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聲道:“今日喝了酒,又在宴上來回,衣服上都是酒味跟其他味道。先脫掉,別燻醒他。”
若不是前面實在坐不下,而且傳出去不好聽,她都想擠擠坐在橫木上算了。
主要是現在世面上以她跟司牧為原型的話本到處都是,馬車要是在街上走一圈,有人看見她坐在外面沒進去,估計下個話本的內容就是“虐戀情深”跟“破鏡難圓”這些類型的了。
譚柚彎腰鑽進馬車裡,就看見司牧果然窩成一團睡著了。
他白嫩的小臉枕著從暗匣裡拿出來的枕頭,身上蓋著幹淨的毛毯,半張臉埋在毛毯中,露出毛絨絨的腦袋跟烏黑的長發。
毛毯下的他清清瘦瘦的,看起來沒什麼重量。讓人憐惜的想抱起他,又心軟到舍不得上前打擾。
他不知道等了多久,竟不進去找她,也不喊她出來。
譚柚坐在窗邊,盡量不往他身邊靠,但司牧還是迷迷糊糊醒來,軟聲嘀咕,“阿柚。”
他手從身上的攤子裡伸出來,有些茫然疑惑,“你怎麼坐這麼遠?”
譚柚這才握著他的手挨著他坐,溫聲道:“喝了酒,身上酒味重,怕擾醒你。”
司牧眉眼彎彎地笑,“那你還是擾醒了我,該怎麼補償我呢?”
譚柚垂眸看他,眼底是繾綣溫柔,“那我自罰三杯?殿下與我妻夫一場,幫我飲半杯?”
“這兒有酒?”司牧詫異地左右看。
“沒有,”譚柚俯身吻住司牧的唇,撬開他的牙卷起他的舌,含糊說,“但這兒有。”
司牧伸手摟著譚柚的脖子,閉著眼睛感受她嘴裡的酒味。
果酒,味道清甜,淡淡的香味中和著譚柚身上清清冷冷的書卷氣,是清冷的醉意,是微醺的氣息,甚是撩人。
Advertisement
兩人分開時,司牧眼裡的情意像是要化開。
他伸手摟住譚柚的脖子,在她準備起身時,又親了下她的嘴角,最後整個人順勢掛在她身上坐起來。
“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沒進去?”譚柚伸手撩開司牧黏在嘴角的碎發,輕柔地挽在他耳後。
他抱著她的肩膀,下巴搭在她的右肩上,昂著臉看她,剛被吻過的唇瓣帶著水潤,抿出一個清甜的笑,糯糯地說,“不想擾了你。”
他身份特殊,進了杏園後其她人定然放不開,白白壞了這些人的興致。
且今天是阿柚的主場,他這個家屬怎好過去分她的神。
司牧到了之後,便窩在車裡等她。
他聲音軟軟的,神情乖巧溫順,像是翻開柔軟肚皮朝她哼唧。
譚柚左手輕輕捏起司牧的下巴,濃密的眼睫落下,低頭看他。
兩人唇瓣若即若離,“殿下,臣好像醉了。”
她笑著輕吻他唇,“總想著以下犯上的欺負你。”
兩人又吻了一會兒,司牧坐在譚柚懷裡,被她打橫抱著放在腿上,低頭吻他。
好在還算克制,最後隻是相擁而已。
譚柚臉埋在司牧脖頸裡,嗅著他身上的清幽冷香,輕聲問,“準備好了?”
司牧笑,“嗯。”
譚柚也是後來才發現司牧身上的清幽冷香不是特意燻出來的香,而是一種信紙燃燒後的味道,很是好聞。
此刻他衣服跟頭發上都沾著淡淡的幽香,想來是剛看完信件沒多久。
“沒聲張,想看看他要做什麼,是何動機跟目的,”司牧抱著譚柚,聲音很輕,“畢竟是趙家。”
譚柚想起之前街上那個刺客,眉頭皺了一下,又松開,溫聲道:“好。”
她本想說是不是太冒險了,但既然司牧已經拿定主意,便沒再開口。
“這個味道好聞嗎?”司牧手指在譚柚背後卷著她的頭發,問起別的。
“好聞,”譚柚眼裡帶笑,低聲道:“但我更喜歡殿下沐浴後身上的香味。”
他泡澡可認真了,水面上飄著一層花瓣,他坐在裡面恨不得把自己腌入味再出來。
司牧剛要得意,就聽譚柚不疾不徐的聲音繼續說,“像隻剛從花叢中飛出來的蜜蜂。”
司牧偏頭咬譚柚耳朵,貝齒扣在她耳垂上摩挲。
譚柚手掌輕輕拍司牧後腰位置,安撫兩下,含笑說,“看著就很甜。”
光是看著,就知道那裡有很多“蜜”。
司牧臉一熱,這才軟軟松開。
“那我今日回去跟祖母一起啃醬豬肘子!”司牧說,“連吃一個月,說不定就胖了。”
譚柚道:“不可,脾胃虛弱之人,不能吃大油大葷。你跟祖母不同,少學她。”
司牧想了想,“那學誰呢?學譚橙?”
譚柚嘆息,“阿姐最近忙碌,總是飢一頓飽一頓,飲食不規律,也不能學她。”
“唔,那學花青?”司牧伸手指車外。
譚柚垂眸看他,“花青愛飲酒,愛習武,你可學不來她。”
司牧眼睛滴溜溜轉,透著狡黠,就是不說學譚柚。
他又提起好幾個人,譚柚依舊好脾氣的陪他說,沒有半分不耐跟敷衍。
她抱著他,好像可以跟他這樣玩一輩子都不會覺得時間漫長無趣。
兩人坐在馬車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直到進了譚府後門才停下。
譚柚先下車,轉身張開雙臂把司牧從上面抱下來。
也是進了府裡,譚柚才看見司牧的馬車就停在裡面。
他是先回的譚府,然後再讓人駕車去杏園門口接她。
“對了阿柚,我今天請了一個人過來做客。”都快見著人了,司牧才恍然想起來。
譚柚疑惑地側眸看他。
司牧提著衣擺小跑兩步上臺階,伸手將裡面已經點了燭臺的房間門打開,露出坐在桌子邊的趙錦莉。
趙錦莉眼睛蒙著黑布,手腳被捆住,連嘴都堵上了。
司牧朝譚柚討好的笑,怕她不高興,先一步說,“她不老實。”
趙錦莉聽見聲音後瘋狂掙扎,嘴裡發出唔唔聲。
司牧表示,“你看吧,我就說她不老實。”
趙錦莉,“……”
譚柚,“……”
綁成這樣,能老實就奇怪了。
譚柚抬手捏了捏眉心,頗為無奈地看向司牧,“你這行事風格——”
像個大反派。
知道趙家今晚可能有異動,於是先把趙錦莉綁了過來。
司牧眨巴那雙好看的鳳眼乖乖看著她,譚柚到嘴的話不由拐個彎,溫聲道:“格外灑脫不羈。”
趙錦莉,“……”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人的心都是黑的。
習武之人耳力也不差,司牧防她,來的時候連耳朵都給她堵上,導致這會兒趙錦莉聽聲音都是模模糊糊,聽不清綁了她的人到底是誰。
趙錦莉是從太學院回府的路上被人從後面襲擊打暈綁走的,對方出手太快以至於她根本沒反應過來。
她躺在馬車裡迷迷糊糊昏睡之前,聽見外面有人跟她的長隨說,“錦莉今晚住我府上不回府了,你回去說一聲免得沈國公擔心。”
隨後便陷入昏迷。
她在京中屬實有幾個好友,且也會偶爾跟她們一同留宿喝酒,加上今天全城同慶大家都在喝酒,就算是她祖父也發覺不了異常。
趙錦莉醒來後分析半天,依舊不知道誰要害她,又是為了什麼目的。
是衝著她個人來的,還是衝著國公府來的?
直到眼前的黑布被人動作輕柔地解開,趙錦莉才模模糊糊看見對方的身影。
眼睛從黑暗中剛見光明,還有些看不清。她用力眨了好幾次,才對上譚柚那張好看的臉。
“譚博士?!”趙錦莉抽了口涼氣,隨後冷聲問道:“你是何人,竟敢假扮當今驸馬!”
譚柚,“……”
司牧從後面探出腦袋,“她應該是不知道這件事情。”
看起來怪傻的,老國公肯定沒告訴她。
趙錦莉是下意識不相信譚柚會綁她,畢竟這不是譚柚的行事風格,如今看見司牧才再次抽了口氣,臉色沉下來。
現在信了。
司牧笑,“她對我有意見呢。”
像是覺得譚柚幹不出這事,但加上他就說不準了。
趙錦莉聲音僵硬,“學生不敢。”
她動了,想要掙脫捆綁著她的韁繩,奈何越動纏的越緊。
趙錦莉問,“不知道長皇子殿下用這種方式叫學生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吩咐?”
如果是司牧,那必然是跟國公府有關。
趙錦莉第一反應不是國公府有問題,而是司牧容不下趙家了,這才拿她當做要挾祖父妥協的籌碼,心頭不由一片悽涼憤怒。
譚柚彎腰將她身上的繩子解開,趙錦莉心情頓時又復雜起來。
明知道這兩人是一家,甚至有可能在跟她唱白臉跟紅臉,但趙錦莉活動兩下發麻的手腳之後,還是站起來跟譚柚恭恭敬敬拱手道謝,“謝夫子。”
武將也學文也讀書,每每譚柚興起之時開兵法課的時候,趙錦莉總會過來聽。
“這般板板正正恩怨分明的性子,是趙家人的性子。”司牧坐在桌邊誇她一句。
趙錦莉面無表情的站在譚柚身邊,不為所動。
譚柚倒了杯溫水給她,解釋道:“今夜有一場大戲,必須請來你看。殿下手段是強硬了些,但也沒辦法。”
若是她出面相邀,定會打草驚蛇被人看見,隻好這般出其不意將人擄走。
“戲?”趙錦莉疑惑,“跟國公府有關?”
熱門推薦
臨近期末考,我是個醫學生。 實在看不懂病的我去網上隨便掛了個號,假裝病人去套答案。 結果他居然識破了我的詭計要給我退錢。 我隻能用激將法發了一句:「醫生你是不是不會呀?」 對面沉默了很久,果然給我發了一串答案。 我樂瘋了,趕緊抄下來。 結果第二天我去交作業時,老師樂了半天,拍了拍旁邊的帥哥:「昨天那個得了二十多種病的笨蛋學生,這不找著了。」
父親生辰宴時帶回一個女人,說要納她 為妾。母親笑臉相迎,把人留在府裡。 她暗中對我比手勢,我了然地勾了勾
和男朋友分手了。坐在老公車裡一點情緒都不敢有,也不敢哭出聲。 以前談戀愛不敢告訴爸媽,現在談戀愛不敢告訴老公。 終其一生都是遺憾。
我剛暗戀上院草,就聽說他有了對象。悲傷傷。我難過得連 悶兩大瓶水晶葡萄,淚眼朦朧地竄到了樓底,跟著社區阿姨 跳了倆小時的廣場舞。
"我穿到了懷孕女配的肚子裡,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幼崽。 我爸是影帝,醉酒後和我媽春風一度有了我。 可在小說裡,我根本就沒生下來! "
班級群裡有人發了我男朋友的照片,隨後一秒撤回: 【是我對象啦,不小心發錯了,不好意思噢~】 群裡炸了: 【不是,你男朋友是明星啊姐妹,這麼帥。】 【臥槽沒看錯吧,她男朋友是江尋?】 【上面的連江尋都不認識?江家的小少爺,隨手扔個幾千萬出去就跟玩兒似的。】 【他竟然有女朋友了,我好羨慕啊嗚嗚嗚嗚。】 我盯著手機屏幕冷笑。 沒人知道,外人看來清冷難以接近的江尋,其實喜歡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