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不適,恐怕沒精神見魏國公夫人,謝國公夫人好意,回絕了吧。”
“那淑妃娘娘的補品……”
“讓人原樣收到庫房,另備一份得體的回禮送到淑妃娘娘宮裡。”
“是。”
宮人領命去了,玲瓏給楚錦瑤打扇:“本以為行宮的應酬算多了,沒想到回宮越發難纏。”
“她們哪是想來拜訪我,分明是想借機看看我懷孕一事是真是假罷了。”楚錦瑤心中洞明。
玲瓏也贊同,她見楚錦瑤神色淡淡,變著法寬慰道:“太子妃您不必介懷,頭一個孩子總是佔便宜。物以稀為貴,第一個孩子無論男女,長輩都要格外偏愛些,等以後孩子多了,長輩沒精力再關注,寵愛自然就淡了。您肚子裡的小郡王或者小郡主一旦出生,必然極得皇上寵愛,外面那些人嫉妒,這才變著法來打探消息呢。”
提起孩子,楚錦瑤嘴邊不覺有了笑意。這一胎勢必伴隨著艱險,她這個做母親的一刻都不能放松,她一定要讓自己的孩子平安到達這個世界。
楚錦瑤之前還嘲笑秦沂一個月就給孩子找產婆,但是後面她也一樣,肚子都沒顯懷,她就給孩子做起小衣服小鞋子了。自從發生了小齊後的事情後,楚錦瑤的衣服特別小心,每一件都是再三檢查過才能拿到她跟前,現在給孩子做小衣服,那就越發謹慎了。
楚錦瑤和玲瓏說了會話,漸漸說到肅王身上。玲瓏說:“太子妃,肅王和肅王妃半個月後就要啟程了,過幾日肅王妃在王府設宴,算是離京前正式告別,您要去嗎?”
皇帝去行宮本就是不舍得肅王,這才帶著肅王去行宮多留幾天,現在全部人已經搬回京城,肅王也沒有理由再留下去了。
楚錦瑤想了想,說:“肅王夫婦這就要離京,下次再見面不知還要多久,我不露面說不過去。我畢竟是她的長嫂,不能在氣度上露怯,你去準備禮物,我親自去肅王府走一趟吧。”
玲瓏應下,很快便將一應事情安排妥。肅王府離別宴那天,聽到太子妃親臨,便是趙蘭輝都驚訝了。
她本以為以楚錦瑤緊張肚子的架勢,東宮禮到就已經是極限,沒想到楚錦瑤竟然親自來了。這真是……趙蘭輝自己一時都說不出話來,她竟然還是低估了楚錦瑤的魄力。
楚錦瑤的儀仗進入肅王府,她很隨和地叫眾女眷起身。楚錦瑤如今有了身孕,舉手投足愈發沉靜,簡直就是世人想象中完美的太子妃形象。滿身華翠的命婦夫人們站在楚錦瑤下首,放眼望去淨是一二品的诰命,隨便一個擱在外面都是眾人追捧的主,但是現在,她們帶著笑意,恭敬又小心地陪在楚錦瑤身邊,竟然也毫不違和。
有楚錦瑤壓軸,趙蘭輝也不知不覺緊繃起來。如今京城中的權貴勢力和兩年前已經大不一樣,魏國公府出了位王妃,聲望不減,但也隻是不減弱罷了。太子在朝中如日中天,任誰都能看出來,太子和舅家鎮北侯府關系冷淡,長興侯府才是真正有後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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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肅王府送行,這種場合怎麼能少了鎮北侯府。自楚錦瑤出現後齊家各位女眷就有些不自在,等楚錦瑤入座後,鎮北侯夫人刻意笑著和楚錦瑤攀談了幾句,楚錦瑤淺笑著頷首應了一下,然後就撇開視線聽別人說話,齊家眾人臉上都訕訕的,而齊大奶奶更是頭都不敢抬。
出了齊蓉這麼一個姑奶奶,齊家眾太太真是氣得肝疼,鎮北侯夫人管不好媳婦和女兒,反倒還要連累其他房的姑娘。她們自家的女兒好好的,憑什麼要被齊蓉帶害?
齊家幾個夫人面和心不和,楚錦瑤也裝作在聽其他人說話,完全不給齊家臉面。臺下眾人看得分明,都默契地裝作不知道。
楚錦瑤是到場最晚的,眾人都知道太子妃如今金貴的很,誰也不敢讓太子妃在宮外多待,幾乎很快就開宴了。楚錦瑤今日就是過來走個過場,在宴席上示意性地挑了幾筷子,便起身去後面更衣。她現在有兩重身子,即便知道趙蘭輝不敢明目張膽地在菜裡動手腳,楚錦瑤也不會在外面吃東西。
更衣隻是個借口,楚錦瑤到專屬的更衣室休息,剛坐下沒多久,丫鬟便稟報趙大奶奶和長興侯府二奶奶求見。
楚錦瑤點頭:“快請。”
楚錦嫻和段瑩華相攜走進來,她們都知道楚錦瑤今日來就是點個卯,並不會在宮外多待,所以一見楚錦瑤離席,段瑩華就趕快叫上楚錦嫻一起過來找楚錦瑤了。
楚錦瑤也想在回宮之前見一見娘家人,她現在有孕在身,出入宮門越發不方便,自回京城至今,她還沒見過楚錦嫻呢。
楚錦瑤等不及眾人行禮,連忙把她們叫起來:“都是自家人,不必拘這些虛禮。姐姐,你身體還好嗎?”
“我一切都好,大哥兒也越長越虎。”楚錦嫻月子已經坐完了,她在椅子上坐下,滿含笑意地看向楚錦瑤,“我那幾天還在念叨你呢,誰知隔幾日就聽祖母說你也有了身孕。這樣正好,兩個孩子都有個伴。”
對啊,楚錦瑤也覺得高興,這簡直就是她們姐妹倆的心結,如今兩人接連有孕,實在是好運眷顧。段瑩華笑著看這姐妹倆寒暄,等她們說完了,才叫家裡幾個姑娘上前給楚錦瑤見禮。
六姑娘、七姑娘已經定親,今日來的是更小的幾個姑娘。她們對太原府的記憶寥寥,似乎有意識起便住在京城,她們好奇地看著面前的五姐,對這位太子妃姐姐既好奇又懼怕。
這幾個妹妹太小了,楚錦瑤對她們沒什麼印象,溫和地問了幾句,便打發她們到隔壁屋子玩。段瑩華完成了太婆婆交代的任務,心裡暗暗松了一口氣,慢慢說起她今日真正的來意。
段瑩華看著面前這對姐妹花,心生感慨,五姑娘楚錦瑤不必說,大姑姐嫁到外祖家,太婆婆本身便是外祖母,現在膝下有子,背後還有一個太子妃胞妹,趙家誰敢給楚錦嫻臉色看。但是段瑩華卻沒有大姑姐和小姑子的好運,她隻能自己給自己謀劃。
段瑩華慢慢繞著圈說道:“太子妃,大姐,我知道這種事不該拿來煩擾你們,可是除了你們倆,我也不知道能和誰說了。”
楚錦瑤和楚錦嫻對視一眼,臉色都嚴肅起來。段瑩華剛剛進來的時候楚錦瑤就覺得她臉色不對,楚錦瑤入宮這麼久,別的不說,察言觀色的本事倒是長進許多,隻不過段瑩華沒有主動提起,她也不好問便是了。
楚錦嫻顯然也是一樣的心思,她主動說:“我們就二弟這一個同胞兄弟,你便和我們的親姐妹也沒什麼差別。你若是覺得為難,盡可以說出來,我們即便幫不了忙,也能給你參謀參謀。”
楚錦瑤也點頭:“二嫂盡可說出來。”
得了楚錦瑤的準話,段瑩華這才放心,她說:“說來也是我不懂事,女子最要緊的便是相夫教子,若是二爺有裡中意的女子,我將人納到府裡也無不可。隻是我擔心這個女子來路不明,若是貿然接回來,恐怕對侯府的名譽不好。”
楚錦瑤一聽這話著實吃驚了,段瑩華爭強能幹,而二少爺卻是個不愛爭鋒的性子,所以他們二人說不上如膠似漆,但是夫妻間也沒有其他人。可是現在,聽段瑩華的話音,二少爺竟然在外面養了其他人?
這……楚錦瑤和楚錦嫻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驚訝。怪不得段瑩華要避開眾人來和楚錦瑤說這件事,楚錦瑤臉色沉下來,對段瑩華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嫂你隻管放心說,若是二哥不對,我即便是當妹妹的,也少不得要說他兩句。”
自從楚錦瑤受封太子妃以來,長興侯府的際遇可是風雲突變,隨著秦沂在朝堂上話語權越來越重,來長興侯府走門路的人也日益增多。這種時候有一個隻認利益的祖母的好處就顯現出來了,楚老夫人將家族利益放在最高處,眼看楚家興盛指日可待,楚老夫人怎麼會允許有人在這種關頭拖後腿。所以楚老夫人對家中子弟的約束極嚴,決不許族裡後輩在外面惹是生非,敗壞長興侯府的名聲。而這也是楚錦瑤最想看到的局面。
二少爺作為楚錦瑤的同胞兄長,未來長興侯府的繼承人,他也早已成為京城中絕對不能得罪的人。好在二少爺身體弱,名利之心也淡,他不愛理會錢權這等“俗事”,大部分時間都在家裡看書清修,最多和好友辦一場詩會,共同談玄論道。別的人家或許會嫌棄二少爺這個未來國舅不思進取,可是楚錦瑤卻覺得這樣才是最好的,長興侯府已經是太子妃娘家了,隻要不出錯就是勝利,還要爭什麼權奪什麼利?而秦沂顯然也很滿意大舅子這種安分不惹事的性格,若能一直如此,秦沂也樂於榮養著他們。
但是現在聽段瑩華的話音,似乎二少爺不聲不響在外面搞了個大事?
這種話段瑩華不敢和楚老夫人和趙氏說,就隻能來求助楚錦瑤,讓楚錦瑤給長興侯府施壓。她神色低落地說道:“……我本來沒往這處想,可是在行宮時,我偶然發現二爺賬面上好幾筆銀款走的莫名其妙,我隨口問了兩句,二爺卻語焉不詳。我開始還以為是我多心了,可是等回京後,二爺賬面恢復了正常,但是他卻時不時往外跑。其實他若是有了可意人,直接與我說便是,偏偏這樣不明不白的,我問他他隻說不是,但是下一次出門又故意瞞著我……他,他這是置我於何地?”
段瑩華說著忍不住哭起來,楚錦嫻聽了嘆氣,輕聲去安慰段瑩華,楚錦瑤也覺得她二哥這叫幹了些什麼事。楚錦瑤說:“二哥他也太不像話了,我找機會好好問問他。二嫂你別哭了,你自入門來盡善盡美,哪個人見了不誇,二哥他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就缺人把他罵醒呢。”
有了楚錦瑤的準話,段瑩華立刻安心許多。二爺外面若真有了人,侯府眾人肯定不站在她這一邊,但如果是楚錦瑤發話,那即便楚老夫人都不敢說什麼。段瑩華今日本是抱著賭一把的心態,畢竟哪個當妹妹的不是向著自家哥哥?段瑩華本以為還需要再哭一哭賣賣可憐,可是沒想到,楚錦瑤意外的通情達理,現在甚至還幫著她說二少爺的不對。
段瑩華心生感慨,她從前和楚錦瑤交好一大半都是因為太子,但是在這一刻,段瑩華發自內心地感激起楚錦瑤來。
楚錦瑤真心覺得二哥能娶到段瑩華實在是撞了大運,不隻是二少爺,整個長興侯府都該慶幸娶回這樣一位精明能幹的少夫人。所以出了這種事,楚錦瑤當然站在段瑩華這一邊。
楚錦嫻跟著勸了幾句,讓自己的丫鬟陪段瑩華去洗臉上妝。等人走了,楚錦瑤問楚錦嫻:“姐姐,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楚錦嫻搖頭:“我也是第一次聽說。祖母和母親怎麼會管這個。”
也是,楚老夫人和趙氏立場不一樣,即便知道也不會告訴她們兩個出嫁的女兒。楚錦瑤百思不得其解:“二哥他雖然性子溫軟,但也不會做這種事啊……”
“我也覺得奇怪。”楚錦嫻是看著二少爺長大的,她知道這個弟弟是什麼樣的人,楚錦嫻並不覺得二少爺能做出私養外室這種事。楚錦嫻想了想,說:“罷了,既然她來和我們說,我們總要敲打敲打。等回去後,我讓大爺試探幾句,看看二弟到底是什麼情況。”
“讓姐夫去?”
楚錦嫻淡淡瞥了楚錦瑤一眼:“不然呢,你還打算讓太子去說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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