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眉心擰得更緊。
他怎不知她有舊疾?
宋珩沉聲問:“是何舊疾?太醫如何說?”
可治得好?
小皇帝這下理直氣壯了些:“皇叔,此乃姑娘家的私事,又怎能同他人提起呢?”
私事?他人?
宋珩氣笑了。
宋珩面上不顯,心頭卻陰沉沉地想,他若是他人,小皇帝又該是什麼人?
難不成小皇帝還與她更親近不成?
與她夜夜親昵的,該是他。
“這能不能治好,我也不知。太醫隻開了個方子,說試試……”小皇帝躬身,小聲勸道:“皇叔莫氣,且坐下來喝一碗肉湯。”
“你……”
你是不是喜歡齊三姑娘?
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宋珩咽了下去。
小皇帝整日養在宮中,見過最多的女子,便是宮女。他面前擺的書本,從來隻有詩詞歌賦與為君之道。
他並不懂得情愛。
Advertisement
但若是宋珩開口點破,小皇帝沒準兒反倒醒過神了。
“你去落座吧。”宋珩道。
小皇帝連忙應了聲去了。
宋珩喚來內侍:“今日去的是李太醫?”
“是,殿下。”
宋珩從記憶中尋摸出了那麼一個人:“李太醫醫術平平,平日裡診一診平安脈,說上幾句模稜兩可的話最為擅長。江太醫醫術更為精湛,待到用完飯後,你將江太醫送到雲安的帳子裡去。”
內侍驚了驚,尷尬道:“此次江太醫並未跟來。”
宋珩:“……”
“不過有黃太醫,更善女子病症。此次鳳陽郡主、雲安郡主等女眷隨行,便特地也點了他隨行。”
“嗯,那便他吧。”
內侍應了聲,連忙退下去安排了。
隻是心頭卻有些想不大明白,殿下怎麼突地就注意上那齊三姑娘了呢?難不成那日宴會上,那樣多的高門嫡女,殿下卻偏偏看中了一個小門小戶的姑娘?殿下可還記得自己將齊家大房老爺呵斥得一病不起,最終病亡的事?
有小皇帝送來的新鮮瓜果,齊春錦吃得極為滿足。
她倒是記恩的,待用帕子擦幹淨了嘴,便同雲安郡主道:“下回我該謝謝他。”
雲安郡主道:“他是皇帝啊,他坐擁咱們整個大淵朝,萬事萬物都是他的。錦兒用什麼謝他?錦兒不必這樣客氣的。”
“雖是這樣,但心意卻是不同的。”齊春錦道:“我下回分一本冊子給他。”
“什麼冊子?”雲安郡主好奇地問。
“顧先生的畫冊。”
雲安郡主聽得似懂非懂,但她卻明白一樁事:“錦兒喜歡這個顧先生的冊子?”
齊春錦點了下頭。
雲安郡主悄悄記在了心頭。
正說話間,隻聽得有人不遠不近地拜道:“小生見過雲安郡主。”
齊春錦抬頭看去,瞧見了一個年輕公子,他身後還跟了幾個人,其中一個卻是周旭。
齊春錦悄悄皺了下眉,往旁邊挪了挪。
其餘人與雲安郡主搭起了話。
雲安郡主不喜他們,但也不好拒絕,隻能有一句沒一句地應著。
周旭卻是繞到了齊春錦的身旁,在一丈處停住了。
“齊三姑娘。”周旭拱了拱手:“還記得我麼?上回沒說幾句話,你便匆匆走了。”
齊春錦懶得同他說話,便揚起頭,裝模作樣地回憶了一會兒:“……不記得了。”
周旭哽了下,但也不願就此放棄。
他想起來之前,周萍同他說:“你少見她,自然忘了這些突然興起的念頭。”
可他又見到她了。
這或許便是……緣分?
周旭微笑著蹲下身,竭力與齊春錦的目光對上。他道:“你瞧過打獵嗎?”
“……”
“我明日捉個兔子給你好不好?”周旭又道。
小姑娘都喜歡那樣的小玩意兒。她應當也會喜歡吧?
齊春錦依舊不理會他。
周旭無奈,隻能換了個法子。
他突地想起一事來,道:“你知道馮子程嗎?他同你們齊家,我不知是哪個姑娘,總之是與你的其中一個堂姐定了親。我認得馮殊。馮殊是馮家的嫡子。我聽馮殊說,馮子程的姨娘想要退掉與你堂姐的親事,正同馮太太說呢。”
馮殊與他說起時,口吻輕蔑。
他本也不大上心,隻是匆匆之間聽見一個“齊”字,這才留心記下了。
齊春錦皺了下眉,這才動了動。
是與齊語柳嗎?
見齊春錦仍舊不出聲,周旭反倒更鐵了心想要討好她。
她一定還記著幾年前的事……若是能尋個機會,解了她的心結便好了。
周旭忍不住壓低了聲音,道:“幾年前,你姐姐戲言,說你想要嫁我……”
你如今……還記得那些話麼?
你如今又是怎麼想的?
周旭的話頓在了喉嚨裡。
而齊春錦已經如見了鬼似的,猛地拔腿跑進了帳子裡。
周旭:“……”
難不成當真隻有他一人記得那些了?
周旭嘆息一聲,站起身,拜別了雲安郡主。
雲安郡主注意到動靜,瞪了一眼周旭,也不再與這些人多話,趕緊跟著追進了帳子。
宋珩剛吩咐完侍衛統領,轉頭瞥見的便是這樣一幕。
“將雲安郡主身邊的嬤嬤傳來。”
“是。”
周旭難掩失落,回到了自己的帳中,其餘與他交好的朋友也都跟著擠了進去,道:“你不是說你認識她麼?可她怎麼好像不認得你。”
“是啊,我們特地過去與雲安郡主搭話,冒著被雲安郡主斥責的風險。你倒好,怎麼沒說上幾句話便完了?”
周旭抿了下唇:“明日你們助我……”
“助你在獵場上大發神威?”
周旭卻是知曉自己本事的。
他哪裡能大發神威?
這時候周旭也有些後悔了,他平日按照父親所說,隻顧著讀書,旁的一概不通。於騎馬射箭一道,實在技藝生疏。
“助我獵隻兔子。”周旭道。
其餘人聽罷,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好……哈哈……那便助你獵隻兔子……女孩子也的確喜愛這類東西。你若送給她,想必她會願意多同你說一句話。”
雲安郡主的嬤嬤進了帳子,惶恐地朝宋珩福了福身:“見過齊王殿下。”
“周家公子一行人上前與雲安搭話時,你在雲安身旁,可聽清了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嬤嬤驚道。
殿下何時轉了性,竟然關懷起郡主了?
嬤嬤忙點頭:“奴婢聽清了,也都記得。”
宋珩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問:“那周旭與齊三姑娘說了什麼?”
嬤嬤呆住了。
啊?
怎麼、怎麼突然扯到齊三姑娘了?
攝政王有問,自然不能不答。
那嬤嬤隻好絞盡腦汁地回憶起來,一點點復述給攝政王聽。
“好了,你回去罷。”宋珩聲音微沉。
嬤嬤也不敢去看宋珩的臉色,匆匆退下了。
宋珩坐在桌案前,重新拿起了筆,低頭批閱文書。
筆握在手中,遲遲沒有再落下。
一旁的成湘倒是突地聽見“啪”一聲輕響。
那筆被攔腰折斷了。
你姐姐戲言,說你想要嫁我……
宋珩嘴角往下抿了抿,勾出了一點冷銳的弧度。
她還有這樣的膽子,產生這般的想法?
宋珩起身道:“打水來。”
內侍忙道:“殿下是準備要歇下了?”
“嗯。”
今日怎麼也歇得這樣早。
內侍懷著疑惑,忙鋪床去了。
另一廂的帳子裡。
雲安郡主氣壞了,她覺得那個姓周的公子,就是蓄意接近齊三姑娘,想與齊三姑娘說話的。
下回,她得擋在齊三姑娘面前。
“錦兒下回不想同他說話,我就叫嬤嬤去擋著。”雲安郡主說著,還又罵了那周公子兩句。
“唔。”齊春錦點了點頭,心思卻壓根不在這裡。
周旭於她來說,是一個不大喜歡的人。
她隻要不與他說話便好了。
齊春錦現下想的是,明日又要見到攝政王了。
昨日在夢中掐攝政王臉的勇氣,好像……好像已經在今日用光了。那我今夜,再入夢……掐掐他?
我再掐掐他……這樣想必也不會再做春.夢了。
齊春錦是要面子的,若是在雲安郡主的帳子裡做了這樣的夢,她會活活窘死的。
齊春錦心下有了決斷,便早早地梳洗睡下了。
雲安郡主也路途勞累,跟著早早睡了。
今日入夢有些慢。
不知過去了多久,齊春錦才隱約恢復了點意識。她睜開眼,果然又在床榻上見著了攝政王。他依舊在她的夢中緊緊閉著眼,好似等著她去欺負一般。
齊春錦走近了。
有了前一日的經歷,今日倒也稱得上是熟門熟路了。
她伸手比劃了一下,卻覺得還揪臉有些不大好。
雖說是夢,但也不能總盯著一個地方揪呀。
齊春錦搜尋了一番。
在桌案上,找到了筆墨紙砚。
齊春錦也不覺得奇怪。
這是她的夢,夢中自然是想有什麼便有什麼了。
齊春錦再次走到了床榻邊。
宋珩隻聽見她窸窸窣窣衣物摩擦的聲音。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