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砂給他比劃了一個放心的手勢,也跟著揚聲道:“主子說的是,咱們不看那些東西。”
隨後表示,“今晚就送來。”
胭脂,“……”
胭脂覺得他這雙眼睛在這對主僕看來,可能是對擺設,隻有耳朵是有用的。
他猶豫一瞬,到底是仰頭朝上裝作沒看見。
總不能老讓主子這般繃著,驸馬不在身邊的時候,他也需要休息放松。
於是司牧晚上回譚府的路上,都窩在馬車裡看話本。
硃砂在旁邊問,“怎麼樣?”
司牧到底是成過親見過大世面的長皇子,於是矜持地說,“還行。”
他安靜了三個瞬息,然後眨巴眼睛悄悄問硃砂,“脖子以下的都在哪兒?”
怎麼每次寫到晚上紅被翻浪,下一行就翻到白天了呢?
硃砂就知道他會喜歡,於是從懷裡抽出一本,“在這兒。”
書名:
《兇猛皇子的俏妻主(加錢版)》
司牧,“……”
第58章
Advertisement
“陳侯的孫女陳芙,跟我向來不對付。”
看完《兇猛皇子的俏妻主(加錢版)》, 司牧覺得有時候加錢的確是有原因的。
他一個成親好幾個月的人,看完都會面紅耳赤,多看一行字, 臉就會多熱上一分。
等把紅被如何翻的浪看完, 司牧整個人紅的像塊瑪瑙玉。
司牧拿眼睛睨硃砂,硃砂立馬一副“我懂”的表情。
以後給長皇子殿下買的都是加錢版。
硃砂就說嘛, 這種描寫細膩的話本子,多數都是深閨中的男子買來打發時間, 他們還沒吃過豬肉, 但天天想看豬跑, 看豬上天入地死去活來的花樣跑。
馬車從譚府後門直接進去,等車停下的時候, 司牧撩開車簾就瞧見了譚柚, 眼裡的驚喜藏都藏不住。
“阿柚你怎麼知道我回來?”司牧提著衣擺從馬車裡鑽出來,將手遞給她。
借著譚柚的力道,司牧輕盈俏皮地從腳凳上跳下來。
譚柚下意識握緊他的手, 語氣無奈, “皮。”
司牧抱著譚柚的手臂, 嘿笑著,繼續問剛才的問題,“你怎麼每次都知道我回來啊?”
有時候司牧回來是臨時起意,就比如今晚。兩人中午還坐在一起吃的午飯, 司牧那時候不確定回不回府,就沒提前跟譚柚講。
可司牧發現, 不管說沒說, 每次隻要他回府, 譚柚總是恰好站在停馬車的地方等他, 然後牽著他回墨院。
譚柚兩隻手習慣性搭在身後,側頭垂眸看司牧,“殿下這般聰慧,不如猜一猜?”
“猜對了有獎勵嗎?”司牧蠢蠢欲動。
譚柚想了想,“獎勵你早睡早起,養精蓄銳。”
可司牧剛看完話本,不是很想早睡。
他手指輕輕撓譚柚腰側軟肉,抿著薄唇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
譚柚不怕痒,但眼裡依舊染上笑意,“那便不告訴你。”
其實也不是很難猜。
譚柚到底不是神人,更不可能跟司牧有這麼強烈的心靈感應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也沒收買硃砂跟胭脂,更沒在司牧身邊安插視線。
她用的不過是笨法子,不管司牧今晚回不回來,她在睡前都會朝這邊走一圈。
如果時辰尚早,她便在這裡坐一坐,吹吹風看看星,等他一會兒。司牧若是回來,她剛好在,司牧若是不回來,她便等坐累了,確定他今夜不回府,才拍拍衣服起身回去看看醫書然後睡覺。
司牧以為的巧合驚喜,不過是她日復一日的等候罷了。
夜間有風吹來,譚柚伸手貼了貼司牧的手背,又貼貼他的臉頰,溫聲道:“已經十月份了,以後再回來記得披件大氅或者披風。”
司牧軟軟地說,“馬車裡不冷。”
長皇子的馬車定然是最好的,冬暖夏涼怎麼可能會冷會熱,但譚柚依舊是操不完的心。
對於譚橙,她今早還叮囑,讓譚橙早起的時候不要再喝涼茶,如今已經不是盛夏,仔細傷了胃。
對於老太太,譚柚更是嚴格限制她每月吃醬豬蹄的數量。可老太太面上答應的好好的,扭頭就背著她偷偷吃。一老一少兩人時常在府裡鬥智鬥勇,為的不是朝政大事,而是隻醬豬蹄。
對於司牧,譚柚操心的隻多不少。
司牧笑盈盈挽著譚柚的胳膊,“阿柚,你若是入了太學院會不會很累,你總是這般操心別人。”
“不會,”譚柚走得緩慢,遷就著司牧醉酒一般東倒西歪的走路姿勢,也沒像數落吳嘉悅那般讓司牧好好走路,“關心該關心的人,隻會高興,不會累。”
“那你關心關心我,”司牧忽然站住不動,朝她張開手臂,眉眼彎彎,“我都走累了。”
譚柚朝前看了眼,離墨院也就隻剩兩步路。
司牧分明是想讓自己背他,又不想讓她累著,這才挑了個合適的距離。
譚柚站在司牧身邊,一手搭在他背後,一手穿過他腿彎,將司牧就這麼打橫抱起來,故意往上顛了一下。
衣擺鞋尖揚起又落下,甚是輕盈。
司牧頓時發出歡呼驚喜聲,雙手緊緊摟著譚柚的脖子,興奮地說,“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同樣的話,晚上紅被翻浪的時候,司牧又說了一遍。
直到他自己先累倒,才軟唧唧地趴在床上,側臉壓著枕頭,聲音含糊說,“還是回家好。”
一躺在兩人的這張床上,他就有睡意,心裡說不出的踏實。
譚柚拿浸過井水的巾帕給司牧敷他哭紅的眼睛,免得明天腫起來,“睡吧。”
司牧手攥著她中衣衣擺一角,這才歪頭睡去。
翌日,司牧早起上朝,譚柚等辰時才去太學院。
跟尋常官員的點卯不同,太學院辰時四刻才開始響鈴授課,一是起太早點燈熬油看書傷眼睛,二是早上很多學生才家裡趕過來,總需要時間。
太學院作為大司最高的教育學府,招收的並非是整個大司最頂尖的學生,因為它的服務對象針對的主要是京城官員的子女,都是些世家功勳跟權臣的孩子,尤其是皇親國戚。
不過皇上孩子少,能入太學院啟蒙上課的隻有司桉桉一個。而長皇子司牧剛成親幾個月,還沒有身孕,所以太學院裡面暫時沒有皇女黨派之爭。
吳嘉悅作為權臣跟皇親,自然有資格入太學院,如今譚柚進太學院裡當老師,她肯定要跟著進去。
隻是——
“你們三個跟著我做什麼?”
吳嘉悅看向死皮賴臉擠進她馬車裡的蘇白蘇三人,抖了抖手裡的書,“看什麼看,沒見過努力奮發的人嗎?”
蘇虞將手裡的扇子轉向吳嘉悅,朝她輕輕扇風,狗腿子一般的語氣,“見過見過,您不就是嗎。”
她語氣這麼好,肯定有詐。
吳嘉悅戰術性身子後撤,狐疑地問,“你想幹什麼?”
蘇虞擠到吳嘉悅身邊坐下,手往她屁股上一拍,擠眉弄眼,“自然是蹭一蹭您這張貴臉了。”
吳嘉悅抬腳踹她,蘇虞靈活地躲開。
蘇婉輕聲道:“我們三個身份不夠入太學院,沒有進去的資格,但阿柚跟你都進太學院了,我們就想先跟著你,以你伴讀的身份進去。”
蘇大人跟白大人雖然是京官,但官位低,連女兒都沒有入太學院的資格,更別提兒子了。
太學院倒是有破格錄取這一條,但蘇白蘇三人之前的成績,屬實沒眼看,自然不在破格錄取的名單裡。
如今想進太學院,隻能另闢蹊徑。
吳嘉悅微微挑眉,書都不看了。
讓第二名給第三名當伴讀?這該死的虛榮心。
吳嘉悅瞬間搞明白面前是什麼形勢,拉長尾音,“哦~既然是伴讀,那就得有伴讀的樣子,來吧。”
吳嘉悅長腿長腳伸出去,沒骨頭一樣癱坐著,神情享受,等人來給她捏肩捶背。
“這事讓我來,”蘇虞將扇子別在腰後,攔住蘇婉跟白妔,微微眯起桃花眼,蒼蠅似的搓著手,“我這個第八名能伺候您這個第三名,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分。”
吳嘉悅對上蘇虞獰笑的臉,後背一陣發毛,正想說她開玩笑的,蘇虞就已經過來了。
蘇婉以為蘇虞會捶吳嘉悅,正準備開口勸呢,結果一眨眼,蘇虞已經扭著腰坐在吳嘉悅懷裡。
蘇婉,“?!”
蘇婉跟白妔倒抽了口涼氣,然後後背緊緊貼著車壁,被眼前的畫面給嚇到了。
白妔沉默一瞬,艱難開口,“倒也不必如此能屈能伸。”
她們還有阿柚呢,今天就是蹭吳嘉悅的馬車順路去太學院而已。
蘇婉神情掙扎,最後閉上眼睛,自我搖頭催眠,輕聲嘀咕,“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不會跟家裡人說的,你們放心。”
吳嘉悅,“……”
比她倆還害怕的人,其實是吳嘉悅。
要不是蘇虞壓在她身上,吳嘉悅就嚇得從窗戶爬出去了,“滾啊,我開玩笑的。”
蘇虞擰著吳嘉悅的胳膊肉,轉了一圈,故作嬌柔的聲音,問,“怎麼了死鬼,難道我伺候的不好?”
吳嘉悅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的,一下子推開蘇虞尖叫著蹿到白妔旁邊,“我錯了,真的,我錯了。”
她娘要打她的時候,吳嘉悅都沒嚇成這樣。
蘇虞這才翹著腿坐在吳嘉悅剛才的位置上,從腰後掏出扇子一展扇面輕輕扇,聲音恢復如常,“收不收我們當伴讀?”
吳嘉悅撫著胸口,“別說當伴讀了,你就是對太學院說你是我娘的私生女我都沒意見。”
要說收拾吳嘉悅,還得是蘇虞。
“但是夫子不是說,她在哪兒你們在哪兒嗎?”吳嘉悅心跳平緩後,這才反應過來不對勁。
蘇虞點頭,坦然承認,“對啊。”
吳嘉悅撲過去要揍蘇虞,咬牙切齒,“那你剛才是故意的!”
“哎呀,”蘇虞扇面遮唇,桃花眼笑得得意,扭腰就躲,“被你發現了呢。”
她就是故意的。
熱門推薦
"我是萬千言情小說中平平無奇的女配,看上的對象都愛上了我的萬人迷女主妹妹。 好不容易遇到個一樣慘的霸總男配。 卻發現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又是我妹。"
我和顧含霜從小一個大院長大。 她喜歡隔壁那個溫文爾雅的傅硯池。 我喜歡樓下那個冷漠霸道的祁柏。 我倆各追各的,直到我發現傅硯池和祁柏都喜歡新轉來的季甜甜。 我堅持一陣就放棄了,顧含霜卻說她還要再堅持一下。 我罵了她一頓,然後眼不見為凈的出國深造了。 七年後,我回國,顧含霜來接機,我笑著問她和傅硯池進展的怎麼樣。 她喝了一口酒,沉默片刻,然後靜靜地跟我說:「聽晚,我決定放棄傅硯池了。」
"我哥臨終前將他和同性愛人領養的孩子交給了我。 他求我撫養季移星到十八歲。 "
"貧困生室友綁定了交換人生系統。 他毫不猶豫選擇我這個資助他的人。 隻因當初室友哭窮,我心軟答應資助他,他卻一個月花我 20 萬。 我委婉勸他節省,他竟恨上了我,跟系統定下與我互換。 互換後,他頂著我的身份和臉,憤恨中帶著得意, 「你家那麼有錢,我才花你多少就舍不得? 「現在的你,才是那個寄人籬下的窮鬼! 「至於我,注定要享無邊富貴了!」 我假意號哭絕望,轉身離開後,感知著健康有力的身軀,卻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知道他有系統,也知道他在找一個有錢人作為互換目標。 我,是故意湊上去的。"
薛家被抄那日,我落井下石,當眾退了薛凝的親。
"攻略者佔據了我的身體。 她花費了五年時間,攻略感化顧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