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出來,但總覺得不如蘇虞的好看。
“也就那樣吧,”吳嘉悅表示,“主要是我夫子教得好。”
吳嘉悅出完風頭得意極了,邁著八字步進的酒樓二樓房間。
蘇白蘇站起來為她鼓掌。
吳嘉悅嘚瑟地抖腿,又故作淡定地張開雙臂,手往上擺動。
蘇虞立馬懂了,扇子別在腰後,弓腰顛顛地跑過去,伸手給吳嘉悅捏肩,同時瞪向白妔跟蘇婉,“沒眼力勁的,還不趕緊過來扶著咱小吳大人上座!”
“來了來了。”白妔立馬擺出小二的姿態,將手中的空氣當做巾帕往肩上一搭,伸出一隻手臂湊過來,“小吳大人快坐下,別累著。”
蘇婉扯著袖筒,將吳嘉悅坐得椅子擦拭的幹幹淨淨。
譚柚就這麼含笑看著四人鬧。
吳嘉悅坐在譚柚對面,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剛才怎麼樣?沒丟夫子的臉吧。”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厲害爆了!竟然能脫口而出說出那樣的話,事後回想起來,吳嘉悅激動地指尖發顫。
換做以前,她是不會跟徐衙役講道理的,因為她肚子裡就沒道理,所以沒法講,隻能揮拳頭。
到時候她有理也成了沒理。
譚柚頷首,毫不吝嗇地說道:“是我最優秀的學生,有魄力有膽量,是大司未來的希望。”
她說的話明明跟安從鳳說的很像,但吳嘉悅的反應卻跟剛才在樓下截然不同。
吳嘉悅臉有點熱,抬手撓後頸,含糊說,“我也覺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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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不喜歡被誇獎啊,尤其是她這種被打壓長大的,更想得到認同。
“你剛才是真風光,”蘇虞站在吳嘉悅背後給她捏肩,悠悠嘆息,“但你也就風光這一會兒,看你到家可怎麼辦,吳大人說不定要打你屁股。”
蘇虞說起“屁股”的時候,手往吳嘉悅左右臉上輕輕拍了拍。
玩笑的語氣下是對她的擔心。
從剛才徐衙役朝吳嘉悅走近,幾人便能看出來她是吳大人的人。
“滾!”吳嘉悅抬手揮開臉上的爪子,眸光閃爍,嘴硬地說,“反正風頭出了就行。你看,難民留下來了,考生們也沒危險。”
樓下難民跟考生們一起進了客棧,禮部的人繼續辦她們的差事,一切表面上似乎恢復如常。
譚柚看向吳嘉悅,吳嘉悅知道她想說什麼,先開口道:“夫子別管了,我跟我娘總會有這一天,早點晚點沒區別,讓她對我死心也好。”
這事譚柚能幫她一時幫不了她一世。
吳嘉悅既然這麼說了,譚柚便沒再多問。
她伸手拿公筷夾了個螃蟹放在吳嘉悅面前的小盤上,溫聲道:“上次見你愛吃,便讓她們做了一盤。”
吳嘉悅又笑起來,得意地衝蘇虞揚眉,故意說,“謝謝夫子。”
她本是四人中最茫然的那一個,因為吳大人立場的關系,就注定吳嘉悅難辦。
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好像成長了許多,不再是以前那個頭腦發昏容易衝動的吳嘉悅。
譚柚知道,吳嘉悅今日之舉是她考慮清楚後才踏出的那一步。
她已經知道如何為自己的行為付出相應的代價了。
蘇虞多麼敏銳,看出吳嘉悅心裡做出怎樣的選擇,不由伸手搭在吳嘉悅肩上,輕輕拍了兩下,隨後語氣一轉,“呦,吳奶奶吃蟹還得自己剝呢?這麼沒有排面!”
她道:“小白子,還不過來剝蟹!”
白妔拿筷子扔蘇虞,“演上癮了你。”
蘇虞嘿嘿笑,“我開心我樂意。”
蘇虞繞著飯桌跟白妔打鬧,以前她們吃飯吃不完剩就剩了,今天卻都打包帶走,留著晚上吃。
今天譚柚給她們上了一課,很深刻的一課。
蘇虞甚至已經開始想,她考功名能不能不隻是為了自己跟阿柚,而是為了盛世向上家國和融呢。
她們這一輩,定能為如今的大司做點什麼。
譚柚跟四人分別的時候已經是戌時末。
臨近科考,四人依舊不願意放松,在吳府學到現在才離開。
譚柚下了馬車抬腳進門,花青就在門口等她。
“怎麼了?”譚柚看她等在這兒,以為有什麼事兒。
花青說不出的高興,甚至有點激動。她連蹦帶跳的從臺階上下來,湊到譚柚耳邊神神秘秘的跟她說,“主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譚柚笑,她今天已經收到了好消息,那便是大司依舊還有未來可以期待,以及吳嘉悅的成長。
這些足夠令她欣慰。
花青嘿嘿笑,“殿下今晚回來啦。”
她替譚柚高興,因為這對小妻夫有大概三五天時間沒見面了。在司牧回來後,得到他的許可,花青便早早等在門口,就為了讓譚柚提前開心一下。
然而譚柚的反應跟花青想象的截然不同。
她以為主子會很開心,畢竟終於又能見到自家的小夫郎殿下了。結果譚柚臉上先是愣怔隨後便是皺眉擔憂。
花青茫然,“您聽了不高興嗎?”
才剛成親,甜甜蜜蜜的感情就因為三五天見不到而冷淡了?!
“不是不高興。”譚柚問,“殿下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花青愣,“我也不知道啊,人也才剛回府小半柱香時間。”
譚柚抬腳往府裡走。
她臉上雖未表現出驚喜之色,但往墨院邁的腳步的確比平時大很多。
秋闱跟洪災趕在一起,司牧一直住在宮裡處理公務,怎麼突然回來了?
譚柚輕抿薄唇,心裡頭回出現不安跟擔憂。她知道司牧是什麼性格,在他心裡向來大司比別的事情重要。
所以他突然回府,還趕在最忙的時候,讓譚柚有些擔心。
是他身體吃不消,還是宮裡出了其他麻煩。
“都不是哦。”
洗完澡後香香軟軟的司牧看見譚柚後,歡快地跳到她懷裡,摟著她的脖子親了下她緊皺的眉心,回答她的疑惑,“隻是因為太想你了。”
第41章
“我從早上想到晚上,所以才回來。”
幾乎在司牧跳過來的那一瞬間, 譚柚便伸手接住他。
司牧笑得更開心了,恨不得整個人盤在譚柚身上,拿臉在她脖頸處蹭。
頗有幾分長久沒見到主人的貓貓猛地看見主人的感覺, 嗲嗲地叫。
譚柚隻是笑, 也不說話,見司牧生龍活虎不像是身體出問題的樣子, 不由垂眸偏頭吻了下他洗完吹幹後又香又軟的頭發。
“我本來沒想回來的,”司牧下巴搭在譚柚肩膀上, 苦惱的連眉頭都皺起來, 白淨的小臉上全是委屈, “可我太想你了。”
折子看完本來該直接睡覺,最近朝上事情太多, 身心消耗都大, 唯有早睡方能養足精神應對明日早朝,可司牧洗漱完坐在床邊抱著枕頭遲遲不肯躺下。
他可憐兮兮地看著胭脂,“我都好幾日沒見到阿柚。”
司牧卷長濃密的眼睫落下, 聲音輕軟, “府裡的床跟枕頭定然是想我了。”
他見胭脂一副沉默無言的表情, 立馬說道:“我能感受到,我跟它們都睡出感情了!”
胭脂,“……”
您仔細想想您是跟誰睡出了感情。
司牧滿臉獨守空房的小夫郎表情,眼神幽怨, “我批完折子,處理完要事, 按時吃飯, 我現在連澡都洗了, 我什麼都已經做好, 唯獨沒見到阿柚。”
他扁嘴,“我不是個合格的夫郎。”
胭脂聽不下去,委婉地建議,“不如去譚府走走?”
他道:“明日早起小半個時辰進宮也來得及。”
“就小半個時辰啊。”司牧目的達到,開心地拉長音調。
他抱著枕頭挺起腰杆,像是說給誰聽似的,“我每日按時吃飯喝湯藥調養身體,少睡小半個時辰怎麼了?”
胭脂,“……”
胭脂怕的是司牧隻要回譚府,就不是早起小半個時辰的事情,而是會晚睡多久。
司牧這邊已經開始穿鞋,腳步輕快地朝殿外跑,聲音歡喜,“備車,回去。”
胭脂注意到他說的是“回去”而不是“出去”,不由微微一頓,隨後笑著應,“是。”
胭脂心細,處事周到遇事沉穩,一般司牧出宮都是他留守勤政殿,硃砂隨司牧回譚府伺候。
馬車上硃砂揶揄地問司牧,“主子,哪個枕頭想您了?咱這次過去把它直接帶回勤政殿唄,人是帶不進去,但枕頭可以。”
司牧平時喜歡躺在馬車裡,今天卻是坐著,手撩開車簾不停往外看,恨不得這馬車長了一對翅膀,眨眼間能從皇宮飛到譚府裡面,才能不浪費半刻時間。
“不這麼說,胭脂不讓我回去。”司牧扁起唇,可憐兮兮回頭看硃砂,“阿柚讓他盯著我睡覺,晚睡半個時辰,他都會記下來。”
司牧單手遮嘴跟硃砂說,“我看見他都記三回了。”
短短七天就記了三回,這要是被阿柚知道,指定要說教。
司牧雖是抱怨,但嘴角的笑意就沒落下來過,側身趴在車窗上,心情極好地輕輕哼,“她怎麼拿我當小孩子管呢。”
連什麼時辰睡覺都有規定。
“硃砂,”司牧想起什麼,略微有些心虛地問,“我該怎麼跟阿柚說呢?”
他晚睡加早起,阿柚肯定又要說他作息不規律。
司牧腦袋耷拉著枕在小臂上,聲音悶悶糯糯的,“可我就是太想她了。”
從中午就開始想了,隻是下午事情多,綿綿麻麻的情緒便匯聚在一起,醞釀到晚上才爆發。
突如其來的思念就跟鋪天蓋地的潮水般將他淹沒,卷著他的心髒緊緊纏著,滿腦子想的都是譚柚。
司牧極少有這種情緒濃烈又衝動的時候,他也知道自己完全可以克制,忍一忍等那陣思念過去之後,情緒又會平靜下來。
可他就是不想忍著。
哪怕隻是回去被譚柚抱抱,讓他用不睡覺來換都行。
硃砂沒有這種經驗,他也沒像司牧這樣特別想過誰,但他知道,“您要是這副語氣跟驸馬說話,驸馬絕對不會多說半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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