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春錦瞪圓了眼。
攝政王身上竟然沒有碎銀子?
她張了張嘴,正待說還來。
宋珩轉身取走了成湘腰間的錢袋子。
成湘:???
宋珩從裡頭取了幾塊碎銀子,攤開手掌遞給齊春錦。
齊春錦眯眼笑了下,乖乖地隻取了一塊,捏在掌心,便不再動作了。
真是可愛極了。
宋珩喉頭動了下,這才將錢袋子又還給了成湘。
成湘:?
攝政王要哄小姑娘,為何一言不合扯他的錢袋?
那可都是他娶媳婦用的!
終於,一出戲又完了,下人也來報,說是晚膳備好了。
嶽王府早派人去齊家說了一聲,這會兒齊春錦便能多留上一個時辰。
齊春錦從椅子上跳下來,叫住了皮影藝人,將那碎銀子給了他們。
宋珩心道,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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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家倒也並不富裕,她倒是心下善良,還惦記著這些人。這些人也的確不能給金锞子……財過重,就要招來爭端和災禍了。
幾個皮影藝人當下感激不已,連連跪地磕頭。
嶽王妃見狀,也打賞了碎銀子,雲安郡主也一樣。
那幾人當下歡歡喜喜收拾了東西退下了。
心中還將齊春錦的模樣記得牢牢的,心道那不知是哪家的貴女,模樣生得極美不說,還這般菩薩心腸……
回去可得好好念一念,便祝今日這幾位貴人都福壽綿延!
瞧完了皮影戲,他們便一並去用膳了。
嶽郗不習慣這樣的場合,何況席間還有那位氣勢懾人的齊王在。嶽郗光是想一想都覺得心下抵觸。
等丫鬟推著他到了門廳處,齊春錦已經先邁進了門。
嶽郗動唇。
那廂齊春錦也開了口,回頭道:“雲安,有八寶鴨!這個可好吃了……咬一口香又酥,汁水直往你的舌尖、你的喉嚨裡鑽……”
嶽郗咽了下口水。
嶽郗:……
嶽郗也從未想過,原來有人能單單從描述上,便將他的食欲勾了起來。
從前他看見那些端到院子裡的食物,都是沒什麼胃口的。
其實又豈止是嶽郗,便是雲安也跟著咽了咽口水,嶽王夫婦都莫名覺得,那香味兒是撲鼻得厲害了些,也興許有心情好了的緣故,於是一下子胃口都大開了。
齊春錦卻未停下。
滿桌的菜餚,十道裡有九道她都認得,也大都吃過,那滋味兒都能從她口中恰如其分地描述出來。
便是她不認識的,她也會歡歡喜喜地道:“這個瞧著一定好吃,肉都燉得軟爛了,湯汁都是糖色,一定香極了。”
嶽王妃哭笑不得,心下覺得可愛得緊。隻恨不得這是她的女兒,若是留在府中,想必嶽王府上也不至於整日裡氣氛慘淡了。
與她坐一處用膳,都是覺得開懷的罷。
宋珩望著齊春錦的身影,心下輕嘆。
她怎麼總能這樣愉悅?連帶旁人也不自覺地快樂許多。於是誰見了都禁不住喜歡她。
宋珩跟著邁進了屋內。
這廂丫鬟低聲問嶽郗:“世子?”
嶽郗扶著輪椅,突然站了起來,步履緩慢,跟著進入了廳中。
丫鬟驚詫得眼珠子都快掉了。
眾人落座用膳。
齊春錦是其中吃得最是香甜那一個,其他人受她影響,也吃得認真了許多。
席間無人多話,但氣氛卻是極好的。
嶽郗也卷起了帷帽的一角,吃起來雖然麻煩,但卻無人投來異樣的目光,也無人問他是否需要伺候,這便合他心意了。隻眼瞧著齊春錦夾了什麼菜,他便也跟著夾什麼菜。
嶽王妃實在忍不住,笑道:“三姑娘若是我的女兒就好了。”
齊春錦眨了下眼:“啊?”
她認真地想了會兒,道:“那不成的,王妃待我極好,可我娘待我更更更好。我還是要給娘做女兒的。”
嶽王妃“噗嗤”笑出了聲,道:“哄你的。”
小姑娘認真起來也是極討人喜歡的。
嶽王滿不在乎地道:“不一定是做女兒嘛,還有別的法子。”
嶽王妃心領神會,點頭道:“正是……”
如此說來,還要多謝那齊家造了這一番謠了。
齊春錦聽得懵懵懂懂,雲安也懵懵懂懂,連嶽郗都未能明白其中意思。
卻聽得“啪”的一聲。
宋珩手中的筷子折成了兩半。
席上的人都驚了一跳。
嶽王妃連忙道:“可扎著殿下的手了?”
嶽王憨憨問:“殿下怎麼了?”
宋珩垂眸道:“多日不曾去軍營練兵,一時手痒了些。”
嶽王憨憨笑道:“我今日才去過,殿下還別說,許久不去真的難受,今日去校場上耍了一套,我便覺得輕松多了。”
嶽王妃心下有點疑惑,但她與嶽王也是一路的急性子、粗心思,除了在兒子身上,便沒在哪裡細心過。隨即就將那疑惑拋走了。
齊春錦忍不住轉頭瞧了宋珩一眼。
哇。
那筷子攔腰截斷,斷得幹脆利落。
她又看看他的手。
他的手指很好看,像是易碎的玉,可是卻力氣極大……
齊春錦不自覺地舔了下唇,腦中又勾勒出一幅圖。
他這樣有力氣。
若是在夢中,一定能將她抱在懷裡,那個姿勢叫什麼……想不起來了。
齊春錦目光閃了閃,小心翼翼地掩住了自己腦中的聯想……莫想了,莫想了,他又不是夢中的人。
宋珩知曉齊春錦在看他。
他氣得折斷筷子,隨即便後悔了,他記起了那日剁了魚,她都道他兇悍嚇人……
宋珩心下沉了沉,轉頭朝齊春錦看去,卻見她雙目裡春光點點,哪裡有半分懼意。
宋珩:?
不過齊春錦很快便轉過了頭。
嶽王也叫人取了新的筷子來。
因席間人多,宋珩也不想當旁人的面唐突了齊春錦,便壓下了心中的種種思緒。
等用完飯,時辰已不早了。
兩個小姑娘得先回家了。
嶽王還欲留宋珩說話。
宋珩淡淡道:“我送她們一程。”
“那……那好,殿下請。”
如果齊王不多留,他便能與兒子好好聯絡下這些年缺失的感情了!
嶽王想想,倒也求之不得。
等將客人都送走了,嶽王才小心翼翼轉過頭,這才敢認真看了看自己的兒子。
嶽王妃也有些緊張,道:“郗兒回院子休息了?”
嶽郗應了聲:“嗯。”
“那……那……”嶽王妃心下失望,但也知曉今日已是個天大的突破了!
嶽郗道:“他們……明日……還來麼?”
嶽王妃頓了頓,連忙笑道:“明日不來,明日該要進宮去參加太後的生辰宴了。過幾日……”
嶽王妃想了想,道:“過幾日再請些人到府中來可好?比如嚴家的小公子?還有京中的凌小侯爺……”
嶽郗:“……不好。”
嶽王妃頓住了。
她心下嘆氣,果然不是那麼快便能成的。
“好。那便……那便日後再說吧。”
“嗯。”
嶽王夫婦親自送著嶽郗回他的小院兒,等他進了門,一旁的婆子正要按照往日的習慣,將那院門鎖上。嶽郗卻是突地道:“不……用。”
婆子愣了愣。
嶽王妃狂喜不已,連忙道:“不曾聽見麼?不必了!今後我兒的院門敞著便是了!”
婆子也連聲應道:“是是。”個個臉上都寫滿了喜氣。
等嶽郗的身影遠了,嶽王妃才倚在嶽王的懷中,低低哭了起來。
一邊哭,一邊道:“我得……我得去謝謝齊家……尤其那齊姑娘的母親……是了,我還得問問,明日雲安郡主帶不帶她去生辰宴上,若是不帶,那便我帶去……如此,也能帶攜一把齊家了……”
嶽王撫了撫妻子的頭,低低應聲。
隻是半晌,嶽王才想起來一樁事。
咦?
今日齊王隻來吃了頓飯便走了?他來府上好像也沒什麼要緊事?
這廂,宋珩騎在馬上,垂眸冷淡道:“雲安便先回去罷。”
雲安郡主緊張地抓了抓車簾:“齊王叔,可是錦兒……”
“我與她同行。”
“可是……”
雲安郡主身邊的嬤嬤忙道:“郡主忘了麼?齊三姑娘與齊王殿下乃是鄰居,一個方向的。咱們就不必湊上去了。”
雲安郡主心虛地看了看齊春錦,心道,錦兒,我又對不起你了。
雲安郡主點了點頭,落下車簾,這才先走了。
齊春錦坐在馬車裡,有些緊張。
她倒沒那麼怕宋珩了。
可她還是覺得緊張,她也說不清為什麼,大抵是從上回他抓了她的腳,便落下了這樣的新毛病。
宋珩俯身卷起了她的車簾。
嚇得齊春錦身旁的丫鬟蓮兒腿都軟了。
她跟著齊春錦的時候,從未見過攝政王與自家姑娘獨處,這時乍見,真真是嚇壞了。
宋珩看也不看那丫鬟,淡淡道:“明日太後的生辰。”
齊春錦:“啊?”
他與她說這個做什麼?
“你明日進宮,帶上這個。”
他甩了個東西進去。
齊春錦雙手在空中一揮,還是沒撈著。
齊春錦氣鼓鼓地想,這些人都是什麼毛病呀?上次顧先生也是這樣。就不能好好放麼?
那東西正正落在了齊春錦的裙子上,叫裙擺兜住了。
她這才低頭撿了起來,借著昏暗的光瞧清了那物的模樣。那也是一塊玉,卻是一塊橫玉,形狀如磬。
“這是什麼?”齊春錦喃喃道。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玉。
宋珩將她模樣收入眼底,恨不能將她揣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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