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馳嗤笑了聲,沒回答。
盛釐用睫毛刷了一會兒他的掌心,就老實閉上了眼,大概感冒藥安眠成分發揮作用了,她感覺很困倦,掙扎著含糊道:“你還沒說呢,為什麼送耳釘?”
餘馳垂著眼,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其實我當時不知道要送什麼,我那會兒所有的錢隻有四萬塊,本來想都拿出來給你買禮物的,但你一個當紅女明星能缺什麼呢?你什麼都有。松山市區也沒什麼大牌子,我逛了三個多小時,看中這一副耳釘。”
盛釐小聲問:“那……為什麼隻送了一隻?”
“高中的時候,我跟徐漾玩過一陣樂隊,認識一個街邊樂隊的主唱,他跟他女朋友就經常一人戴一隻,聽說他們十幾歲就在一起了,感情很好,我高三的時候,他們結婚了。”餘馳低頭,看她老老實實的閉著眼,“從小到大對我好的人不多,我承認我缺愛,誰對我好還是不好,我其實很敏銳,你是我唯一喜歡的人,有時候我能感覺你很喜歡我,有時候又覺得你在玩我,那時候容樺一直在劇組,你跟我私底下連見面都難,其實我有點感覺了,就是突然很沒有安全感。隻送一隻是故意的,你就當我迷信吧。”
盛釐很想轉身過去抱抱他,但又怕一轉身,他又什麼都不願意說了。
於是,她繼續閉著眼,“就是你在節目上唱的那個樂隊的歌?”
餘馳嗯了聲,低頭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冷冰冰道:“姐姐,你之前是不是一直沒打開看過?”
“額,沒有。”盛釐忙否認,心虛地眨了下睫毛。
餘馳壓根不信,冷笑了聲,“睡覺。”
“那你什麼時候走?”盛釐很困了,聲音有些含糊。
“明天早上六點。”
盛釐轉身抱住他,腦袋在他溫熱的胸膛上蹭了蹭,軟聲道:“那你給我錄個起床音吧,我定的是七點的鬧鈴,這兩天特別想賴床,圓圓叫我起床我都有點起不來,明天早上我聽到你的聲音,我肯定三秒爬起來。”她把手機密碼告訴他,“哦,順便跟圓圓說一聲,你六點就走了,免得她早上不好意思進來。”
“錄什麼?”餘馳低聲問。
“吱吱吱吱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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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她還是遺憾今晚沒聽到他吱吱叫。
—
第二天早上六點五十,圓圓站在十樓電梯口,猶豫要不要去叫盛釐起床,又怕看到什麼少兒不宜。不過,應該……走了吧?昨晚十二點多,她收到釐釐的微信。
釐釐:【早上照常過來。】
語氣不像釐釐的,應該是姐夫發的。
圓圓躊躇片刻,還是拿出了房卡開門。
客廳隻開了一盞臺燈,光線昏暗,跟往常一樣,盛釐還沒醒。她站在套間外,仔細看了看衛生間和客廳,沒什麼異常,跟往常一樣。
於是,圓圓便輕松地走進去。
臥室窗簾遮得嚴嚴實實的,光線更暗,她剛走到門口。
大床那邊,突然響起一道低沉清冷的嗓音——
“姐姐,起床給我開下門。”
“姐姐,起床給我開下門。”
……
圓圓腦子一炸,當場驚得捂住眼睛,飛速跑出去,“嗚嗚嗚嗚,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
同時,床上的盛釐迷迷糊糊地往旁邊摸索,卻隻摸到了冷冰冰的床單,哪裡有餘馳?她呆愣了幾秒,腦子清醒過來,倏地坐起來,循著聲音看向床頭櫃,手機倒扣著,那個鈴聲還在重復“姐姐,起床給我開下門”。
她頓時哭笑不得,把手機拿過來,關掉鈴聲。
好了,她完全清醒了。
餘馳這小混蛋,竟然沒錄“吱吱吱吱吱”……
她拿著手機,走出臥室。
圓圓已經反映過來了,呆愣地轉頭。
她低頭看向盛釐的手機,問:“這是……錄音?”
“起床音。”
“……”
半晌,圓圓捂著胸口嘀咕:“你們真會玩……我很滿意。”
第59章 想到你跟別人拍這種戲,……
盛釐發燒反復了兩天, 晚上又去了一趟醫院,她躺在病床上輸液,跟周思暖打電話。周思暖有時候也挺迷信的, 知道盛釐去了墓地回來就反復發燒後, 有些陰森森地說:“你說你們吧,在哪裡復合不好, 非要在人家的墳頭接吻, 這下好了, 鬼都看不下去了,指不定是個女鬼,看上餘馳了, 所以嫉妒你,讓你病一場。”
盛釐:“……”
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忍不住搓搓手臂,皺眉說:“周皇後,你別跟我說鬼故事,很滲人的好嗎?”
周思暖:“說不定是真的, 你沒看過鬼故事啊?要麼就是你現在體內陰氣太重,需要採陽補陰, 方能藥到病除。”
盛釐翻了個白眼:“你扯半天就為了說這個?”
“哈哈哈哈。”周思暖笑了一陣,問她,“不上床也行啊,你們那場床戲是什麼時候拍?”
“明天, 拍完劇組就放假了, 他拍完就得趕去機場。”盛釐想到明天的戲份,有點緊張,“我還挺有壓力的, 沒拍過尺度這麼大的。”
周思暖:“你知足吧,餘馳第一次拍床戲,要是跟別的女人拍,你怕是不止有壓力,還得吃醋。”
盛釐無法想象餘馳跟別的女人拍床戲的樣子,其實他的戲路很廣,要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接這部文藝片。
這麼一想,確實應該知足……
深夜十一點,餘馳依舊過來陪盛釐。
巧的是,他又在門口遇上了圓圓了,圓圓再一次給他留了門。餘馳進門時,盛釐正在沙發上看劇本,琢磨明天的戲份,徐媛這個人物太讓人揪心了,她情緒沉浸在戲裡,有些難受低落。
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餘馳,不禁皺眉:“圓圓怎麼又給你留門?”
餘馳目光落在她的劇本上,嘴角微勾:“正好碰上了,她也不好當著我的面關門。”
盛釐撇撇嘴,重新看了一眼劇本,轉頭問餘馳:“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接《徐媛》這個劇本?這個劇本跟我之前的戲路差異挺大的。而且,尺度也大……”
“你都已經接了,我還能說什麼?讓你毀約還是讓你別演?”餘馳面容冷淡地看著她。
“以後應該不會再接這種尺度的電影了,你第一次拍床戲,就是跟我拍的,想想我也不是很虧了。就是有點可惜,你熒幕初吻不是我的。”盛釐說完還惋惜地嘆了口氣,看他臉色更冷了,不禁笑出聲,手指勾住他的下巴,“弟弟,你之前跟陳瑜拍吻戲,NG了幾次?”
餘馳一直知道,她最會胡攪蠻纏和倒打一把,他斜睨著她:“三次。”
還好,不算多。
盛釐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問:“沒舌吻吧?”
餘馳冷淡問:“你沒看過?”
“當然看過了,看了三遍。”
餘馳懶得回答她,拿下她的劇本放桌上,把人打橫抱起,走向臥室,“你該睡覺了,病號。”
盛釐抱著他的脖子,提醒道:“明天拍床戲之前,你要用漱口水,最好是薄荷味的,沒有的話,我叫圓圓送過去給你。”
“嗯?”餘馳垂眸。
盛釐說:“不然全是你的味道,我會出戲。”
餘馳把人放到床上,低頭看她:“好。”
《徐媛》這部戲已經拍了一個月了,因為餘馳檔期問題,他的戲份主要集中在前三個月,拍到四月中旬就可以殺青了。而盛釐還要拍17歲時的徐媛,拍攝期大概一個多月,六月份才能殺青,那時候餘馳差不多畢業了。之後,餘馳就要馬不停蹄地趕去《玫瑰2》劇組了,今年下半年餘馳大概要比她忙,兩人能在一起度過的時間不多。
所以,每一天都是珍貴的。
盛釐勾住他的肩膀,霸道地說:“過年你隻有一天休息時間,那天時間歸我了,知道嗎?”
餘馳在她旁邊躺下,低聲反問:“不然呢?我還能去別的地方?”
他本來就沒有家,如果沒有盛釐,今年過年大概會被黃柏巖叫去他家吃頓飯,或者自己在公寓呆一天。
感冒藥安眠作用依舊強大,盛釐剛沾枕頭腦袋就暈乎了,她抱著他的腰,迷迷糊糊說:“以後過年要是沒有通告,我們都一起過,姐姐每年都陪你。”
十分鍾後,盛釐睡著了,餘馳年輕且精力充沛,溫香軟玉在懷,兩個晚上什麼都沒幹,其實有點受不了。
半夜,他去了趟浴室,自己解決了一次。
—
第二天下午,陳淵跟盛釐講過戲後,讓兩人試戲走位了幾次,陳淵看向盛釐:“這場戲一開始還是徐媛主導,程南後面拿回主動權,徐媛要記住,這是你前半生裡最投入的一次。”他又看向餘馳,發現他皺著眉,以為他第一次拍床戲放不開,便道,“無關人員都出去了,也不會拍得太露骨,畢竟在國內上映,尺度還是有規定的,主要還是要拍得唯美一點。”
盛釐坐在床邊沉澱情緒,抬頭看了一眼倚在牆邊的餘馳。
餘馳垂眼看她,眼底神色很復雜,他看向陳淵,“導演,我可以先出去抽根煙嗎?”
“可以,不是很著急,等你們情緒調動好了,再開始。”陳淵說。
餘馳很快出去了,他在窗口抽了兩根煙,冷靜了一會兒,拿了那瓶圓圓送過來的薄荷味漱口水,去洗手間漱口,才回到棚裡。他一進去,盛釐就抬頭看向他,眼神裡的情緒也有些復雜。
一切準備就緒,無關人員也全部清場,這場戲也就開拍了——
徐媛跟程南因為周烙的事,爭吵過後,冷戰了一段時間,但程南覺得這是他單方面的冷戰,徐媛看起來根本就不在乎他,她看起來就像沒有心,也像故意刺激他,遠離他。
這天下午,程南出任務回來,去找徐媛,他試圖說服她:“我知道你想報復周烙,但你為什麼要搭上自己?你明明恨他,遠離他不好嗎?忘掉那些吧。”
“怎麼忘?我爸死了,我媽在我被賣以後自殺了,這個世界哪有那麼多公道。”徐媛轉頭看他,笑容殘酷,“你知道我試圖逃走被打了多少回嗎?你知道我想死過多少次嗎?你知道跟多少個男人睡過嗎?你知道我有多髒嗎?”
她三年前就獲得自由了,可是她不敢回來,小時候在學校被欺凌,鎮上大家的唾罵和暴力,是她永遠不敢面對的回憶。直到她父親得到平反,她才敢回來。
但是,那又如何,所有的傷害已成定局。
徐媛當年是高三,差不多就要高考了,她其實特別特別想上大學。
程南盯著她看了好久,低聲說:“媛媛姐,你不髒。你在我心裡,永遠是那個幹淨漂亮的徐媛。這個世界上,隻有人心是髒的。”
徐媛看著他身上的制服,看著他挺拔修長的身材,慢慢走過去。
她解開他的扣子,程南忍著沒動,她一把將他推到床上,爬到他身上,居高臨下地說:“既然你覺得我不髒,那你怎麼不願意跟我上床?程警官,你跟我上一次床吧,我從來沒跟像你這樣幹淨的人上過床,那些男人醜陋惡心……”
這場戲,其實帶了一點悲情情緒,餘馳翻身覆在盛釐身上,被子蓋過他的腰窩,露出緊實流暢的腰線,他低頭兇狠地吻著盛釐,被子下的動作也同樣狠,他撫摸她的臉頰和頭發,摸到她額頭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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