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女烏發披散,自然垂落,有一絲頭發不聽話地跑到臉頰,越發襯託得膚色如玉。
她穿著睡裙,鎖骨纖細,手腕的膚色接近透明,整個人脆弱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跑。也像那櫥窗中,精心打扮出來的玩偶。
但就是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孩,這樣一雙無力纖細的手,卻扼住了他的喉嚨。
她的眼睛太美。
眼睛的形狀像是花瓣,眼角淚痣寫出幾絲妖冶。睫毛纖長,乖巧得不像話。
瞳孔是淺色的,陽光灑入客廳,這淺淺的琥珀色,像是雨後的玉石一般澄澈。
而玉石,是沒有感情的。
她歪了歪頭,發絲微垂,便這般漠然地看著他。
卻仿佛又有了一絲稚童的無辜。
她做著足以殺死人的舉動,卻又如此無辜、純粹。
這一刻,她不是一隻寵物。她是那高高在上、生殺予奪的神。
趙逾之沒法呼吸。
胸膛內,心髒劇烈地跳動,發出了近乎於鼓風機的聲音。大腦一陣眩暈,唯獨眼睛,死死地、貪婪地看著眼前的少女。
時間似乎過去了很久。
也似乎隻是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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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趙逾之瀕臨死亡的那一刻,他的神明,給予了一絲憐憫。
大口呼吸著空氣,趙逾之的大腦,短暫恢復了一絲清明。
褲子似乎又有些小了。
察覺身體的反應,趙逾之有些難堪、窘迫。
但看著身前的少女,他卻莫名有了一股衝動。
男人張了張嘴,神情如同月華一般柔和。
他伸出手,指著自己,一字一句道:
“趙,逾,之。”
……
那天之後,名為“蘇墨墨”的人類少女和趙逾之兩人,總算初步建立了友誼。
當然,代價是趙逾之的喉嚨啞了好幾天。
但從男人溫和的笑容中,能看出他的甘之若飴。
而幾天接觸下來,趙逾之也更加了解少女的性格。
起初,她似乎有些暴躁。後來,她有些冷漠警惕。但現在,他隻覺得她可愛。
打雷天的時候,少女的話會少很多,晚上也總是埋在被子裡。
趙逾之知道,對於生活在荒原的人類來說,發出聲音便意味著有極大概率吸引來危險。因此,哪怕害怕、哪怕難受,她也從不會和人求助。
但這般默默忍耐的模樣,真的讓趙逾之心疼壞了。
後來,在打雷的夜晚,趙逾之會把輪椅挪過來,挨著她的床邊,安靜地看著她,等她睡著,他也會蓋著一條毯子,就這麼在輪椅上睡去。
他不知道的是,等他呼吸逐漸平緩下來後,少女也慢慢從被子裡伸出頭,注視了他幾秒。
在雷鳴聲中,少女悄悄伸出一隻手,握住了男人放在毯子上的那隻手。
幹燥,溫暖。
她安心地睡了過去。
這一切,隻有閃電掠過時,才會窺見一二。
暴雨天後,趙逾之和自己的人類少女之間,感情越發好了。
他完全忘記去社交,也很少聯系親戚朋友,她就像是他兒時最期待的玩具一般。趙逾之每天最愛做的事就是窩在家裡,給她變著花樣地做美味的食物。
曾經那高高在上的趙教授,現在竟然也成了一個常年系著圍裙的家庭主夫。
但兩人誰也沒覺得不對。
趙逾之偶爾也會覺得,或許在墨墨心裡,他就是她的小僕人吧。
但看著那無憂無慮地玩著拼圖的少女,銀發男人又會含著笑意,繼續研究新的菜譜。
一切似乎都步上了正軌,趙逾之飼養的人類,和別人養的也沒有什麼區別。她也會很乖地呆在家裡,陪著主人(被人陪)。
雖然趙逾之想過讓她學習,但少女似乎對學習獸人的語言並不感興趣,沒事的時候她更喜歡一個人趴在地上寫寫畫畫。
趙逾之不願意揠苗助長,他希望他的少女開心就好。
因此,隻有在吃飯的時候,他才會順便教她幾個單詞。
趙逾之沒有刻意地教蘇墨墨成為一個獸人,卻也沒有要求她一定要成為一個被圈養的人類。
現在畢竟時間太短,他很珍惜兩人逐漸培養感情的過程。
隻是偶爾,趙逾之也會覺得困擾。
比如人類的生命隻有短短的百年,身為獸人,他的壽命卻長達500年以上。想起自己的養的女孩,某一天會先他一步離開,趙逾之便常常覺得心裡難受。
他甚至在網絡上的人類飼養論壇搜索過這種情緒的由來。
好在像他這樣的人也不算少。真正飼養人類,和人類有了感情的獸人,都會產生不舍、難受的情緒。
趙逾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做,他隻能盡力購買優質的食材,減少少女攝入的毒素。畢竟比起獸人,人類的身體實在脆弱得可怕。
而長遠來說,研發出增長人類壽命的藥劑這件事,也像粒種子般,在他心底悄然發芽。
隻是很快,趙逾之有了新的困擾。看著被子上的潮湿,他想,總不會有獸人像自己一樣,對人類有這種反應吧?
回憶起那個旖旎的夢境,趙逾之臉色微微變化。
第305章
哪怕已經醒來,夢境卻仍歷歷在目。
回憶起夢中少女溫柔的呢喃,肌膚似乎也再度傳來那輕柔的撫摸,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別離開。趙逾之很難甩開這些畫面,根本無法集中精神思考。
最要命的是,身體的反應似乎表明,他的發熱期也即將來臨。
身體拖了後腿,思維同樣陷入了兩難。
一方面,他想沉醉於夢境。另一方面,趙逾之的理智清楚地告訴他,他這個念頭有多麼齷齪。
他似乎分裂成了兩個人。
捂了捂頭,趙逾之不禁有些慶幸。幸虧今天沒有打雷,這般窘狀也不會被少女看見。
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等到清理完畢,經過了冷水的浸泡,趙逾之也稍微冷靜下來,坐在椅子上,他開始理清思緒。
銀發男人長發披散在身後,被水浸湿,卻仍然無法遮掩那月華般的質感。他簡單地圍著浴巾,水珠緩緩沒過人魚線,隱匿於無形。
男人單手支著頭,閉著眼,不知在思索什麼。
他就這麼坐在椅子上,直到天亮。
晨光熹微之時,椅子上的“雕塑”總算動了一下。男人睜開眼,輕輕嘆息一聲。
隨後他換上衣服,開始為少女準備早餐。
這已經成了他的肌肉記憶。哪怕大腦思緒煩雜,身體也會有條不紊地完成做飯的過程。
等到蘇墨墨吃完早飯,獨自繪畫的時候,趙逾之聯系上了一個老朋友。
……
今天周末,張爭越難得有了休息的時間。
雖然家世出眾,但他也繼承了家族的優良基因,在獸人生物方面有著極高的天賦,早已成為實驗室裡的後起之秀。
隻是就在張爭越還在睡懶覺時,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拿起一看,竟然是趙逾之??!
這可真是稀奇,比他還要忙的家伙居然一大早就打來了電話。
想歸想,張爭越還是迅速接起電話。畢竟他知道,這個發小素來無事不登三寶殿,萬一有什麼要緊事可別耽誤了。
對面很快傳來聲音。
“爭越,我有一個朋友……”男人聲線溫和,隻是這一次,卻增添了幾絲猶疑。
嘿,張爭越眼睛一亮,立刻來了興趣,睡意也完全消失。
“趙大教授,您說,我聽著呢,你那朋友咋了?殘疾了?還是找你借錢?還是搶你老婆?”
趙逾之頓了頓,緩緩道:“……我那個朋友,成年後一直沒有來發熱期,但突然做了一個、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張爭越倒抽一口冷氣,他冷不丁道:“春夢?”
對面沉默了很久,就在張爭越擔心把人逼急了的時候,對面才傳來很輕的一聲“嗯”。
嘶。
張爭越點了根煙,叼在嘴裡,換了個姿勢,這才道:“趙教授啊,你那個朋友,問題很大啊……”
對面沒有回答,張爭越也不在意,繼續自顧自地說著。
“你想啊,你那個朋友成年後幾十年都不來發熱期……是幾十年吧?沒關系,十幾年也差不多,問題不大。”
“你那個朋友一直不來發熱期,可見他的身體是有些毛病的,畢竟正常獸人早就來過了,對不?你朋友甚至不需要用抑制劑,那是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欲望啊!”
張爭越越說越囂張,偏偏趙逾之始終沒有掛斷電話。就這麼安靜地聽著。
張爭越繼續:“那身體有問題,又沒看醫生,怎麼就自己好了呢?就這種夢,那都是剛成年的小伙子才會做的!哪個成年人會做這種夢?除非是一直找不到老婆那種!”
“你朋友肯定不是這種吧?”
趙逾之不說話,張爭越道:“那不就得了!你朋友就是出問題了!很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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