,竟仿若蒙上了一層輕紗一般,折射出各色光彩,周圍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被他的動作吸引。
葛之嶽則皺眉看向那名女子,渾身的氣勢格外逼人:“這流觴曲水宴,你話那麼多作甚。”
女子隻好閉嘴,其餘人也有些訕訕,隻她們家世皆不如葛家,便隻能作罷。
慢慢的,大家玩起了流觴曲水,託盤隨波漂流,落到誰前方,便要吟詩一首,極為風雅,又帶著幾分趣味。因此,現場的氣氛又慢慢熱鬧起來。
蘇斯霓毫無疑問是人群的中心,在別人的有意為之下,她第一個接到了託盤,旁人跟著叫好,想要見識一番世女殿下的文採。
而這時,卻又有人道:“殿下帶了如此多的美人,不若讓美人代為吟詩?”
“美人”二字無疑極為吸引人,在場眾人都看向了蘇斯霓身後的三個男子。隻見他們戴著面紗,半跪在世女身後,露出的眸子倒是各有風情。
有人應和道:“那必定要讓最有才學的美人來吟詩了!聽聞世女殿下後院有個絕色,不若便讓那清栎公子來吟詩可好?”
蘇斯霓唇角含著笑意,她意圖高調,便看向了清栎道:“栎兒,你可願吟詩?”
女子的目光清淺,其中暗含一絲警告,清栎卻抿了抿唇,搖了搖頭,輕聲道:“清栎愚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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