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接。”
圓圓忙點了接通,還開了免提。
說起來盛釐跟容樺已經有幾天沒聯系了,容樺一般沒事不會打電話闲聊,盛釐心想估計是工作的事,要麼是合約的事,最糟糕的,可能是路星宇又出狀況了,得讓她配合洗白。
電話接通,容樺沒有立即說話,而是跟她的助理交代:“不管怎麼樣,先壓著,價錢等會兒我去談。再幫我訂張機票,明天一早的。”
盛釐皺眉,嘖了聲,果然是路星宇那倒霉蛋又惹事了。
下一秒。
容樺冷靜地問:“盛釐,你跟餘馳是怎麼回事?”
盛釐心裡“轟隆”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突然坍塌了,手一抖,鋒利的剪刀尖戳到指腹,瞬間破了一個小口,血滴慢慢滲出來,在指尖凝成鮮紅的血珠。
她腦子空白了好幾秒,半響,回過神來,才強裝鎮定地問:“被拍了嗎?”
容樺冷笑:“你說呢?”
圓圓直接嚇傻了,看見盛釐指尖上的血滴到白襯衫上,才猛地反應過來,迅速抽了張紙巾捂住她的手指。盛釐任由她捂著,整個人都有點麻木,也不覺得多疼。
明星藝人離不開緋聞炒作,當紅的藝人不論男女,誰沒炒作過?但粉絲能接受你炒作,接受你炒CP,甚至能接受你睡粉有炮友,卻不一定能接受你真的戀愛。
盛釐在這個圈子裡混了這麼多年,當然也配合公司炒作過,但炒作是炒作,談戀愛卻沒想過要這麼早曝光。
她以為她跟餘馳已經足夠小心翼翼了。
而且,現在的餘馳一點曝光率都沒有,除了劇組的人,大家都不認識他。
盛釐強迫自己冷靜:“在哪裡被拍的?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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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凌晨五點三十四分,餘馳從你房間裡出來。”容樺火氣很大,聽的出來她在控制脾氣,“我之前就說過了餘馳不像個當助理的,哪怕包養小鮮肉,也先掂量掂量對象合不合適吧?真是一不注意,你就給我憋了個大招。”
盛釐忍不住皺眉:“我跟他是正經談戀愛。”
容樺冷聲:“我不管你是談戀愛還是養小鮮肉,現在性質是一樣的,你才二十三,你現在公開戀情,你覺得合適嗎?你的人設是什麼樣的你不知道?就算你想公開,那你想過公開之後的後果嗎?你以為狗仔和網友是省油的燈嗎?一公開,餘馳的背景就被扒得一幹二淨了,他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成年了嗎?你是包養還是勾引?你管得住網友的嘴嗎?”
盛釐沉默。
容樺那邊很忙,聽的出來因為她的事公關部忙得人仰馬翻,她說了這麼一通後,又冷聲道:“你今晚哪也別去,呆在房間別動,也不用跟餘馳通氣,我這邊先壓下來,明天我過去一趟。”
掛斷電話,盛釐坐在地板上發愣。
圓圓拿了塊創可貼幫她把手指包起來,她心裡已經慌成一團了,不安地問:“釐釐,怎麼辦?”
盛釐抬眼看她,老實道:“不知道。”
這是真實的想法,她之前真的沒想那麼復雜,一開始確實就想跟餘馳談個戀愛,後來發現餘馳籤有合約,這算是一個意外。
她越來越喜歡他是真的,可她也沒那麼天真,覺得談個戀愛就要天長地久。但她也沒想過要分手,她隻是想兩人感情穩定的話,就先談個兩三年,也藏個兩三年,等兩人事業都比較穩定的時候,藏不住了再找機會公開。
她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拍到了。
現在,整個人都很被動,甚至是束手無策。
盛釐不想承認,現在她心裡很慌張。
手機瘋狂震動了幾下。
路星宇:【[憤怒][委屈][大哭][委屈]】
路星宇:【姐姐,我還在為你守身如玉,你怎麼能去泡別人呢?】
路星宇:【我上次就感覺你們兩個有貓膩,你還不承認!】
路星宇:【跟我約定三個月的,姐姐又跟別的弟弟廝混在一起,姐姐這樣是出軌!出軌!出軌!】
……
盛釐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撒潑,回了一個字:【滾。】
路星宇:【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姐姐,我這兩個月這麼乖,我不好嗎?餘馳那家伙有什麼好的?什麼都沒有,就一張臉還能看,就算他進這個圈子,但他那破公司,他能有什麼資源?什麼時候才能混出個頭?】
路星宇:【跟他分手吧姐姐,跟我在一起。】
盛釐:【再煩我,我拉黑你。】
路星宇:【……】
路星宇發了個委屈的表情,不再說話了。
盛釐煩躁地把手機丟一邊,咬著唇沉默,感覺心裡空蕩蕩的。
大概是她沉默得有些久了,圓圓小心翼翼地開口:“快遞還拆嗎?”
快遞還剩下兩個沒拆呢。
盛釐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氣,撿起剪刀,低聲說:“拆。”
現在想這些也沒用,等容樺那邊處理好後,再來想該怎麼辦。
圓圓拿著那件沾了一滴血的白襯衫,皺眉道:“我拿去洗洗,看能不能洗幹淨。”
“放著吧。”盛釐叫住她,垂著眼繼續拆快遞,動作遲疑了一下。這回她就買了一件襯衫,本想親手給餘馳扣上扣子的,他的身材和氣質,穿襯衫肯定很好看,冷清又禁欲,
瞥了眼髒了的襯衫,低聲說:“髒了血,不吉利,不要了吧。”
幾千塊錢的襯衫呢……
圓圓覺得有點可惜,也覺得姐夫不會介意,但似乎確實有點不吉利,她無奈地把襯衫放下。
“也別扔了,洗幹淨放我櫃子裡。”盛釐輕聲交代。
圓圓鬱悶道:“哦,好……”
盛釐把所有的快遞全部拆完,坐在沙發上疊衣服,她不太會疊衣服,疊得有些歪歪扭扭,然後塞進袋子裡,放進櫃子裡。
一個小時後,容樺打電話來說:“不會爆出去,但事情還是要解決,明天我過去當面跟你談。”
盛釐沒異議:“嗯。”
掛斷電話,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
盛釐坐在床上,捧著手機,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給餘馳發了一條信息。
盛釐:【餘小馳,我明天早上想吃雞蛋餅。】
餘小馳:【好。】
盛釐:【馳哥,明天晚上不能過去陪你啦[可憐],我經紀人要過來,有工作跟我談。】
那邊沉默了幾秒。
餘小馳:【沒事。】
盛釐:【你生氣嗎?】
餘馳直接發了一條語音過來,他散漫地嗤笑:【姐姐,我在你眼裡是個幼稚的小孩嗎?天天在你跟前鬧著要糖吃,吃不到就生氣就哭?】
手機又震了一下。
還是一條語音。
餘小馳低聲說:【我沒生氣。】
盛釐沉默了一下,也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餘馳十四歲被親媽賣掉的時候,都沒有長歪崩潰,他比她見過的任何少年都要幹淨純粹,也更堅韌坦蕩。
她遲疑了一會兒,緩慢地打字:【那要是我很長時間不去找你呢?】
打完後,遲遲沒發出去。
幾秒後,她一個字,一個字地刪掉了。
出租屋裡,餘馳還在剪輯視頻,這個視頻是他自己做的,花了不少心思,準備在殺青後,再送給盛釐。其實他以前剪過幾個盛釐的視頻,是胡一揚求他幫忙剪的。
胡一揚說要給他錢,他沒要。
那幾個視頻還存在他硬盤裡。
屏幕的光映著他的臉,少年神色平靜,嘴角勾了一下,垂眼瞥向旁邊的手機。
怎麼還沒回?睡著了?
他拿過手機,低聲發了一條語音:【姐姐,睡著了嗎?】
—
第二天早上,盛釐走進休息室,讓圓圓給她泡一杯咖啡。圓圓出去洗杯子,回來的時候,懷裡抱著個一次性飯盒,裡面是切好的幾塊雞蛋餅。
透明飯盒冒著霧氣,雞蛋餅還是熱的。
盛釐往門外看了一眼,餘馳手抄在兜裡,漫不經心地往這邊看了一眼,轉身走了。
圓圓把雞蛋餅放桌上,小聲嘀咕:“你想吃雞蛋餅,我叫酒店廚師做就好了,現在……特殊時期,你們應該避避嫌。”她看了眼盛釐,又安慰道,“不過,這裡是劇組,封閉拍攝的,時間也還早,倒是不怕。”
盛釐拿過盒子打開,給她遞了一塊,“酒店廚師做的沒那麼好吃,你嘗嘗。”
餘馳沒多少天就殺青了。
下一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他帶的早餐了。
盛釐今天狀態不太好,吃了不少NG。
容樺是下午三點到片場的,那時候餘馳正在吊威亞拍打戲,他小時候拍過打戲,也吊過威亞,所以並不畏懼。他人聰明,運動細胞又好,學什麼都快,武術指導教一遍,他就能完全記住動作,再練習幾次,打戲拍起來很幹淨利落,每一個動作都非常流暢漂亮。
容樺去監視器後面看了一會兒,神色平靜。
劉導笑道:“怎麼樣,不錯吧?”
他本來想說,打戲比路星宇拍得漂亮,但顧忌容樺面子,沒說出口。
容樺倒是笑了一下:“挺好的,比較肯吃苦,膽也大,放得開,比路星宇動作利落。這孩子以後應該能火,前提是有個好經紀人,沒亂七八糟的緋聞。”
盛釐就站在不遠處,聽見了,知道容樺是說給她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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