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脾氣這樣好的?
齊春錦晃走了腦袋裡的胡思亂想,隨意指了條魚:“就、就那條吧。”
宋珩右手扣著齊春錦,左手提刀。
也不過一剎那,齊春錦隻聽得“噗嗤”一聲,水花飛濺。
齊春錦忙扭頭去看。
一條通體銀色的魚,被刀釘在了河底,尾巴擺動兩下,隨即就不動了。
齊春錦喃喃道:“厲害……”
宋珩問:“自己能站穩麼?”
齊春錦:“嗯嗯。”
宋珩這才松了手,道:“扶著我。”
齊春錦哪裡敢真的扶著他,就隻拽住了他的袖子。
宋珩掃了一眼,青蔥似纖細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拎住了他的袖子一角。
宋珩忍不住失笑,這才彎腰將那魚撿起來,扔上了岸。
“還要麼?”宋珩問。
岸邊的護衛們,眼看著宋珩的衣擺全都湿透了。
除了早年行軍打仗時,他們已經許久不曾再見過攝政王如此狼狽的模樣,個個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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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成湘在此,恐怕就會忍不住告訴他們,這算什麼?
推牆的時候你們沒見著呢吧!
這廂齊春錦道:“還得要幾條的吧,其他護衛、嬤嬤、丫鬟,都要吃的。”
宋珩應聲:“好。”
隨即接連幾聲“噗嗤”,又捉了四條魚。
“夠了夠了。”齊春錦忙道。
這時候她再抬頭去看宋珩,就能看得清他的面容了。
這會兒天色有些晚了,落日餘暉灑落在他的面容上,更顯得俊美。
隻是……
齊春錦怔了下:“齊王殿下臉上有水。”
連睫毛上也是。
宋珩面上不動聲色。
總算等到她問了,倒也不枉費方才將水花濺得那樣高。
宋珩道:“是嗎?你可有帕子?”
齊春錦犯了難:“我就帶了一塊帕子,給顧先生了。”
宋珩胸口堵了堵。
齊春錦發愁地想了會兒。
攝政王又讓她踩,又給捉魚,啊,對,方才還挖了蘑菇,他已是屈尊降貴……她卻連塊帕子也沒有……
齊春錦猶猶豫豫地抬起手:“用我的袖子?”
宋珩目光一動,他低下頭:“嗯。”
齊春錦費勁地抬起手。
唉。
齊王長得比她高了許多。
齊春錦給他擦了擦下巴,然後是眼睛。
少女柔軟的指腹就這麼跟著擦過了他的臉。
她看不見他眼底的暗光湧動。
少女的馨香直直往鼻中鑽,比夢中的一切來得更清晰。
宋珩想要再將她用力箍在懷中,一口咬在她的脖頸上,再輕輕吻住她的唇。
“好了麼?”齊春錦問。
她胳膊都累了。
宋珩啞聲道:“好了。”
齊春錦連忙放下了胳膊。
為了吃這一頓,她也是極不容易的。
“我們得上岸了。”齊春錦道。
“嗯。”宋珩將手中的刀扔回了岸上,問:“自己能走麼?”
齊春錦點點頭,扭身就往回走,但一腳下去就踩滑了。
宋珩早有準備,一把撈住了她的腰,然後將她整個就這麼抱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跨上了岸。
等落到草地上,齊春錦都是還是愣愣的,還沒反應過來。
“好了。”宋珩道。
齊春錦點了下頭,回頭去找自己的鞋襪。
宋珩卻更快地伸手拾了過來。
他、他怎麼能拾她的鞋襪呢?
齊春錦這下連臉頰都紅了,整個人僵在了那裡,動都不敢動了。
宋珩彎下腰:“扶著我。”
齊春錦:“什、什麼?”
遠處的護衛看得更驚掉了眼珠子。
殿下竟然……竟然在那位齊三姑娘跟前彎腰屈膝了?
宋珩伸手扣住了她的腳腕。
被水浸過後,微涼。
但觸手依舊是細滑的。
齊春錦卻被嚇壞了,嚇得猛地抽了一下沒能抽回來,然後一屁股摔坐在了草地上。
齊春錦是真的嚇壞了。
與夢中不同的……
這是真的。
“我……我自己……你別動我……”
宋珩沒成想將她嚇得這麼厲害,他抬起頭看她。
小姑娘眼圈兒都紅了,驚恐又瑟縮地望著他,滿面無措。
宋珩用力抿了下唇,壓下心頭翻湧的思緒,強硬地用袖子給她擦去了腳上的水漬,然後又給她套上了襪子,套上了鞋。
齊春錦腦子裡轟轟地炸開了。
她不敢看宋珩,害怕極了。
原先隻是一個周旭,他們就那樣欺負她了。攝政王的話,肯定會有更多人欺負她的……
宋珩心下嘆息。
在夢中那樣大膽,又敢揪他,又敢在他臉上畫王八,又敢騎他,還敢在雲安面前大言不慚……
怎麼偏偏就這樣怕他?
難不成……難不成她隻喜歡夢中的他?
並不喜歡眼下的他?
宋珩站起身也穿好了自己的鞋襪,這才朝齊春錦伸出手:“回去。”
齊春錦不想搭他的手,但這會兒手腳都是軟的,使不上力氣。
宋珩也瞧出了她臉色發白,力氣都沒了。
他沉聲道:“你不起來,我抱你回去。”
齊春錦嚇得一骨碌就爬了起來,連忙跑了。
宋珩:……
宋珩揉了揉額角。
這才跟了上去。
護衛們你看我我看你。
他們剛才瞧見了什麼?
齊王殿下好不容易尋著了個合心意的小姑娘,小姑娘卻不喜歡殿下?
等齊春錦和宋珩再回到竹屋中,便是遲鈍的小皇帝,也隱隱覺得皇叔與齊三姑娘之間,似是有什麼發生了變化。
可是……是哪裡變了呢?
是……
“皇叔,你與齊三姑娘的衣裳怎麼都湿了?”
第34章
齊春錦這會兒心跳還咚咚的。
她別過臉, 小聲道:“摔了一跤。”
雲安郡主從竹床上跳了起來:“怎麼摔了?摔水裡了?齊王叔下水救你了?”
小皇帝也驚著了:“你受傷了?”
齊春錦沒想到隨口編的一句話, 引來了這樣大的反應。
她胡亂點了兩下頭:“唔, 唔。”
這會兒撒謊倒是有膽子了。
宋珩瞧了瞧她的後腦勺,淡淡道:“摔水裡還踩了我一腳。”給她穿鞋襪,還撒腿就跑。
雲安郡主聽罷, 當下瞪大了眼。
她走到了齊春錦身旁, 壓低了聲音, 同她咬耳朵道:“錦兒你好厲害……連齊王叔也敢踩……”
齊春錦含含糊糊地道:“他胡說八道。”
雲安郡主悄悄覷了覷宋珩的神色,將聲音壓得更低道:“錦兒你莫怕,我瞧齊王叔好像、好像沒有生氣的……”說著,雲安郡主自己也愣住了。
是啊。
齊王叔為何不生氣呢?
為何呢?
“我在屋子裡架點火。”顧先禮道:“烤一烤衣裳, 免得著了涼。”
“何須勞動顧先生。”宋珩點了個護衛:“你去點火。”
“是!”
隨後護衛們拎著魚來了。
“那我去殺魚。”顧先禮又道。
“我來便是。”宋珩說罷,從護衛腰間抽出了刀, 接過魚剁了頭。
顧先禮:“……”
雲安郡主驚得一哆嗦。
齊王叔還是可怕的。
齊春錦自己找了個竹凳坐下了。
她小心翼翼盯著宋珩瞧了瞧, 瞧了一會兒,慢慢也覺出味兒來了。
他生氣了麼?
可他生什麼氣呀?
她都沒生氣!
他還抓她腳了!
這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
雲安郡主陪著齊春錦在屋內烤衣服, 宋珩和顧先禮動手做吃的, 小皇帝便在一旁瞧著。
“真香啊……”小皇帝喃喃道, 從未覺得食物這樣吸引人過。
等食物做好了,大家一塊兒慢吞吞地享用了, 兩個小姑娘便被打發去竹屋裡休息了。
小皇帝再金貴, 這會兒也不得不睡外頭。
一旁的小太監擔心不已,小皇帝卻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我還不曾體會過外宿是個什麼滋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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