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2024-12-18 10:33:173884

  汗水激發了信息素,那蘭花香便仿佛將她包圍一般。清清淡淡,不爭不搶,和陸子柏這個人一樣。其他四個人都沒出現,這般和她胃口的香氣,蘇墨墨還是第一次聞到。


  蘇墨墨知道自己的大腦還很清醒,她不像本土omega,幾乎不會受到alpha信息素的影響。


  但看著對面那個明明身份尊貴、此刻去露出幾絲腼腆的帝國上將,看著他那以往扣到最上面一顆的制服,如今換成了會被汗水浸湿的t恤,看著他那修長有力的雙腿和身材,蘇墨墨就忍不住去想:聞起來已經這麼香了,真的標記了,該有多讓人沉迷呢?


  當初她那般討厭顧幸的酸味,後來也覺得那是顆酸甜的檸檬糖。


  那麼現在,這般清新淡雅的蘭花香,又該如何融合那一抹甜蜜呢?


  少女的視線毫不遮掩地落在他的身上,陸子柏自然有所察覺。原本還遊刃有餘的男人,幾乎瞬間,便開始窘迫起來。男人再次垂眸,那纖長的睫毛,再次護住了這隻膽小的小獸。


  隻是想起什麼,小獸還是抬起了頭,捏著衣角,聲線有些顫抖,卻竭力保持平穩道:“我年紀不大,我的體能測試每次都是第一。”


  “我不信。”少女輕飄飄道,隨即,在男人驀地直視而來的目光下,她淺笑著,淡淡道:“除非,你讓我試一下。”


  試?


  怎麼試?


  陸子柏一時間有些迷茫起來。但下一秒,少女驀地靠近,她輕輕踮起腳,便在男人的頸邊嗅了嗅。


  瞬間,男人的脖頸上便浮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的頭發更是一陣發麻,雙手驀地握成了拳。


  她、她想做什麼?陸子柏竭力保持平靜。但以往那無往不勝、沉穩淡定的陸上將,大腦卻成了一團漿糊。他的思緒,他的大腦,他的每一個神經,都朝著少女投降,自願放下所有的抵抗。


  甘願,俯首為臣。


  ……


  遠遠看去,身材高大的男人仿佛攬著那嬌小的少女一般,格外登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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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實際上,兩人之間卻始終不曾有肢體接觸。看似親密,實則雙方仍在克制著自己。就像是感情中的曖昧推拉,下一步似乎就得以圓滿,卻遲遲無人邁出那一步。始終無法靠近,卻已經讓人無法自拔。


  蘇墨墨承認,陸子柏真的很香。


  尤其是這般近的距離之下,她就好像位於一片長滿幽蘭的山谷一般。那些被深山掩藏,始終無人察覺的美景,便全都展現在了她的眼下。也唯獨她一個人,才聞見了這股香氣。


  看著男人那微微顫抖的身子,蘇墨墨心中的惡趣味越發上湧。


  起初,她隻想聞一聞,解解饞。但越聞,她的大腦就越清明,那鍛煉過的身體,仿佛做了個按摩一般,疲乏煙消雲散。且被這香氣誘惑著,看著那小麥色、充滿了力量感的脖頸,蘇墨墨有些心動了。


  “我可以標記你嗎?”在行動之前,蘇墨墨禮貌地詢問道。


  但不等陸子柏驚喜,蘇墨墨又補充道:“單純的臨時標記,不做其他,不負責任。你有權拒絕。”


  “當然,你也可以認為是被蚊子咬了一口。”少女笑眯眯地解釋道。


  她的語氣無比隨意,仿佛在商量吃什麼一樣。且明明是禮貌的詢問,但這一刻,她就仿佛是對陸子柏生殺予奪的神一般,他根本無法拒絕。


  且陸子柏有一股莫名的直覺,如果錯過了這一次,他絕對會後悔。巨大的誘惑擺在面前時,哪怕有毒藥,這一刻,他也不會猶豫絲毫。


  加上對少女那刻入骨髓的愛慕,聽著耳邊淺淺的呼吸,感受著那潮湿的氣息,他幾乎毫不猶豫,便從嗓子裡擠出了沙啞的一聲。


  “好。”


  不是陸子柏不想多說,但少女就在自己身前,他根本無暇分神。能夠用三秒鍾做出決定,便已經是他的極限。


  下一秒,脖頸處傳來微微湿潤的觸感。


  她的唇瓣,觸碰到了他的腺體。


  那一刻,陸子柏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腺體。


  不論對於omega還是alpha,腺體都是最為脆弱的存在。


  對於陸子柏這樣一名久經戰場的帝國上將,更是如此。身體鍛煉出的條件反射似乎在催促他避開,但皮膚下奔湧著的信息素,又在瘋狂訴說著對少女的渴望,阻止了他的動作。


  至於他對少女的愛慕,則是信息素無往不利的依仗。


  時間似乎變得格外緩慢。


  陸子柏甚至清晰感受到了少女的牙齒,那淺淺的壓迫感。似乎下一秒,他就會被標記,兩人的信息素,便會交融。


  但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你們……”


  ——是顧幸的聲音!


  見少女似乎要抽身離開,這一刻,陸子柏不知道哪裡生出一股勇氣。他驀地伸出左手,攬住少女的身子,將她往自己的方向拉攏。至於右手,則伸到左邊肩頭,猛地插入少女的黑發,隨即,將她的頭,往自己的腺體處,深深一壓!


  少女白皙的牙齒穿破了小麥色的肌膚,兩人的信息素,瞬間交融。


  在顧幸的眼皮子底下,曾經標記過他的女孩,和自己的小舅舅,臨時標記了。


第241章


  蘇墨墨根本沒想到陸子柏會來這一招。短暫的相處中,她大概摸索出了陸子柏的性格。


  看似沉穩嚴肅,實則內裡,卻比有些預備校的學生還要單純,尤其是對待感情問題。陸子柏很正直,“月色”一事便可以看出來。有這樣的上將是帝國的驕傲,但在爾虞我詐的感情之爭中,這樣光明磊落的性格,則有些束手束腳。


  蘇墨墨一直認為,自己喜歡的,那麼千方百計也要握在手中。隻可惜,她喜歡的東西太少了,平時看起來,才會顯得無欲無求。


  而陸子柏和她相反。在“月色”門口,一個位高權重的頂級alpha,有什麼必要將自己的終端號給一個18歲的普通beta呢?其實他的念頭,一直表現得很明顯。


  隻是陸子柏不說,蘇墨墨便也不會主動問。她不會因著容貌、權勢,便對一個人一見鍾情。能打動她的,隻有長期的付出和感情。


  剛才陸子柏出現時,男人那緊抿著的唇角,微微下垂、顯得有些失落的睫毛,便泄漏了他的心情。蘇墨墨知道,陸子柏一定知道了什麼。


  但那又如何呢?她並不在意。


  後來被陸子柏的香氣誘惑,提出臨時標記的請求,也不過是隨性而為罷了。至於關鍵時刻被顧幸打斷,雖然遺憾,但她知道,這不是個好時機。隻是蘇墨墨沒想到的是,一直顯得逆來順受的陸子柏,居然會直接攬住她,“強迫”她標記了他自己。


  短暫的驚訝之後,蘇墨墨便被口腔那席卷而來的濃烈芬芳吸引了注意力。


  很奇妙的口感。像是雲朵一般輕盈,卻又帶著鮮花的馥鬱。不同於嗅到的淡雅香氣,蘭香似乎匯聚成了細流,在唇舌流傳,留下絲滑的觸感,還有那濃鬱芬芳的甜蜜。


  如果說之前是置身於空谷幽蘭,那麼現在,蘇墨墨便仿佛嘗了一口蘭香棉花糖,初初入口,便融化成一股馥鬱的蜜。


  很難用言語描述,但蘇墨墨承認,她喜歡,甚至是迷戀。


  那外表淡雅的蘭花,褪去外衣,卻是一顆截然不同的熱忱之心。


  蘭花燃燒了自己,化成了那一點蜜。


  ——仿佛想要為心上人留下最濃墨重彩的痕跡。


  ……


  陸子柏雙眼微闔,他的手緊緊地攬著身前少女的腰肢,另一手觸碰著她順滑的發絲。看似遊刃有餘,但仔細看去,卻可以看見,男人那骨節分明的大手分明有些顫抖。


  他失去了對自己肌肉的控制能力。


  眼皮下的眼珠更是瘋狂顫動,那纖長的睫毛仿若振翅欲飛的蝴蝶一般。男人控制不住地張開了唇瓣,似乎想要通過這個動作,抒發出內心那無法釋放的快意。剛才的打鬥中,男人尚且淡然,但現在,就連那凌亂的發絲上,都沾染了水跡。


  似乎每一個毛孔,都在瘋狂述說著對少女的愛意,歡喜於她的恩賜。


  陸子柏第一次知道,原來alpha的腺體,也會這麼敏感。那個他一直認為是擺設的部位,被少女觸發了奇怪的開關。脖頸下方,那蟄伏已久,原本等待著注入別人體內的信息素,卻被少女強勢的信息素猝不及防地砸下。


  暈頭轉向,沉淪其間,如他一樣。


  伴隨著身體上的快意的,卻是更深層次,一種精神上的枷鎖。


  感受著奔湧的信息素,感受著少女那堅硬、白皙的牙齒,從來沒有哪一刻,陸子柏如此清晰地意識到,原來,他們是一體的。


  原來,他也可以屬於她。


  原來,被人佔有,是這般奇怪、卻又忍不住滿足到落淚的感覺。


  輕輕地喘出了一口氣,陸子柏微微睜開了眼,透過那逐漸被淚水沾湿的睫毛,他看見了那站在屋檐下,狠狠地瞪著他們的少年。


  是他的外甥。


  被人看著,沒有刺激。有的,隻是屬於兩個alpha之間的敵意。


  被同一個少女侵略過的兩種信息素,此刻,不約而同地顯露出來。無形的氣場,似乎在兩人之間張開。


  隔著身材嬌小的少女,兩個男人,視線對上了。


  一個幽綠色,眼眸微眯,往日裡威嚴的眉眼,這一刻,眼角眉梢全是陌生的快意、紅痕。


  另一個則無比黝黑,裡面的憤怒和嫉妒,是對對手最大的嘉獎。


  不是舅甥。


  是情敵。


  在少年的注視下,緩緩地,陸子柏用那無力的手臂,攬緊了身前的少女。少女剛好觸及他的下巴,在顧幸的注視下,陸子柏垂下頭,輕輕地、輕輕地、近似於膜拜般,觸碰上少女的發絲。


  紅與黑,對比鮮明,是外人難以融入的親密。同樣,如同一柄利劍般,刺入顧幸眼底。瞬間,少年的眼睛便變得通紅。


  ……


  顧幸緊緊地握著拳。


  他站在屋檐下,明明是身高一八八的alpha,這一刻,卻仿佛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一般。唯獨隻有握緊雙拳,仿佛才能感受到一絲力量般。


  遠處,金黃色的樹下,以瑰麗的火燒雲為背景,一對情侶正親切地擁抱著。他們甚至正在進行著一場神聖的臨時標記。


  是的,神聖。


  不同於當時昏迷,面對需要救助的自己,出於憐憫之心,伸出的援手。這一刻,同樣清醒的一對男女,因著彼此的吸引,自願做出了這個選擇。


  不論是以結婚為目的,還是玩玩而已,卻都已經勝出他許多。


  倘若那個女生不是蘇墨墨,不是他的心上人,顧幸必然也會彬彬有禮,對舅舅獻上自己的祝福,並禮貌離開,給小情侶單獨相處的空間。


  但這一刻,他卻自虐一般地看著這錐心的一幕。


  哪怕雙眼刺痛,哪怕心髒劇痛,哪怕酸澀得忍不住流出眼淚,但顧幸都不想離開。


  他看著,看著那從小自己敬仰的舅舅,看著那新聞上位高權重的上將,脫下制服,穿上便服,如同一個最普通的男人般,緊緊地擁著懷裡的少女。


  他看著,看著那愛慕了兩年的少女,看著她用那曾經標記了自己的貝齒,觸碰上另一個男人的腺體,將那獨屬於他的信息素,注入另一個男人體內。


  他要看。


  他要看,到底自己差在了哪裡;他要看,他心中的少女那歡愉的模樣;他要看,他要記住心上人每一刻的模樣。


  看著看著,顧幸卻越發酸澀。眼淚遮擋了他的雙眼,他的視線都開始變得朦朧起來。


  當初,她一定也是這樣標記他的吧?隻可惜他太不爭氣,沒有親眼看見她為他動容的模樣。現在彌補也好,起碼他總算可以見證她不為人知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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