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顧晧琛在我身上聞到蔚連的信息素氣味,驟然清醒。
他抬眼望我,原本就萎靡無神的面孔變得更加蒼白失色。
「怎麼了?」
我明知故問,一邊把他放在床上,替他按摩小腿,一邊釋放出信息素安撫他。
「你……今天跟蔚連待在一起?」
我神色如常:「對,你發小挺仗義的,給我擋了不少酒。要不然我都沒辦法清醒著回來見你。」
顧晧琛略略放下心來,我瞧他走神,促狹地問,「吃醋了嗎?」
他的臉忽然就跟紅色素爆炸了似的,肉眼可見袒露在外的皮膚全部變成熟透了的顏色。他動了動嘴唇,似乎是想辯解,但他很快想到自己是從我的衣服裡被扒出來的,現在說什麼都是欲蓋彌彰。
於是他:「嘖。」
這真少有。我低頭去親他:「我的身體是你一個人的,你要不要檢查看看?」
32
檢查了半個晚上,我給顧晧琛釋放了足夠的信息素,抱著他睡覺。
第二天早上我被他踢下床,他舉著手機,橫眉怒目,讓我看屏幕。
屏幕裡是當天的新聞,標題是「劇組 CP 假戲真做」,結尾打個問號,內容寫了什麼我沒看清,開頭放了一張照片,蔚連坐著我的腿,我摟著蔚連,姿勢曖昧親密,下巴還擱在蔚連頸窩上。
「解釋。」顧晧琛氣得發抖。
Advertisement
「啊,是昨天聚餐的時候拍的吧。」我打呵欠,撓著頭發爬起來,還是不怕死地去摟他,「這照片左邊應該還有個人,那人要騷擾我,他給我當擋箭牌呢。」
顧晧琛推開我:「他一個 Omega,要坐在你身上擋?」
我沉下臉來:「你什麼意思?」
這是我婚後第一次給他臉色,他有些反應不過來,面上露出一絲惶然。
我冷聲問:「你懷疑我們?」
「但……」
「我渣歸渣,可從沒做過什麼腳踏幾條船之類的事。而且你懷疑我就算了,連連是你發小,是受你囑託在劇組照顧我的,你怎麼能這麼想他呢?」
「連連?」顧晧琛抓住了重點,「你叫他連連?」
「你不也叫他連連嗎?」
顧晧琛的聲音陡然拔高:「我跟他認識多久你跟他認識多久?」
我頭疼起來,揉了兩下太陽穴:「我在劇組連著拍了兩天,聚完餐馬不停蹄地坐三小時汽車兩小時飛機過來看你,不是為了聽你胡攪蠻纏的。」
顧晧琛察覺出我語氣裡的疲憊和厭煩,一時間情緒失控,眼眶紅了起來。
我沒有哄他,我等著他冷靜,然後自己走過來抱住我。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我隻是心裡很慌。」他解釋,腦袋埋在我頸側。
我低頭看他,他肩膀瘦了,鎖骨比以往更清晰,脖頸無力地垂著,難得地柔弱。
「你隻是激素混亂,所以會胡思亂想。
顧晧琛緩緩地搖頭:「是我想太多了。」
說完小聲補充,「我以前不是這樣的。」
33
我給顧晧琛做了一桌子早餐,陪著他吃完,把他吃得稍微多一點的菜品記下來,把做法都教給李阿姨,囑咐李阿姨務必讓顧晧琛多長點肉。
顧晧琛想讓我陪他去產檢,我以導演因為我請假發脾氣的理由拒絕了,趕回劇組前我親吻了他的額頭,約好一有空就馬上回來看他,讓他好好保重。
他親自給我戴上手表,讓我記得按時回家。
他患得患失,但在我抽空回家時又舍不得對我冷臉,隻要我開口哄,他就會任我糾纏。
我無微不至地照顧他,但對他的質問時常表現出不耐煩。
他的情緒時常兩極分化,他越來越依賴我,沒有我在身邊的時候他睡不著覺,大把大把掉頭發。他哭著讓我退出劇組,被我拒絕後砸了看得見的所有東西。他看到有演員在片場受傷的新聞,就給我求了一串轉運珠。
結果蔚連在拍攝時意外墜馬,傷了胳膊,轉運珠也因此被蔚連要到了手上。
顧晧琛在新聞裡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蔚連戴著那串珠子,終於再忍不下去,直接帶著他的護理師和醫生殺來了象山。
他在病房裡發現了讓他更崩潰的事。
蔚連的身上有我的信息素。
——我給蔚連做了臨時標記。
34
病房裡的人在他鐵青的臉面前噤若寒蟬。
蔚連結結巴巴地向他解釋,他在片場忽然進入發熱期,情況緊急,臨時標記是在導演的安排下,全體工作人員看著做的。
顧晧琛不等他說完就揍了他一拳。
場面變得非常難看,昔日發小,一個 Alpha 一個 Omega,為了男人扯破臉皮,給誰說都是個笑話。
蔚連失控怒吼:「你打我?你為了他打我?你為了杜初唐都沒有打過我!」
我把顧晧琛拉進懷裡:「晧琛!」
他被我喊得一哆嗦,紅著眼眶看向我。
我嘆氣:「你別胡鬧了,我和連連之間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顧晧琛反問我,隨即落淚。
他舉起手機,帶著電流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
蔚連:「要不我們試試?」
我:「試什麼?」
蔚連:「我們信息素很契合,不如相互解決,你放心,我隻把你當好兄弟,反正晧琛現在快八個月了,再跟你做點什麼傷身體。
然後是我的笑聲。
這段錄音裡,我沒有同意,但也沒有反對。
所有人都愣住了。我推開顧晧琛,惱火地瞪著他:「你監聽我?」
顧晧琛不置可否。
「你把監聽器放在哪兒了?」
我低頭看到每次回象山前顧晧琛都會親自給我戴的手表,怒火頓起,解下手表狠狠摔到地上。
玻璃碎片飛濺,顧晧琛後退半步。
「我不是懷疑你……」他囁嚅,「我隻是覺得他會做些什麼,他以前就經常這樣……」
蔚連抓著這個點跳腳:「你以為我會做什麼!有婚約的是我跟你!如果不是你一天天的搞些亂七八糟的,我還能跟其他人怎麼樣?」
顧晧琛大驚,怕我聽到「婚約」兩個字會不高興,趕忙解釋:「那是小時候的事,兩家人口頭上說著玩的。」
「賤貨!」蔚連大罵,「你原來跟我曖昧的時候怎麼不這麼說,啊?是別人好欺負嗎?是杜初唐好欺負嗎?」
顧晧琛臉色大變:「你怎麼有臉提唐唐!是你害死了他!」
蔚連氣極,抓著個枕頭甩在他身上。
「不!是你!」
蔚連聲嘶力竭地大喊,「你如今遭受的一切,不過是在杜初唐身上發生過的,同樣發生在了你身上!」
顧晧琛如遭雷擊,嘴唇都僵住了。
他哆哆嗦嗦地轉頭,看我的臉色,伸手想上來拉我。
我揮開他的手,露出疲憊的表情:「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顧晧琛。你讓我太失望了。」
顧晧琛身體一顫。他面上最後一絲血色都褪了個幹凈,看著好像馬上就要碎裂。
痛苦嗎?
這就是我準備的落幕。
「拿到遺產以後就離婚吧。」我說出最後一句臺詞,「孩子生下來以後,我會按月給你撫養費的。」
顧晧琛如遭雷擊,趔趄兩步,坐倒在身後的椅子上。
他面色青白,急速抽氣,好像呼吸不過來似的抓著自己的胸口,隻是掉淚,肩膀糠篩似的抖動。
「不、不是,知著……你不能……」
我轉身打算離開病房,忽然聽到背後響起了驚叫聲。
「血!」
我回頭,發現顧晧琛已經昏倒,腿間沁出大量血跡。
眼前的一幕喚醒了我的記憶,我愣了一瞬,立刻撲過去抱起他,撒腿就往急救室跑。
「醫生!醫生!」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