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思圓是奸詐貪財,但她能做到這個位置手握這份權力,就說明此人有跟位置相匹配的能力跟手段。
到底是世家出身,師承老太傅,又是她那年的三元及第的狀元。所以她懷疑趙家時,便說明趙家已經有問題。
隻是,為什麼是趙家……
司牧雙手摟著譚柚勁瘦的腰,下巴搭在譚柚小腹上,昂臉看她,眼裡露出幾分迷茫,“曾忠心為國者,如今為何這般行徑?”
見他同意,譚柚伸手拿起桌上攤開的折子看過去。
對方一手好字跡,甚是漂亮。
譚柚微微挑眉,眼裡露出驚豔,不由翻開看了一下——
吳思圓的折子。
譚柚,“……”
說實話,譚柚有些詫異。
吳大人這手好字跟她的身形,差的有億點大啊,但一想想現在的吳嘉悅,又覺得吳思圓年輕時也許跟吳嘉悅一樣。
想想譚母,想想吳思圓……
時間果然是隻豬肘子,一口一口將人喂胖。
譚柚返回來看折子內容,開頭先是寫了幾條關於方便新稅往下推行的建議,後面提了一嘴趙家的異常之處。
譚柚對國公府趙家不是很熟悉,但家裡老太太對趙家卻格外敬重,包括譚母跟她的兩位夫郎。
能被老太太這般敬重的人家,在京中好像僅此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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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上次因譚府辦宴一事,趙家兩姐弟上門解釋原因,譚主君跟沈氏都是親自迎到門口,走時又備了禮物跟送給趙錦鈺一隻上好的镯子。
可見趙家到底不同。
且趙錦鈺雖行事跟旁人不一樣,但貴在磊落大方,親自登門將事情跟譚府說的清清楚楚沒有半分隱瞞,也有將門之風。
不過這世上很多事情,屬實不好說。
如果多想一些,上次她街上遇刺,趙家姐弟為何碰巧在場,就值得琢磨了。
“事情不能隻看表面便定對錯,不如仔細查查再下結論。”譚柚壓下多餘心思,將折子合上放回遠處,空出手指輕輕揉捏司牧太陽穴,幫他放松。
她垂眸看他,聲音不疾不徐,“想要知道真相跟結果,就要站在客觀公正的角度去看待,不能以個人情感先入為主。”
司牧眨巴眼睛,然後歪頭將臉貼在譚柚掌心裡。
兩人也不知何時養成的無聲默契,隻要司牧歪頭偏臉想歇歇的時候,譚柚總會用手掌託著他。
“我不想聽大道理……”
司牧扁嘴哼唧著,纖長的手指纏著譚柚腰上垂下來的墨色絲绦,悶悶地說,“我都懂,我隻是很難受很震驚,才說給你聽。”
他拿那雙漂亮的鳳眼,一下又一下的看她,可憐兮兮的。
譚柚懂了,譚柚眼睫落下遮住濃濃笑意,微微頷首,輕聲道歉,“是我錯了。”
“你也沒錯,你說的都對,我也都聽進去了,”司牧聲音軟軟糯糯的,又有些低落,“但我現在是司牧,心裡難受時想聽我妻主哄我。”
他在她面前,從來都不是長皇子,而是司牧。
人前,他能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想的清清楚楚,不會感情用事。但人後,司牧也會茫然受傷,也會難受。
處理政事上,司牧是一把好手,可對於感情,很多時候司牧都是摸著石頭過河。
對於他來說,安國公不止是安國公,他還是個長輩,是國之砥柱,是曾經大司的開拓者奠基者,是一輩人心中不可撼動的人物。
可現在此人,有可能在針對他跟譚柚,甚至想殺了他跟譚柚。
許是因為太君後跟司芸,又許是因為別的,不管如何,他都站在了對立面。
司牧有些難受,每次面臨這種情況他都不舒服。
比如父君給他下藥那次,在皇姐跟他之間,父君果斷地選擇了前者。
母皇是偏愛他,將兵符都交給他,但在皇位一事上,依舊身不由己不能堅定的推他上去。
細細想來,他好像沒被人堅定的選擇過,沒被人從始至終無條件偏愛過。
所有人靠向他都是權衡利弊後的決定,都帶有無數目的跟理由。
好像隻有譚柚不同。
琉笙苑裡,她會因為他的一句話,因為一個“信”字,便執拗地站在他這邊。
她會在定親後,主動跟譚府眾人詮釋他的好,讓眾人對他改觀。
她會送他松獅,連人帶狗都堅定地選擇他一人。
“阿柚,”司牧說,“我好像花了兩輩子的運氣,遇到一個很好的人。”
譚柚眼睫落下,拇指指腹輕撫司牧眼尾,拉長尾音輕輕“嗯”了一聲,音調上揚。
司牧笑,眉眼彎彎,柔軟白嫩的臉頰輕輕蹭她的手,“那便是你。”
他過於可愛,又過於赤誠直白,譚柚僅猶豫一瞬,還是選擇偏頭輕吻他唇瓣。
她的底線,在旁人面前向來堅如鐵壁,在司牧面前卻總是不堪一擊。
譚柚溫熱的掌心貼著司牧側臉,垂眸親他嘴角。
從嘴角到唇縫,再探入口中。
一吻結束,司牧額頭抵在譚柚肩上喘息,譚柚含笑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臣謝殿下誇贊。”
輕柔的熱氣拂在耳廓上面,譚柚親眼看見司牧那隻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變紅,像瑪瑙玉一樣通透。
司牧手指攥著譚柚的衣袖,攥的有些緊。
他先是低頭小聲呢喃,聲音如蚊子般大小,譚柚沒聽清,側眸看他。
司牧這才雙手揉著臉上的熱意,兩隻眼睛亮晶晶地往上看著譚柚,輕聲說,“不客氣,妻主大人。”
如果譚柚沒記錯,這還是頭回聽司牧這般喚她。
譚柚呼吸收緊,撐在龍案上的那隻手微微握拳。
她看他,“殿下說什麼?臣沒聽清。”
司牧琉璃般透徹幹淨的眸子開始左右亂看,臉越來越熱,越來越紅,燙的他自己掌心都覺得熱。
都成親快一年了,怎麼突然怪不好意思的。
譚柚耐心十足地看著他,將他堵在龍椅上。
司牧哼哼唧唧,兩隻腳都輕輕搭在了譚柚腳背上,他腳尖蹭她腳踝,“你明明都聽到了。”
譚柚面不改色的扯謊,“沒有。”
司牧瞪她,譚柚笑,一本正經地說,“一隻耳朵聽見了,另一隻耳朵沒聽見。”
司牧,“……?!”
“阿柚,你還會這麼賴皮啊!”司牧像是發現什麼天大的事情,伸出一隻手,食指輕輕戳譚柚胸口。
“嗯,”譚柚坦誠,“畢竟是對我自己的夫郎,無傷大雅。”
司牧笑著縮回手,雙手捧臉,像是怪不好意思的。
趁他開口前,譚柚眼皮一跳,硬著頭皮先說道:“……這次就不用喊硃砂進來了。”
司牧頗為遺憾跟失落的“啊”了一聲,“萬一我忘了怎麼辦?”
“我說給你聽,”譚柚看著司牧,“我一直說給你聽。”
司牧這才伸出雙手,環著譚柚的脖子。
兩人一下子離得更近,司牧鼻尖幾乎蹭著譚柚的鼻尖。
司牧濃密纖長的眼睫像是振翅的黑蝴蝶,眼睛跟譚柚對視,輕輕用氣音喊,“妻主。”
他見譚柚嘴角抿出笑意,心裡也是一軟,又換著花樣叫,“譚姐姐~”
司牧抱著譚柚,下巴搭在她肩上,眼睛舒適地閉著,“譚博士,譚翰林,譚柚,阿柚。”
譚柚把司牧摟在懷裡,眼睫遮住眼底的柔意,輕喃道:“小貓。”
跟譚柚磨蹭一會兒,司牧精神滿滿,幹勁十足地開始批閱折子。
“晚上跟你回去住,”司牧說,“後日殿試,到時候估計會忙。”
至於趙府……
還是要查。
譚柚伸手將他嘴角的水痕抹去,見司牧張嘴要咬她,才笑著收回手,“那我在旁邊看書等你。”
跟秋闱之後過了幾個月才春闱不同,春闱榜單出來後,緊接著便是殿試。
作為科考的最後一項,殿試對於入選的貢士來說,是一道龍門。
越過去就是進士,好一點是一甲,最好的是狀元。
但考上進士,便已經算鯉魚躍龍門成功,可以等著候補做官了。
殿試的地點也跟前兩場不同,不在貢院,而在在皇宮,在太和門廣場,在大臣早朝的地方。
正因為在露天廣場,所以殿試時間不定,會由欽天監佔卜。倒不是選個黃辰吉日,而是選個天氣好的時候。
這個天氣好,不能是大太陽,不能是陰雨天,做好隻是陰天,光線合適,不冷不熱,最適合答題。
考生們會在卯時入場,在辰時開考,申時末結束,一共一天。
為確保考試的公平公正性,考卷皆由翰林院官員用相同的館閣體誊抄一遍,以免考字跡舞弊,然後再送由另一波人員批改,最後拆卷誊抄分數的又是一批人。
批閱官都是嚴格挑選,為了避嫌,通常會選跟此屆考生沒有任何關系的官員批改試卷,以免作弊徇私。
等在所有考卷中選出最優秀的前三張後,送往御書房由皇上跟長皇子商定,誰是狀元,誰是榜眼,以及點誰做探花。
這個會有微調,比如長得最好看的那個,會被點為探花。她跟榜眼可能沒有實力方面的懸殊,但臉蛋方面的懸殊肯定是有的。
殿試開考當天,蘇白蘇吳四人寅時就到了宮門口。
蘇虞拎著竹簍站在宮外,看著眼前一大四小的五扇門,感慨頗多。
誰能想到,她們竟真的一路走到這兒了呢。
“最後一考了,”蘇虞向來是四人……加上熊思捷五人,是五人小團體中的領頭者,一本正經,振奮人心,然後表示,“靠你了!”
蘇虞伸手拍向蘇婉的肩膀,“老蘇家的希望。”
蘇婉,“……”
她說的那麼慷慨激昂,還以為她要說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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