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剛跳,就被白及抱住。白及掐了個訣將她強行變回人形,死死摁在懷中叫她跳不出去。他當然覺得雲母的原型可愛,可在此時,他總希望她看著他的眼睛好好答的。
然而雲母哪裡還好意思看他的眼睛,隻覺得師父漆黑的眸子都快將她點著燒化了,偏偏被這樣抱著,她既沒法變狐狸又無處躲閃,白及用力握著她腰的手熱度分外鮮明,她一抬頭就望進師父眼裡。雲母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閃了閃,腦子一團亂,不知道怎麼答才好,最後索性用力點了點頭,她也不敢看師父神情,一抬手抱住白及脖子便飛快地埋進他懷裡、靠在肩膀上,然後用力蹭了蹭。
白及都未有機會反應,就被雲母撲了個滿懷。香甜柔軟的女孩子的氣味瞬間縈繞整個鼻腔,白及一愣,收緊了手臂將她抱住。饒是白及向來內斂,此時也架不住血液沸騰之感帶來的激動,他不過反應了一瞬,便反守為攻,一手託著雲母的腰,一手扣了她的下巴,眼一閉,低頭吻下去,攻勢之強以至於將雲母嚇了一跳,她“嗚嗚”地嚇壞了想推卻推不開,隻好努力掛在白及脖子上適應,不久她聲音便小了,又一會兒便沒了聲,隻餘下池邊兩道纏綿的剪影。
春風和煦,池面上蕩起悠悠的微波,睡蓮倚在蓮葉邊上輕輕地晃了晃,便又靜了。
……
於是數日之後,時隔數月,玄明神君又見到了他毛茸茸的女兒及其師父。
等聽完他們的來意,玄明“啪”得將手中的扇子一收,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們說什麼?”
第163章 第一百六十三章
當著玄明神君的面,雲母其實心裡也是緊張的。她惴惴不安地坐在遠處,因忐忑而繃緊了身子坐得筆直,臉上燒紅,眼睛盯著膝蓋,不敢看玄明神君。
玄明神君這麼問,其實也不是真的生氣,隻是吃驚得太過被嚇著了。白玉亦是一怔,但她多少比玄明更能理解女兒一些,於是短暫的驚訝後就回過神,幫著安撫地拍了拍玄明的手。
玄明被夫人拍了,這才慢慢地緩過勁。他抬手將自己的手掌覆蓋在白玉的上,眼睛卻還看著面前的二人。雲母害羞自不必說,再盯一會兒隻怕她就維持不了人形、要變狐狸鑽起洞來了了。玄明看了她一眼,便轉而將視線落在巍然鎮定的白及身上,隻見他一身一塵不染的白衣,衣襟、腰帶、衣袖無一處不是筆挺如新,他本就生得清逸,又坐得挺直,整個人宛如高山白雪,所謂仙中之仙,想來便該是如此。
玄明心情略有幾分微妙,手中的扇子便不禁晃了晃。
白玉被他握著手,自是能瞧出玄明情緒有異的。她想了想,便松開她夫君,朝雲母招手道:“雲兒,你過來,我有東西給你看。”
雲母聞言,抬頭又見娘親喚她,微微一愣,回頭去瞧師父,見白及對她輕輕點了一下頭,雲母這才好奇地站起身子,跟著白玉出去了。
白玉與雲母走後,屋子裡隻剩下玄明與白及兩人。玄明被白玉不動聲色地哄了哄,已多少緩過神來,他拿扇子在手心裡敲了敲。上回他已敲打過白及,也得了對方立誓應諾,哪怕他多少覺得不快,此時若是再刁難,難免落了下乘,故而玄明隻是斟酌了片刻,便拿手指叩了叩桌案,道:“——你決定了要與雲兒成婚?”
白及略一頷首。
Advertisement
玄明臉上仍有覺得匪夷所思之色,他又問道:“是你提的,還是雲兒提的?”
白及亦不避諱,答道:“我提的。”
於是玄明索性不再拐彎抹角,搖了搖頭,反而是笑道:“前段時間,我兄長闲談時同我說你已與過去不同,我過去和你沒什麼接觸,不知他具體說得是什麼,但如今……卻有幾分好奇了。”
他道:“雲兒年紀尚小,又在凡間長大,若是她想成親也就罷了。我聽說你昔日回憶已經復蘇,想來也有萬年記憶,怎麼也著急成這樣?”
說著,玄明執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雖是笑著,但又帶著幾分不解地看白及。
也難怪玄明神君不解,仙界到底歲月漫長,訂婚訂個幾百年不成婚的比比皆是,當年白及仙君座下的大弟子元澤與紫草仙子相識兩年成婚已算得上極快,但兩人到底都是年輕的仙人,氣盛衝動些也可理解。而白及仙君這般沉寂千年萬年未有動靜的,哪兒能猜到一動就這麼厲害……他和雲母倒是相識不止兩年了,可要說談情,時間卻也沒長到哪兒去。
白及一頓,沒有立刻接口,隻是他想到雲母,眼神卻不覺柔了幾分,他道:“不過是順應本心而為。”
玄明哪裡能看不出他眼中的眷慕之色,怔了片刻,將杯子放下,揚眉道:“你這個本心……倒是沒耐性得很。”
白及略微閉了閉眼,並未回避玄明神君的調侃。
他腦中浮現的是雲母坐在庭院蓮花池邊巧笑嫣兮之態。她到底是靈狐,舉手投足間都有靈動活潑之態,總是跑來跑去的,若發覺有什麼新奇的東西,還要著急地拉他去看。她高興時笑裡總有三分明媚七分羞澀,被他抱著、坐在他懷中時也害羞得令人覺得可愛。如今兩人親密,她有時會試著偷偷喚他名字,喚完又自覺犯錯,畏罪飛快地縮回他懷裡埋好,那時看她側臉,便如花瓣映朝陽。
說來奇怪,白及也知自己看著並不太好接近,他一心向道,也無所謂外人,但細細想來,雲母卻是從一開始就極親近於他,他本身又喜歡這般生靈,自是難以抗拒。其實起初無非是單純的喜歡罷了……隻是待這番喜歡轉化為愛意,便有些難以收拾。
他定了定神,方開口道:“我心慕於她,她亦心慕於我。我命中既有,又何必回避?”
玄明啞然,看著白及坦坦蕩蕩的雙眸,拿著扇子呆了半天,倒是不知該如何回他。良久,他才無奈地搖了搖頭,失笑道:“你果真與我聽說過的不同。仙中之仙……原也是有幾分人氣兒的。”
話完,玄明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一頓,繼而又笑道:“不過話說回來,若是這事,我也沒有辦法說你。”
白及一頓,他自是知道玄明指得是雲兒之母,隻是聽玄明這時說起,他便想起了剛剛一同離開的母女二人,目光不覺往門口投去。
……
這個時候,雲母已經隨著白玉進了屋子,拉長了脖子好奇娘要給她看什麼東西。
白玉其實本來沒什麼要給她看的東西,隻是看玄明神君好像有話希望避開雲母說的樣子,這才拉著女兒離開,進到屋子裡才開始想要給她拿點什麼。白玉原來是想隨便找點特別之物給她瞧瞧便算糊弄過去,隻是開了箱子後,待看見其中一物,她不由一怔,便情不自禁地將它拿了出來。
雲母好奇地探腦袋問道:“娘,這是什麼?”
白玉取出來的是個式樣古樸的盒子,看這盒子的大小與赤霞師姐當時拿給她看的差不多大,雲母心裡已有猜測,但不敢確定。
不過,白玉猶豫一瞬,抬手將它打開後,裡面成仙的果然是婚服。
白玉道:“我當年與你父親成婚,雖未宴請賓客,是私底下成的婚,但也稟告過天地大道,是禮成的。這是當日我所穿的衣裳,你穿應也合身,可以先試試。不過……你與白及仙君成婚時,衣服總還要再做的。”
雲母聽得臉紅,本來和師父說好時她還沒特別強的感覺,可看見了白玉鮮紅的婚服,卻突然有了真實感,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她心底裡是期盼早日與師父成婚的,但當著娘的面卻不好說得太急切,得裝的矜持一些。雲母有點扭捏亦有點擔心地道:“現在考慮衣服會不會太早了?爹許是希望我們再等一陣呢……”
白玉這時已經取了另一套衣服出來,一打開,便能瞧得出是與白玉那件配成一套的,應是玄明神君的婚服。她聽雲母這麼說,略一停頓,便道:“你父親應是會松口的,還是早日準備起來得好。隻是……”
說著,白玉話音一停,先將那件女式的婚服一展,放在雲母身上比劃。雲母懵懵地隨母親擺弄穿了,白玉低頭替她系腰上的帶子,等系完,望著被一身紅衣襯得膚白勝雪的女兒,心中感慨卻又隱約覺得驕傲。但她那番話還未講完,白玉望著雲母含羞的模樣,心裡仍有幾分擔心,她沉思片刻,接著道:“隻是……雲兒,你可明白何為夫妻?”
雲母腦子一空,接著腦海中便浮現出些畫面來。她結結巴巴道:“明、明白的。”
“果真?”
白玉狐疑地瞧她,也不知雲母在臉紅什麼。她頓了頓,嘆了口氣,問道:“你可知夫妻本為一體,日後將要彼此扶持一世……凡間夫婦尚且如此,而你們既是仙侶,以後便是千年萬年?”
雲母愣住,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重。
白玉道:“你師父長你許多,且畢竟你們有師徒之緣在先,即便你不說、你不請求,想來他也會處處讓你、處處哄你、處處照顧於你。隻是夫妻本應平等而為,如此方能長久。但現在你師父能護你的多,你能護他的少……將來成婚後,萬一你師父陷於危難,你總會希望自己能助他,如果還如今日一般……到時,你可會覺得懊悔?”
白玉語調起伏不大,但話裡卻像有深意,她稍稍垂了眸,眼中亦有傷感。雲母聽得愣神,轉瞬便明白母親還是在為當年玄明神君受天罰挨了天雷下凡之事後怕自責,因而也提點於她。她出神了片刻,心中也有所思。
雲母抿了抿唇,此時眼神已認真了許多,終於點了點頭,回應道:“娘,我明白的。”
白玉見她神情已有深思之意,便曉得雲母是聽了進去,也不再說,隻低頭仔細地替她整理身上的婚服。
……
於是等白及再見雲母,見她身上一身火紅的婚服,倒是怔住,半天說不出話來。
雲母到底是還有些羞窘,她展了展袖子,將衣服撐開了給白及看,道:“我娘借給我穿的,說是可以借我幾日帶回旭照宮,倒是做我自己的也可拿來當參考,我等下還要收好……不過,娘讓我脫下來之前,先穿來給你看看。”
說完,雲母便忐忑不安地站好等著評價,到底是當著師父的面,她是覺得非常緊張的。
白及不知白玉是何意,但他著實是被驚到了。他想來想去,千言萬語無法言說,終究隻化作了三字,道:“很漂亮。”
熱門推薦
從精神病院穿進病嬌囚禁文,我不顧系統的十八禁警告,無 死角騷擾攻略對象。在他洗澡的時候偷看,在他睡覺的時候 偷拍他的美腿照,總愛對著他的腰臀深情注視。
成親路上,爹娘親手殺了我。屍體還未 涼透,他們剝下我的嫁衣給妹妹換上。 我爹曾和狐仙立下契約,十六年後送
表妹綁定了一個魅力系統,我身邊的所有人都會不由自主地 被她吸引。而她每攻略下一個人,就會分走我的一部分財富 和氣運。可她不知道,我綁定了炫富系統。
長公主有了身孕,說是我的,小皇帝姐控沒藥醫,逼我負責。 「陛下,臣沒那個功能啊!」我喊冤。 長公主身長七尺,傾國傾城,低眸含笑:「八個月後,本宮若沒有孩子,唯你是問。」 我摸了摸小腹,酸酸崽,咱們娘倆怕是要完了……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我和校草室友凌陸,偷偷地談著戀愛。 後來,他對我妹一見鐘情。 利落地刪了我的聯系方式,淡漠地警告我: 「我不是同,也沒喜歡過你,隻拿你當消遣而已,別認真。」 他怕我死纏爛打,甚至還將他的直男兄弟談宋介紹給我。 漫不經心地勸我嘗試掰彎談宋。 但我好像沒怎麼努力……他自己就彎了。 那天,凌陸撞見我們接吻,瘋一般揮拳砸向談宋。 「你說你不喜歡男的,我才放心把你介紹給他的。」 「你怎麼敢親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