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莉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嘴,幹笑著看向譚主君,“主要是我爹平時沒這麼溫柔……告辭。”
她連託帶拽,總算把趙錦鈺塞進馬車裡。
馬車往前走,譚主君才注意到後面還跟了有十對府兵,估計是來盯著趙錦鈺的。
剛才聽趙錦莉的意思,趙錦鈺不僅想法大膽能叭叭,功夫也不低。要真是上街……
沈氏心有餘悸,“趙小公子當真是個……妙人。”
譚主君嘆息,“希望他早日尋到合心意的人。”
明年皇上大選,以趙小公子的年齡,也在入選的範圍裡。加上剛才趙小公子公然說國公府支持皇上,那就算是為了表態,皇上也會讓趙錦鈺入選。
他那野馬一樣的性子,到了宮裡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折騰死別人,要麼被別人折騰死。
“但他長相乖巧……”沈氏看向譚主君。
譚主君沉默著將袖筒撸開,給沈氏看他剛才被趙錦鈺握過的手腕,上面有著清晰的手指印,“他這隻是激動之餘握了一下而已。”
沒壞心,但手勁屬實大。
沈氏抽了口涼氣,感慨道:“那橙子是不夠他打的啊。”
他剛才還當趙小公子開玩笑的呢。
“既然趙家沒有可能,”譚主君將袖子緩慢放下,嘆息一聲,“明日再看看別家。”
晚上不僅譚橙回府,司牧也回來了。
明日休沐不用早朝,他難得回家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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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國公府的小公子過來了。”譚主君端著茶盞,問譚橙,“你可曾見過他?”
譚柚正在跟老太太下棋,譚母坐在譚柚身邊指點,司牧坐在老太太旁邊託腮看。
唯有譚橙坐在譚主君跟沈氏面前。
“沒有,但我見過他阿姐趙錦莉,”譚橙回憶了一下,“跟學文比起來,她更喜歡習武。”
譚橙身上擔著譚家的擔子,趙錦莉肩上又何曾不挑著國公府呢。
譚橙當年在太學院跟趙錦莉當過一段時間的同窗,但交集不多,沒說過幾次話。
聽到趙錦鈺,司牧倒是乖乖地舉起一隻手,“我見過他,兩次。”
一家人朝他看過來。
司牧眨巴眼睛,聲音輕輕軟軟的,聽得兩位爹爹滿臉姨夫笑。
司牧說,“宮宴的時候見的,他好像挺喜歡我,說如果他是女人將來定娶我當夫郎。”
“啪”的聲,安靜的正廳裡,譚柚這顆棋落子的聲響稍微有一些大。
老太太饒有興趣地抬眼看向對面,司牧也看過來。
譚柚從棋罐裡捻出另一顆黑子,眼皮都沒抬,淡淡地說,“抱歉,手滑,沒捏住。”
老太太看熱鬧不嫌事情大,笑呵呵地說,“其實趙錦鈺的長姐,趙錦莉那孩子也不錯。”
是不錯,若是國公府勢力更強一些,在文人中的影響力跟譚家不相上下,司牧當初選擇的是哪家可就說不準了。
譚柚捻著棋子,抬眸看老太太,“祖母,將軍。”
她將黑子搭在早已布好的棋局上,趁老太太看熱鬧一時分神,直接將她“將死”。
“哎呀,大意了!”老太太回神一看,直拍大腿,“你這局什麼時候布的?”
在司牧回來後選擇坐在老太太身旁時布的。
在司牧提起趙家時,收局將殺對面。
老太太認真起來,挽著袖筒說,“剛才那局屬實是我大意了,真是老了啊,被你擺了一道。”
譚柚的棋局可比譚橙有看頭多了,面上步步溫和,走得一板一眼,其實步步暗藏殺機,緩慢布局不急不躁。
譚柚垂眸收子,修長白皙的指尖捻起一枚枚黑子放進棋罐中,溫聲道:“祖母,下棋要專心。”
老太太都是隻修成仙的狐狸了,能看不出譚柚的心思?
她笑呵呵道:“好好好,這局定不輸。”
老太太扭身喊,“司牧,你來幫祖母,若是咱倆輸了,便獎勵阿柚今晚陪她母親睡。”
她說,“孩子大了,睡在一起才能好好談心。”
譚柚,“……”
譚母聽譚主君那邊的熱鬧呢,哪裡注意到棋局上的事情,“怎麼就陪我睡了啊?這事她跟她兩個爹爹商量過了嗎?”
譚母手搭在肚皮上,一臉“我就是這麼搶手沒辦法”的得意表情,“那就一夜,隻睡一夜啊,孩子大了哪能總跟家長睡。”
譚柚沉默。
譚柚覺得這局怎麼都不能贏……
她看向老太太,微微皺眉。
老太太得意,“這叫攻心,以你在乎之人攻你的心。”
呵,何必把威脅說的這麼好聽。
司牧拉著小圓凳子又坐回來,嘿嘿笑著跟譚柚說,“爹爹們說趙小公子是個妙人,我剛才是去聽了兩句。”
他看向老太太,輕輕哼,“祖母不能欺負阿柚,您可是個長輩。”
“她剛才‘將’我的時候,可沒覺得我是長輩,”老太太較真起來,“今天就得好好教教她,誰才是祖母,誰才是孫女。”
這邊在下棋,那邊譚橙在聽譚主君說今日白天發生的事情。
她對趙小公子的想法沒有任何異議,也不會去指指點點別人的人生規劃,但,“立場不同,不能結親。”
譚橙雙手搭在腿面上,看向譚主君,“爹,我怎麼會為了娶夫便站在阿柚對面呢?”
譚府已經攪進長皇子跟皇上之中,並且選擇了長皇子這條路,如今怎麼可能變換陣營,腳踩兩隻船?
而且她對於挨打更是沒有特殊癖好,不管是閨房內還是閨房外,她都沒興趣。
“安國公估計也是覺得不合適,這才讓她們姐弟倆提前走這一趟,”譚主君放下茶盞,“那便算了。”
“明日你在府上坐一坐,若是約了好友需要出門,傍晚再去。”譚主君叮囑譚橙。
譚橙心思已經在身後的棋局上,隻應了個,“好。”
等這邊一結束,她便換了個矮板凳坐在譚柚旁邊看她跟老太太對弈。
這局明顯比之前幾局認真,以至於譚橙不由詢問,“賭注是什麼?”
譚母也看的熱鬧,跟譚橙咬耳朵,“贏了跟我睡。你說說這,柚子都多大了,怎麼還想著跟我睡呢。”
譚橙沉默,譚橙看譚母滿臉得意,沒忍心告訴她真相。
跟兩個女兒比起來,譚母棋術一般,所以她看不出來,譚柚在想方設法的輸,老太太正千方百計幫她贏。
兩人有來有回,雖然下的難舍難分,但跟譚母想的截然相反。
最後,譚柚如願以償的輸了。
譚柚將手裡剩餘的棋子放回棋罐了,不動聲色舒了口氣。她很久沒被人逼到這個份上。
“哎呀,輸了啊,”譚母遺憾地搖頭,但還是伸手拍拍譚柚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啊小柚子,你這份心意娘收到了。”
譚柚頓了頓,難得心虛地垂眸,“明日陪您喝兩杯。”
“好好好!”譚母開心。
她酒量不行,但跟女兒喝酒卻很樂意,“橙子也來,這也是你們長大後咱娘四個,頭回以大人的身份喝酒。”
譚母期待起來,“我去跟管家說一聲,提前把藏酒挖出來。不行,我得親自去挖。”
她說幹就幹,人已經起身離開。
譚橙看著棋局蠢蠢欲動,“阿柚,我們對弈一局?”
老太太樂呵呵讓位,“你倆來,我看看。”
老太太坐在譚橙身邊,司牧坐回譚柚身邊。
司牧身上帶著清清淡淡的冷香,裡面又裹挾著一絲淺淺的藥味,很是獨特好聞。
幾乎在他的膝蓋抵在譚柚腿上的那一刻,譚柚便收斂剛才的“殺意”,整個人放松下來,悠闲慵懶很多。
司牧軟軟地挨著她,輕聲提醒,“要認真。”
譚柚溫聲應,“嗯。”
譚橙的棋跟譚柚比起來,還是稍微差了那麼一點點意思。譚橙剛開始想的是讓著妹妹,後來被迫認真,最後輸的心服口服。
“不錯不錯,”老太太滿意地點頭,她給譚橙遞了幾顆龍眼,“你坐這兒看,讓司牧跟阿柚下。”
司牧也看了一圈,手痒痒,不由扯著譚柚的袖筒昂臉看她。
譚柚垂眸,將手裡黑子遞給他,“來吧。”
兩人還是頭回對弈。
譚主君跟沈氏也圍過來,“我們也瞧瞧。”
兩人身為大家閨秀,四藝自然是男子中的頂尖,往常沒事時也會彼此手談兩把。
但他倆的棋路跟司牧比起來,就過於溫和了。
司牧看著柔柔弱弱清清瘦瘦的,白嫩粉潤的指尖捻起黑子落下的時候,便如萬馬初發,帶有雷霆之勢,頗有帝王之術大開大合的意思。
但跟先皇的棋路比起來,司牧的棋又有那麼一點點的劍走偏鋒,敢賭敢下。
譚主君跟沈氏兩個男子,如果在棋局上跟司牧對上,不出二十子便會被逼得走不下去。
那種壓迫感,他們有些承受不了。
所以能跟司牧對弈的,以前是譚老太傅,如今是譚柚。
對上謹慎的司牧,譚柚布局更為小心。她每一步看似都無害,可每走的一步都是一條絲網,條條列列串在一起,收網時便是個整局。
兩人廝殺的有來有回。
老太太卻突然道:“阿柚輸了。”
從譚柚將用習慣的黑子遞給司牧的那一刻,她就先輸了心。
果然,譚柚放下手中白子,“我輸了。”
司牧頓了頓,本想說什麼,最後卻是放下手裡的黑子,垂眸抿唇慢慢露出笑意。
他抬眼看譚柚,眼睛清清亮亮的,迎著周圍的燭光,似有星辰閃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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