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來吧。”盛釐語氣淡淡,餘馳跟星晴娛樂傳媒的合約期還有六年,他跟劇組的合約還沒籤,畢竟要籤的話,經濟公司的人得在場,她不知道餘馳打算什麼時候跟姜南聯系。
讓餘馳主動去聯系姜南,說他在拍戲,那不是自打臉,惡心他自己嗎?
她倒是巴不得那對後爹後媽知道了,主動去跟姜南說,讓那人自己滾過來,不必惡心餘馳。
傍晚六點,劇組的盒飯送過來了。
江東閔和餘曼岐親自送過來的,兩人把盒飯放下,目光四處亂轉。餘曼岐笑著問場務,“那個,餘馳是不是在劇組演戲了?他演的什麼角色啊?”
場務都聽過八卦,自然知道她是餘馳的媽,但劇組的事他不方便多透露,隨口答了句:“是,你不是他媽嗎?有什麼你不知道自己去問你兒子?”
餘曼岐一噎,訕訕笑了下:“也是。”
中午她就給餘馳打過電話了,但餘馳沒接。
江東閔還去那家旅館找了一下人,得知餘馳已經搬走了,他們猜測,餘馳大概是進組以後,就跟別的演員一樣,住進一家酒店了。
餘馳做好造型出來,毫不意外地看到站著不遠處的江東閔和餘曼岐。
那兩人看到他的扮相,眼睛都亮了。
餘馳目光厭惡冷淡地看他們一眼,便移開目光。
盛釐不動聲色地看著,對圓圓勾勾手指頭,圓圓把腦袋湊過來。她低聲交代:“讓場務把人請走,別讓他們在這裡礙眼。”
第23章 “那我去找你?”
幾分鍾後, 江東閔和餘曼岐被場務請走了,兩人走的時候還回了好幾次頭。
盛釐見狀冷笑了聲,起身走到餘馳旁邊, 用隻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問:“餘小馳, 你在想什麼呢?可以跟你女朋友說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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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叫我餘小馳嗎?”餘馳皺眉低頭。
“那我要怎麼叫?”盛釐一本正經地給了幾個建議,“親愛的, 寶貝, 還是跟你那幾個同學一樣, 叫你馳哥?”
餘馳似笑非笑地看她:“那你叫馳哥吧。”
盛釐眯了下眼:“你比我小五歲,也敢讓我叫你馳哥?你真不要臉。”
剛罵完人家不要臉,下一秒, 就笑眯眯地衝他喊了聲:“馳哥。”
“……”餘馳沒想到她真叫得出口,有點無語地看她, 劇組人來人往的忙碌準備開拍工作,他壓低了聲:“不是說我不要臉嗎?那你還叫。”
盛釐理直氣壯地說:“那不是為了哄你嗎?”
餘馳沉默地看了她幾秒,怕被人看出異樣,又轉頭看著前方, 嗓音很低:“我沒想什麼,隻是有點厭惡他們看我的眼神, 那種直白的貪婪,這麼多年了竟然也沒變,讓我感覺自己像一件廉價的商品。”他自嘲地笑了聲,“當時把我賣掉的時候, 也確實挺廉價的, 要是姜南給的是300萬,或許我就沒那麼難受了。30萬太少了,要不是我跟我媽長得像, 我都要懷疑我是不是她生的了。”
盛釐本來想說我幫你贖身,但話到嘴邊又忍住了。姜南當年籤的那份合約肯定沒那麼簡單,違約金肯定也不低,少說也要幾百萬。兩人現在正經談戀愛,以餘馳的性格和自尊心,肯定不會接受她的錢。
怎麼才能讓他接受呢?
盛釐轉頭看他,突然小聲問:“晚上,要不要來找我?”
餘馳:“……”
她不覺得話題轉得太快了嗎?
盛釐完全不覺得,看他不說話,換了句:“那我去找你?”
“咳咳!”
圓圓在身後猛咳一聲,提醒他們注意場合,不要隨時隨地調情!正好,導演助理過來把盛釐叫走了,解救了水深火熱隨時防備他們在劇組露餡的圓圓。
盛釐走後,圓圓滿臉復雜地看了看餘馳,有點欲言又止。
餘馳語氣淡淡:“還有事?”
圓圓:“……沒有。”
她隻是再次感嘆有一張好看的臉的重要性。
—
餘馳今晚隻有兩場戲,其中一場還是背景板,他的戲份拍完不到十點。劉導喊了“過”之後,叫了聲:“餘馳,你來一下。”
餘馳走過去。
劉導點了根煙,抽了一口,才問:“你經紀人什麼時候來?片酬你談都沒談就先演著了,你是新人,大概也不懂行情,還是讓你經紀人早點來,把合同定下來。”
餘馳猜測江東閔應該已經給姜南打過電話了,他平靜道:“大概明天會來吧。”
“你演得很好,性格沉穩,長得更不用說了,以後肯定能紅。”劉導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去休息吧。”
餘馳沒有助理,拍攝時他的手機暫時交給圓圓保管,圓圓把手機遞給他:“剛剛你的手機響了幾次,一個是徐漾,一個是陌生號碼。”
陌生號碼,大概是姜南,因為餘馳一直沒給他的號碼備注過,甚至一度拉黑過他,他接過手機:“謝謝。”
餘馳換好衣服出來,走出人群,在一個沒人的亭子裡給徐漾打了個電話。
兩人自上次鬧翻後,這還是第一次打電話,徐漾接得很快,笑嘻嘻地說:“馳哥,怎麼這麼久沒接電話?”
餘馳直接問:“你找我什麼事?”
“哦,我明天跟我經紀人去影視城,跟你說一聲,有時間咱們可以見個面。”徐漾顯然還蒙在鼓裡,“說是去了可以見見導演制片人之類的,要是有機會接到戲的話,先演戲冒個頭也好。”
餘馳皺眉:“你不是想當歌手嗎?每年選秀節目那麼多,你會唱會跳,為什麼不去參加節目試試?”
徐漾嘆了口氣:“他說歌手不好當,節目黑幕也多,沒錢沒資本很難走到後面。”
餘馳在心裡冷笑了聲,問:“他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的事。”
“說什麼?”徐漾疑惑。
餘馳在亭子裡坐下,這裡地理位置高,光線昏暗,卻能看到不遠處的拍攝點,盛釐正在跟魏城拍親密曖昧的對手戲。他看到兩人抱在一起,魏城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忍不住皺眉,從口袋裡摸出煙盒,點了一根煙,心情煩躁地抽了一口。
餘馳從來沒有在朋友面前說過自己的事,跟星晴娛樂傳媒的那六年的合約,在盛釐試圖說服他參加試鏡前,他一直以來的打算是,六年混混就過去了。六年後,他也不過24歲,那時候他大概在讀研或工作創業,他的工作和生活跟演員這個少時的夢想偏離甚遠,或許除了餘曼岐江東閔和姜南,沒人還會記得他小時候演過戲,籤過經紀公司,自然也就沒人知道,他被親媽當商品一樣賤賣過。
這是餘馳上了高中以後,花了差不多三年的時間,讓自己把少時的那個夢從身體和意識裡剔除,坦然地去接受人生的另一條路。雖然每次聽到胡一揚提到盛釐,聽到班裡的女生提到路星宇,他心裡都感覺像是被刺了一下,有瞬間的茫然和窒息,但他依然覺得讓餘曼岐失望有種報復的陰暗快感,她覺得他不去演戲是叛逆,那他就偏不讓她如願,叛逆到底。
如果高考後,沒有那個意外,沒有碰到盛釐。
如果盛釐沒有處處勾引,在他的痛處精準踩雷後,又輕易看穿他的內心,把自己的寶藏送給他,又甜言蜜語地說他是她挖到的寶藏……
他也不會被嫉妒和欲望所控制,參加試鏡,跟路星宇搶楊凌風這個角色。
餘馳面無表情地轉身,背對拍攝點,眼不見為淨。
電話裡,徐漾追問:“說什麼啊?怎麼沒聲音了?你那邊沒信號嗎?”
餘馳靠著護欄,吐出一口煙霧,手夾著半根煙,搭著大腿垂在敞開的長腿間,語氣很平靜:“徐漾,我跟星晴娛樂還有六年的合約,我的經紀人就是姜南。”
徐漾被這個消息震驚得傻掉了,安靜了好幾秒,才笑了聲:“馳哥,你開什麼玩笑呢?你不是很討厭姜南嗎?你高二的時候還打過他,讓他滾來著。上次我跟你說我跟他籤了合約,你還罵我傻逼呢。”他越說越覺得奇怪,“你是逗我玩的吧?今天可不是愚人節啊!”
“合約不是我籤的。”餘馳喉結滾了滾,自嘲地笑了下,“我媽籤的,四年前。”
徐漾啊了聲,就沒聲了。過了好一會兒,像是想起了什麼,急忙問:“之前趙殊彤說《花殺》電影裡那個跟你長得很像的小孩,是不是你?”
這件事在班裡不是秘密,先是一個女同學發現的,後來趙殊彤看到後,高興地拿了照片來跟餘馳搭話:“餘馳你看,這個小孩長得超級像你的。”
在學校裡,餘馳這種長得好看,性格冷酷,成績又好的男生絕對是最受女生歡迎的,明裡暗裡追他的女生很多。餘馳平時對女生態度挺冷淡,但他從來沒當面讓女生下不來臺,那次卻當場冷下臉:“你哪隻眼睛看出來像我?該去配個眼鏡了。”
這話要是開玩笑說的就沒什麼,但明眼人都看出來,餘馳表情冷淡不屑,完全不像開玩笑。
趙殊彤臉上的笑一下就僵了,失落委屈得仿佛馬上就要哭出來。
當時徐漾忙出來解圍:“他開玩笑呢!你可別被他嚇到,哭了你就輸了……”說完還暼了眼趙殊彤的手機屏幕,一看就驚了,回頭看餘馳,“哎臥槽,還真挺像的。”
趙殊彤卻把手機放下,看向餘馳,笑容有點難看:“其實也不太像,你別生氣。”
那天下午,徐漾還自作主張以餘馳的名義,給趙殊彤送了一盒巧克力賠罪哄人。
餘馳把煙掐了,說:“是我。”
他沒有說得很清楚直接,但徐漾腦子是聰明的,順著他的話把那些事聯想一番,就基本猜到了,他說:“你等等,我腦子有點亂,我捋捋啊。你媽四年前幫你籤約的時候,你不同意是吧?姜南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所以你對他印象很差,以至於我跟你說我籤約後,你才罵我是傻逼?”
餘馳簡言意駭:“差不多。”
徐漾沉默幾秒,悶聲道:“那你之前怎麼不說?你要是早點說了,我可能就不會那麼衝動跟他籤約了。”
他語氣裡沒有責怪的意思,餘馳卻沉默了一下,“抱歉。”
“算了你也別道歉,我現在知道為什麼你跟家裡關系那麼差了。”徐漾深深嘆氣,“明天見面了再說吧。”
掛斷電話。
餘馳靠著護欄又點了一根煙。
他在亭子裡呆了很久,直到手機一連響了幾聲。
盛釐:【寶貝,你上哪兒了?不是偷偷回家了吧?】
盛釐:【姐姐都沒允許你走,你怎麼能走呢?】
盛釐:【快回來。】
餘馳低頭,對著手機屏幕抽了抽嘴角,他起身往回走,回了一句:【沒走,五分鍾到。】
休息室裡,盛釐已經把衣服換了,穿著條黑色的一字肩連衣裙,露出平直白皙的鎖骨,烏黑柔軟的長發蓬松地披在肩頭,人已經很困了,正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打瞌睡。
圓圓站在門口,看見餘馳便大聲喊:“餘馳,你之前有個東西落在休息室了。”
盛釐強打精神,起身走到門口,圓圓又誇張地啊了聲:“我把水壺忘在傘棚那邊了,我去拿一下。釐釐你等等我啊。”
為了掩人耳目,圓圓也是夠拼的。
盛釐看了一眼餘馳,對圓圓說:“去吧。”
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了,演員們一下戲基本都走光了,還剩下場務再收拾場地。場地距休息室有一段距離,餘馳不動聲色地看了眼盛釐,走進休息室。
休息室不大,兩人站在半掩著的門後,餘馳比盛釐高了20公分,在她面前落下一片陰影。
盛釐往前一步,抱住他的腰,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味,她抬頭看他:“你剛剛去哪兒了?”
餘馳低頭看她,發現她妝還沒卸,不由得皺了下眉,低聲道:“去下午你拍攝的那個亭子裡,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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