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
楚錦瑤驚訝極了,隱隱還有些害怕,魏五和這群錦衣衛怎麼給她行禮啊?魏五對著楚錦瑤不好細說,現在賜婚旨意還沒下來,魏五不敢泄露太子的事。何況,太子爺都沉得住氣,沒有告訴楚錦瑤太子妃的事情,若是魏五多嘴搶了太子爺的先……呵呵,你猜太子爺會怎麼樣。
剩下幾個錦衣衛一看,嚯,原來這就是未來的東宮娘娘。他們大開眼界的同時,也暗暗羨慕太子爺的福氣。不愧是龍子皇孫,隻有這種人才消受得了此等美人,其他人即便娶得起,恐怕也保不起。
自從楚錦瑤出來後,院子裡形勢立變。魏五恭敬,錦衣衛也似乎有所顧忌,微微避開了眼。楚錦瑤對此疑惑不已,但是人都已經出來了,她怎麼也要說完接下來的話:“魏大掌櫃,前些天我的養父養母給您添麻煩,還編排您的私事,您不要往心裡去。”
魏五哪敢讓楚錦瑤給他道歉,說起來,連累未來太子妃的名聲,該死的應該是他。好在他是個閹人,太子爺也大度地沒有計較,若不然,今天倒在那裡的就是他了。
魏五為此愈發冰冷地掃了蘇父蘇母一眼,這兩個又蠢又毒的人,險些給他惹出大禍來。太子說讓他們來替楚錦瑤解決這件事,還說拿不準輕重就問楚錦瑤,魏五當時雖然應了,但是心裡卻知道不能問楚錦瑤。
這好歹是楚錦瑤的養父養母,一頂孝道的帽子壓下來,楚錦瑤是說處置好還是說不處置好?沒有這種當下人的法,奴才就該想主子之所想,做主子之不能做,蘇家的事,隻能堆到魏五頭上,他來忖度著楚錦瑤和太子的心思動手。
魏五於是說道:“五姑娘這話客氣了,我不過一介商賈,耽誤了五姑娘的名聲,已經是萬死難辭其咎,哪裡敢承五姑娘的情?姑娘放心,小人經商多年,略略認得幾個道上的人,這件事情的是非曲直,小的會託付給錦衣衛調查。等把一切查個水落石出後,再來和五姑娘稟報。”
被點到名的錦衣衛也抱拳說:“五姑娘放心,屬下一定查個明明白白,給五姑娘出氣。”
楚錦瑤很是意外,他們為什麼突然對她這樣客氣?這些錦衣衛前一刻還張狂不可一世,現在為什麼恭恭敬敬給她抱拳?更奇怪的事,他們為什麼自稱“屬下”,還說要給她“出氣”?不應該是還她一個清白嗎。
楚錦瑤警惕又奇怪,楚老夫人在一邊看著,就越發摸不準頭腦了。楚老夫人斟酌地說:“謝謝幾位官爺願意給小女出頭,可是,這是我們長興侯府的家事,不敢勞錦衣衛插手。”
“老夫人,我知道你顧忌什麼。”為首的錦衣衛實在忍不住了,說道,“你無非就是覺得家醜不可外揚,怕我們查出什麼來,連累了你們府裡的其他人。可是凡事都有公道,貴府五姑娘受了不白之冤,這事,我們一定要討個說法。冤枉了誰,都不能冤枉五姑娘。”
楚珠躲在屋裡聽著,聽到這話,她忍不住嘀咕:“這些人是誰找來的,為何對楚錦瑤這樣維護,甚至都有些恭敬?”楚珠視線移到魏五身上,想到魏五方才的話,心中冷笑。她原本還覺得蘇父蘇母說魏家大掌櫃心慕楚錦瑤是胡扯,可是現在看來,竟然還真有這麼幾分模樣。就這樣,還想著抬入他們懷陵郡王府?
楚老夫人心裡也隱隱有這些苗頭,不然,實在沒法解釋面前這些人的做法。錦衣衛對著她這個老封君是還不掩桀骜,一對上楚錦瑤就規矩的很,若說他們是給長興侯府顏面,如何能越過她這個老夫人,反而去恭維楚錦瑤?
錦衣衛給魏五顏面,自然不可能說魏五是個閹人,魏五自己更不可能說。於是這樣一來,外人不知其中內情,反而越發坐實了謠言。
魏五踹了在地上哼哼的蘇盛一腳,然後對楚錦瑤說:“姑娘放心,這些人我們會處置,您就不必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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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錦瑤一聽簡直嚇死:“你們要做什麼?”
魏五低頭道:“不會出人命,姑娘大可放心,我們隻會依照律法辦事,讓他們就事對事,罪有應得罷了。”
如果楚錦瑤,或者院內任何一人知道魏五的身份,就不會信魏五的這番話。一個心狠手辣的太監,也敢說依照律法,就事論事?
可是長興侯府的人都對此一無所知,隻能眼睜睜看著錦衣衛重新把蘇家之人收押,要帶回衛所去。今日拉他們過來隻是為了給太子妃出氣,正經辦事,當然要避開娘娘。
楚錦瑤看著蘇父蘇母被人拉住,蘇盛更是死狗一樣由人拖著,楚錦瑤恨他們歹毒,為了自己女兒活生生要逼死她,可是楚錦瑤現在看了蘇家人這副下場,也不知該說什麼。她嘆了口氣,撇過頭,說道:“你們說好了,絕不會出人命?”
“自然。”魏五一臉賠笑著給楚錦瑤行禮,即將出門時,他突然停下,狀若無意地說:“懷陵郡王府家的人,現在應該也在府裡吧?”
楚珠在裡間聽到,心裡狠狠抖了抖,楚老夫人連忙說:“在。你……問這做什麼?”
見了魏五和錦衣衛那談笑自若的派頭,楚老夫人已經不敢把魏五當一個商戶看待了。
魏五笑了笑,說:“沒什麼,隻是想提醒貴府,若想安安穩穩過好日子,這段時間可不要給五姑娘定親。順便請楚老夫人轉告懷陵郡王府,五姑娘的人,不是他們能惦記的。”
這話聽得楚珠勃然大怒,他們家馬上就要成太子的嶽家了,魏五一個商戶,也敢說這樣貶低他們王府?楚珠聽得一肚子氣,可是面上卻屁都不敢放一個,楚老夫人更是堆笑著說:“好,我們明白了。”
她們明白了嗎?楚老夫人其實什麼都不明白。
魏五和錦衣衛出府時,正好遇到緊趕慢趕趕回侯府的長興侯。長興侯一見他們,連忙從馬上跳下來,疾步過來給錦衣衛見禮:“各位大人怎麼這就要走了?”
錦衣衛和魏五看到長興侯,態度也非常客氣,但是對於長興侯的挽留和套話卻全然不理。長興侯被鬧得一頭霧水,等人走遠後,他疑惑不解地問身邊的幕僚:“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幕僚也看不出,說道:“小的一時也看不出,若是侯爺想知道,不妨進去問問老夫人。她們見錦衣衛的時間長,興許知道來龍去脈。”
長興侯趕緊進去找楚老夫人說話不表。整個長興侯府被突然上門,且態度詭異的錦衣衛弄得不得其解,人心惶惶,而另一邊,時代為農的蘇家,也遭受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錦衣衛親自將蘇家三口押解到村口,當著眾多看熱鬧的村民的面,把蘇家人扔到地上。錦衣衛不避諱人,大剌剌地隔著人群對村長喊:“這伙人到城裡鬧事,竟然敢誣賴貴人,徹底得罪了京中的大官人。他們家那個兒子似乎還想考功名,貴人說了,這家人心思不正,不堪讀聖賢書。以後考試,就免了他的名吧。”
村長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大的官,何況這些還是朝廷的鷹爪,錦衣衛。能被錦衣衛稱為貴人的,得是什麼樣身份的大老爺?村長不敢想,自然他們說什麼應什麼。
蘇家人平日裡做事就不得人心,現在蘇盛還被剝奪了科舉資格,顯然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出息了。往常被蘇盛欺負,被蘇母罵過的人家心中大快,有些人暗暗痛快,有些人則要上前奚落幾句:“呦,這不是蘇家那個哥兒嗎,你們家以前不是說攀上了貴人,親生女兒在貴人家享福麼?怎麼現在連功名都被剝奪了?”
“你這話說的,他本來也沒考上功名,怎麼能叫功名被奪了?”
“哈哈這下好了,以後再也不用考了。”
村子裡沒有秘密,蘇家得罪了貴人的事很快就傳遍了。蘇盛這些年遊手好闲,一事無成,往日大家看在他讀過書,以後能參加科舉的份上忌憚他一二,現在知道蘇盛這輩子徹底沒機會了,頓時鄙夷畢露,人人唾罵。
蘇父蘇母一輩子重男輕女,把唯一的兒子當做命根子,直寵得他一無是處,現在被絕了功名之路,蘇父蘇母哭過一頓後,就想著給兒子娶妻,以後供孫子讀書做官。然而家裡有姑娘的人家見蘇盛要財沒財、要人沒人,現在名聲還臭了,哪有姑娘願意嫁他。蘇父蘇母一心覺得兒子才是傳承,女兒都是別人家的賠錢貨,現在好了,沒有別人家的女兒願意嫁過來。他們視做命根子的香火傳承,竟然斷在他們的寶貝兒子身上。
這幾乎比殺了蘇父蘇母還難受。
而由於蘇母從前嘴上作孽太多,現在落難後,沒人願意替他們說話,反倒是落井下石不斷。蘇家不得人心,又被村長忌憚,不肯替他們做主,日子眼見的一日日難過下來。錦衣衛,或者說秦沂答應楚錦瑤的話沒錯,蘇父蘇母性命無虞,但是,以前做過的孽,全都反噬回他們自己身上。
罪有應得,就事論事。
大同軍營裡,秦沂毫不意外地接到了京城的旨意。
皇帝召皇太子回宮。
第62章 賜婚聖旨
皇帝召皇太子回宮。
秦沂好整以暇,讓人備馬。
其實大同說是邊關,事實上離京城並不遠,快馬加鞭也不過一天一夜而已。如果著急趕路,不進驛站休息,天不亮出發,或許晚上還能趕在關城門前入城。
但是去見皇帝,又不是什麼要緊的人,秦沂為什麼要這樣折騰自己。他豔陽高照時出門,晚上好生在驛站裡休息,直到第二天上午,他的身影才出現在正陽門外。六部的人早聽到了消息,現在都等在甬道兩側,看到秦沂出現後,許多老臣熱淚盈眶,顫巍巍地跪下行三跪九叩大禮:“太子殿下,您終於回來了!”
這一句話說得鏗鏘有力,頓挫泣下。無論是官員還是內侍,見了秦沂無不低頭,仿佛整個皇城此刻都靜默下來。這是天底下權力的最高峰,下至橋梁河津,上至國威大事,每一個能改變這座龐然帝國的政令都從這裡發出。然而現在,這裡的所有人都低頭肅拜,靜悄無聲,恭敬地等候秦沂的腳步過去。
越是人多的時候越能彰顯權力的可怕,整齊劃一實在是一件令人不寒而慄的事情。秦沂一路走來,沒有人亂動,沒有人直立,更不會有人試圖直視他。所有人都等著秦沂的走近,並且在他路過的那一瞬間,高呼“太子殿下千歲。”
秦沂從正陽門進來,穿過皇城,在承天門卸兵器,然後穿過長長的宮道,僅帶著隨身內侍,往乾清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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