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麼說,他話裡也沒多少惋惜的意思。畢竟姑姑當年可是一個悲劇,表妹帶著原罪出生,和莫家也不親近,誰闲得慌想見她啊。
“大人的事,小孩少管。”莫志定沉聲道。
關於這突如其來的親切感的探究,也隻能暫時告一段落。畢竟莫志定白天忙著疏散與安保,並未在現實中見過蘇墨墨,也無法確定這玄之又玄的感覺是否真實存在。
但無論如何,三兄弟的話,還是在他的心裡悄然留下一個記號。
第二天是莫淺淺和顧阿姨約好見面的日子。但前一天晚上,許多的事卻一股腦地出現。
黎明前夕,暗潮洶湧。
晚飯時分,蘇墨墨去進行心髒匹配的事,無意中被蘇大壯知曉。哪怕結果顯示不匹配,他還是嚇了一跳,心髒當時就出問題了。
半夜搶救過來後,看著淚眼漣漣的妹妹,蘇大壯怎麼也說不出責怪的話。最終,他嘆息一聲,提出了一個要求。
“妹妹,給我找個妹夫吧。”
“再這樣下去,我不知道能撐到啥時候。沒人照顧你,俺走得不安心。”
妹妹其實如今已經生活無憂,完全不需要那500萬,有無數人愛著她。但蘇大壯卻有另一個更重要的擔憂。
他和妹妹互相扶持著長大,除了他以外,妹妹沒有朋友、親人。他離開後,與這個世界缺少紐帶的妹妹會做出什麼,他完全不敢想象。
看著哭得喘不過氣、臉色蒼白的少女,顧嶼亭捏緊了拳頭,一股勇氣陡然而生。本能告訴他,錯過了這一次,他會後悔一輩子。
男人上前兩步,一片安靜中,堅定道:“蘇先生,我傾慕墨墨。”
……
多虧了顧嶼亭本人原先打下的好基礎,以及過硬的條件、絕佳的時機,一片兵荒馬亂中,事情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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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大壯鐵了心地想要妹妹成家,聽說顧嶼亭父母常年定居國外,隻有一個大伯在國內後,便提出妹妹找時間拜訪一趟的想法。
結婚,是兩個家庭的事。他相信妹妹的眼光,如果看過男方家庭,她依然滿意,那便代表顧嶼亭合適。
蘇大壯隻剩下一個月的時間可活。顧大伯又是一級執行官,平時事務繁忙,各國飛行。因此,與墨墨說明情況後,二人決定明天便去拜訪顧大伯。
以為自己被判了死刑的蘇大壯不知道的是,也是這一天,苦等不來、與他匹配契合的心髒,出現了。
這顆心髒,跳動在另一個人的胸膛裡。
第279章
看著手中的報告,柳二久久不語。就連他也沒想到,事情會如此戲劇化。
下午在拐角處時,他無意間得知蘇墨墨做了血液匹配,立刻便想到得了心髒病的蘇大壯,繼而便是無比的憤怒。
——她想要用自己的命,換蘇大壯那條賤命!
哪怕匹配失敗,柳二仍舊一陣後怕。那種即將失去她、見證她從世界上消失的恐懼感,甚至超越了看見她和所謂“顧醫生”曖昧時的嫉妒。
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柳二就不會不管不顧。他並不能每時每刻都看著她,自然也不知道少女還會做出什麼嘗試。
雖然柳二很討厭蘇大壯,但他卻也不得不捏著鼻子想方設法幫蘇大壯治病。
他討厭蘇大壯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明明那麼平凡,沒有文化沒有修養,偏偏可以得到她的偏愛,成為最特殊的存在。
不僅如此,蘇大壯對少女沒有任何貢獻,他隻會拖自己妹妹的後腿。到現在,她甚至願意為了他去死!
蘇大壯如果真的知情識趣,他就應該自己拔掉醫療設備,獨自離開這個世界。
而不是嘴上說著愧疚,行動上卻成為她的負擔。
柳二冷漠地想著。
蘇大壯不過是出現的時機恰到好處,得以陪著她長大罷了。但說到底,蘇大壯是不配當蘇墨墨的哥哥的。
她的身邊,也不應該有這麼平凡愚蠢的人存在。
去往醫院的路上,柳二得到了屬下的報告。原來那所謂顧醫生也曾經做了血液檢測。哼,多半是在她面前賣慘罷了。
鬼使神差般,來到私人醫院,吩咐院長不惜一切代價在全球尋找適配心髒後,柳二也來到了血液檢測時,說出了一句話。
“給我做個血液檢測。”
……
血液檢測自然有副作用,雖然不大,但心髒健全的柳家繼承人從前確實沒做過。
得益於蘇墨墨的影響力,全網都知道了蘇大壯的x物質圖譜。而現在,報告顯示,柳二的x物質圖譜和蘇大壯的一模一樣。
醫生的臉色也變了,知情識趣地提前退開。檢測室內,便隻剩下柳二一人。
男人眸底莫測,身子後仰。片刻,他閉上雙眼,倚靠在冰冷的椅子上。本就蒼白的臉色被白熾光照射,竟似乎要和蒼白的背景融為一體似的。
私人醫院地處幽靜,但醫院從來不會缺人。窗外汽車鳴笛,人群雜亂,間或帶著些急切的呼喚。一切,都距離男人很遠。
不知過去多久,男人睜開了眼。站起身,找到一臺文件粉碎機,打算將手中的報告粉碎成渣。
人隻有一顆心髒。區區一個蘇大壯,自然不值得他付出生命。
繼續找就是了。哪怕最後找不到合適的心髒,蘇大壯隻能死亡,那也不過是他命該如此罷了。
但就在文件即將消失的前一秒,男人停下動作。思考幾秒,他拿出手機,拍下了文件,這才將文件投入粉碎機。
……
清晨,陽光灑入。而蘇大壯的生命倒計時,也隻剩下了14天。
蘇墨墨走下樓,遠遠地看見一道修長的身影倚在黑色的車前,正垂著眸,擺弄著手中的手機。即便如此,來來往往的人群路過時,都忍不住多看男人兩眼。如此出眾的氣質容貌,在現實中其實並不常見。
是顧嶼亭。
仿佛有心靈感應似的,哪怕二人間的距離還剩好幾米,哪怕蘇墨墨提前下樓,但顧嶼亭還是抬起頭,準確地從人群中捕捉到她的身影。
隔著趕早班的擁擠人群,二人遙遙相望。驀地,男人露出一個笑容。他看著她,眼睛很亮,那一剎那的青春感從書中撲面而來。
“你來了。”
顧嶼亭輕聲道,似乎擔心驚嚇到少女。
在他眼中,那遠遠走來的少女,仿佛降落凡塵的精靈,隔著人群,睥睨著他,驚豔了他。
她是上天的恩賜,是永不可復制的存在。
坐上車,掃了眼男人準備的早餐。側頭看著顧嶼亭,蘇墨墨確認道:“顧醫生,你的意思是,我們是假裝情侶?”
她是純然的疑惑,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手卻是一緊。擔心被誤會,他語速很快地解釋道:“蘇小姐,我的意思是,你若不願意,我們可以慢慢來。現在,蘇先生的身體更重要。”
提到哥哥,少女明顯被勾出愁緒。但似乎聽出了男人話中的緊張,她還是輕聲安慰道:
“沒問題,顧醫生。但今天去你家拜訪,長輩面前,你還是喊我墨墨吧。”
墨墨、墨墨。
舌尖滾動了許多次的兩個字,終於,這一刻,被顧嶼亭說了出來。
“好……墨墨。”
蘇墨墨本以為顧家也就是書香門第,最多底蘊深厚。但真正來了後,看著密集有序的守衛,她才陡然察覺不妥。
但她很好地掩飾住自己的驚訝,在顧嶼亭按下門鈴後,掛上得體的笑容,等待著即將的會面。
家世並不意味著一切,是否能夠長久相處,還需要具體考察。這是一項關系到她未來的決定,值得打起精神。
如果顧家人太過拉胯,那無論顧嶼亭有多優秀體貼,蘇墨墨也都不會選擇他。
……
門鈴才響一聲,屋內便傳來腳步聲,隨後,一個模樣溫婉、看著50來歲的女人打開了門。
女人臉上依稀可以看出年輕時的出色容貌,她的眼角漾起和藹的皺紋,溫聲道:“嶼亭來了?快,請進請進,你大伯可一直盼著你們倆過……”
一個“來”字來不及出口。
抬起頭,看清那道纖細身影的那一刻,女人啞然,迅速瞪大雙眼,難以置信,下意識脫口而出:“——小公主?!”
做好戰鬥準備的蘇墨墨:“?”
顧伯母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少女,看了又看,再次確定自己沒有出現幻覺,周圍也沒有攝像頭。
她看一眼顧嶼亭,又看一眼蘇墨墨,再看一眼兩人手中拎著的禮物,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沒有戴老花鏡。要不然,怎麼會看見最近喜歡上的小姑娘呢?
這時,屋內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阿音,怎麼了?嶼亭他們怎麼不進來?”
顧伯母這才找回理智。
從來最是大方得體的女人倉促地側過身,抬起胳膊,僵硬道:“快、快請進。”
“多謝您,阿姨。”女孩聲音輕柔,似一陣風在她耳邊飄過。
看著兩人相攜的背影,沒了那美顏衝擊,顧伯母腦子裡飄過了一個念頭:——出息了,我的大侄子!
顧大伯的驚訝不比顧伯母少。
好在兩人都算見多識廣的人,很快收拾好情緒,仔細貼心地招待了他們。不管是細節處的精心,還是言辭交談間的妥帖,幾小時下來,都讓蘇墨墨覺得格外舒服。
沒有平常人相親上門的拘謹、或是面臨的刁難。
她隻覺得在和閱歷極佳的兩位長輩學習。而那真切的關懷,也讓從未與長輩相處過的蘇墨墨覺得格外新鮮。其實從顧嶼亭的言談,也能窺見顧家人的痕跡,也隻有這樣的家庭才能培養出一個溫和知禮、勇敢善良的顧嶼亭。
交談最後,顧伯母甚至和她要了籤名和合照。比起剛才的得體,這一舉動帶著點私心和偏愛,將兩人的關系似乎又拉近了幾分。
其實看見顧大伯的那一刻,蘇墨墨已經得知了顧家的身份,a國的一級執行官。如果提前知曉,她未必會同意過來,畢竟她和顧家的差距實在太大,這已經不是普通的豪門了。
沒別的,怕麻煩。
但相處下來,原本的想法又被推翻。用心與不用心,區別格外明顯。比起明爭暗鬥的明家,顧家明顯純粹很多,家風更正。
雙方都很滿意彼此,顧家表示可以立刻上門提親,全力配合蘇家的意見。顧伯母甚至已經打算明天去醫院看望蘇大壯了。
但就在蘇墨墨用完午飯,即將離開之時,意外發生了。
門外傳來門鈴聲,顧伯母先是奇怪,隨後恍然大悟,有些歉然地笑了笑:“應該是淺淺。可能她提前過來了。”
本來顧伯母和莫淺淺約好了上門拜訪的時間,但昨晚,連夜得知侄子要帶女朋友上門後,她便聯系莫淺淺,將見面時間推遲到下午。
現在是下午1點,提前一個小時前來似乎也並不算失禮。顧伯母沒多想,和蘇墨墨道歉後,便去開了門。
“顧阿姨,打擾您了。我上午在附近的商場逛街,半小時前恰好取到母親提前訂的鮮花,擔心花兒枯萎,我就提前過來了。”
女人聲線溫柔,很是客氣。和顧伯母邊聊邊走了進來,手中捧著一大束嬌豔欲滴的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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