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譚柚進來,見老太太有繼續說的趨勢,譚橙急忙出聲阻攔,“祖母。”
給她這個當長姐還沒夫郎的人,稍微留些臉面吧。
老太太意猶未盡。
司牧看向譚柚,單手遮嘴眨巴眼睛說,“回頭我告訴你。”
譚橙,“……”
我謝謝你啊!
譚橙雙手搭在膝蓋上,以那種極其不在意的語氣問,“殿下打算怎麼幫阿錦?”
“不告訴你,”司牧笑,“不過看在今天除夕的份上,送你一份新年禮物。”
他道:“二月初,柳盛錦會坐船回老家,以後應該不會再回京。”
柳盛錦這次回去,他跟譚橙之間的恩情便抵還的幹幹淨淨,往後再無牽連。
譚橙握著膝蓋的手微微收緊,濃密的眼睫慢慢落下。
許是面前沒有炭盆取暖,譚橙竟覺得掌心空空一片冰涼。
譚柚往前兩步,走到譚橙身後,手搭在她肩上,輕輕拍了拍,溫聲道:“阿姐若是心中還有遲疑,不如到時候去送送他。”
對於譚橙跟柳盛錦之間,譚柚不打算過多摻和,也不想影響譚橙對於感情的判斷。
原書中,隻寫了柳家興盛,柳盛錦街頭一眼瞧見打馬遊街意氣風發的狀元安從鳳,一眼驚豔,芳心暗許。
可現實接觸了解之後,譚柚才發現,柳盛錦心中喜歡的人其實是譚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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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書中他嫁給安從鳳,也許是聽了譚橙的建議,亦或是在看見安從鳳打馬遊街時,想起記憶中的那個意氣風發明豔驚人的人,這才答應嫁給安從鳳。
柳盛錦行事通透果斷,既然確認譚橙對他沒有男女之情,應該是直接松手,嫁給她人,不會糾纏不清。
那麼書後面,柳盛錦對家人皆無在朝中備受打壓的譚橙,可能的確是姐弟情,不忍心留她一人面對,以弟弟身份陪伴。
而那時的譚橙才意識到自己對柳盛錦的感情,可惜兩人已經錯過。以譚橙的性子,對柳盛錦的感情再濃烈,那種時候都隻能壓在心裡。
最為遺憾的是,柳盛錦後來可能也沒想到,成親前溫柔深情的妻主,成親後會一個接一個的往府裡領男子。
書最後的結局是大司滅亡,安從鳳一家隱居,以安從鳳的視角自然是快樂的。
大司雖然沒了,但她家人都在,身上還有銀錢,肯定滿意的享受田園生活。
那最後的柳盛錦呢?在譚橙死在守護京城最後一道防線的時候,他之後又活了多久?
書中既然沒說,譚柚便不能多加評價。
畢竟以安從鳳為第一視角的書,柳盛錦即便是死了,那也是因為她安從鳳而死,絕不會因為她人。
尤其是如今很多事情都變得跟書中寫的不同,柳盛錦這個男主因為柳家敗落,如今怕是沒機會在街頭偶遇打馬遊街意氣風光的安從鳳。
柳盛錦下定決心回老家重新生活,想來是連心中的譚橙跟無疾而終的暗戀一並留在了京城。
譚柚坐在司牧身邊,捏著他的手慢慢搓熱,看著他無名指上的戒指,眼底一片溫柔。
好在這雙柔弱無骨的手,託起了大司,託起了譚家,託起了譚橙。
讓譚橙有大把的時間有安逸的環境,慢慢去認清她遲鈍的感情。
司牧疑惑地歪頭看譚柚,“怎麼了?”
他貓貓張爪,五指分開給她看戒指,“越戴越亮,好好看。”
老太太也跟著湊頭看,“金子磨損嚴重,過兩年可能就不好看了。”
譚柚道:“那便再送一個。”
活到何時,送到何時。
老太太反手用花生扔譚橙,對上譚橙茫然疑惑的目光,不由使眼神道,“還不跟著學!”
這都一對一現場教學了,她都學不會。
譚橙,“……”
三人又說笑一會兒,不知不覺便到了子時。
外面響起辭舊迎春的鞭炮聲,譚府的炮仗隨後也跟著響起,一時間,整個京城好像沉浸於噼裡啪啦的聲響中。
司牧挽著譚柚的手臂,將腦袋靠在她肩上,“阿柚,新年快樂~”
譚柚側頭吻他微涼的頭發,扯開大氅將他裹進來,聲音含笑,道:“新年快樂啊,我的殿下。”
新年之後,大司面臨著三件要緊的事情。
一是,春闱。
春闱二月份開考,時間僅剩短短一個月,各地考生都在往京城趕。這段時間京中秩序最為重要,最忙碌的可能就是禮部跟京兆尹衙門了。
二是,新稅。
新稅制度已經擬好,經過這段時間的完善後,準備先在京城及周邊地區施行。
三是,大選。
皇上司芸二十出頭,宮中無後,孩子極少,為了皇家繁衍昌盛著想,她到了該大選的時候。皇上大選,所有十五歲極十五歲以上男子都在應選之列。
這要是擱在以前,定是歡喜的事情,畢竟後宮無主,隻要搏一搏,說不定就有當君後的可能。
可現在,後宮權力掌控在長皇子司牧手中,哪怕入選進宮,也要受人約束。
其次,皇貴君吳氏膝下育有一女,是最有希望當上君後的人,她女兒到時候便是太女。有吳思圓在,司桉桉太女的身份板上釘釘,很難撼動。
最後便是,朝堂上有兩位統治者。
大司除了司芸,還有一個司牧。
原本想著讓兒子進宮的大臣,如今不由開始盤算衡量。部分立場搖擺的人家,這時候都想著如何讓家裡的兒子避開大選,亦或是提前說好人家。
這對於滿朝文武來說,不是皇上大選,而是站隊。
終究還是到了這個時候——
在皇上跟長皇子之間,選擇一個,站隊。
這可是押上身家性命的大事,一不留神選錯了,全家都要完蛋。
幸好,大選排在春闱後面,還有時間籌劃。
冬末春初的二月,有考生北上,但也有人在人流中逆行南下。
柳盛錦站在碼頭帶著兜帽,鼻梁上掛著遮面的黑色錦布,側眸朝遠處眺望。
翠微拎著行禮,疑惑地看他,“主子您在看誰?”
難道還會有人來給他們送行?
如今跟京城柳家劃清關系,以後柳盛錦改隨他生父姓沈,回鄉下跟他祖父祖母住。
兩位老人雖未見識過大世面,可極為通情達理,不管柳盛錦姓不姓柳,都是她們看著長大的孩子,是她們的孫子。
此次回去,便會留在那邊,不再回來。
柳盛錦緩慢收回目光,嘴角是釋然的笑意,“看完了,走吧。”
第73章
“在誇師公,人美心善。”
譚橙知道柳盛錦二月份南下離京, 但是不知道具體哪一天。
直到藤黃跑過來,跟她說,“主子, 探聽到了, 柳家公子今天巳時的船。”
到底是男子,不可能坐一艘陌生的船走這麼遠, 是老太太找人託的關系,將他平安送回去。
柳盛錦不知出於什麼事情, 前段時間跟柳家徹底鬧翻, 聽說柳主君當時生氣至極, 拿了把尖銳的剪子衝過來毀了柳盛錦的臉。
此舉簡直把柳慧箐氣死,腸子差點悔青, 恨當初柳氏出事時自己沒及時休了柳主君。
現在才因為娶夫不賢, 前前後後一連毀了兩個孩子,毀了整個柳家跟未來的希望。
可以這麼說,柳家能有曾經, 是因為柳主君。柳家能有今天, 也是因為柳主君。
畢竟當初如果沒有柳主君背後的娘家相助, 以及後來柳氏憑借美貌當上貴君,柳慧箐在京中也不過跟現在一樣,是個小小的京官,哪裡能有之前那般滔天的權勢。
兜兜轉轉, 一切又回到起點。
如今的柳盛錦沒了絕世容顏,自然成了顆無用的棄子。
最後柳慧箐放人離開, 柳盛錦順勢跟柳家劃清關系, 改成父姓。
這中間自然不會這麼容易, 但至於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細節如何,估計隻有當時在場的柳家人自己才知道。
如今柳盛錦回鄉下,譚橙哪怕是出於柳盛錦當初出手相救的情意也要送送他,這才讓藤黃幫忙留意一二。
“這麼急?”譚橙一愣,吶吶自語,“如今都已經二月份了嗎。”
她年後整個人都有些迷糊,沒認真記過日子,可能是下意識排斥二月,所以不肯細想今天到底是幾月幾日。
藤黃道:“估計是想趁著現在春闱,考生們北上南下各路都安全些,所以才急著走。”
考生應考,沿途各省的治安都比較嚴,水路更是安全,雖說擁擠混亂些,但跟其他時候比,穩妥很多。
也有可能也是怕留在京中,柳家那邊會發生什麼變故也說不定。
總之能早點離開這個是非地就早點離開。
譚橙站起來往外走,身上還穿著紫色官袍,“馬車呢?”
她雖這麼問,但也知道,現在已經辰時末,坐馬車怕是來不及。
譚橙朝馬棚走,翰林院裡是有馬的,畢竟有些同僚不喜歡坐馬車,每日騎馬趕卯。
譚橙為人做事向來穩妥守禮,從不私自動用她人物件,但今日從馬棚走的時候,步子之大,一步快過一步,最後直接輕抿薄唇跑了起來。
她一眼挑中馬棚中同僚楊玥那匹毛發黝黑皮毛油亮水滑的高頭大馬,匆忙之餘沒遇見馬主人,隻朝這馬作了一揖,然後解開韁繩,長腿一躍,官袍翻飛,跨坐在馬背上,整個動作極為順滑流暢。
譚橙往懷裡摸了一遍,最後看向旁邊的藤黃,“有銀子嗎?”
藤黃疑惑地抬頭看她,“啊?”
譚橙皺眉,壓下心急,跟藤黃道:“我原本為他準備了盤纏,但今日沒帶,這時候趕回譚府取怕是來不及,先問你借點。”
“哦哦,我有,但是可能不多。”藤黃立馬往懷裡掏。
就五兩,不夠。
說來也是巧,楊玥出來如廁的時候,遠遠瞧見有人坐在她的馬上。
“噯,那誰,幹什麼呢?”楊玥伸手指向譚橙。
她也看不清那是誰,隻當哪個同僚又想偷騎她的馬,便往這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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