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等陸子柏高興,研究員沉聲補充道,“您目前的子宮仍舊屬於人造子宮,隻能負荷一次妊娠計劃,甚至這個妊娠過程,需要您的極度小心,否則若是滑胎,這次的計劃,便也失敗了。”
“一次…”
男人垂眸,蝶翼般的睫毛遮擋了他的眸光,在實驗室的白光照射下,瞳孔內似乎也閃爍著璀璨的光,是水光。
一次怎麼夠呢?墨墨那般優秀的基因……陸子柏再度生出一股自我厭棄的念頭,終究是他無用罷了。
“上將,您最好在三天內開始妊娠,否則人造子宮的負荷……”
研究員有些為難,按理說上將大人現在應該覺得很疼才對,按照普通人的忍痛程度,一般都是在一天內開始妊娠,可上將大人完全沒有任何反應……但無論如何,三天都是最後的底線了。
“上將,那我們何時開始植入胚胎?”另一名研究員開口詢問。
想起冷凍庫內的胚胎,頓了頓,陸子柏卻是拒絕了。
“不必。”
他和墨墨這輩子唯一的孩子,他希望是自然狀態下懷上的。
望著挺直背脊,緩步離開、看不出絲毫異樣的男人,研究員們止不住的敬佩。
不愧是上將啊。
……
蘇墨墨結束了聯邦的訪問後,一回家,便感受到自家愛人的熱情。
“現在是白天,陸子柏。”輕飄飄地看了眼急不可耐地男人,蘇墨墨平靜地提醒道。
哪怕那馥鬱的蘭花香快將她包圍,她依舊如此鎮定。
Advertisement
陸子柏不免有些委屈——也不知道是不是手術的後遺症,他抿了抿唇,垂下睫毛,聲音很輕道:“墨墨,167天了。”
167天,他沒與她相見了。
這般委屈小意的男人,實在很難讓蘇墨墨回憶起婚姻前五年和她一起駕著機甲、在宇宙遨遊的男人,更別說最初相見時、冷漠凌厲的陸上將了。
嘆息一聲,掃視了一眼看見整潔、透著溫馨的家,蘇墨墨還是心軟了,這樣一個為她洗手作羹湯的男人,她也很難拒絕。聞著蘭香,看著那睫毛,蘇墨墨也開始意動。
敏銳地察覺到愛人態度的松動,陸子柏一喜。兩人一同上樓後,他特意找出了十年前結婚時的那套西裝,隨後,半跪著,穿著黑西裝白襯衫的男人仰著頭、將手中的領帶遞給了少女。
她掌握著他的一切。陸子柏,永遠屬於蘇墨墨。
……
從下午1點開始,一直到日暮西垂、月上枝梢,兩人始終未曾出門。
蘇墨墨倒是想要吃飯,但陸子柏今天吃錯了藥一樣,黏人得不得了,沒辦法,自己的alpha,還是得寵著。
“多給我點,墨墨…”陸子柏小聲地祈求著。
——這誰能拒絕?
直到第二天,兩人才起來。
往常體質很好的陸子柏,居然開始腿軟,見狀,蘇墨墨若有所思。好在陸子柏的注意力不在這上面,否則必然著急。他耐心地在廚房內烹飪,聽見腳步聲後回眸:“墨墨,新做的粥,你嘗嘗。”
看著那張賞心悅目的臉,蘇墨墨胃口極好,多吃了許多。倒是陸子柏,全程看著她,頗有點心不在焉。
“我臉上有東西?”少女驀地抬起頭,將陸子柏抓了個正著。
耳根微紅,陸子柏搖了搖頭。但他的左手,卻不由自主地撫上了自己的腹部。
蘇墨墨繼續喝粥,隨口道:“過幾天我應該會去一趟寧瀾星系。”
陸子柏雖然退居二線,重心也放在了妊娠一事上,但曾經的敏銳度依舊保留。他臉色一變:“蟲族出現的那個星系?”
“嗯,這次去,就是徹底解決蟲族。”蘇墨墨的語氣漫不經心,仿佛那困擾了帝國和聯邦百年的種族,隻是蝼蟻一般。
她有這個實力,陸子柏再明白不過。自五年前起,互相對練時,就連他也打不過愛人了。
即便如此,陸子柏還是止不住的擔憂。這一刻,他甚至生出一個可怕的念頭:打掉孩子,和她一起去戰場。
苦苦追求的孩子,如果不是她的,如果她不在,那還有什麼意義?
陸子柏深吸一口氣,正欲開口,少女卻握上了他的手。
“子柏,莫蘭星這裡,便拜託你了。”
“我們的家,需要你來守護。”
這般說辭,陸子柏又如何能夠拒絕?或許是孕期情緒敏感,他的眼眶開始發紅。
“你一定要回來……”
…
蘇墨墨在家待了三天,這三天裡,除了第一天,接下來陸子柏都去拜訪所謂的“朋友”了。
等到他將胚胎放入孕育艙後,還未見蘇墨墨一眼,她便離開了。一時間,陸子柏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滋味。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開始倒流。
曾經他的姐姐陸明婉,便是在前姐夫上戰場之時懷孕,隨後獨自撫養孩子。而現在,陸子柏也不會將這個消息告訴別人,很難說清,這是不是陸家兩姐弟的命運。
即便沒有明說,但十年下來,帝國和聯邦的牆已經拆除,星網上的ip更為多樣,而蘇墨墨,也幾乎成了帝國和聯邦所有人公認的女王。
所謂“元帥”一職,不過是蘇墨墨推拒後的退而求其次罷了。
陸子柏知曉,在她平安之前,他一定不能將這個孩子的存在暴露出去。
而生下孩子後,陸子柏拿出了人造子宮,開始重新鍛煉、恢復體質。在蘇墨墨面前,他是依附於她的一顆菟絲花,但她不在時,陸子柏依舊是曾經那個守護帝國的上將。
時間轉瞬既逝,不過一個月,前方便傳回發現蟲族蹤跡的報道。
民眾情緒越發高漲,各地前往寧瀾星系的星艦票都賣光了,哪怕是附近的星系也同樣如此。而某些權貴,則架著私人星艦前往寧瀾星系。
開玩笑,蘇元帥都在前線,他們怎麼能後退!
而帝國和聯邦也有無數的治愈師主動申請前往寧瀾星系,蟲族最可怕的一點便是精神攻擊,這是治愈師才可以做到的。
這些年,蘇墨墨已經成為了omega保護協會的副會長,深受愛戴,她們也想出一分力。
可惜申請卻全部被駁回,工作人員平靜道:“這是蘇元帥的吩咐。”
隻這一句話,便讓人熱淚盈眶。想起那個耐心教導她們控制治愈力的少女,想起那個生怕她們受傷的少女,這誰不想哭啊!
混沌星重新回到了霍散手中,不過比起曾經的魚龍混雜,現在的混沌星好上許多,雖然仍舊是三不管地區,但起碼生命安全有了保障,甚至有不少人來旅遊。
哦,對了,混沌星的人都在慫恿老大趕緊歸順帝國,歸順蘇元帥手下。
雖然當了老大,但霍散還是原來的性子,看見新聞後,他開著青焰艦便直接朝著寧瀾星系而去。
可惜當他到的時候,卻傻眼了。
不是,這這這,這就是傳說中號稱帝國之敵的蟲族?!
看著倒了一地,甚至被戰士們烤著吃的蟲子,霍散表示深刻的懷疑。
周圍也有一些其他開著星艦跑來的人,都愣在原地。想起什麼,霍散打開了終端,看見了星網的熱議。
點開一段視頻,他便看見了那架熟悉的銀色機甲,機甲上繪著纏枝玫瑰,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蘇元帥的座駕。當年她架著這架機甲,擊敗了帝國第一軍校的總教官,順利地第一年就畢業了。那張照片,也永遠地展示在第一軍校的榮譽牆上。
視頻中,機甲的動作行雲流水,看不出絲毫呆板,兼具力量與速度,剛柔並濟,擁有絕對的力量。
而對面的蟲王,僅僅出現幾分鍾,就□□脆利落地解決了。視頻的最後,定格在自銀色機甲內跳下的少女。
距離地面一米的時候,機甲的駕駛艙打開,寧瀾星系多雨,適合蟲族繁殖。但在那穿著一身制服的少女出現時,天空似乎都破了一道口子,陽光灑下,落在她的身上。
她縱身一躍,利落地跳到地上,精致的眉眼奪盡風華。四周的歡呼聲,蟲王屍體堆成的小山,那廢墟般的星球,似乎都成了她的陪襯。
這樣的少女,是他們的元帥。
也是他們永遠的神。
見霍散愣著,旁人熱情地遞來一隻蟲腿:“嘗嘗,蘇元帥同款!”
霍散:“……”
最終,因著蘇墨墨的“帶貨”,寧瀾星系的蟲族屍體被一搶而光,算是為帝國和聯邦做了最後的貢獻。
……
回到帝國後,聯邦議長洛長湛早已到訪。蘇墨墨還沒來得及回家,便進了皇宮,隻是她的心中,卻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果不其然,一進宮,在王後的哭泣、國王的哀求,藺岷倔強的眼神,洛長湛似笑非笑、刻意側身顯出的翹臀下,蘇墨墨嘆息一聲。
她抬了抬手,所有的鬧劇便立刻停下,所有人都期期艾艾地望著她。
“行了,我當,我當女王。”不等眾人一喜,她又拖長了調子,“不過……”
“我得再玩二十年。”
星際浩瀚無垠,對體質、精神力的探索更是永無止境,更別說各地的怡人風景了。蘇墨墨可不想浪費這大好年華。
何況她的空間手镯還有許多空間,走走看看,補充補充物資也不錯。
見少女神色堅定,明顯心意已決,眾人嘆息一聲,隻能無奈地應下。
散場後,蘇墨墨朝外走去,一道身影跟了過來,走在她的前面,似乎刻意露出背影一般。
“行了,知道你身材不錯。”蘇墨墨沒好氣道。
洛長湛的風騷,絕對遠超他人。這樣的人不當議長,也能有口飯吃。
洛長湛停下腳步,含笑回眸,卻提起了另一個話題。
“墨墨,20計劃很成功。”
20計劃,便是取消匹配系統,任由大家自由培養感情,感情,不再受到基因、信息素的束縛。
而計劃的成功,便意味著,聯邦或許會推廣此舉。
“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停止這項計劃。”不知何時,男人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露出幾分認真。哪怕蘇墨墨20年後才成為女王,如果他依舊是聯邦議長,但他會尊重她的意見。
蘇墨墨隨口道:“與其取消,不如給大家自由選擇的機會。”
洛長湛一怔,眼睛越發明亮,似乎,從前確實是他偏執了。不論是匹配系統,還是自由戀愛,歸根結底,對方是誰更重要,選擇權,始終應該屬於自己。
看著眼前的少女,心中的遺憾也越發濃烈。頓了頓,洛長湛深深注視著少女,和他以往的玩世不恭不同,聲線平靜道:“不論哪一種,於我而言,隻有一種結果。”
愛上你。
不論是100%的匹配度,還是後來接觸的我們。
熱門推薦
我和閨蜜都是合歡宗的留級生。 隻因選錯了研究對象。 我選了修真界第一劍修。 她選了無情道大師兄。 連續掛科三年後,閨蜜受不了了,拿著申請書來找我哭訴。 「閨啊,我懷疑那些修無情道的本來就不行!我都在他面前使勁全身解數了,他一點反應都沒有的!」 我也哭。
作為惡毒女配,我的任務就是要讓男女主不得安生!三歲時,我搶走了男主的棒棒糖。六歲時,當著女主的面,搶了他的初吻。
我媽說她是攻略者,再不能讓我爸喜歡上她就要被系統抹殺了。 魂飛魄散的那種。 我偷偷告訴了爸爸,可我爸卻說:「那就讓她去死啊。」 媽媽也聽到了這句話,她沒有哭,隻溫柔地抱住我。 後來,媽媽真的死了。 可我那冷漠無情的爸爸,卻瘋了。
沈清川家裡破產後,我樂呵呵地準備去 落井下石。嘲笑的話還沒說出口。瘋狂 的記憶突然湧入我的腦海。
"得知竹馬是直男後,我小心翼翼藏起了對他的暗戀。 但後來,他被我的新室友掰彎了。 每天接近我隻為了借機追求室友。 直到他不停追問我應該怎樣跟男生告白。 我忍無可忍,隨口敷衍道: 「直接強吻比告白管用。」 他似笑非笑地盯著我:「你確定?」 我剛想否認,就被他一把摁在牆上。 他捏著我的下巴,漫不經心地笑著: 「早說你喜歡這種,我就不裝斯文了啊。」"
我哥打遊戲的時候,手機響了。他頭也不抬:「念念,幫我 接一下。」我默默地接通,按下免提鍵,放在他耳邊。電話 那頭,中年女人的聲音格外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